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一、田言與田賜

五百二十一、田言與田賜

「阿言,你難道忘了田猛兄和田虎兄是怎麼死的嗎,他們可是死在毒島伢子手上,現在你與秋名雪櫻混在一起,對得起他們嗎?」

正在陪田賜玩遊戲的田言動作一頓,端木蓉也戒備的看着她,雖然田言的投靠毒島楓和毒島伢子已經認下了,但怎麼說雙方也算是有血海深仇,由不得大意。

田言站起來掃了眼田光,隨後凝視着朱家,緩緩說道。

「朱家叔叔,農家原本就不該參與國家之間的事,當初你們與父親叔叔前往樓蘭欲破壞秦國的計劃,我也是反對的。」

「而且,真說起來,父親和叔叔難道真是死在毒島伢子手裏的嗎?」

朱家被田言的眼神看的直發毛,不準痕迹的掃了一眼身邊的田光,說起來,當初若不是田光要參與破壞秦國對樓蘭的計劃搶奪龍魂、兵魔神,田猛和田虎也不會死,農家也不會損失大量精英弟子。

對這件事朱家其實也頗有微詞,你說暗地裏搞破壞也就算了,明目張膽的與秦國死磕,完全是把農家置於火上烤嘛。

只是田光是俠魁,身為農家弟子就得聽俠魁的話。

而且,田猛和田虎的死雖然與毒島楓和毒島伢子有關,但並非絕對因素,當時朱家他雖然不在現場但朱仲還在,給他說了當時發生的事。

田虎取走蚩尤劍后,眾人開啟了兵魔神,兵魔神威力無匹動輒地震山崩,卻被九天玄女留下的後手擊潰解體。

然後蚩尤劍吸收了兵魔神的魔氣魔性暴漲,田虎因蚩尤劍入魔偷襲殺了田猛,之後接受不了打擊的田虎被魔性完全佔據了身體侵蝕了精神沒有救回的可能了,不然的話其實他們還有逃回來的可能。

所以真說起來,擊殺田虎的毒島伢子相反對田言田賜還有點恩情,因為田猛是死在田虎手上,田虎又被蚩尤劍弄成了無法挽救的傀儡,毒島伢子殺了田虎後來據說還把蚩尤劍熔了,不僅算幫田猛報了仇還讓田虎得以解脫,這不算恩情算什麼?

相比之下,田光等人拋下入魔的田虎斷後的事反倒是讓田言心生怨氣,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事了。

現在看田言的樣子明顯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想要以仇恨說服她已經不可能了,農家女管仲在這件事根本不存在被人矇騙的可能。

「不過就算如此,阿言你也不能帶阿賜脫離農家投身秦國吧,還把她們帶來炎帝六賢冢來,這裏可是農家的禁地啊!」

朱家不擅長騙人,他的臉面具隨着心情而變很難騙到人,更不可能騙到才思敏捷的田言,只能避重就輕,拿田言不該帶秋名雪櫻來炎帝冢的事說。

至於田賜,呵呵,世人皆知田猛之子田賜是個痴兒,呆呆傻傻的,心智與四五歲兒童無異。

田言面無表情,關於朱家說的這個話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不管怎麼說把外人還是農家的敵人帶到農家禁地炎帝冢都是背叛。

最終,田言只得嘆了口氣,帶着一絲歉意的說道:「抱歉了朱家叔叔,阿言想要找一個沒有農家也沒有秦國的地方,陪弟弟遠離這天下紛爭,自然要付出點代價。」

遠離天下紛爭?

這句話說到朱家心坎上去了,他其實是農家中的保守派,覺得農家就算髮展也不該往各國朝堂上摻和,平平穩穩的發展百姓力量像農家之祖上古先賢神農氏那樣為萬民謀福祉才是真的,就是發展各國朝堂勢力也只需要一點點而已,重心還是應該在百姓上,而不是用農家為某個大人物掃清障礙。

這個念頭在秦國面向普通百姓乃至整個天下推出各種高產作物之後更是愈演愈烈,堂堂神農氏嫡傳,在研究尋找新作物上竟然輸給了別人,還輸的一塌糊塗,讓朱家感覺自己無顏面對神農氏這個名頭。

只是身在江湖由不得自己選擇,被攪進了風雨想脫身已經晚了。

朱家嘆了口氣說道:「阿言,想要遠離天下紛爭叔叔我可以幫你,至於做這種事嗎?趕緊回來吧,認個錯,叔叔我絕對會保你們姐弟倆平安。」

田言很堅定的搖了搖頭表明了她的態度:「朱家叔叔,自從我選擇這條路以後就不可能再回頭。」

「哼,」田光冷哼一聲,厲聲說道:「田言,你口口聲聲說要遠離天下紛爭遠離秦國,現在卻投靠了秦國,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田言斜眼看了田光一眼,眼神中帶着一抹高傲與不屑,不屑田光竟然甘願為人驅使甚至把整個農家都搭在那條破船上。

「俠魁,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與田賜投靠的僅僅只是毒島楓先生而已,與秦國沒有一點關係,而且,過不了多久,毒島楓先生的毒島府也將關閉,整個天下將再無我等的蹤跡!」

「……」田光等人聞言一愣,這話的意思是毒島楓要隱居了?

