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ta是誰?

第一百六十七章 ta是誰?

其實樂蓮很奇怪,風昱完全可以不告訴她的。那個羊脂白玉就真的那麼神奇?能讓風昱連無憂島的機密都向她和盤托出?

後來樂蓮又問了很多,風昱一一作答,當然,除了他也不知道的!

「最後一個問題,這羊脂白玉,究竟能做什麼?」樂蓮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在她看來,這裏面含有的靈力已經被玉風然吸收殆盡了,剩下的就是個空殼子,難道說風昱為了做首飾或者是擺件,擺着好看?應該不至於這麼無聊吧。

看着風昱那變幻的臉色,樂蓮嘆了口氣,道:「二殿下,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的,這不是必須回答的問題。其實吧,我想這羊脂白玉,就算是有用的話,也只是針對你們這些殿下啊島主的有用,對我們這樣的人應該是什麼作用都沒有吧。我也就是好奇,好奇而已。」樂蓮笑了笑,又拿出來了一塊羊脂白玉,大概有一二十公斤的樣子。看得風昱眼都直了!

原本以為,即便是有着不為人知的存儲空間,那她拿出來的那一百多公斤的羊脂白玉,也定然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風昱不得不眼紅,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簡直就是個移動寶庫。就是不知道,把她給扣下的話,能不能弄出她的寶庫!

但是這個念頭也就是在風昱的腦中一閃,就被他揭過了。畢竟他可是聽說過的,這種移動存儲空間,那簡直就是世界上不應該存在的神跡!據他所知,也就只有他們的無憂島主有了。所以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定然是有着強硬到不下於他們島主的靠山,否則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跑來無憂島,把主意打到命堂身上去,意圖要人!反正他也沒有違反規矩,隨他們去吧。

「怎麼樣,考慮下,告訴我唄。反正我知道了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威脅的。這裏的東西,其實已經是我的全副身家了。別人就算是想要,我也再沒有了。我又不是魔術師,更不是神仙,是變不出來這些東西的。」樂蓮笑道。

同時也看了眼左顏,左顏會意,知道這是談話已經結束,後面的東西,她顯然是不想再有別人聽到。這明擺着就是樂蓮不信任她,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們這樣的人,想要別人信任太難了。而且往往,總是要和自己最親近的人站在對立面。可以說,現在樂蓮能夠容忍她呆在隊伍裏面,並且許諾,可以帶她出去的。對於左顏來說,這就夠了,這本就是她的目的!所以,其它的八卦,既然外面世界用用不得,那就也不用再多聽下去了。

見左顏走了,風昱這才算放鬆。

「其實你可以考慮下……」風昱不知道怎麼說。想了想才又接着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打算,去過命堂之後就離開無憂島?」

樂蓮聞言詫異地看了眼風昱,嗤笑道:「二殿下,你忘記了嗎?無憂島是出不去的呀。」

風昱擺擺手道:「這個你不用騙我了。你們那幾個人,就只有那個叫玉風然的一個有正規的入島登記,而你們三個人,可都是黑戶!儘管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上來這裏的,但是我還要奉勸你們一句,出無憂島真的不是一間鬧着玩的事情。」

「我連命堂都要闖了,再出個島,能算是什麼大事?」樂蓮不以為意,「你其實不用擔心這麼遠的。畢竟在你眼力,去闖命堂,我們只怕已經是沒有活路了,根本就用不着再出島。人都死啦,還出個什麼島!」

風昱的臉色微微一僵,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要說服她不要去闖命堂,如果說闖無憂小築還能有命的話,那麼闖命堂,無疑就是親手斷了自己的活路!他是堅決不認為他們能從命堂中救走人,還或者出來的!

「好了,言歸正傳吧,你還是告訴我一下,這羊脂白玉,究竟有什麼作用,你怎麼那麼寶貝這東西?」樂蓮又追問道,她確實是好奇的緊!

