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七十五、君子劍

五百七十五、君子劍

五百七十五、君子劍

林平之的事暫且被岳不群打斷,金盆洗手大會再次進入正題,劉正風向前來觀禮的各路英雄豪傑、武林同道抱拳一禮,門下弟子呈上裝滿的清水的金盆,正要將手伸入金盆內完成最後的金盆洗手的時候,又發生了意外情況。

「嵩山左盟主有令,請劉正風劉師兄暫停金盆洗手大會!」

嵩山派「大嵩陽手」費彬、「托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相繼走到一眾武林同道面前,對劉正風拱手一禮,神態倨傲沒有一點誠意。

「奉左盟主之命,有事詢問劉師兄,還請劉師兄暫緩金盆洗手的時日,因為這件事關乎我五嶽劍派乃至所有武林同道的存亡安危,請劉師兄務必答應!」

劉正風心裏一突,這事還是來了。

「不對,」劉正風深深看了費彬一眼,「恐怕這早就是左冷禪計算好的,不然為什麼現在才出現,我可沒有接到嵩山派的人來衡陽城的信報!」

「既然左盟主有急事,劉師弟就暫且推遲金盆洗手大會如何?」定逸師太出聲說道,她不想劉正風就這麼退出江湖。

岳不群看了眼定逸師太,繞是早知道定逸師太性子急了點,可這也太急了吧,急的有點傻,費彬他們這些嵩山派的人前來明顯對劉正風不懷好意啊!

劉正風嘆了口氣,說道:「左盟主有何要是可容許劉某完成今日之會再說,今日之後定當與左盟主仔細分說。」

說完,劉正風就將手伸進金盆,想將金盆洗手這件事確定下來。

只是劉正風想要此事塵埃落地,費彬三人卻不幹了,費彬直接拍出一掌,雄渾的掌力讓劉正風不得不收手以掌應對,金盆卻在此時被費彬身邊的丁勉給掀翻了,金盆扣地清水盡灑。

就在劉正風怒氣勃發,周圍觀望的眾人也隱隱有些怨氣的時候,陸柏突然從懷中取出一面小旗展開,小旗以上好錦緞為面,鑲嵌珠玉琉璃翡翠等物,華美貴重,卻是當初五嶽劍派聯盟時所造的盟主令旗,以此為五嶽劍派的聯盟的象徵,交由五嶽劍派盟主執掌,見令旗則如盟主親臨。

而這一代的五嶽劍派盟主就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令旗招展,壓下了有些躁動不安的武林同道,畢竟這面令旗一出,代表的就是五嶽劍派的內務,因此雖然嵩山派的費彬他們手段過激了點,非五嶽劍派的人也無力干涉。

眼見盟主令旗壓下了周圍武林同道的躁動,費彬三人更是得意了,看向周圍人的神態帶着一點輕蔑。

「劉正風,我且問你,你是不是與魔教長老曲洋交往甚密?」

費彬厲聲質問劉正風,話語中的內容引得滿堂嘩然。

劉正風面露苦色,正要辯解幾句,說他和曲洋只是音律上的來往,絕沒有泄露五嶽劍派的機密情報時,卻被費彬抓住他和曲洋是好友的事一陣痛罵。

不僅費彬對劉正風態度不好,其他人對劉正風也沒有好感了。

日月神教以日月為名,名字中也還帶着一個神字,但他們的行事卻是真正的魔道手段,與整個武林都是死敵。

別的不說,就說五嶽劍派,當初五嶽劍派也是在日月神教的逼迫下才結成同盟的,而且後來日月神教多次謀算五嶽劍派甚至直接進攻山門,華山派就有差點被日月神教攻下的經歷。

所以,雖然劉正風極力辯解他和曲洋只是音律上的友人的關係,整個廳堂內也沒有人在對他的話起一點反應。

這時眼見劉正風引起了公憤,費彬眼裏露出一抹得意,對着劉正風逼問道:「劉正風,你與魔教妖人為伍,盟主心善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告知我們曲洋的下落並幫助我們除去曲洋這個魔教妖人,之前的事盟主可以既往不咎!」

劉正風面色一正,毫不猶豫拒絕了費彬的要求:「這不可能,我與曲大哥乃伯牙之於子期,絕無可能背叛曲大哥,況且我們在一起只談音律不論他事……」

「夠了,劉正風,今天你必須給我五嶽劍派一個交代,給整個武林一個交代,由不得你答應不答應。」

丁勉怒喝一聲,言辭非常霸道。

聽着丁勉霸道的言論,劉正風心裏一嘆,始終躲不過去,只是以後不能陪曲大哥彈琴奏曲了。

劉正風此時已經心存死志,卻聽見費彬呼喚嵩山派弟子的聲音,心裏一突,想到了一個非常令他不安的可能。

果然,嵩山派的弟子魚貫而入,押著被點了穴道的劉正風弟子甚至家眷出現在大堂,這是要逼宮的節奏啊!