這倒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

「最重要的事,毒島楓先生說過,他有治好阿賜的把握,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會放過。」

田言說完,就不再理會田光他們,自顧自的和田賜玩起來。

而收到這麼一個震撼消息的田光等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安排好弟子警戒后,一個俠魁四個堂主退到後面小聲商議起機密要事。

如果毒島楓真說過有能力將田賜給治好,使之心智成長與常人無異的話,那不管如何田言也不會放棄的,哪怕田猛田虎在世估計都不行。

既然已經無法說服田言,田賜這個兒童心智的大弟弟又非常聽田言的話,要讓這姐弟倆走出結界乃至將他們策反已經沒有可能了。

如此,他們也懶得費口水再說其他什麼東西,不多時五人就分開了,行動不便的田光和陳勝留下,其餘三人則去執行真正的計劃。

「俠魁,我想去看望一下師傅,不知可否先行離開一陣子?」

陳勝向田光請假,他的師傅也是農家上任俠魁卸任后就作為農家六長老而隱居在炎帝冢中,此時無事他就想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田光掃了一眼那道結界,強大的結界還沒有消散的跡象,而且周圍農家弟子眾多又有他這半個絕世高手坐鎮,想了想就算秋名雪櫻他們突圍也攔得住,當即點頭答應讓陳勝先離開段時間。

不過在走之前,田光在田言他們面前和陳勝說了些話,因為角度和距離關係,田言即看不到田光的嘴唇動作也聽不到聲音,只能提高警惕。

「田光一定吩咐陳勝去尋找破開這道結界的辦法了,是利用墨家的機關朱雀從上面進入,還是尋找密道?」

田言眼珠子直轉,但卻想不到破局辦法,眼前這道結界防禦力驚人沒錯,但頭頂正上方和地下是防禦盲區,要是對方利用機關朱雀和地道攻擊他們就只能被動的接受。

「哎呀,姐姐真厲害,寶寶又輸了!」

田言雖然在想事情,但一心二用對聰慧的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另一件事還是和田賜玩九宮格遊戲,哪怕只是分出一點點心神,田賜也贏不了田言。

輸了遊戲,田賜對這個遊戲也沒有興趣了,纏着田言要玩新花樣。

「姐姐姐姐,寶寶想換個遊戲玩,這個遊戲不好玩!」

田言拍了拍田賜的腦袋一臉寵溺:「好好好,阿賜我們就換個新遊戲玩,阿賜想玩什麼呢?」

「唔」田賜想了想,他那不大的腦容量讓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姐姐你說玩什麼就玩什麼,唔,不要玩這個畫圈圈的。」

田言笑了笑,從懷裏取出一張折好的白紙攤開,白紙內卻是包裹着幾顆藥丸,這是她平日裏服用的藥丸,不過現在既然都和農家攤牌決裂就不需要這些藥丸來偽裝成病秧子了。

隨手把藥丸丟掉,將白紙平整開:「阿賜,姐姐今天教你摺紙玩好不好,非常好玩的,一張紙可以折成很漂亮很漂亮的東西,可以折成紙鶴紙花。」

田賜眼睛一亮,拍著肉乎乎的手開心的說道:「好哇好哇,寶寶要摺紙,折一朵漂亮的紙花送給姐姐!」

……

端木蓉看着玩摺紙玩的很開心的田言田賜姐弟,不由得捅了捅身邊的秋名雪櫻,有點擔心的問道。

「雪櫻,田言這個女人心計太深了,你就不擔心她會反咬我們一口嗎?」

秋名雪櫻分了點心神出來回答道:「不需要擔心,少爺都說了這個女人可以信任,不存在反叛的可能。」

端木蓉無語了,她可是看出來了,雖然貌似毒島楓他們與田言的仇恨不深,但田言的父親的死到底也有毒島楓他們的一點關係在內,要不要這麼心大。

彷彿聽到了端木蓉的心聲,秋名雪櫻小聲說道:「且不說田言會不會反水,就算她反水又如何,完全沒有什麼作用,所以,安心點就是,我們這裏就快完成了。」

「靈依,繼續不要停還差一點就能點亮羅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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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聖光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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