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腳下生風,意氣風發
梁龍無奈的搖頭苦笑。
坐在副駕駛上的庄良受寵若驚,臉上的笑容都沒收起來過,更是一輩子沒坐過什麼車,默默座椅也覺得軟和,摸一摸車門把手也覺得太有設計感。
也不知道是擔心自己的衣服弄髒了車子還是有些尷尬於自己的表現,見到梁龍默不作聲,老頭兒輕咳了一聲:「咳咳,小哥,這車子,是你的還是江齊的??」
「江哥的。」
梁龍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合適,江哥向來都不怎麼在意這個,不過這錢的確是江哥花的,那所有權自然是江齊的。
「真好,這車坐着就是比我那腳蹬三輪舒服得多啊,得不少錢的吧?」庄良一聽車子是江齊的,頓時就大膽多了,方才好像屁股都沒有全部落在座椅上,此刻也沒那麼拘謹了。心裏都樂開了花了。
雖說江齊是公子,與自己本身有主僕之分,但是庄良心想,一來恪守大哥都和自己兄弟相稱,二來方才公子不也是叫了自己一聲義父么?這心裏就像是吃了謎一樣甜。
梁龍開車很穩。
過了個彎道之後,笑道:「這輛車倒是不值什麼錢的,也就二十來萬吧。不到三十萬的樣子。」
「快三十萬啊?」
庄良吧嗒吧嗒嘴巴:「很不錯了啊,像是我們這種泥腿子莊稼漢,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江齊這小子還真是有出息……小時候就尿床的厲害,我那時候就覺得這孩子以後肯定得有出息……我這人,看人還是比較准成的,你看,現在果然被我給說中了。」
梁龍:「……」
梁龍想了半天,道:「江哥這人其實比較低調,之前他的車子更貴一點。叫賓利慕尚。」
「比這個還貴??」庄良吃驚的看着梁龍。
梁龍點頭:「嗯,比這個貴多了。」
「那沒必要。」
庄良認認真真的搖頭:「車子就是個代步工具嘛,這就已經很好了,你說要真是花個四五十萬,五六十萬的那天文數字去買輛車,不划算嘛。常言說得好,有車沒車兩種生活,但是車好車壞一種生活。都能代步,這上了高速啊,也都是一百二……」
「哈哈哈……」
梁龍頓時眼前一亮,聽庄良這話竟是無法反駁:「庄叔你說的還真挺對的,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至於那賓利慕尚究竟是多少錢,梁龍自然也不解釋了。
……
因為庄良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路也不太好走,所以路程所花費的時間多了些,一路上兩人也聊了不少。
庄良又問到了關於江齊的身份。
「小哥兒,你說,江齊現在真的能夠和肩扛金花的陳開疆平起平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啊,那陳開疆老爺子可是戰功赫赫的將軍啊,江齊還這麼年輕,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他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這是……」
梁龍搖頭:「江哥這五年幹什麼了我其實不了解。不過,庄叔,我能肯定的告訴您的是,江哥並非是和陳老爺子平起平坐。」
「那是什麼?」庄良問道。
梁龍:「確切的說,江哥是陳老爺子的上級。只不過,江哥平時為人低調,從不拿位置來壓人,再者,如您所說,陳老爺子戰功赫赫威名遠揚,乃是江湖前輩,所以在陳老面前,江哥也從來不以軍銜位置自居。」
「好!這是個好品質!」
「人家年紀大,經驗豐富,江湖前輩,立功也比較多,是應該給予尊重和愛戴!」
「嗯,江哥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庄良把自己感興趣的全都問了個遍!
心裏美的樂開了花。
一輩子無兒無女,只領養了一個閨女,其實也時常被人罵絕戶二字。
雖然沒有人當面說過,但是,背地裏那說三道四的聲音可是聽了不少。
但是又沒辦法去跟人家吵一架,畢竟無兒無女是真的絕戶,難聽是難聽,事實也是事實。
但是從明天開始,可就不一樣了啊。
從所謂「絕戶」,搖身一變成了兒女雙全了!
還不僅如此啊……
兒子是能夠請得動陳開疆的人!
女兒今年也爭氣的考上了大學!成了大學生!再過幾年參加工作了,自己也就可以退休了,到那時候,老頭二我也算是得了福報,能夠享清福了。
……
「到了,庄叔。」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飛快。
按照庄良指的路,梁龍很快將他送到了家。
「哎!好咧!」
庄良下車輕快麻利,坡腳都不明顯了,好似一躍年輕了十幾歲,走起路來都腳下帶風。
「辛苦你了小哥兒,明天早點兒過來,我把壓箱底兒的好酒拿出來給你們嘗嘗陳釀!」
「不辛苦不辛苦……好的庄叔,那我就提前替江哥謝謝您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看江哥的時間安排,我們一大早就過來……」
「好的好的,路上慢點兒啊……」
「嗯,謝謝庄叔。」
……
梁龍離開了。
老舊的杏花衚衕,庄良哼著小曲兒,以往看哪兒都不順眼的羊腸小道死胡同,今天好似如沐春風!
老伴兒見了他都覺得奇怪:「你這是沖了哪門子的喜啊?發什麼羊癲瘋了不成?」
「發什麼羊癲瘋!」庄良臉一黑:「去把你那存摺拿出來,把我上個月工資拿出來取點錢,咱們去菜市場買點好的!」
「工資?」老伴兒臉一黑:「花什麼工資啊,那是給供露露上大學的錢,你老糊塗了吧?你要是嘴裏沒味兒,我給你烙個大餅吃!工資是不能花,花了回頭露露要錢的時候咱們可就沒了……」
「以後讓她哥哥供她!我就不信他不給自己的親妹子出錢!!」老莊頭兒今天意氣風發,說話也大方了許多,吧嗒一口旱煙,吞雲吐霧,豪氣干雲!!
「她哥?」
「露露哪兒來的哥……我看你真是瘋掉了……」
「老伴兒,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老伴兒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庄良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在這兒跟我說胡話呢??」
「發什麼騷發騷……」
庄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麼跟你說吧,老伴兒,你還記得恪守大哥的兒子,公子江齊嗎??這孩子今天回來了,我見到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