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露出馬腳
時間過的飛快,皇帝的寢宮裏散著一股慘氣。
「陛下,您就多喝幾口吧!身子要緊。」貼身太監看着皇帝勸著,希望他能夠多喝一點兒,皇帝越來越虛弱他都看在眼裏的。
「拿下去吧!朕喝不下了,你去代替朕說一聲,讓大臣們都先回去吧!朕今日是無法去上朝了。」說完又是一直在咳嗽。
太監立馬給他順氣,直到不咳嗽了,這才停下來,「陛下您歇著,奴才這就過去。」
等到太監走了,皇帝這才起身坐起來,「這裝病也不是個簡單的活兒啊!」他喃喃說着,要不是為了抓住背後的人。
他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整天裝病,「陛下這做的不是挺好的嗎?所有人都被您瞞過了,兇手只怕是會按捺不住了的。」彩鳳笑着說道。
轉身把拿過來的東西放在了桌上,香味慢慢的飄進皇帝的鼻子裏,「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香?」
現在都皇帝哪有之前的威嚴,起來坐在桌子旁邊。
「這是將軍夫人新研究出來的野味,擔心陛下這幾天口味膩了,特意吩咐民女給陛下拿過來的。」彩鳳一邊說一邊給皇帝盛湯,皇帝喝的讚不絕口,在另一種角度上,也是對薛桐廚藝的肯定。
「她倒是有心了。」何況人家還懷着孕,皇帝想着等抓到兇手后給薛桐賞賜一些好東西。
朝中大臣以全部到了大殿,看着上位空蕩蕩的都目露疑惑,皇帝從來都不會超時的,可今天他們都等了一刻鐘了還是沒見人出來。
該不是病情加重了吧!其他大臣也是這麼想的,但都憋在心裏,誰敢在朝堂上議論他們的九五之尊,又不是不想要命了。
沒有一個人說話,再過了一會兒之後,眾人只見皇帝身邊的太監走了進來。「諸位大人請回吧!陛下身體欠安,命奴才來說今天的早朝取消。」
聽到他這麼說,眾大臣也不敢亂問,只能聽從皇帝的意思回家,不過心裏卻思襯著皇帝這次能不能挺過去。
如果挺不過去,這皇位又會落到誰的手中?不到最後一刻,花落誰家尚未可知,他們還是先看看局勢吧!
莫要站錯了隊才是,家族賭不起。
皇帝吃飽喝足后又開始躺在了床上,彩鳳在他臉上隨意弄弄,他又變成了之前虛弱不堪的皇帝,給人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
「彩鳳姑娘的手藝真不錯,朕要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估計也認為併入膏肓了。」
「陛下謬讚了,民女這只是一些上不得枱面的小把戲。」處理完之後彩鳳就站在外面守着了。
「殿下,陛下身邊的貼身公公說了,陛下病情加重無法上朝,所以讓各位大臣直接散了。」侍衛稟報著。燕飛垣嘴角微勾,他這位好父皇倒是挺能熬的,都這麼多天了今天才不能上朝。是他的葯下的量太少了嗎?
不過也無所謂,再怎麼樣他還是起不來了不是。「走,跟我探望探望我的這位好父皇去。」
別人說什麼他都不相信,還是得自己親自看了再說。
侍衛跟在他的後面,兩人朝着皇宮趕去,來到皇帝的寢宮時,被彩鳳攔下了。
「你這是幹什麼?」燕飛垣看着彩鳳,臉上隱隱有着怒氣。
他還不知道有人敢攔自己,「殿下息怒,陛下之前跟奴婢說過,為避免過病起給別人,讓奴婢攔著過來看望的人。」
彩鳳低着頭說着,燕飛垣疑惑的看着她,覺得這人陌生的緊,之前他都沒有見過這麼個人。
「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他看着彩鳳,出聲問道。
「回稟陛下,奴婢是剛被召過來服侍陛下的。」彩鳳不卑不亢的說着,她淡定的樣子絲毫沒有引起燕飛垣的懷疑。
「既然這樣,那你讓開,我是來探望我父皇的。」他本來就是過來看看皇帝到底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的,沒有看到怎麼會甘心離開?
「我不怕被過病起,也不會讓我父皇責罰你的。」見他這麼說,彩鳳也不好在堵著。
只能讓他進去了,推開門之後,一股藥味撲鼻而來,燕飛垣嫌棄的捂著鼻子,后覺得有些不妥,又放了下來。
「二殿下。」太監行了一禮,燕飛垣擺擺手。
「公公,我父皇怎麼樣了?」他開口問著,太監搖搖頭,臉色不是很好。
「陛下的氣色不是很好,剛剛奴才給他餵了一些湯,也沒喝幾口。」殊不知他離開的時候皇帝吃了多少東西,胃口可是極好的。
「這幾天父皇有沒有喝過其他的葯?」他試探性的問著,就擔心有人會從中換了葯。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樣他之前的心血就白費了,被查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沒有,陛下一直喝的都是之前的葯,只是效果不太好。」太監回答著,心裏有些疑惑二皇子為什麼要問這些。後來想想估計他也是擔心皇帝,便沒多想什麼。
聽到這答案,燕飛垣鬆了一口氣,他做的這麼隱蔽,根本就不可能被發現,他的父皇只能這麼病死過去了。
誰能懷疑到他的頭上?
「你先出去吧!我跟父皇說說話。」連貼身公公都這麼說,那十有八九錯不了了,他往裏面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太監聞言看了燕飛垣一眼,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他們的對話皇帝都聽見了,燕飛垣還特意問了他有沒有換藥。
「父皇?父皇?」他走到床邊,試探性的叫着,皇帝緊閉着雙眸,他想聽聽燕飛垣想對他說什麼。
見皇帝沒有反應,且房間里的味道很是刺鼻,燕飛垣再次用手捂住了鼻子,臉上儘是一片嫌棄。
皇帝微微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心裏多了一分怒意,他沒想到這個兒子會這麼嫌棄他。
燕飛垣在床邊坐了下來,仔細看着皇帝的臉,臉色無比蒼白,臉頰的兩邊已經深陷下去了,看着就像活不了幾天的將死之人。
「父皇啊父皇,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平時沒有尊你敬你嗎?我這樣你也會原諒的對吧!」他喃喃自語的說着,之前他針對薛桐的時候,若不是自己緊逼。
估計父皇還是會向著他們,皇帝聽着他這麼說,也知道他是在嫉妒別人,怨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