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5章 寄生人再現
噗…
弩矢直接從他的腹部穿了過去,並且將他體內的一大塊肉也帶了出去。
轟…
由於這弩矢的速度飛快,而高速運行的東西,一旦受到阻力,就會產生很大的波動。
就像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如果突然遇到一個小石塊,有可能讓汽車直接飛上半空,並且在飛上半空的同時,還要不停的翻跟頭。
所以,弩矢在高速運行的情況下,受到了海怪皮膚的阻力,開始由直線射擊,變成了粗暴的旋轉射擊。
弩矢剛射進身體的時候,只是在海怪的表面留下了一個手臂粗的傷口。
然而,受到阻力的弩矢,在進入海怪的身體裏面后,開始走之字形路線,當它從海怪身體的另一面出來時,手臂粗的傷口,瞬間變成了水缸般大小的傷口。
那海怪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身體硬邦邦的落在了海面上,鮮血染紅了大片的海水。
其他的戰船見旗艦射出了第一箭,那些戰船上的船長和大副紛紛效仿,將船頭的巨弩給升了上來。
一時間,海上儘是嗡嗡嗡的弩矢射擊聲。
海怪們當即不敢在海面上橫行了,只能潛入海底。
「哦!贏了,我們贏了!」一群人開始在戰船上發出歡呼。
然而,天空一聲驚雷響起,瞬間又把歡呼聲給壓了下去。
所有人面色蒼白的躲回了船艙里,繼續駕航著戰船,向海島前進。
在船艙下面,魯初雪和畢直硬正一左一右的保護著小環。
其他的士兵都把衣服穿了好幾件。
海上的天氣就是這麼驟冷驟熱,前一刻士兵們熱得恨不得扒下自己的皮來。
但現在這一刻,他們又恨不得跳進火里。
溫度已經由七八度,變成了七八度。
不過後面的七八度,卻是零下七八度的樣子。
魯初雪關心的看了眼小環,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問道:「小環姑娘,你冷不冷?」
小環雙手抱臂,凍的唇青面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你冷的話,我溫暖的懷抱可以為你敞開的哦。」畢直硬把魯初雪的逼給裝了。
小環沒有說話,而是把腦袋一偏,離這兩個猥瑣老男人遠一點。
陳宇現在還在船頭上操縱弩炮,否則的話,她早就躲進陳宇的懷裏了。
正在此時,一名士兵突然站了起來,然後朝魯初雪三人的方向走去。
他邊走邊把身上的盔甲,外衣給脫了下來,眼神還有些獃滯的樣子。
魯初雪神色一懍,提起一把武器,警惕的問道:「那位兄弟,你要幹什麼?」
那士兵沒有說話,就這麼用木然的目光看着魯初雪,把魯初雪看的老臉都紅了起來。
「魯仙師,這位兄弟不會是看上你了吧?」畢直硬在旁邊友情提示。
「看尼瑪」魯初雪甩手就是一巴掌過去,然後提着一把劍站了起來,他心裏已經有了預感。
就在魯初雪要一劍斬殺這名士兵的時候,突然間,船艙,走廊上,一大小士兵木然的站了起來,同樣把身上的衣服給脫掉了,而且整個過程寂靜無聲,彷彿有默契一般。
魯初雪臉色大變,趕緊又朝自己旁邊望去。
還好,他旁邊有兩名修仙者,以及三四名煉體士動作正常,否則的話,魯初雪就要大開殺戒了。
那幾名修仙者和煉體士同樣看出了情況不妙。
其中一名煉體士說道:「草,不會是夜費那個廢物要趁機對我們動手吧,這人的心胸也太狹窄了一點,我們只不過沒聽他話,他就要派自己的狗腿子把我們斬盡殺絕。」
然而,他的話沒有引起共鳴,修仙者生煉體士站在了起,煉體士將武器取了出來,和這群神情木然的士兵們對峙。
修仙者體內的靈力激蕩,同樣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
畢直硬此時還不明白情形的嚴峻,他見這些士兵都把衣服脫了,臉上大喜。
「哈哈,太好了,有這麼衣服,晚上再也不怕着涼了。」
畢直硬說完,直接全身哆嗦的沖了出去,想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
突然,第一名士兵抽出了長劍,對着畢直硬一斬而下。
魯初雪二話不說,手中的長劍以靈力送出。
轟…
強大的靈力將那名士兵的身體刺的四分五裂。
然而,他體內並沒有鮮血噴出來,因為他的鮮血已經凝固成了紫黑色。
並且,腦袋的部位,還有一絲絲綠色液化滴落下來,在他的腦袋中央,一條手指粗的雪線蟲正在緩緩的動身體。
但是,它在見到光后,並沒有化為一攤液體,竟然在脫離人體后,還能夠存活。
「不好,真的是雪線蟲,大家快殺光這群士兵,一個也不要留下。」魯初雪說完,率先動手起來。
其他的人一愣,同樣跟着魯初雪殺向寄生人。
寄生人雖然有不怕死的特性,但是他們的身體結構很脆弱,又如何是修仙者和煉體士的對手。
只不過,每殺死一名寄生人,就會有密密麻麻的雪線蟲自他們的身體里湧出來。
修仙者還好,可以用護體靈光抵禦雪線蟲通過七竅進入體內。
但煉體士就不一樣了,他們只能收縮全身的竅孔,避免雪線蟲入侵。
魯初雪朝小環和畢直硬看了一眼,趕緊說道:「快,靠攏我一點,躲進我的護體靈光內。」
小環和畢直硬現在六神無主,只能依言照辦。
很快,他們就把這個大船艙里的寄生人全部幹掉,整個船板上全是綠色的液體和一條條細如頭髮絲的雪線蟲。
而此時的陳宇,還若無其事的在船頭操縱着巨弩,絲毫沒有注意到船艙下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躍洋夜費此時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不時對着大海指指點點,頗有不把任何海怪放在眼裏的得氣勢。
三人正在吹牛打屁,突然之間,甲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
一名士兵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陳宇三人面前。
夜費朝那人望去,臉上還帶着笑意,以為是來給他稟報什麼事情的。
陳宇和躍洋的神識,全部都放在了海面上,只是對那人掃了一眼就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