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矇騙樊噲

第五十章 矇騙樊噲

劉邦一步步靠近子嬰,眼前閃過當年在咸陽城服役的畫面。

那天正逢始皇出行,咸陽城內滿大街的百姓紛紛跪拜,劉邦也跟着伏在地上。

膽大的劉邦偷偷的抬眼看去,最前邊護軍將士一個個胯下高頭大馬,威風凜凜,震得地面顫動。

劉邦慌忙低下頭,不知過了多久,隱隱聽見烈烈風聲,滿城的大秦黑龍旗遮天蔽日,身披鎧甲手持儀刀的隊伍緊隨其後,始皇帝的六乘駿馬九街華蓋車被簇擁在正中間,風吹簾動,始皇的英姿印在了劉邦腦海中。

懷抱金物玉器的貌美宮女和太監走在最後,每一件東西都夠劉邦吃上一輩子。

劉邦跪到雙腿發麻,才忍到足足五千人的隊伍離開。

大丈夫當如是也!

時過境遷,劉邦率著兩萬人馬兵臨城下,而子嬰則倒在地上,劉邦興奮無法言說。

「王上,請吧。」劉邦跪地彎腰道。

城牆之上趙成弓箭對陣劉邦遲遲沒有射出,以墨楚的身手是能在箭射下來的一瞬間殺死子嬰的。

「劉季,見君王居然還帶劍,可是有弒君之意?」子嬰打量著劉邦腰間赤紅色的銅劍,這把劍叫赤霄,去驪山途中斬白蛇的就是這一把。

劉邦尷尬一笑,「是臣疏忽,請王上恕罪。」

「你是誰的臣?」子嬰冷聲道,「是大秦的泗水亭長,還是楚懷王的統領?」

亡國之君,你哪來的脾氣?

劉邦心中罵道,臉上仍是笑意,「臣是大秦的十里亭長,秦失人心,天下怨恨,臣為了不讓王上死於那些亂黨,快馬加鞭趕來勸王上投降。」

「愛卿還真是能言善辯,朕突然想起了趙高,不知道二位是不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子嬰故意激怒劉邦,「要是愛卿現在退兵的話,大秦宰相位可以給愛卿留着,不過也要和趙高一樣成了閹人再說。」

劉邦頭上青筋暴起,右手已經摸向赤霄劍的劍柄。

本以為子嬰毫無退路,為了活命還得苦求於他,現在看來子嬰根本就沒想投降,只是故意讓他下不來台。

墨楚站在身旁冷眼旁觀,他對劉邦沒什麼好感,念在劉邦要把子嬰交給項羽才同意他的要求,倘若被他看出劉邦是裝成仁者,那後果就不是交與不交子嬰這麼簡單了。

劉邦心一橫,老子不能殺你,別人還不能殺嗎?

「樊噲,本統領腰疼沒法背王上,這次就勞煩你了。」劉邦起身捂著腰喊道。

樊噲對視上劉邦氣急的臉,心冷神會,「好啊!那王上這份賞賜小人就要了。」

樊噲下馬一路疾跑而來,抓起子嬰的胳膊強行背在後背上,雙臂用力狠狠壓着子嬰大腿處的傷口。

子嬰嘴唇煞白,快要癒合傷口瞬間崩裂,血流不止。

劉邦故意走的很快,假裝沒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

「小人的力氣大了些,王上勿怪啊。」樊噲冷笑。

子嬰腦袋耷拉在樊噲耳邊,輕聲說道,「說來你可能不信,劉邦死前可是專門派陳平去殺你呢,狡兔死走狗烹,你以為你的下場有多好?」

子嬰話只說了一半,劉邦的確死前下了密旨讓陳平殺樊噲,但樊噲沒被殺,劉邦就先病死了。陳平是個油條,不僅沒殺樊噲,還把密旨拿給了呂雉看,呂雉的妹妹呂嬃可是樊噲的老婆,樊噲最終撿回了一條命。

「哈哈,都到了這一步還想着讓我們起內訌。」樊噲手上更加用力,他不會相信子嬰的話,因為此時的劉邦大營里還沒有陳平這個人。

「信不信由你,寡人受命於天,自然能知道以後的事,等你見到陳平再相信也不遲。」子嬰咬牙道。

樊噲嗤笑,「老子是和他一起從沛縣出來的,他殺誰都不會殺我。」

「信錯了人真是可憐啊。」子嬰譏諷,「寡人對你們陣營每個人的未來都了如指掌,要是不聽你們就只能認命了。」

子嬰欲擒故縱,故意閉口不言。

樊噲本來是根本不信的,但越走心中越起疑。

蕭何曾經多次提醒他,不要叫劉邦為劉季,他從來沒往心裏去。

加上子嬰這番話,難不成劉邦稱王后脾氣變大,會因為這個事殺他?

古人相信一些很玄的東西,「大楚興,陳勝王」的狐狸叫都能掀起一波浪潮。樊噲不是聰明人就更加相信這些。

「你還知道誰的下場,趕緊說!」樊噲皺眉問道。

子嬰暗笑,這莽夫還是上當了。

「你不是不信嗎?寡人又何必多費口舌。」子嬰繼續引誘。

樊噲心中又疑又懼,狠狠壓着子嬰的傷口,「老子問你,那個韓地的張良以後會怎麼樣?」

子嬰疼的悶哼一聲,眼珠一轉,計從心來。

若是想要騙一個半信半疑的人,絕對不能完全說假話,要用真話來騙他,讓他誤以為是假的。

「子房先生可是韓地宰相之後,為劉季出謀劃策,最後封了侯,比你的下場好多了。」子嬰故意邪笑道。

樊噲有些相信子嬰,但沒指望子嬰告訴他真話,腦中翻來覆去尋找話里的漏洞。

「不對,你騙我!」樊噲怒道,「張良是韓地人,現在每天都惦記着那個韓王成,怎麼會死心塌地跟着劉季?他以後會叛離我們,對不對?!」

「額...這個...」子嬰故作為難狀。

「哈,果然讓老子猜對了。」樊噲又氣又得意,「老子沒事就跟在張良旁邊,他每天唉聲嘆氣的,絕對有問題!」

「你別亂想,這可是污衊忠臣。」子嬰急道。

子嬰是真的擔心張良,博浪沙捨棄家財只為刺秦,被劉邦重用也不忘舊國,謀略超群,急流勇退,這種人子嬰捨不得他被殺。

「不用多說了,營里老子最懷疑的就是他,你現在也沒有用了!」

樊噲從懷裏掏出一把圓刀,似是屠狗所用,身體猛的左側,子嬰的心口暴露在圓刀之下。

「其實殺你和殺狗也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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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我是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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