1095章 唯一

1095章 唯一

這男人聽着還挺悠閑,左惟墨挑眉,直接就道:

「爸,你看新聞了嗎,你和一個東京女人昨晚在酒吧被拍到,現在網上都說你婚內出軌辣妹了。」

聞言,左愈先是一怔,然後他眉頭皺緊,問,「是哪家媒體最先報道的?」

左惟墨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什麼,然後道:

「是一家東京的媒體先發佈了你們的照片,國內的自媒體只是搬運轉載。」

左愈目光一沉,他知道這絕對和不死原那傢伙有關。

對方知道那個叫明紗的女人已經被他識*份,因此也不想繼續放長線吊大魚,就直接出手,能給他製造多少麻煩就是多少了。

「所以,你昨晚和那種女人在一起究竟是要做什麼?」

頓了頓,左惟墨問。

左愈嗤了一聲,「難道你小子懷疑我真對不起你媽媽?」

左惟墨沉默片刻后說:

「我想你不會做這種事,但網上那些人可不這麼想。他們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最後承受這些的人還是媽媽。」

他這話說到了左愈的心坎上。

自從兩個孩子長大后,他和溫瀟就減少了在公開場合露面的頻率。溫瀟和他說過,現在孩子們都大了,她不想自己一家人備受關注,想給所有家人空間,而不是做什麼事都任人評判。

所以他才打點國內媒體,讓他們不要報道左家的事,那些以爆料名人私生活為生的狗仔因為忌憚他的手段,也不敢踢這塊鐵板。

這樣用心良苦的保護落在那些自以為聰明的鍵盤俠眼裏,就變成了他和溫瀟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也膩煩了溫瀟一起亮相所以兩人才不露面。

「網上盯着媽媽的人一直很多。」

左惟墨低聲道,「見不得媽媽好的人也不少。而這次的事件,顯然給了他們用武之地。如果你不出面回應,他們就不會消停。實際上,就算你回應了,他們還是會認為自己想的才是對的。」

這些人就是不相信溫瀟的婚姻會幸福,他們不願意相信這個曾經吃過那麼多苦的女人,現在能過得美滿。

那個蹲過監獄的女人,她曾經比我們這些普通人過得還慘呢,憑什麼她以後就能轉運了,成為高不可攀的富家太太,想過得好這也太容易了吧,不可能的——評論的人中有多少是抱着這樣陰暗的想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左愈知道左惟墨說得都對,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了,他不該疏忽,讓人拍下那張照片,被拿來曖昧不清的說事,雖然這些醜聞對他來說什麼都不算,但這會對溫瀟造成傷害。

而不死原打的也是這個主意,既然他放出的魚餌被識破,那他也不能白白浪費,能噁心到左愈何樂而不為。

不死原。

左愈在心裏默念了一遍,然後他抬起閃爍著冷光的眸子,對電話里的左惟墨道:

「我和那個女人說話,只因為她能提供我想要的證據,所以我才沒有在她坐過來的第一時間讓她離開。這件事我會立刻讓人回應。」

「最好趕在媽媽看到這條新聞之前澄清。」

左惟墨也沒細問,他相信左愈不會真做對不起溫瀟的事。

「我知道。」

頓了一下,左愈想到什麼,問,「對了,你媽媽這兩天有打電話給你嗎?」

左惟墨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想着什麼說,「她沒主動打給我,倒是我昨天打給她一次,問她在東京待得怎麼樣,她在電話里告訴我,她已經回滬城了。」

左愈聽他這個口氣,就知道溫瀟沒和他說她被禁飛的事,心想溫瀟在大事情上果然是理智的,她一點都不是那些外人嘴裏的小女人,要論心思透亮,她勝過絕大多數的人。

「爸,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為什麼讓媽媽一個人回滬城,難道東京的情況很複雜?」

而左惟墨已經通過這三言兩語猜出什麼,皺眉道:

「你一個人在東京,媽媽也會擔心。這麼多年了,你們向來是形影不離,這次為什麼——」

左愈沉下聲音,打斷他的話道:

「有些事很複雜,你先別問了。等這段時間過去,我會和你細說的。」

左惟墨頓住,然後篤定道:

「發生了什麼,你現在連我都不告訴,看來,你是真的遇到了麻煩。結合你來東京的意圖進行分析,肯定是你調查到了齋藤介和不死原究竟是想利用媽媽做什麼。

而你查到的結果,讓你覺得有必要送媽媽回滬城,才能保護她的安全。你連我都不告訴,是因為你認為我聽到事情的真相后,也會忍不住替媽媽和你擔心,這說明這件事的惡劣程度,已經超出你之前的想像。」

左愈嘴角一抽,這小子還真不愧是遺傳了他的智商,有時候真是聰明的要命,連他都駕馭不住。

說到這裏,左惟墨還沒有停下,繼續道:

「那這麼看,之前我猜測齋藤介是對媽媽有意思,這想法要被推翻了。他看上的應該不是媽媽的人,而是——」

左愈只聽到對方忽然頓住,心想他不會還真能猜中什麼吧?

下一刻,就聽左惟墨說:

「難道是他們為了救那個叫千檜理的女人,盯上了媽媽的器/官?」

就像他很小的時候,溫霏逼迫媽媽簽下移植腎臟的意願書,想用齷齪的手段騙取媽媽的腎一樣。

左愈啞然,還真讓這小子猜得八九不離十。

只是他料想,即使聰明如左惟墨,也不會猜到不死原要的器官不是腎,而是每個人都只有唯一一顆的心臟。這一次,壞人想奪去的,不僅是溫瀟的健康,還是她的生命之源。

沒了一顆腎人還能活,但沒了心臟就會停止呼吸。

「我猜對了是嗎?」

沒聽到左愈的反駁,左惟墨就知道事情還真就像他想的一樣險惡。

「齋藤家真就要為了齋藤介一人的痴心妄想,和左氏為敵?」

左惟墨感到不可思議。

既然已經被他猜到了這一步,有些事左愈也必須要告訴他了,「不是齋藤介。」

「不是他,那是——」

左惟墨怔住,就聽左愈接着道:

「齋藤介也是被不死原騙了。實際上,真正的千檜理已經死了,十一年前就死了。現在躺在病床上那個被當成千檜理的女人,她只是不死原找來的替身,他這麼做就是想讓齋藤介相信,千檜理還活着。」

「可是不死原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他真正的妹妹已經死了,那他為什麼——」

話音忽然頓住,左惟墨猛地想到什麼,「難道是他自己——」

左愈的聲音很低沉,還夾帶着說不出的陰鬱,「沒錯,就是不死原自己需要做移植器官的手術。他留下一個替身欺騙齋藤介,讓對方以為千檜理還活着,也是因為他怕光憑自己一人的能力,會找不到能給他移植器官的適配者,他想借住齋藤介的力量來做這件事。」

「不死原認為,媽媽就是他要找的適配者?」

「是的。」

左愈也不再瞞着左惟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然後道,「現在你應該理解了,為什麼我一定要送溫瀟回滬城,因為不死原是盯上了她的心臟。」

現在左愈能猜到,不死原打的主意就是不擇手段,無論如何也要做了移植手術,對方那麼愛活的人,能冒着巨大風險做最後的籌劃,顯然是認為自己有辦法躲開左愈和齋藤財團的監視,全身而退。

現在這個年代,說要改頭換面地重新生活,只要有路子也不是太難的事。

而無論不死原最後是否能如願以償,只要左愈有一點大意,讓不死原找到機會對溫瀟下手,那他就會眼睜睜地失去最心愛的女人。

這個後果,左愈承擔不起。

「現在我和齋藤介已經達成協議了,他的人自然也不會再在倫敦找玉龍閣的麻煩。」

左愈的嗓音有些沙啞,左惟墨從中聽出他的疲倦:

「我聽說藍雪那起緩刑案的上訴結果已經下來了,她已經被英倫取消了出境限制,你帶着藍雪暫時先回滬城吧。我目前在東京走不開,但滬城這邊,我希望有人能陪着她。」

比起還在上中學的小兒子,左愈知道自己的長子沉穩可靠,一點都不比當年的自己遜色,把溫瀟託付給惟墨,他是放心的。

「我明白。」

左惟墨沒有二話。

掛斷通話后,左惟墨心事重重地走進房間,白藍雪見他表情嚴肅,有些擔心地站起來問:

「怎麼了?」

左惟墨看着她,輕聲道,「我想帶你一起回滬城,你願意和我回去嗎?」

白藍雪怔住,就當左惟墨以為她會想要留在倫敦時,她明朗地笑道:

「當然願意。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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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總裁替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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