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武道

第256章武道

其中一個很乾脆的走上前,伸出手指,毫不客氣的劃過了蘇環細嫩的臉頰:「哎呦,娘子長得夠水靈啊,跟我們莽芽城裏的紅樓姑娘有的一比。」

蘇環被摸了臉,害怕的向後退開幾分。

這讓守兵更來勁,另一名守兵也興奮的上前,壞笑着:「娘子待在這個破村落里多委屈啊,還是跟我們哥倆去城裏玩玩吧。」

著話,守兵已是抬起手臂,挽過蘇環的細腰。

他們就像是沒看見秦麟,完全無視秦麟的存在。

蘇環害怕不已。

思緒不由的回菇三年前,想起那一夜在山林里被秦麟強迫時的恐懼。

這是她心裏的陰影。

被守衛摟着,她的視線顫抖的看向秦麟。

眼神中有恨,卻也有一絲求救的情緒。

雖然她不指望秦麟會救她。

畢竟守兵來自莽芽城,是城主的士兵,絕不是他們這些村落里的老百姓能得罪的起。

然,她想錯了。

秦麟從原本盤腿思考的狀態,漸漸散發死神的模樣。

站起身,走上前,二話沒。

噗――

一道鮮血從摟着蘇環細腰的守兵口中噴吐而出。

緊跟着,「咔咔」兩聲。

這是碰過蘇環細腰的手臂被折斷的聲音。

另一名守兵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是感到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

秦麟的出手完全無形。

不見招式,甚至都不見攻勢。

至少在蘇環看來,秦麟只是走到了她的面前,之後,兩名守兵,一個吐血,一個倒地。

她茫然的站在原地,雙目充滿的恐懼。

如果,平日裏的她是彪悍的瘋婆娘,那此時的她,才是她最初的模樣――害怕,無助,嬌弱。

「你沒事吧。」他問向蘇環。

蘇環木楞無言。

他伸手,抱住她:「讓你受驚了,下次我不會再讓別人碰你半分。」

「你,你……」蘇環的臉頰帖在秦麟的胸膛,她回過神時,眼珠子猛地往地上瞥看。

她感到不對勁,心間滋生出強烈的恐懼。

她問:「你,你不會是把他們殺了吧?」

「嗯,這兩個人渣,活着沒有意義。」秦麟抱着她。

她驚恐的想要推開秦麟,卻推不開。

「你怎麼能殺了他們,他們是城主的兵,你殺他們,城主會殺了我們。」

這是老百姓的命運。

得罪貴族,得罪城主,哪怕是得罪城主家的一條狗,都是死罪。

老百姓活在卑微之中,早就放棄了對貴族的反抗。

此時此刻蘇環已經徹底回過神,她竟是罵着秦麟:「你真是瘋了,你怎麼可能殺他們,就算他們今把我帶走了,你也不能殺他們,你真的瘋了……」

「什麼傻話!」秦麟緊緊抱着她:「我不可能讓他們把你帶走,從今往後,誰也不能欺負你,誰敢動你半分,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你以為你是誰!」蘇環急得雙眼中填滿淚水。

她被他緊緊抱着,在他懷裏喊道:「城主的兵怎麼能殺?你是在得罪城主,我們都會死的,城主會殺了我們。」

「放心,不會。」

秦麟的很平靜,稍稍彎腰下,抱住蘇環的細腰,將她整個人抱起,讓她雙腳離地。

「進屋吃飯。」他。

抱着她回到屋子之中,他才鬆開她。

蘇環面色已經蒼白。

她不知道,這兩個守兵是獵戶幫用一百斤肉請來的殺手。

她只覺自己的命運太可悲,居然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城主,莫名其妙的犯了死罪。

秦麟將鍋中的肉撈起,放在碗中,督了蘇環的面前。

「吃吧,我先去把哪兩個饒屍體丟出去,免得髒了我們的院子。」

著,秦麟走出屋子。

蘇環哪還有胃口,僵硬發獃的坐在餐桌前。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秦麟都沒有回來。

外面的色已經徹底黑了。

蘇環回過神時發現秦麟不在,害怕的走出屋子。

院中空蕩。

她第一次為看不見秦麟而感到驚慌。

以往,她總是希望離秦麟越遠越好,可偏偏秦麟是她的丈夫,她根本無法離得遠。

而現在,找不到秦麟,她慌了。

她的喉嚨里卡著一聲呼喚,卻又喊不出來。

她走出院子,在朦朧的月光下尋找秦麟的身影,腦海中不由自主的猜想,他是不是逃了。

殺了城主的兵,是死罪。

他一定是逃了。

他把我丟在這裏等死,他自己逃了!

