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炮火破城

第一百四十三章 炮火破城

「王上在想什麼呢?」虛憐媞睜大雙眼皮的眼睛,問道。

「寡人在想,讓夫人帶兵奇襲頭曼城是否可行?」子嬰試探道。

「王上當真?」虛憐媞小麥色的臉露出笑靨,「臣妾可繞道雍國,以頭曼之女的名義向月氏國王借兵,從東側襲擊頭曼城!月氏和冒頓有間隙,定會同意的。」

「然後呢?」子嬰直視虛憐媞的烏黑眼珠,「夫人是想與寡人圍殲冒頓,還是...成為新的單於?」

子嬰被自己的「孤家寡人」之語嚇到了,強定心神等待虛憐媞的答覆。子嬰擔心,萬一虛憐媞真的是因有孕在身,所以對他態度轉變,那就把她的心傷透了。

「臣妾...」

虛憐媞獃獃看着子嬰,二人都想通過對方的眼神,猜到對方心中的想法。

「臣妾是想成為單於,那本就是本屬於臣妾親弟弟的,他已經不在了,臣妾便要替他坐到那個位置!」虛憐媞咬着嘴唇說道。

一旁的尉繚饒有興趣的聽着二人對話。

虛憐媞低頭道,「臣妾從小生在大漠,冒頓一死,請王上允許臣妾回去。」

「看來寡人猜對了。」子嬰苦笑道。

沒有戳穿敵人陰謀的欣喜,反倒有些落寞。

「三妻四妾本就不對,人家想走了,總不能攔著吧。一直被冷落着,她也沒有留下的理由。」子嬰暗暗說道。

「寡人...」

「王上,全軍待戰可以出發了。」李信縱馬馳來,打斷了子嬰的話。

「夫妻有什麼話,回宮再說吧。」尉繚輕拍驢屁股,帶軍前行。

全軍推進至漆垣南二裏外。

子嬰下馬,調整炮頭對準漆垣城門正上方,掏出墨楚留下的火摺子,正要點燃導火線。

「夫人來點燃吧。」子嬰回頭把火摺子遞給虛憐媞。

「臣妾去意已決,王上還是不要讓臣妾接觸大秦機密之物了。」虛憐媞決絕道。

「讓臣來吧,靈焚先生將這些盡告知了臣。」楊辰見子嬰神色不對,誤以為懼怕大炮。

「那就交於咸陽令了。」子嬰吩咐道,「炮響之後,漆垣若破,大軍隨即殺入。」

「諾。」

楊辰接過火摺子,導火線慢慢縮短,眾將士全神貫注看着新奇之物的威力。

嘭——

聲音響徹夜空,一顆銅球直直衝出炮膛,直奔漆垣城。

漆垣城上匈奴兵猛地從瞌睡中醒來,瞳孔逐漸放大。呼嘯聲中,漆垣南城牆炸裂開來,高速濺射的城牆碎片刮開了他的脖子。

其他匈奴兵正要抱頭鼠竄,第二顆銅球飛來,連人帶城牆炸的粉碎。

「就是現在,殺過去!快!」子嬰大喊道。

「沖!」

目瞪口呆的秦軍將士回過神,手持盾牌長劍跟着李信楊辰直衝漆垣城。

子嬰激動的張著大嘴,緊攥雙拳,後世最初大炮有效射程不過幾百米,靈焚幾日之間研製的大炮可千里破城!

