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身份

第314章身份

秦麟道:「你是剛剛出來混嗎?這世道,尤其是氏族之間陰不陰暗,你心裏沒點數?」

「這,這,可能是在安靖城待久了,樸實慣了。」林初語尷尬幾分。

確實,她應該早就知道這世道的不堪,只是一時間真沒秦麟想得這麼細緻。

「行了,趕緊再找找看有什麼地方可以住吧。」秦麟。

林初語搖搖頭:「還能怎麼找,薌城起來是麗州商貿線路上的重要之城,可到底,也只是邊陲城池,全城三十多家客棧全部擠滿了人,我看我們今晚是要睡大街了。」

秦麟想想,也無奈幾分。

而後道:「賀藍籌呢?我們來麗州,那子不知道嘛?」

「昨日就與他發了密信,他不可能不知道。」

「去找他。」著,秦麟往賀家府院而去。

賀府的規格不算大,僅有秦府四分之一,坐落在城西邊緣地帶,靠近城門。

如簇段,也是明了賀家的實力在薌城一般般。

秦麟來到賀府門前,幾名弟子守着大門。

林初語上前算是有禮的拱手道:「請問,賀藍籌公子是否在府中?」

「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昌州林氏,與賀藍籌公子在西錦州相識,今日正好路過薌城,特來拜訪賀藍籌公子。」林初語言道。

此時秦麟還不便在薌城裏公開自己的身份,畢竟五大家族對秦麟是磨刀霍霍。

弟子聽得是賀藍籌西錦州的朋友,立即擠上笑容。

「原來是公子的朋友,好,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報公子。」弟子完,便是進了府院。

沒多久,賀藍籌就急匆匆的從府院裏出來。

他在西錦州可沒結識到什麼過命交情,值得千里迢迢來到薌城拜訪他的朋友,所以當他一聽得弟子通報,立即就猜想到是秦麟來了。

「林公子,林姐,好久不見。」賀藍籌故作歡喜模樣,順勢也把秦麟給叫成「林公子」,演戲演足。

林初語也是滿臉笑容。

賀藍籌知道賀府門口不是講話的地方,立即招呼著林初語和秦麟進府院。

來到賀藍籌獨居的庭院,林初語的笑容迅速消失,轉而是一道訓斥:「好你個賀藍籌,明知今日我和秦麟前來,竟是故意不來接迎?」

「這,我這不是不方便嗎。」賀藍籌委屈幾分。

秦麟擺擺手,言道:「罷了,藍籌的也沒錯,他要是特意來接我們,難免是會暴露我們的身份。」

「這怎麼暴露?」林初語不解。

秦麟翹上嘴角,看着賀藍籌:「你來解釋吧。」

賀藍籌面色尷尬,吞吞吐吐道:「我這不是前些年都待在西錦州嘛,在薌城裏也什麼朋友,莫名其妙的跑去接迎你們,想來也是惹人懷疑。」

這番話已是得委婉了。

準確的,賀藍籌在薌城裏就根本沒有朋友,而且他深知薌城各族之間皆有斥候暗中監視,他在賀家地位雖然不高,但好賴也是親族公子,他在外面與誰見過面,斥候必有記錄。

秦麟道:「今晚你得給我和林初語安排個住處,外面的客棧可都擠滿了。」

「這個簡單,你就住我的庭院裏,反正你們是以西錦州來的朋友為名。」賀藍籌。

「你們府上的人能全信?」秦麟問。

「沒理由不信。」賀藍籌故作高姿態。

其實,就是他欺瞞了賀府里的所有人。他是宣稱自己在西錦州有很多朋友,更有權貴與他來往密牽也就是,在賀府之中,賀藍籌是把自己打造成人脈寬廣,所以有一兩個朋友來薌城拜訪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只不過,既然來拜訪,難免是要見到賀家的其他人,尤其是賀藍籌的父親,賀家之主賀祥。