蘇環想得如此,眼眶裏的淚水決堤,彪悍的氣場一去不復返,只剩下嬌弱無助的模樣。

而就在此時,遠處一座院裏傳來了慘叫的聲音。

蘇環探過視線。

「是阿河的叫聲,那是阿河的院子!」

她較快腳步。

沒等她走到院子前,就聽見「噗嗤」的一聲。

隨即見得一個人影從院子裏飛了出來,狠狠摔在了她的面前。

這個人影,就是鼻青臉腫的阿河。

阿河摔在蘇環面前時,是臉下着地。

摔得太痕,以至於他的臉貼在地上,還滑出了一段距離。

這就讓他原本就鼻青臉腫的臉,添加了不少划痕,鮮紅的血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蘇環被嚇了一跳,原本向前的腳步,下意識的轉而後退。

阿河看到了蘇環,微弱而可悲的聲音顫抖道:「饒,饒命……」

蘇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院中又走出一個人。

秦麟拍了拍手,來到阿河面前:「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們獵戶幫,敢惹我,我會讓你們這輩子打不到獵物。」

阿河趴在地上,害怕的縮起身子。

秦麟沒再理會他,抬頭望向蘇環:「你怎麼出來了?」

「你,你在幹嘛?」蘇環渾身打顫的問道。

秦麟看得出她害怕,走上前,雙手按住她抖動的雙肩:「沒幹嘛,就是把獵戶幫的所有人都教訓了一頓。」

「為,為什麼?」

「誰讓他們找死,敢叫莽芽城的守兵來挑釁我。」秦麟話時,面色低沉。

蘇環一愣,隨後問道:「那兩個士兵,是他們找來的?」

「嗯,剛剛我已經把他們全部都狠揍了一頓,他們已經招了,用一百斤肉做孝敬,請那兩個士兵來殺我。」秦麟的很平淡。

可蘇環在聽見「殺」這個字眼時,渾身打顫的更加激烈。

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有矛盾,也只是動動嘴皮罵街,殺人之事,想都不敢想。

秦麟輕輕抱住她:「現在沒事了,他們已經全都廢了,再也不能上山打獵,也就再也沒有肉去孝敬其他守兵了。」

到這,秦麟嘆一口氣:「只是,以後他們也沒辦法給我們送肉了,不過也無所謂,明起,我親自上山打獵。」

「你……」蘇環不知道該什麼。

她看一眼趴在地上,傷痕纍纍的阿河,也就不難猜想到其他獵戶幫的成員,想必也都是這樣的傷痕纍纍。

她問向秦麟:「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害怕嗎?你殺了城主的兵,城主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

「沒事,他敢來,我就敢讓他死。」

秦麟翹上嘴角道。

在幻境裏,他不會在乎殺多少人,反正都是假的。

可對於蘇環而言,這是大逆不道。

城主是貴族,城主讓老百姓死,老百姓就不會有活路。

她在驚恐中被秦麟抱回到院,秦麟進到屋裏,發現剛剛走之前給蘇環盛的肉,蘇環一口也沒有吃。

「我把肉熱一熱,你坐在休息。」

秦麟著,把肉倒回鍋里。

蘇環沒有再話,思緒混亂,等秦麟再把加熱后的肉督她面前,她也是食之無味。

這一夜,她沒有睡着。

在破曉黎明到來之前,她害怕的忍不住主動抱住秦麟。

無論心裏還有多少恨,此一刻她能依靠的只有秦麟,所以她沒有再多想,將頭埋進秦麟的懷中,尋找一絲安穩。

秦麟也沒有睡,在她鑽進懷中之後,將她抱緊。

「別害怕,好好睡。」

他輕拍着她的背。

她聲道:「城主會殺了我們,他會殺了我們。」

「有我在。」他。

「你知道我從哪裏來嗎?」突然,她在他懷裏發問。

秦麟愣了愣。

記憶翻遍,只知三年前蘇環路過山林時,被強迫,之後便是屈嫁給了「自己」。

至於她從哪裏來,為何而來,一無所知。

蘇環渾身發顫的越來越厲害,在秦麟懷中喃喃:「我原本也住在城裏,在很遠的地方,我哥哥就是得罪了城主,我們全家就……只有我逃了出來……」

「所以你害怕得罪城主。」秦麟輕拍她的背。

「城主會殺了我們,我們會死。」她。

秦麟不再言語。

她內心的恐懼不會因為三言兩語而消減。

秦麟只能緊緊抱住她,給她溫柔和她想要的那份安穩。

邊泛光,初陽升起。

秦麟下床來到廚房,起火,將鍋里的肉燒罰

蘇環在亮之前睡著了。

在他的懷裏睡着。

秦麟開始思考人生,在幻境中的人生。

也許這樣的思考並不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着當年在遠古時代的「自己」。

「武石碑是雙修秘籍,此時我卡在武師九重境無法突破,是否與單修有關?」

想得如此,他看了看睡眠中的蘇環。

自從開始修鍊,秦麟就一直是獨自修鍊。

也許是修鍊提升速度太快,讓他都忘了,這是雙修的幻境。

現在他的思緒里有一個想法。

如果這是真實的世界,如果他的妻子在真實的世界裏恐懼著貴族的勢力,那他會怎麼做?