「其實這羊脂白玉對你們來說,是沒有什麼作用的。而對二島主和我們這些殿下來說,這用途可就大了去了。你應該知道吧,我們昨天在無憂小築裏面見到的那湖生命之水。那東西可珍貴著呢。但是我們基本上要很久才能有一次機會去泡泡,讓身體吸收一些生命之水。這很少的機會還是掌握在島主手中的。他老人家什麼時候說不行了,那我們就只能混吃等死了。而這羊脂白玉,恰恰就是關鍵!」

「有那麼神奇嗎?這生命之水就那麼厲害?你們不是可以續命的嗎?要是續命不是還一樣地可以享有無盡生命?」樂蓮不解道。

「那不同。雖然說續命能讓我們返老還童再活一次,但是其關鍵點都還是在生命之水上面。續命的藥物,本身就是由生命之水配合其它的東西,調試而成。效果根本就差了好多。而且,雖然看起來續命能讓我們變得年輕,但是身體機能的蒼老是無法否定的。那也不是續命的藥物可以修復得了的。而生命之水就不一樣了。有個猜想,那就是,生命之水甚至可以讓我們,不用續命就能達到永壽的目的!」

「嗯嗯,那與羊脂白玉有什麼關係!」樂蓮還是不解。

「關係大著呢。要知道,島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心,允許我們去一次生命之湖,而且每次的時間都很有限。偏偏那生命之水的吸收特別慢,因此,每一次去,我們都沒有一個人不是爭分奪秒,唯恐浪費了一分鐘的時間。饒是如此,也沒有吸收多少生命之水。」

「那你們不會找個東西裝一盆回來,慢慢用?還是說,你們那個小氣島主,不允許外帶?」樂蓮忍不住翻白眼。

看到樂蓮用那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風昱很怒,「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島主倒是沒有說什麼不許外帶的話。可惜的是,我們就算是想要外帶,也找不到外帶的容器啊!」

「怎麼回事?」樂蓮來了興緻。

「那生命之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無論什麼容器都裝不了。好像不管是被裝進什麼東西裏面。立刻就會消失無蹤一樣!因此,想要外帶,有心無力啊!」風昱苦笑着道,「而這麼多年,終於給我們摸索出來,就只要極品的羊脂白玉才能夠存放那生命之水!可是極品羊脂白玉,多難找的東西啊!就算是我們託人在外界找,也沒有那麼容易找的到。」風昱說到這裏,又幽怨地看了眼樂蓮。酸溜溜地說着,「同人不同命啊。看這東西,在你手裏,就跟那爛石頭一樣不值錢,真是……」

「爛石頭……」樂蓮嘴角抽搐。雖然她不用這東西來換錢,但怎麼也不至於是爛石頭吧。

「咳咳,怪不得為了這些爛石頭,你連那麼重要的信息都敢吐露。」樂蓮斜眼看向風昱。

風昱這下開心地笑了,但是沒有說話。

「其實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那些東西告訴我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這一去,就是自投羅網,死都出不來的,那麼你說與沒說也沒差的是不?」樂蓮瞪了眼風昱說道。

「其實就是這樣。不然的話,你以為這些我會亂說?其實在無憂島上,就算是亂說也沒有關係的。因為即便是你什麼都知道,也會什麼都做不了的。無憂島啊。樂蓮,最後給你一個忠告,不要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只是無憂島!與世隔絕的無憂島!還是神秘到你永遠也無法看透的無憂島!其實,就連我,也不完全懂……」風昱唇角掛起了一抹苦笑。是啊,無憂島,不管是起源還是發展,都沒有人看得懂……包括他們這些,自詡為統治階級的貴族!這無憂島就好像是一個遊戲,他們這樣的超級貴族,只是掌握了遊戲控制權的GM,而至於這遊戲是誰創建的,則無從知曉!

「唉,總是要去看一眼的。」樂蓮背對着風昱,看向窗外那滿園的梨花。風昱這個滿手血腥的傢伙,還真是喜歡那純潔無暇的梨花啊,甚至就連這客院空地,也不放過!

通過詢問風昱和左顏,以及他們之間的對話,樂蓮能基本上理出來個思路。但是他們畢竟也不是命堂的核心成員,因此很多東西,都是猜的,說是捕風捉影也不為過。當然,這種種謎題,只有到了命堂才能解答。事實上,樂蓮也不敢確定,父母他們現在還在人世。不過命堂,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他們這麼好的實驗體死去的吧。

事不宜遲,樂蓮只能儘可能快一點趕去命堂。早一天去,說不定他們就能多一份活着的希望!其實此刻,樂蓮的心裏很複雜。一方面,她祈求他們還活在人世,另一方面,她又寧願他們早點死去,免得受諸多的罪!

