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反撲

第96章反撲

在混亂的思緒下,他最終還是想出了制衡秦麟的對策。

沒錯,對付修武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更強的修武者來對付。

金宗乃是玄大陸第一武道宗門,阮金相信,秦麟一定會畏懼金宗!

然,他是不知道,就在前不久,秦麟還宰殺了金宗的弟子。

而且從理論上算,秦麟現在也是金宗的預備入門弟子。

「哈哈,老東西,你腦子轉得倒挺快。」

秦麟發出嘲諷的聲音。

他當然知道阮金這是在用金宗威脅他。

事實證明,這樣的威脅是有效果的。

秦麟鬆開了趙毅,但和對付阮水一樣,封掉了趙毅的周身大穴,讓他動彈不得,暈厥不醒。

「好,金宗我還真得罪不起。」

秦麟謙虛幾分。

其實也不算謙虛,秦麟心中自有一把平衡秤,他稱得出此時的自己還遠不夠與整個金宗為擔

之前在昌州欺負欺負金宗弟子劉宇也就算了,若是真惹的金宗的師尊們出手,秦麟可沒把握能全身而退。

阮金見秦麟鬆開了趙毅,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是一樣。

他們紛紛上前攙扶起趙毅,阮傑也讓大廳之外的家僕去尋大夫。

「秦公子,這玩笑是真開大了,還請您高抬貴手,讓趙毅蘇醒過來吧。」

五叔知道,請大夫是沒有意義的,只有懇求秦麟才管用。

秦麟不予理會。

阮金看了看趙毅,再看看阮水。

他對秦麟:「秦公子,你與我阮氏原本是無冤無仇,依老夫之見,今日之事我們權當沒有發生,你也別刁難我們。」

阮金言下之意就是讓秦麟把趙毅和阮水都弄醒。

秦麟搖搖頭:「人,我已經放了,他們醒的過來醒不過來,可就不是我的事情,當然,我是一個賞金獵人,如果有好處,我還是很樂意為你們效勞。」

秦麟故意如此言。

反正之前阮水也嘲諷過他只是一個賞金獵人。

既然如此,那就拿錢辦事,拿好處再辦事。

「你想要用趙毅公子的性命來威脅我們交出驪山通行證!」

阮金十分不痛快。

但他也明白,相比起通行證的重要,趙毅的性命更為重要,所以他心裏已經盤算著將通行證交出來。

然,秦麟搖搖頭:「通行證是我和阮傑之間的交易,而且這交易已經完成,通行證本來就該借給我用一用。」

「你……」

阮傑眉宇越發皺緊。

以秦麟這話的意思,通行證已經不是談判的籌碼。

「那你現在想要什麼?」

阮金咬牙切齒的問道。

秦麟故作思考,在大廳內來回踱步一番。

實話,秦麟半不回答的走來走去,着實讓阮金的心提到嗓子眼。

無論如何,趙毅是絕不能出事,否則阮金實在沒辦法跟趙氏交代。

雖然趙毅只是趙氏的旁支親族,並非真正掌握商業大權的正統趙氏,可畢竟姓趙,畢竟是貴族。

「秦麟,你趕緊,你到底要什麼?」

阮金有些急了。

他擔心時間拖久了,趙毅會有生命危險。

「哎……」

秦麟嘆一口氣,「我是真看不上你們阮氏的東西,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讓你們拿什麼出來跟我交易。」

「你!混賬!」

阮金氣憤到了極點,徹底放棄了平時淡定的姿態。

秦麟冷笑,看着阮金,「這樣吧,把你的躍嶺鏢局交出來,從今日起,我就是躍嶺鏢局的主事。」

「什麼!」

阮金下意識抖了抖身子。

他覺得秦麟獅子大開口未免欺人太甚。

要知道,躍嶺鏢局可是西大陸上最大規模的鏢局。

而這規模不僅僅體現在鏢師人數眾多,更體現在鏢局的運輸道路發達。

毫不客氣的,只要是在西大陸上,就沒有躍嶺鏢局不能去的地方,沿路無論是官府還是山匪,皆要為躍嶺讓路。

如此龐大的一個產業,秦麟要就要?

阮金不能同意!

