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Chapter 40.

一行四人從日本回到了A城。當晚即在顏府一起吃晚飯。

顏箏的繼母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兩對年輕人,頻頻給顏箏和許孜夾菜盛湯。

「謝謝阿姨。」許孜乖巧地回答。

「跟阿姨用不着客氣」顏箏的繼母笑眯眯道:「跟父母聯繫過了嗎?」

「提前知會過了。」許孜微笑:「他們說晚些時候派車過來接我。給您和顏叔叔添麻煩了……」

「哪裏的話!這孩子,就是太見外了……不然今晚就在這兒住下吧,阿姨讓張嫂給你收拾間客房……」

「不了阿姨。」許孜婉拒道:「有段日子沒見了,我父母那邊也挂念得緊,等我得空,一定再來探望您和顏叔叔。」

「喲瞧瞧……倒是我唐突了。」顏箏的繼母友善地笑笑:「阿姨這裏隨時都歡迎你來玩。」

標準的婆婆會見兒媳婦的姿態。一直低頭扒飯的顏箏微微抬眼,對着一旁正望向自己的皇甫軒眨了眨眼睛。

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看那二人在日本時那客氣疏遠的舉動,你繼母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皇甫軒促狹狀對着顏箏一揚俊眉。

飯後,顏箏的繼母臨時有急事要出門,於是在等待許家人到來的時段里,許孜便由顏箏陪同著坐在客廳里閑嘮家常。

「他很喜歡你。」許孜托著下巴,望着顏箏微微一笑。

「……」顏箏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她總不能問她「他」是誰吧?!

那樣一來,對於或許早已洞悉初辰真心的許孜來說,炫耀的意味未免太強了些。

「真好……」這位姑娘自顧自地感嘆上了,全然不顧身旁的顏箏一頭霧水。

「我也好想有那樣一個老公啊……」許孜不無羨慕地望着顏箏。

終於說到關鍵詞了……敢情說得是皇甫軒啊……顏箏略微鬆了口氣。

「許小姐也會遇到那個人的。」顏箏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用最惡俗最客套的台詞回復許孜。

「聽說……你跟皇甫軒最初是商業聯姻?」許孜抬眼。

「是。」顏箏回答地坦蕩蕩響亮亮。

「真難得……」許孜的嘴邊泛起一絲笑意。

「初……我哥也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喔。」顏箏淺淺一笑。

許孜知道她有心撮合,面上一笑道:「是不錯。只不過他早已心有所屬。」

顏箏頓時卡殼。

「呵……別緊張。」許孜淺笑:「即便他心裏沒有你,我跟他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知道你們過去的事情,於我而言也沒什麼意義。」

「如果我沒猜錯」顏箏輕輕吐了口氣:「你們倆應該是繼我跟皇甫軒之後的又一對『商業聯姻』。」

「是這樣。」許孜一聳肩:「不過不來電。」

「恩?」顏箏疑惑地望向她。

「我是說……我對他無情,他也於我無意。」許孜的眉宇間是女子身上少有的通透與英氣:「這會兒,想必你父親已經知曉我們拒婚的事情了。」

「拒婚?」顏箏倏地皺眉。

「沒錯。在這點上,我跟初辰達成了共識。」許孜輕輕將一縷髮絲掖到耳後。「我們之間並沒有愛。況且,我們也沒有『捨身成仁』的打算。」

「是么……」顏箏緩緩斂眉又輕輕抬眼:「可是我和皇甫軒還不是……」

「顏箏」許孜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擁有皇甫軒那樣的耐心與信心。何況,他一開始就是喜歡着你的。」

見顏箏沒有作聲,許孜繼續道:「在日本的時候,初辰跟我說——『或許不該,或許不能,可上天就是偏偏教你遇見那個人。愛上一個人便沒有了選擇的權利。況且,自見到那人的那刻起,便再也不想反悔。』」