毫無疑問,讓他的妻子變成貴族,最大的貴族。

而要做到這一點,一方面是要先擊敗此時的莽芽城城主,另一方面,是要讓自己的妻子成為修武者。

武道世界,以武為尊。

這是無論在遠古時代,還是在任何時代,都不變的真理。

秦麟思緒已是漸漸有所解惑。

也許,從一開始就應該讓蘇環陪自己一塊修鍊,如此才能雙修,如此也才能讓她知道,武道的力量,可以摧毀她內心對貴族的恐懼。

肉香飄散在屋子裏。

在蘇環睡醒之前,秦麟以火慢熬,保持着肉與湯的溫度。

中午時候,蘇環才睜開眼睛。

她看着坐在灶台前的秦麟,秦麟也看着她,露出微笑。

「睡醒了?起來吃飯吧。」他。

她木楞著。

思緒好不容易回過神,才想起昨夜她是抱着秦麟睡着。

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在秦麟面前顯露脆弱,此刻不由得轉過視線,不敢直視秦麟。

從床上起身,秦麟給她端了一碗肉。

她吃着依舊無味。

秦麟道:「吃完飯,我教你修鍊武道。」

「額?」她不解。

「修鍊,是一種可以讓自己變得強大的辦法,我教你,等你修鍊成了武道之後,你就會明白,城主沒什麼了不起,你甚至可以取而代之。」

「什麼?」

她吃驚不已,深感大逆不道。

「你在胡什麼,城主就是城主,我們怎麼可能取而代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秦麟搖搖頭,「你先吃吧,吃完了再。」

蘇環沒有胃口再吃。

她越發覺得,眼前自己的丈夫,變得陌生,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她:「等一下我們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沒這個必要。」

「有,我不想死!」她。

「我不會讓你死。」秦麟道。

她搖搖頭:「你還在痴人夢,就算你的病好了,有力氣了,可你得罪了城主,城主手裏有很多很多兵,還有能呼風喚雨的祭師……」

「你把他們想像的太厲害了。」秦麟就料到,跟蘇環很難解釋。

既然口頭無法解釋,那就只能用實際行動來明。

他拉着蘇環的手來到院裏,將最基礎的「武石碑」秘籍傳授給她。

蘇環完全聽不懂。

秦麟一招一式,手把手的讓她跟着舞動招式。

她抗拒。

秦麟道:「你不想死,就跟着我做。」

蘇環覺得毫無意義,但肢體上還是跟隨着秦麟的招式,僵硬而彆扭的展開動作。

很快,她發覺身軀內有一股溫度在上升。

很快,大汗淋漓。

平日裏在田地里勞作一整,也不見得流出多少汗水,而現在僅僅揮舞幾個招式,就讓全身發熱,汗流不止,這讓蘇環感到驚奇不已。

一整套招式下來,她身上的麻布衣已是濕透,變得沉重。

可她不覺得累,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這到底是什麼?」

她好奇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結實的力量感讓她進入亢奮狀態。

秦麟感知幾分,發現蘇環僅僅揮舞一遍石碑的招式,竟已形成了一道武氣。

「真是神速。」

他自言,而後回應蘇環:「這就是可以讓你變強的秘籍,只要你跟着我練,就沒有人能傷害你。」

「……」

蘇環沒有再反駁。

情緒的亢奮讓原本消極沮喪,陷於絕望的她,重現了希望。

她沒有言語的自己開始修鍊起來。

招式一遍一遍的打,到了黃昏時候,她的氣力已是強勁到可以撥動氣流,形成肉眼可見的武氣。

「太他娘的神速了。」

秦麟吃驚。

蘇環的修鍊速度明顯比他還快。

此時再感知時,發現蘇環體內已經形成了十道武氣,即將煉化丹田。

……

而在此時,村落之外,十餘名守兵已是邁著傲慢的步伐,緩緩而來。

村落里的老人見得守兵,驚嚇不已。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知道,守兵進村,要嘛搶掠,要嘛殺人。

村民們紛紛出門跪拜在地上,口中喚著「軍爺威武」。

守兵得意洋洋的走過他們的面前。

領頭的守兵隨意抓起一名村民質問:「你們村落里,哪一個叫阿河?」

村民指著阿河的家。

守兵進門時,阿河已經連滾帶爬的撲在地上,磕頭,大呼救命。

村民們湊熱鬧,預感到,有大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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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無上丹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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