「子,你不要太過分。」

阮金怒目。

秦麟聳聳肩:「不給就算了,反正我也稀罕。」

「秦麟!」

阮金咆哮一聲。

「喊什麼喊,你爺爺我耳朵沒聾!」

秦麟冷嘲。

阮金狠狠的深呼一口氣。

他看了一眼暈厥的趙毅,心中真是悔恨到了極點。

早知如此,他什麼也不能讓趙毅來內堂大廳。

如果趙毅不來,就不會有現在這弱勢的局面。

無可奈何下,阮金最終是點零頭,「好,鏢局歸你!」

著,他從懷中掏出了刻影躍嶺鏢局」字樣的玉印。

玉印,象著着躍嶺鏢局的最高權利。

秦麟毫不客氣的接過玉印,細細打量一番,頗為滿意的點零頭。

「很好,很乖。」

秦麟笑道。

阮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對秦麟的恨,已然比那滔滔江水更為兇猛。

要知道,躍嶺鏢局可是在阮金的手裏一步步壯大。

當年阮金跟阮木爭奪家主之位慘敗,阮木為鞏固地位,就把家族產業中十分不成氣候的躍嶺鏢局交在阮金的手裏,目的是為了邊緣化阮金。

哪曾想,阮金不僅沒被邊緣化,還依靠精明的商業頭腦,硬生生把躍嶺鏢局發展成西大陸上的第一鏢局。

所以對於阮金而言,躍嶺鏢局是他發跡的起點,更是他榮耀的象徵。

但今日,他不得不告別他的榮耀。

「玉印已經給你了,還不快救人。」

阮金沒好氣道。

秦麟翹上嘴角。

只看他伸出手指,輕巧的打了一個響指。

噠――

聲音未落,躺在地上原本暈厥的趙毅猛然大呼,好似噩夢中蘇醒,整個身體從地上跳了起來。

「不……」

趙毅喊著,冷汗瞬間濕透了額頭。

「毅兒,沒事了,沒事了。」

阮金趕緊安撫。

其他人也是一樣,紛紛圍上前安撫。

唯有秦麟冰冷出聲。

「趙毅,這個教訓,我希望你記一輩子,下次再跟別人囂張時,看看清楚對付到底是人,還是神!」

秦麟在「神」這個字上加了重音,這無疑加深了趙毅的恐怕。

言語之中,秦麟將自己立身在「神」的行列之中,顯得有些自大,阮金對此很不服氣。

他在心中罵道,「你算個屁的神,兔崽子,老夫終是要你付出慘重代價!你給老夫等著!」

「不敢了,不敢了……」

趙毅很有自知之明,他趕忙向秦麟拱手。

畢竟,遭受攝魂威脅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趙毅剛剛在暈厥之中經歷了煉獄般的折磨。

他知道,秦麟是惹不起的。

至少在他回到趙家請救兵之前,是絕對惹不起的。

「很好,那接下來我們就該談談,驪山通行證的事情。」

秦麟著,一揮手,以武氣的力量將邊上的一張太師椅揮到了自己的身後,而後坐下,翹了二郎腿。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他一人坐着。

片刻后阮金才反應過來,趕忙也坐下。

他可不想在身份上矮秦麟一節。

「通行證是絕不可能給你,秦麟,你死了這條心。」

阮金用肯定的語氣。

秦麟微微皺眉。

必須承認,阮金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秦麟原以為,經歷了剛剛的威脅之後,阮金應該不敢再「不」,但事實上,阮金的態度保持強硬,沒有退讓的打算。

「好了傷疤忘了疼!」

秦麟泛出冰冷氣息。

阮金無懼。

他心中不甘。

躍嶺鏢局已經給秦麟,若是再把通行證也給秦麟,那今日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樣的屈辱阮金不能忍受。

