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抉擇
「所以，紫靈上尊是指望我去把那隻鳥殺了？」張風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老小子是想讓我死啊，我可打不過那隻鳥。」
上水善人含笑搖搖頭：「非也，非也。」
「紫靈上尊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去跟那隻鳥打，畢竟那隻鳥現在很可能是堪比化神高手的存在，而你在紫靈上尊眼中，最多也就是一個半步立嬰。」
張風聽到這裏，臉色古怪。
沒想到我在紫靈上尊眼中如此優秀。
我半步立嬰我驕傲了嗎？
大哥，我就是一個練氣啊，能不能別對我要求這麼高？
上水善人緩緩道：「他希望的是，能夠讓你去把那隻鳥嚇退。畢竟你長得這麼帥，一身特效還這麼唬人……當然，為師知道你僅僅練氣，但就算不能嚇退，也可以講道理嘛。」
「講道理？」張風指著自己的鼻子，「師父，你讓我跟一隻鳥講道理？」
「你身為聖師，連聖人都能教，一隻鳥怎麼了？」上水善人不以為意，「不就是一隻鳥嗎？」
張風崩潰道：「那可是一隻化神修為的鳥啊！師父你能不能別說得這麼輕鬆？」
上水善人無動於衷：「那不還是鳥嗎。」
張風扶額：「師父，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儒道造詣，我這是特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嘿，你這小子還在裝呢？」上水善人一臉看穿一切的表情，「為師承認，你修為的確不高，但你的儒道造詣斷然不是假的！」
「否則怎麼可能一句話點化李密步入大儒？」
「難道你要告訴為師，那成名已久的李密是你這所謂特效虛構出來的人物？」
張風聞言，當場愣住。
李密突破，是在他離開之後的事，張風自然不知道。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張風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
當時自己不過是隨便忽悠了兩句，那小子竟然就突破了？
我特么……
張風內心極度鬱悶。
自己這都被困在鍊氣期里出不去了，好傢夥，人家還能因為自己一句話被突破。
兩相比對，實在殘忍。
難道自己還真是別人的金手指？
張風真的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人生價值。
實在是這種看似偶然甚至不可能的事，已經出現兩次了。
而就在張風滿心糾結的時候，上水善人看着發獃的張風，笑道：「是不是沒想到，竟然被為師看破了你的偽裝。」
「徒兒，你不能再低調了。」
「說句實話，你哪怕不用修為，只用你作為聖師的儒道造詣，都能說的那鳥心服口服，主動離開紫靈宗。」
張風看着上水善人滿懷期待的眼神，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別人不知道上水善人到底什麼品性，張風卻再了解不過。
在外人眼裏，這老小子上善若水，與世無爭。
實際上，這老小子不過是慫，苟在沒人注意的地方。私下裏巴不得多撈點好處，幾乎是無利不起早。
這種蔫壞蔫壞的選手能這麼好心的幫紫靈宗？
張風盯着上水善人：「師父，說實話，你這麼勸我，是不是紫靈上尊用什麼好處把你收買了？」
上水善人一張老臉通紅，尷尬大笑：「徒兒，你怎麼會這麼想為師？」
「你可是我的徒弟啊，難道為師會因為一點好處就讓你去冒險嗎？」
「為師會坑你嗎？」
「為師是那種人嗎？」
「為師……」
張風也不說話，就看着上水善人一臉慷慨激昂的說着口號。
在張風的注視下，上水善人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尷尬道：「那個，紫靈上尊真的沒給為師什麼好處。」
「為師就是覺得那隻鳥太可憐了，在他們家吃不飽飯，而我上水聖峰家大業大……你懂吧？」
張風：「……」
張風可算明白了上水善人和紫靈上尊達成了什麼約定。
那就是上水聖峰去幫紫靈宗擺脫那隻鳥的折磨，而紫靈宗則將那隻鳥送給上水聖峰。
一石二鳥一舉兩得的雙贏。
「師父，你明明就是想要我冒着危險，去拐那隻鳥回來吧！」張風咬牙道：「難道在你心裏，我還不如一隻鳥？你怎麼不自己去？」
「徒兒，你這話過分了啊。」上水善人冷哼道，「你怎麼能這麼看為師。」
「你為何不為宗門考慮一下，你一個區區練氣，若是出現什麼意外，宗門也沒受損失。」
「而你一旦成功，我宗即將平添一個化神。」
「可老夫若親自去，一旦出現意外……唉，徒兒啊，要不是為師還要主持大局，肯定親自去了……」
張風：「……」
上水善人無意中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這意思就是，張風你死就死了唄，宗門少了個鍊氣期，不是啥大事。
為師可不能去，為師可是一宗之主啊，萬一到時候那隻鳥翻臉之下給老夫拍死，這宗門就完事了啊。
張風臉色漸漸鐵青下去。
上水善人忽然一臉溫暖的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若不去便不去吧，為師可就你這麼一個徒兒，區區化神而已，怎能讓為師送自己徒兒去死？
為師主要是覺得，這鳥說不定是你突破鍊氣期的機緣！」
聽到這句話，張風心裏感動的同時，兩眼一亮。
突破練氣期的機緣？
「你先聽為師說，」張風正想仔細問問，上水善人嚴肅打斷道：「這上古雷鳴雀修為已經化神，若是能為你所用，你也可以學着當年那人一樣，以它為修鍊資源，煉化它的雷電之力……」
「化神期的雷電之力啊，若是煉化的好了，那便是嬰氣，定能幫你一舉突破練氣！」
「說不定，你能直入元嬰！」
上水善人說到這裏，認真的看着張風：「雖然如此，但你練氣修為面對化神期的凶獸，實在危險，為師是不希望你去的。但為師覺得，這件事需要你自己決定。」
「怎麼樣，你是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