「可惡,你們這些嵩山派的人,放了我師娘……」

一個劉正風的弟子大怒,提劍就要將劉正風的家眷解救出來,本只是提劍威脅一番,沒有真正動手的意思,卻不想丁勉狠辣出手,一掌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魂歸地府。

「為義~!」

劉正風瞳孔一縮,痛苦的大叫,米為義是他最忠心的弟子,如今竟死在他面前。

抬起頭,劉正風一臉決然的說道:「丁勉,劉某絕不會說出曲大哥的下落,但請你放了劉某家人和弟子,劉某束手就擒任由你等處置!」

「不行,今天你要麼說出曲洋的下落為武林除去一個魔教妖人,要麼你劉府上下都為你培葬!」

費彬的話讓眾人再次見識到了嵩山派的霸道行徑,如此霸道簡直比日月神教更加冷酷無情。

劉正風聞言低頭好似在糾結,一邊是義一邊是家,該選哪一邊?

費彬等人也不催促,在他們看來劉正風服軟是遲早的事,如今劉正風遲遲做不了決定更是彰顯了他們嵩山派的威儀。

突然,劉正風的身子微微顫抖,好像已經到了糾結的最後關頭。

費彬等人也等的不耐煩了,見劉正風要做出決定心裏一松。

就在這時,劉正風突然暴起發難沖向陸柏,有心算無心之下不僅搶了五嶽劍派盟主令旗,更是搶下一個嵩山派弟子的劍反搭在那個嵩山派弟子脖頸上。

「劉正風,住手!」

劉正風洒然一笑,想和費彬丁勉陸柏三人談條件。

「今日劉某無心對盟主之令不敬,只是不得已執於手中,劉某懇請諸位放了劉某家眷,盟主令旗劉某拱手奉還,亦願束手就擒,任憑盟主處置!」

費彬面露狠厲之色,一點也不想和劉正風談條件:「劉正風,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狄修動手!」

「是!」挾持劉正風夫人的那個嵩山派弟子應聲道,手中利劍就要斬下。

滿堂皆驚,因為那個嵩山派弟子是玩真的,劉夫人嚇得閉上了眼睛。

「夫人!」

噗呲血花四濺,鮮血濺射到劉夫人的蒼白的臉上卻半天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只聽到有人喘氣聲,這才睜開一條縫隙想看看是什麼情況,就看到脖頸邊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嵩山派弟子的利劍,滾燙的鮮血沿着劍鋒順流而下,在地面渲染出一朵妖艷的血花。

「岳掌門,你這是何意?」

費彬心裏一驚,岳不群這是什麼意思,剛剛毫無動靜,現在卻阻止他們嵩山派行事。

「岳掌門,你難道要袒護劉正風這個與魔教妖人為伍的武林敗類?」

「哈哈哈,好大一頂帽子啊!」

岳不群手上真氣一吐,直接震開嵩山派弟子狄修,抓着劉夫人的肩頭往後一丟,讓岳靈珊他們看好劉夫人,並囑咐他們不得與劉夫人解穴。

「哼,費彬,岳某不管劉正風犯了什麼錯誤,但劉府家眷你們嵩山派就不能動!」

「之前岳某以為你們只是想用劉夫人等人逼劉正風就範,對魔教的仇恨讓岳某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你們竟然想真動手,那就別怪岳某今日與爾等為難!」

岳不群閉上眼睛,手掌的傷口流淌著鮮血順着手指滴落在地。

丁勉質問道:「岳掌門此言何意,劉正風既死不悔改,決心要袒護曲洋那個妖人,那便是所有武林正道的敵人……」

「岳某人說了,劉正風岳某人不管,劉府家眷爾等不能動!」

岳不群睜開眼睛,臉上的堅定無人可質疑。

「禍不及家人,劉府家眷為無辜者,岳某的道是正道,行的正坐的直,堂皇大氣浩然長存,以其家人性命要挾有違岳某人之道,岳某人不屑為之,亦不屑於此等人為友!」

「費彬,爾等所為已然超出了岳某人的底線,還請放了劉府家眷,岳某願親手將劉正風制服交由左盟主發落。」

「不可能,」費彬大叫道:「劉正風執迷不悟,劉府上下一人不留!」

岳不群聞言身軀狂震,心裏翻起滔天怒火,嵩山派行事太過霸道,霸道的讓人反胃!

一言不發,岳不群走向劉正風。

劉正風感恩岳不群救了自己的夫人一命,也不阻攔岳不群,甚至看着岳不群向自己手中的五嶽劍派盟主令旗伸手也沒有動彈。

直到岳不群取走了五嶽劍派盟主令旗,劉正風才開口道:「岳掌門,請問你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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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聖光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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