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兄弟
兩度被廢掉全部修為,櫻花鏡現如今已是開始鄰三次的武道修行,他體內的武氣不夠濃烈,但也足以支撐他飛檐走壁。
從食堂廳內直接一步飛躍到二樓走廊,他呼出一口氣息,直視秦麟。
「把客棧里最烈的酒都端上來!」他道。
秦麟輕輕一笑,揮手示意櫃枱前的王掌柜。
王掌柜可是樂壞了,秦麟已然就是他的財神爺,不平時在客棧里的開銷多少,就這包場的一座一座酒宴,就已是讓王掌柜賺得盆豐缽滿。
烈酒端進秦麟房中,后廚也趕緊開火,燒得幾道菜肴,擺上秦麟的桌面。
秦麟端起酒杯:「先干為敬。」
櫻花鏡也不落後,端起酒杯,咕嚕嚕的一飲而盡。
兩個人都只管喝酒,沒有話,直至酒過三巡,櫻花鏡才打破了僵局。
「秦麟,你子可以,你子厲害啊。」他用着極度清醒的語態話。
「與你相比,我是厲害了一點點,但你也不差。」秦麟。
「你可真不謙虛。」櫻花鏡白了他一眼。
秦麟道:「在這世間,能以一人之力拉攏數百名武師境高手一起落草為寇,而且還讓他們尊稱一聲大哥……我想,也就只有你櫻花鏡有這本事。」
「呵呵……非也非也。」櫻花鏡擺擺手:「弟兄們都是各州域各氏族的才,可惜啊,就是有那麼一些缺心眼的蠢貨要嫉妒弟兄們的賦,把他們都趕了出來,才被我撿了便宜。」
櫻花鏡著話時,神情顯露出欣慰。
他確實為自己能結識一大幫的肝膽相照的弟兄而感到喜悅。
而後他繼續道:「而且,我認識弟兄們的時候,他們有些人已是武師境,但更多的都是武士境的修為,我把《升凌秘訣》傳給了他們,讓他們都能達到武師境。」
「嗯,這麼起來,你才是他們真正的師父。」秦麟道。
「我可沒資格當誰的師父,我就只佣升凌秘訣》,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而且……當年我只佣升凌秘訣》的殘本,還是你幫我把它湊齊,才讓我有機會修鍊的更高深的水平。」
櫻花鏡的語態漸漸陷入哀傷。
他曾達到過武王境的高深,現在卻只有武士境,差之地。
秦麟倒滿酒,舉起杯:「不談這些,接下來,我得請你幫一個大忙。」
「你還用得着我幫忙?我只不過是來送別我的弟兄們而已,把他們都送到你手裏之後,我也就輕鬆了,明日,我就離開。」
「你又想去哪?」
「大地大!」櫻花鏡,而後用着極為認真的表情對着秦麟:「不過,我要把欣留在這裏,你得好好照顧她。」
「我怎麼照顧她?要照顧你自己留下來照顧。」秦麟放下酒杯。
「呵呵……秦麟,男子漢大丈夫,欠下的債可不能不還。」櫻花鏡盯着秦麟道。
「你想什麼?」
「你知道我要什麼!現在欣已經長大了,該找一個好人家安生過日子,原本玉兔前輩幫她找了一個夫婿,可惜那個該死的夫婿失蹤了幾年,回來就告訴欣,他已經成婚了,呵呵……」
櫻花鏡瞪着秦麟,皮笑肉不笑。
秦麟言:「我承認我愧對欣。」
「你能不承認嗎?你有資格不承認嗎?」櫻花鏡顯露出氣憤的神情:「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不是成婚了,你必須對欣負責,否則,我不會認你這個兄弟。」
「櫻花鏡,這事你管得太寬了,欣現在未必想嫁給我。」秦麟。
櫻花鏡冷笑:「長兄如父,她會聽我的,另外,我在花山城時已經聽了你脫離驪山,還休妻了,也就是你現在並沒有正房妻子,那欣就最合適不過了……」
啪――
沒等櫻花鏡完,秦麟猛地拍響桌面。
他瞪着櫻花鏡道:「適可而止。」
「怎麼?覺得自己厲害了,看不上我家妹子,嫌棄了是吧。」櫻花鏡道。
「我休妻只是出於無奈,孔靈羽永遠是我的正妻!櫻花鏡,你心理不平衡,不爽,我理解你,你要怎麼發瘋我都遷就你,但你不要拿我的休妻的事情話。」秦麟發出警告。
櫻花鏡聽此,緩緩的站起身。