之前在和風昱談到命堂的那些變態手段的時候,風昱剛開始怎麼都不願意說,只是一提到就臉色發白!

連一個心平氣和看獸院真實版血腥廝殺的人,都談之變色,那究竟是怎麼一副地獄般的場景呢?

後來風昱想說了,可是樂蓮卻不敢聽了!因此,也就沒有讓他說出口。

活着還是死去,這是一個問題……

因為左顏雖然知道地方,但是卻一次也沒有去過,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樂蓮要風昱派了一個人帶他們去。

海之角的對岸,會是怎麼一副場景呢?

海之角,就在無憂島的最南端,已經幾乎到了無憂島的邊界。不過似乎沒有人真正看見過無憂島的邊界,人們普遍認為,在那看不清楚也走不過去的地方,就是無憂島的邊界。而海之角,就是臨近這個看不清楚也走不過去的南方邊界處!

為了趕時間,樂蓮他們啟用了無憂島上非常昂貴的一種交通工具,當然,也是最快的一種!那就是,馬!

樂蓮那個悲催啊,雖然在外界的時候,她已經有多的花不完的錢了,但是,騎馬這種貴族運動,她還是從來沒有體驗過。要知道,在現代社會,去一趟馬場騎馬,可是一件相當奢侈的事情。尤其是還想騎好馬!

樂蓮那時候有錢,但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以至於現在,她就是一個馬盲。儘管她平衡很好,身體的柔韌性也很好,但是讓她馬上就能騎好馬,還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畢竟騎馬不僅僅是騎上去而已,還要了解下和馬的溝通!

而洛隨風和霍原東,就淡定多了。為什麼?請問有見過那種含着金湯匙出生,一生下來就有花不完的錢的貴公子們,有不會騎馬的嗎?答案是只要他身體沒事,就一定會!所謂的貴族運動啊……

所以最後不得已,樂蓮只能跟洛隨風共騎。而左顏這時候卻是讓樂蓮非常驚訝,這個女人竟然會騎馬!

別說在外面世界了,在這無憂島上,馬的地位可絕對是是比一般平民還要高的。她以前可就是一個小小的婢子,怎麼有機會學習騎馬?看來,這個左顏,藏的東西還多得很呢!不過這樣也好,她越是強大,能幫上忙的地方越多,而添亂的則越少!

就算是騎馬,一行幾人也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才趕到海之角!

到達海之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太陽已經落山,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也消失不見。

海之角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了。這裏也是相當的繁華。街道上各種商鋪林立!

天色已晚,再加上眾人奔波了一整天,都很累了。所以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客店休息。

直到跑了個熱水澡,好好地躺在床上,樂蓮才算是緩過來一口氣。

騎馬,要是慢慢地騎着,在風和日麗的天氣,水草鮮美的草原,順道兒觀賞個風景啥的,那絕對是頂級的享受。但是,要是在高低不平崎嶇難忍的山地叢林里奔波,被那瘋狂的馬屁給顛上顛下,那絕對是噩夢般的感覺!不巧的是,第一次享受馬上旅程的樂蓮,就是這樣度過的!因此,此刻樂蓮全身的骨頭都跟散了架一般難受!

好在有生機啊生機!得以讓她儘快緩解身上的酸痛感。不過樂蓮已經對這騎馬運動,敬謝不敏了!再一想到,回去的時候只怕還要騎馬,她就忍不住想要大罵!

樂蓮連晚飯都不想吃,直接洗洗澡就睡覺了。但是這一覺註定是難以到天明的。因為半夜的時候,樂蓮就被自己的肚子給餓醒了!儘管她不需要進食也不會死,但是空着肚子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就好像是某些病人,因為病情的原因不能進食,只能靠輸營養液維持生命。儘管輸營養液也絕對死不了,但是肚子空空的感覺,絕對能讓人抓狂!果然是民以食為天!

半夜起身的樂蓮,更加悲催,這地方,連廚房都找不到。其實她這是睡迷糊了,二樓的客房怎麼可能會存在廚房這樣的東西!所以在清醒了之後,樂蓮就悄悄地下樓去。

果然沒錯的。這裏的客店結構都差不多。一樓的櫃枱後面有一個帘子,掀開後面就是通向廚房的通道了。於是,樂蓮就高高興興地去廚房掃蕩了。

肉啊什麼的是沒有了,就算是有也不能吃,因為是生的。不過點心倒是有好幾盤,放在蒸籠里,還是溫熱的呢!