無論如何,他都要想方設法不讓秦麟得到通行證。

他心想,「你從我這裏搶走一個躍嶺鏢局,我就要把你心心念念的通行證扣下,我們一物換一物,看誰更肉疼!」

隨即,阮金強悍的談判頭腦還是發揮作用。

只聽他振振有詞道:「秦麟,通行證乃是我阮氏正統所用,通行證的使用權也是由阮氏的家主來進分配,而傑答應借你通行證時還不是家主,他那時給你的承諾不得作數。」

「不得作數!」

秦麟目光瞥向了阮傑。

此時的阮傑已經慫了,或者,他都分不清楚該站在那一邊。

阮金毫無疑問是阮傑的敵人,可秦麟是敵是友,阮傑現在也不好分辨,一時間思緒混亂。

秦麟見阮傑沒打算爭辯什麼,便淡淡一笑。

「好啊,這是要跟我耍無賴!」

阮金搖搖頭,「老夫是商人,講究的就是信譽,怎麼會跟你耍賴,老夫只是在告訴你事實。」

「可以,的確是事實,當時的阮傑不是家主,那現在呢?現在他是家主,他的承諾做不做數?」

秦麟著,再一次看向阮傑。

阮傑徹底茫然,一個字也不出來。

好在五叔及時圓場,「現在當然能作數,現在傑已是家主,他答應的,一定作數。」

「老五,這裏輪不到你插嘴!」

沒等五叔話,阮金已是冷聲呵斥五叔。

而後阮金道:「傑現在是家主,他現在若再答應把通行證借你,那當然作數,只不過嘛……」

所有人都看着阮金,都在等著聽他後面還要講什麼。

阮金沒有馬上開口,站起身,腳步走向大廳深處。

深處是一道階梯,玉石梯面,往上蹬幾步便有一張黃金與玉石鑲嵌雕琢而成的大椅。

這就是阮氏家主之位。

阮金站在家主位前,面朝金鑲玉椅,發出陰冷的笑容。

他:「我阮氏自創建以來,便有一套議會制度,歷代家主做出任何重大決定,都必須先通過會議制度的商議討論,最終達成族內上下一致意見后,方可實施決定。」

到這,阮金轉過身,看向阮傑。

「傑,你應該清楚,驪山通行證對於我們阮氏而言是多麼的來之不易,今日你難道想借出去,就借出去?不需要開家族會議嗎?」

「我……」

阮傑懵了。

他才剛剛坐上家主之位,哪裏知道這麼規矩。

阮金繼續:「你莫要怪大伯我無情,今日大伯就把狠話撂在這裏給你,坦然你一意孤行,不經家族會議就擅自決定把通行證借給秦麟,那你這個家主之位必然坐不穩,必然不能服眾!」

「……」

聽得這話,阮傑更加不敢言語。

他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即便秦麟對他有恩,可阮金的話也絲毫沒有誇張。

通行證來之不易,要是擅自外借,家族內部必起巨大紛爭,甚至會直接分裂。

阮傑徹底沒有主意,不由間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五叔。

五叔暗暗無奈。

他有心想替阮傑話,卻無話可。

阮金算是掐住了命門。

作為商賈家族,任何事情都應經過議會共同決策,慎重執校

如果阮傑違背這一點,那確實沒有資格做家主之位。

「哎……」

五叔嘆息。

阮金得意一笑,走上前,來到五叔的面前:「老五,商議通行證乃是我嫡系正統的事情,你是不是該迴避!」

「額,是,我迴避。」

五叔無法。

規矩上如此,他不能違抗,只得帶着滿心的不安,低頭緩緩退出大廳。

這下,阮傑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阮金這一局算的精明,先否定阮傑之前答應秦麟的承諾,再剝奪阮傑對通行證的支配權,最後將阮傑最大的精神依靠兼智囊趕走。

阮金料定,如此一來,阮傑這個「家主」便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屁孩,總歸就只是一個屁孩!

啪啪啪――

正在阮金得意萬分時,大廳內響起來掌聲。

秦麟在鼓掌,為阮金三言兩語就把阮傑欺負的體無完膚而鼓掌。

「厲害,不愧是阮氏一族的大主事。」

秦麟誇獎道。

阮金髮白的鬍鬚之下,嘴角微微上揚。

「秦公子,你也該迴避了,我們幾個老頭子要跟傑家主好好商量商量是否要將通行證借給你,在決議出來之前,請你離開。」

阮金最後一步棋,就是要把秦麟趕走。

「我可不能走。」

秦麟搖搖頭,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

阮金見此,暗暗詭笑。

心道,「你不走最好,你不走,我們沒法進行議會,你就甭想拿到通行證!」

阮金對自己算計下的局面很是滿意。

然,秦麟緊跟着的一句話,讓阮金頓時面色難堪。

只聽秦麟平淡道:「你們阮氏的規矩與我何干?我憑什麼要走?我一個賞金獵人只管拿錢辦事,其他的,你們愛怎麼商量就怎麼商量。」

一句話,秦麟把阮金剛剛算計的局面全部打破。

事實也確實如此!

作為賞金獵人,誰丫的管你家裏怎麼商量!

阮金一時間無言。

阮傑也是不知所措,像犯了錯時的孩子,畏畏縮縮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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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無上丹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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