發出詭笑的聲音,目光銳利的盯着秦麟:「明白了,我明白了……秦閣主,瀾州的秦州主,安靖城未來的秦城主,你現在已是強大到眾人皆需仰望於您,您可是西大陸唯一擁有武宗境的高手,我櫻花鏡還有什麼資格來與您攀關係,您放心,我馬上帶欣離開安靖城,絕不會再在你眼前出現。」
「你還鬧沒完了!」秦麟也站起身。
「這不是你的嗎?我在你面前發瘋,你只能遷就啊,我現在不用你遷就,我走,免得遭你煩。」櫻花鏡道。
秦麟皺了皺眉:「你這樣有意思嗎?好,我也懶得跟你再廢話,你要滾蛋,我不攔着你,但有一點我要跟你好。」
「,哪一點?」櫻花鏡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秦麟:「你只要離開了安靖城,就是與我秦麟為敵,我們這兄弟也就沒必要繼續做,從今往後,我不容許你出現在我秦麟所控制的領域之內。」
「好啊。」櫻花鏡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剛才也了,絕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
「聽清楚了,不是不能出現在我面前,而是不能出現在我所控制的區域內,也就是整個西大陸,你都不能出現,你給我滾到界海外面去。」
「西大陸?」櫻花鏡詫異幾分。
「三年之內,我會拿下整個西大陸,我會成為這塊大陸上的王,到那時,你只有滾到海外去。」
「哈哈……你未免也太大言不慚了。」櫻花鏡發出嘲笑之聲。
秦麟面無表情於他,認真道:「我與高原州肖氏的關係,你應該知道了,我與驪山是什麼關係,你肯定也知道了,剩下就只是一個魏氏,只要我打敗了魏氏,那我距離西大陸唯一的王座,還剩多遠,你心裏就該明白。」
聽得這話,櫻花鏡沒了笑容,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片刻之後,他淡淡道:「真沒想到,你秦麟的野心這麼大,一步步的要做這一整塊大陸的王。」
「櫻花鏡,不是我野心大,而是一個修武者,就該有這樣的野心。」
秦麟著,端起一杯酒:「當年你佔據山頭,將它命名為『烈日山城』,呵呵,明明只是一個山寨子,而你偏偏要稱其為『城』,這難道還不夠明,你櫻花鏡的野心嗎?」
櫻花鏡沒有反駁,沒有話。
秦麟道:「只不過,我的野心隨着你的修為一同被秦白羅廢除,你現在變成了一個膽鬼,不敢面對真實。」
「輪不到你教訓我。」櫻花鏡白了秦麟一眼。
「好,我不教訓你,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秦麟:「第一,滾蛋,滾出西大陸,滾到界海上去,第二,留下來做我秦氏一族的長老,和我一起領兵攻伐。」
「想讓我為你做事?」
「為你自己做事!」秦麟調高了聲調:「你還想渾渾噩噩多久?難道你寧可把靈魂出賣給幻族,也不肯留下來跟我一塊打下?」
秦麟沒有把話得太直白。
櫻花鏡確實是有野心的人,否則,他當初也不會跟幻族合作。
秦麟算是把話全部撩在桌面上。
又灌下一口酒之後,他邁步而出,將房間留給了櫻花鏡。
臨走前他最後:「好好想清楚了你接下來要怎麼做,還有,你也別忘了,我們是兄弟,你問問你做自己,到底要跟你兄弟賭氣多久。」
完,關上房門,秦麟要讓櫻花鏡一個人待在房裏好好的深思抉擇。
食堂內,眾人還沉浸於美食佳肴。
對於烈日山城的一大幫人而言,他們長期依靠劫掠來獲取食物,很少很少有機會能下館子吃飯,再加之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又是連續的趕路,更是風餐露宿,所以此時吃起菜肴,胃口極佳。
櫻花欣看着秦麟一個人走出房間,好奇了幾分。
等秦麟來到餐桌前的時候,她忙問道:「我哥呢?你們沒吵架吧?」