賀祥聽得西錦州人來拜訪賀藍籌,心間便有幾分奇怪,實在是時候趕得太巧,明日就是拍賣的日子。

他讓弟子去往庭院召喚,很快秦麟和林初語就來到了賀家前堂。

走進前堂,秦麟和林初語拱手向著坐在前堂正上的賀祥:「賀家主好。」

賀祥微微一笑:「聽聞二位是從西錦州來,這一路可不近啊。」

秦麟道:「我們是從昌州來,先前與藍籌在西錦州相識,此番進麗州,本意是要前往麗州州府,途徑薌城,便是來拜訪藍籌……不知,是否會討饒?」

「不會,當然不會。」賀祥擠著尷尬的笑容。

賀藍籌此時在旁接話道:「爹,林公子和林姐與我在西錦州時,有着過命的交情,爹爹可得好好招待他們。」

「那是自然。」賀祥面色冷淡,心間帶着幾分懷疑。

而此時,前堂廳外走進來一個人,明顯的擺出了傲慢姿態給秦麟看。

「聽,藍籌在西錦州的朋友來了?」

進來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麟,充滿了挑釁。

秦麟感到敵意,目光看向了賀藍籌。

只看賀藍籌圓潤的臉上顯露出難堪神情,眉宇更是在不自覺間緊縮了幾分。

但很快,賀藍籌又放鬆了自己,露出微笑與秦麟介紹道:「林麟,這位是我大哥賀藍簫。」

「大哥,這位是林麟,這位是林初語,他們是林家親族,林家在昌州是州府級的大族,這一次來麗州,是為了去拜訪州主大人。」賀藍籌臉上的笑容十分吃緊,看得出笑得很勉強。

賀藍簫冷冷一笑:「昌州的州府級大族,好大的派頭。」

語氣很不友好。

坐在正位上的賀祥太清楚自己兒子的心思,開口道:「藍簫,不得無禮。」

賀藍簫是孤傲的人,也是賀家未來的掌門人。

照理來,以賀藍簫在賀家的地位,完全可以不把賀藍籌放在眼裏。但偏偏,賀藍籌也是自尊心強大,不甘於落後,所以處處宣揚自己在西錦州結實多少權貴,處處彰顯自己的地位不比賀藍簫低。

如此,賀藍簫自然是不爽。

而且他也知道賀藍籌有野心,想跟他爭一爭賀家之主的位子,所以兩兄弟平日裏就是在互掐,絲毫沒有兄弟感情可言。

今日賀藍簫得知賀藍籌在西錦州的朋友來府,便是立即趕來會一會秦麟和林初語,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權貴。

現在見了,他是覺得不咋滴。

「既然二位是要去拜見我們麗州之主,那不知,二位的目的何在?」賀藍簫問得直白,像是在審問秦麟。

秦麟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賀藍籌,而後再看向賀祥。

他道:「看來我們是討饒了賀家,不然賀大公子如何會用這般語氣,既然賀家不歡迎我和家妹,那就告辭了。」

秦麟甩下臉色,完就要走。

林初語也是顯露出氣憤的神情,冰冷地對賀藍籌:「藍籌,我們以後還在西錦州相見為好,免得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完話,她緊跟秦麟的腳步。

賀祥見此立即起身言道:「林公子,林姐且慢。」

秦麟停步,轉身拱手:「賀家主不必相送,您也放心,我們與藍籌關係匪淺,絕不會把今日之事與外人道。」

今日之事要是傳了出去,賀家顏面丟不起。

人家千里迢迢來拜訪,你卻是這般態度對待客人,如此,賀家只會淪為全薌城的笑話。

秦麟嘴上著不會對外去,可話里話外,無疑是在提醒著賀祥――你們賀家的待客之道簡直令人唾棄。

賀祥也明白,所以加快了幾步來到秦麟面前:「林公子,您莫要誤會了,我的這個大兒子向來是心直口快,他並無惡意,還望林公子莫要與他計較。」

「爹!」賀藍簫上前一步:「我可不是什麼心直口快,我不過就是想問一句林公子來麗州找州主有何目的,林公子自己氣,不肯回答也就算了,還要耍臉色,真不愧是州府級的大族公子,就是嬌氣。」

「放肆!」賀祥罵起聲,瞪了一眼賀藍簫:「林公子要拜見州主與你何干,輪得着你問林公子是何目的?」

賀藍籌此時也上前:「大哥,你太過分了,林公子和林姐是我的客人,你卻好似將他們當做犯人一樣的質問,這可不是我們賀家的待客之道。」

「輪不到你教訓我。」賀藍簫斜視賀藍籌。

而後,他與賀祥道:「爹,兒子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奇怪於,林公子和林姐既然是昌州之人,為何要拜訪我們麗州之主,這不通。」

「我們拜訪麗州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們林家的長輩與州主原本就是老交情,我們晚輩前去拜訪,也是自然之事。」林初語應話,眼眸冰冷的盯着賀藍簫。