「真乃神物也!」尉繚嘆道。

虛憐媞忘記了要隨軍殺敵,跳下馬背撫摸著炮身。

「哎呀!」

虛憐媞被燙到,猛地縮回雙手。

「小心點!」子嬰縱身下馬。

虛憐媞攤開雙手,幾個血泡赫然出現掌心。

子嬰拔出冰冷的赤霄劍,劍身貼在虛憐媞手上。

「你要走寡人不攔著,但冒頓的手下戰力非凡,又對他忠心耿耿,不是你借幾個月氏兵就能打敗的。」子嬰提醒道。

「王上是在挽留臣妾嗎?」虛憐媞睜大眼睛,試探的問道。

「什麼?」

子嬰抬頭撞見虛憐媞期許的眼神,暗笑虛憐媞改變主意,無非就是為了大炮。

「寡人挽留,夫人就能不走嗎?」子嬰問道,順勢給虛憐媞一個台階下,夫人帶孕出走這種話,傳出去也是不好聽。

虛憐媞笑着直點頭。

「隨夫人的心意了。」子嬰淡淡道。

「謝王上!」

尉繚笑道,「老夫若是知道秦王有如此之物,就無需跟來了。」

「不,這炮身滾燙無比,定是靈焚師父為了追求威力,犧牲了大炮的連發能力,一個時辰之內斷斷不能再放了。」子嬰皺眉道,「攻城雖有效,他日和冒頓在開闊的戰場相見,甚至不如弩箭群。」

「這樣啊,是老夫見識淺薄了。」尉繚點頭道,「不過也無妨,翟國地勢不平,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一個時辰后,驚恐中的匈奴兵或是東北向高奴逃亡,或是死於秦軍之手。

子嬰三人緩緩駛進「城門」,虛憐媞雙手合十,抱着赤霄劍。

城內盔甲染血的楊辰拿着黑龍旗擦拭著佩劍,正見子嬰前來。

「王上,這是好像是大秦的黑龍。」楊辰說道。

「像,但不是。」子嬰笑道,「這是匈奴人的,他們的圖騰是黑龍。」

「是臣孤陋寡聞了。」楊辰笑道。

城牆上李信一腳踢下,肥胖的匈奴人的屍體,「王上,這個匈奴人穿的怪花的,手裏還有短刀,看起來是個大官。」

「這個寡人真不知道是什麼人。」子嬰搖頭道。

「他是冒頓的左谷蠡王!」虛憐媞驚道,「單於之下是左右賢王,再之下便是左右谷蠡王了。」

「哈哈哈,這就是左谷蠡王?每在本統領手下撐過十個回合。」李信言語中儘是當年的自信。

虛憐媞臉上驚意未消,「左谷蠡王在右谷蠡王之上,其下還有左右大統領,大都尉,大當戶,胥等侯。最低的都是萬騎長!若是帶着左谷蠡王作戰,冒頓不可能只有二十萬人。」

「什麼二十萬?」子嬰不解。

楊辰尷尬一笑,「臣說了不止二十萬的。」

「子嬰,你不是他的對手。」虛憐媞小聲道。

「夫人不要滅自己的威風。」楊辰說道。

東方的天空泛起了白色,子嬰和虛憐媞面色煞白。

匈奴夜戰靠的是月亮,白日可不管什麼天氣,一夜之間只打回最南一個城池。冒頓很快就會得知消息,中部重城高奴,北部重城奢延,膚施定是難上加難。拖得太久的話,難保塞國和咸陽不被偷襲。

「尉繚前輩,有何妙計?寡人想速戰速決。」子嬰急道。

「速戰速決?」尉繚沉思,「速戰之法老夫倒是有,全看秦王敢不敢冒險了。」

「前輩請講!」

尉繚附在子嬰耳邊,小聲嘀咕。

「寡人明日便如此行事!」

翟國國都,高奴城。

狼眼的冒頓躺在王位上,身下跪着匈奴殘兵和顫抖董翳。

「真的是這樣嗎?」冒頓冷聲道。

「剛剛打下的漆垣城北子嬰奪了回去,左谷蠡王身死!請單於殺了無用的奴才吧!」殘兵哭喊道。

「哈哈哈,殺你幹嘛?你不覺得有意思的東西多了些嗎?」冒頓大笑道,「神器破城,也真有秦王的。」

董翳聽得懂匈奴語,連忙跪地,「冒頓單於,請讓降將前去,定要會一會子嬰!」

「人與人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狗來參與。」冒頓冷笑,「子嬰想來拿回秦地,那就讓他來吧。倒時候本單於也讓子嬰體會一下,對一塊土地求而不得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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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我是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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