顏箏無言以對,輕輕垂眸,良久方漸漸回望向許孜:「謝謝你能跟我說這些。」

許孜大方地微笑着擺手,同一時間,接許孜的人員也被迎進了顏府大廳。

「不用謝我。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沾點兒喜氣,也好讓我也能找到個如意郎君。」許孜笑吟吟地跟顏箏道別:「我們後會有期喔。」

「恩。再見。」顏箏對她揮揮手。

……

「咔嗒——」房門應聲而開。

顏箏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皇甫軒自背後緊緊環住。

「哎、哎……」顏箏羞紅著臉躲避着他灼熱的氣息:「別鬧……還沒開燈……額……」

皇甫軒恍若未聞,一雙略帶涼意的手早已不老實的解開顏箏的外套,從善如流地探進去,肆意游移。

「啊……」溫熱的體溫驀地覆上他的冰涼,顏箏微微戰慄著,身上早已「刷——」地覆蓋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那種教人心驚的激動卻因此而更加明晰。

皇甫軒的指尖隔着衣服緩緩撫上顏箏已經變得硬挺的尖端,清冽的嗓音卻帶着幾絲笑意傳入顏箏的耳朵:「這麼敏感……在這種狀況下……難道不想要嗎?」

皇甫軒越發熾熱的氣息輕輕拂過顏箏的耳畔鬢邊,那略顯灼熱的薄唇也有一下沒一下地細細磨蹭著顏箏脆弱的頸部皮膚。

饒是已與皇甫軒一起經歷過許多次歡愛,每每他挑逗調戲自己的時候,顏箏依舊是一點兒招架之力也沒有,只能害羞著顫抖著瑟縮著任憑他胡作非為將自己吃干抹凈。

「起碼……也等到我把燈打開……我們洗完澡回房間再……」

「不等!」簡短有力的兩個字,皇甫軒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你這人……無賴!」顏箏無力地推搡著,因為身體已經動情,從口中說出的話也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嬌媚與酥軟。

皇甫軒哪能受得了這等刺激,顏箏那推搡的動作儼然成為了欲拒還迎的信號,他喉頭一緊,乾脆利落地抱起顏箏就向著卧室的方向走去,眼看着就要將她拆吃入腹。

一陣電話鈴卻突兀地自客廳中響起。

「電話……」顏箏捏了捏皇甫軒的肩膀。

「不接。」皇甫軒眼皮都不眨一下,腳下的步子絲毫沒有想要停止的跡象。

然而電話卻彷彿不知疲倦一樣地持續作響。

皇甫軒皺眉,整個人已然覆上了顏箏嬌軟的身軀。

「去接電話……」顏箏有氣無力地推推他:「有可能是爸媽不放心,打電話問我們到沒到家……」

為毛要打座機啊!!!耽誤老子的好事兒!!!皇甫軒內心咆哮道。

「鈴鈴鈴——」鍥而不捨的持續響鈴中。

「快去啊!」顏箏的語氣里已然有了薄怒。

為了防止影響重要的那啥生活的質量,皇甫軒不得已只好低咒一聲翻身下床。

開燈,走到客廳,拿起聽筒。

一系列的動作都帶着不耐煩的意味。

「喂?」一開口,那個冷淡又有禮的皇甫軒回來了。

「我X!」聽筒那邊傳來周旋氣急敗壞的聲音:「皇甫軒你再不接電話信不信老娘一腳油門踩過去踏平你家地上那條新款的新西蘭羊毛地毯!」

聽到是自家表姐的聲音,皇甫軒當即便想要掛掉電話。

「不、許、掛!」此時的顏箏已下床,踩着拖鞋掐著腰,她施施然走到皇甫軒面前,警告般地朝他擺口型。

皇甫軒懶得惹她不開心,冷淡地對那邊的周旋開口道:「有事說事兒。」

「你這個活該遭天譴的小狼崽子!」周旋氣呼呼地指責皇甫軒:「你們倆從日本回來也不知道給我和溫萊打個電話!」

「沒事兒掛了。」皇甫軒字字如冰。

「我去!你個娶了媳婦忘了表姐的白眼兒狼!」周旋氣憤不已,轉眼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換回了平日裏那副懶懶的語氣:「我讓你帶的東西給我帶了嗎?」