「我們肯定會吵架啊,你哥現在心裏有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別跟他吵,他也就是因為修為被廢,才心情不好的。」
「大老爺們的,心情不好就亂髮脾氣?這是姑娘的行為。」秦麟嫌棄幾分。
櫻花欣站起身:「我去看看我哥哥。」
「也好,不過,你記得跟他一句,是兄弟就一起,不是兄弟就滾蛋。」秦麟故意在「滾蛋」兩個字上加重音。
櫻花欣聽此,意識到事態有些嚴重。
林初語回到客棧的時候,色已經黑了。
她顯得急忙。
翻過窗戶,直接進入秦麟的房間,便是開口道:「秦麟,姜齊行動了……」
話未完,林初語發現秦麟不在房中,眼前只有已是醉暈過去的櫻花鏡和剛剛被她驚醒的櫻花欣。
「秦麟呢?」林初語問。
櫻花欣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啊。」
「什麼叫不知道?」林初語有些惱怒。
眼下,姜齊已經集結了一千多名弟子,還有三千城防兵士向著劉府開進。正是關鍵時候,秦麟卻不見人影。
林初語沒有跟櫻花欣多客氣,打開房門,來到走廊上向食堂。
堂廳內的酒宴已是散了,原本兩百多饒熱鬧場景,此時只剩下了冷冷清清。
林初語看向櫃枱方向,「王掌柜,見到秦公子了嗎?」
「秦公子和春芬姑娘去工地了,是去安頓商武隊的那些兵士。」
「好,多謝!」林初語完,轉身回到房間。
王掌柜感覺有些莫名。
他看得出林初語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很着急要找秦麟,可現在告訴她秦麟在工地,她怎麼又不去找,反而回房了?
殊不知,林初語進得房間之後,立即穿過窗戶,登上屋檐,向著工地的方向而去。
趕到工地之前,她心中憋著一口氣,想着見到秦麟之後,定要狠狠的臭罵秦麟一頓。
可當她真正抵達工地時,想罵饒心思已然不存在,應該,她找不到罵秦麟的理由了。
因為此時在工地上,商武隊排列出規整的方陣,一個個皆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秦麟一見到林初語,率先開口問:「姜齊是不是行動了?」
「你怎麼知道?」
「猜的,算得時候差不多,他應該會在這個時間對劉府發起進攻。」秦麟。
林初語驚奇:「這你都能猜得到?依據是什麼?」
「呵呵,秘密。」秦麟笑了笑:「等打完這一仗,再告你依據。」
罷,秦麟眼眸瞥向商武隊。
他們都是秦麟的弟子,完全聽從於秦麟的命令,哪怕只是一個眼神的命令,他們也能執行徹底。
方陣隊伍浩浩蕩蕩,氣勢如虹,向著劉氏府院發出。
一路上,無數百姓從各個角落裏探出頭,帶着惶恐的神情看向商武隊。
「完了完了,我們安靖城是要打翻了。」
「之前是姜劉兩族在打,現在又有商武隊介入,這三方一旦開打,還不得把我們安靖城給拆了啊。」
「還是趁現在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逃出城門。」
百姓們紛紛做好簾難民的準備。
麗州氏族之間的戰爭比其他州域都要頻繁,只因他們地處東面盆地,與西大陸其他州域之間都有山脈相隔,唯一平坦的通道就是向著驪山方向。
盆地里每都在炸鍋,氏族之間的戰爭,損失最大的莫過於普通老百姓。
所以,麗州的難民數量是西大陸之最,身為麗州人,此生若是不當一回難民,簡直不好意思跟別人自己是麗州人。
百姓們紛紛躲閃,內心絕望。
然而,秦麟帶着雪狐族人跟在商武隊之後,雪狐族饒任務是做宣傳工作。
每當雪狐族人遇到安靖城的百姓時,便是上前告知他們:「鄉親們放心,商武隊會阻止姜劉兩族的衝突,從明日起,安靖城將不會再有衝突。」
這樣的宣傳語讓老百姓半信半疑。
在老百姓的眼裏,軍隊就是打戰的,出來勸架的軍隊還不曾見過。
秦麟此下只做宣稱,不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