端著順來的點心,樂蓮又拎了一個水壺,這才心滿意足地朝原路返回!

大晚上的,再加上自己這做的也不是啥光明正大的事兒,所以未免被人誤認是鬼啊靈啊之類的,所以樂蓮收斂了所有的氣息,腳步聲也降低到難以耳聞的地步。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回房。

走到她房間臨近的一間屋子,突然,她心裏一陣悸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讓她瞬間停下了腳步。這間屋子,她雖然有些迷糊,但是還記得,應該是分給左顏的吧。想到這裏,樂蓮的目光瞬時冰冷了起來!不過又帶着相當大的疑惑。

她停下來,靜靜地感受着剛才的哪一種悸動。可是再也感受不到了。因此,她做了一個算是相當大膽的決定,那就是,偷窺!

不得不說,這裏的人和古代的那些人一樣,都喜歡用紙來糊窗戶!所以呢,也就給偷窺提供了最佳機會!只要一點點唾沫,馬上就能看到這層窗戶紙裏面的,是什麼!

樂蓮做這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咳咳,其實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剛從那井中爬上來,後來在左顏的窗戶底下偷聽的那次!唉,怎麼兩次偷窺,都是同一個人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猿糞?

樂蓮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對準窗戶紙上捅開得小洞,屋裏面沒有燈光。模糊地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直直站立,而他的腳下,則匍匐了另外一個人形影子!

「主人,我們明天就會過去。」樂蓮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左顏的聲音!

「記清楚我的話,該殺的……一個不留!」

樂蓮的眼睛驟然睜大,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的臉色更是白得嚇人。甚至連牙齒都在打顫!一個不留……一個不留……一個不留……

樂蓮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冷,徹骨的冷!冷得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血液都被凍實了,都不會流動了!

她很慶幸,這個時候的她還保持着理智。她依舊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的任何一點氣息外泄。她甚至覺得現在她做的比剛才還好,她的腳下幾乎像是踩在棉花上,一點點聲音都沒有。只是那僵硬的四肢,出賣了她。

回到了房間,躺在了床上,目光直視着黑暗中的上空。她想笑,想哭,想惱……可是最終什麼都沒做。

肚子好像也不餓了。拿來的點心和水,都好好地房子啊桌子上,她躺好,拉好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最後甚至連頭都埋進被子裏。密不透氣,就在她幾乎要悶死的時候,她想到了洛隨風和霍原東,還有那命堂中等待着她去救的父母!她猛然掀開被子,大口地喘著氣。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樂蓮真的覺得自己是神,居然就這麼睡著了。沒有掙扎很久,也沒有胡思亂想,事實上,她根本什麼都沒有想,她的腦子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轉動,完全成了一片空白。只知道告訴自己,現在要睡覺了,該是睡覺的時間了。緊接着,她的大腦就真的聽從了指令,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這一覺睡的不怎麼安穩。夢中,她不斷地夢見那個身影。漫天都是七色的光芒,真的是很漂亮。她還又在夢中看到了那個背影。衣袂飄飄,七色霞衣流光溢彩,彷彿這世界,她就是唯一!

更加奇怪的是,她夢見了自己變成了那個背影,她在天上盡情地飛。

還有,還有她空間中的那一方世界!當她飛到那世界的上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家就是那世界的主宰!她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這個夢很長……她夢見了自己一點點澆灌,看着那一方世界生長;又看見自己,漸漸地被那一方世界毀滅……

無數個輪迴,無數次的變遷。到了後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哪個角度旁觀了。好像置身其中,又好像立於其外!很難描述的一種感覺。以至於到了最後,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她好像忘記了所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記憶中,都難以留下蹤跡……她,迷失了!

好像是身處大海,好像是在一個沒有空氣的房間,她漸漸窒息……

「樂蓮,樂蓮,醒醒!」就在她覺得自己立刻就要窒息死亡的時候,被人搖醒了。緩緩睜開眼睛,眼睛上方那一張模糊的臉,漸漸清晰起來!

「……隨風?」頓了好久,樂蓮才記起來,眼前的這張面孔是誰?以及,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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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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