「帶了。」皇甫軒不耐煩地想要掛機。

「景泰藍?」

「恩。」

「雪肌精?」

「恩。」

「資生堂?」

「恩。」

「高絲?」

「恩。」

「和服?」

「嘀嘀嘀嘀——」

意料之中,被掛斷電話的周旋沒有善罷甘休,電話再度響起來。

「接電話。」顏箏向著座機的方向努努嘴。

「不要。」乾脆利落的拒絕,都不帶一個顫音的。

顏箏白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拿聽筒。

「喂,周旋,是我,我……唔……嘀嘀嘀——」A被B以吻封緘。

電話那端的周旋聽着聽筒里的盲音有點回不過神,思緒還停留在顏箏最後的那聲疑似被強吻的呻/吟上。

好傢夥,這算是現場版的那啥嗎?周旋收起先前那副凶神惡煞的神情,轉而微微牽起了嘴角。

畫面切換回皇甫軒與顏箏這裏——此刻的顏小箏童鞋終於使出吃奶的勁兒掙脫了皇甫軒的懷抱,撒丫子就往浴室跑。

皇甫軒望着她顛顛兒地跑到浴室關上門,卻並沒有向以往一樣不依不饒地追過去。

皇甫軒大爺姿態閑適神情妖孽地斜靠在沙發里,狹長的俊眸里是一閃而逝的狡黠光芒。

這個……洗白白洗香香神馬的……難道你會不喜歡?!

本着「夫妻共進退」的原則,顏箏從浴室出來后,皇甫軒也走進去沖澡。

等到他擦著濕漉漉的髮絲回到卧室時,恰好趕上了顏箏同學換衣服的香艷場景。

細頸,玉背,纖腰,翹臀……還有那欺霜賽雪一般的肌膚。

皇甫軒幽深的黑眸中立時便火光重燃。

顏箏的浴袍還有一半耷拉在腰間,此刻,那白皙的肩頭圓潤而優美,正大肆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或許是皇甫軒投向她的目光太過熾熱,顏箏下意識地回頭,正撞上一雙黑得凜冽的俊眸。

顏箏暗道一聲不好,匆匆拽扯了一下衣服就要衝過來關門。

皇甫軒閑閑地伸出一隻手撐住了花紋繁複的門板。

「我在換衣服。」顏箏對皇甫軒瞪了瞪眼睛。

「哦,換吧。」某軒一點兒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你不覺得你應該出去嗎?」顏箏眯著一雙美眸對皇甫軒下達着「逐客令」。

「我又沒耽誤你換衣服。」皇甫軒悠悠一笑道:「你換你的,我看我的,兩不相誤不是很好嗎?」

「你嚴重影響了我換衣服時的心情。」隨手亂扣大蓋帽,看你怎麼辦!

「是么……那可真是對不起……」皇甫軒的薄唇彎了個危險的弧度:「為了補償你,接下來,就由我親自替你穿吧!」

語畢,手腳利落地關門,上前,環住,擁緊。

「你……確定你這是在穿衣服不是脫衣服?!」禁不住皇甫軒的一雙巧手反彈琵琶,顏箏的頭腦很快便開始混亂。

「有什麼區別……」皇甫軒不以為然,長指已然掀開顏箏胸前的布料果斷地摸了進去,心想反正穿上了也得給你扒了。

「禽、禽獸……」顏箏被他招招要命的挑逗驚得渾身直打顫兒:「流氓……」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皇甫軒低低地一笑,面上卻是一副對顏箏百依百順的模樣。

「我發現……你不僅是禽獸……還是一隻精力無限的禽獸……」輕攏慢捻抹復挑,顏箏已經快要抵抗不住,出口的話語也變成了斷斷續續的短句。

「現在發現會不會晚了點兒?」某人壞壞地笑,舌頭已沿着顏箏的耳廓開始極盡誘惑地挑逗:「子彈已上膛,由不得你繳械投降!」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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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試愛(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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