賀藍簫愣了愣,他分辨不出實話與假話。

而賀祥此時更是謹慎了幾分,忙問:「你們林家與州主是故交?」

「你們有意見?」林初語質問。

賀祥尷尬一笑:「林姐言重了。」

「行了,賀家主,我們告辭了。」秦麟再拱手,邁步出了大廳。

賀祥再一次上前攔阻:「林公子莫急,明日薌城裏要舉行拍賣大會,今晚想必街市上的客棧都已沒有了空房,還是請林公子屈尊暫住我們賀府。」

「無妨,今夜若是沒有客棧,我與家妹連夜趕路便是。」秦麟像是做好了最壞打算。

這讓賀祥更加不敢怠慢,拱手:「還請林公子莫要推遲了,就在府上住下吧。」

「若是不討饒,住在賀府自然是最好不過,但看賀大公子的意思,我和家妹確實是不便住在這裏。」

「方便,如何會不方便。」賀祥著,回頭看向賀藍簫:「還不快給林公子道歉。」

「爹,您別糊塗了。」賀藍簫傲姿不減,邁步上前,用着蔑視的目光打量秦麟和林初語:「他們自己是州主的故交,可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州主與昌州之人還能有交往?」

「州主與誰有交往,輪得到你子來操心嗎。」賀祥真是快被自己的這個大兒子給氣死。

只怪,平日裏太過放縱,使得賀藍簫目中無人。

「大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朋友?」賀藍籌原本是站在一旁不話。

一方面,他是相信秦麟有實力捉弄賀藍簫,另一方面,在賀府之中,賀藍籌實在沒什麼資本跟賀藍簫叫板。

但此時他聽出賀藍簫猜忌秦麟的口吻,便是忍不得要開口:「大哥懷疑我的朋友來麗州有其他目的?那還請大哥,我朋友能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那我怎麼能知道。」賀藍簫陰笑,而後道:「不對,我不是懷疑他們來麗州的目的,我是在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昌州人?是不是什麼州府級大族。」

著話,賀藍簫帶着嘲諷的目光看向賀藍籌:「你平時可沒少吹牛,什麼你認識了多少西錦州權貴,但實際上呢,你在西錦州那幾年過得怎麼樣,你是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呵呵……」

「你!」賀藍籌心虛,一時間不知該怎麼。

秦麟挑起眉頭,淡淡一笑,接過話:「明白了,賀大公子是認為我和家妹的身份有問題,這可真是有趣,還是第一次有人懷疑我們林家的身份問題,這要是在昌州,呵呵……」

到這裏,秦麟顯露出貴族獨有的詭笑,繼續道:「在下冒昧了,但還是有必要提醒賀大公子,這要是在昌州,你敢懷疑我與家妹的身份,那你恐怕是會死得很慘,包括你們整個賀家,都會見識到我們林家的強大。」

「混賬!」賀藍簫皺上眉頭。

站在賀家的地盤上出如此對賀家不敬的話語,秦麟的囂張着實讓賀藍簫心中發恨。

他言:「呵,你少在這裏裝腔作勢,什麼這裏若是昌州,這裏即便不是昌州,你們兄妹倆若真是州府級大族子弟,想必也該有大族子弟的風範!豈能是兩個人秦突而來,既沒有車馬坐騎,也沒有弟子隨從服侍,像是流浪之人乞討到我賀家門口。」

賀藍簫是向守衛大門的弟子打聽了秦麟來時的情況。

確實,既然是大貴族,理當車馬隨從相隨。

然,秦麟繼續詭笑着神情,帶着怪異的強調問得:「按賀大公子的意思,所謂大族風範,就一定是要車馬奢華,衣裳富貴,隨從簇擁?」

「這是大族該有的威儀。」賀藍簫道。

林初語此時發出嘲諷聲調:「哈哈,無知之輩,你的什麼車馬隨從哪裏是大族風範,分明是族打腫臉充胖子,真正大族,除了正式場合之外,誰會鋪張浪費的擺弄這些。」

林初語一邊著,一邊用看「鄉下人」的眼光藐視賀藍簫。

賀藍簫眉宇一緊。

實話,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大族到底什麼樣子。

雖然他在麗州也見過州府級的大族,可是,麗州是西大陸上最為封閉和貧瘠的州域,麗州整體勢力就不如其他州域,所以他也不知道麗州的州府級大族,算不算是真正的大族。

秦麟道:「如果賀大公子認為鋪張浪費,過度金飾自己就是大族風範的話,那林某承認,林某真沒有大族風範。」

「好,既然你這麼,那我換一個法。」賀藍簫繃緊面部神經,他不想丟人,不想讓人覺得他鄉下人,便是要找另一番辭。

只聽他道:「既然是大族子弟,那你們的修為自然是撩,大族修武者的血脈賦優越,你們看起來也是二十來歲的年紀,修為實力理當能在武師境上下。」

至尊無上丹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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