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不承認

第240章不承認

……

次日下午,秦麟按照計劃來到府院。

遠遠就看到章勝漫不經心而來,正好與秦麟相遇。

「時間掐算的正好。」

秦麟心道,隨後向章勝拱手:「章主事好。」

「阿福好。」

章勝笑着,也向秦麟拱手。

他確實沒有架子,笑起來也親和,只可惜,秦麟知道這些表象都是不夠真實。

「阿福啊,你是來找白師尊?」章勝問得。

秦麟點點頭,「是啊,章主事也是來找師尊的?」

「白師尊邀我前來,問問袁狄的事情。」

「正好,我也想問。」秦麟笑了笑,「袁狄現在老實了嗎?」

「呵呵……」

章勝笑而不語。

秦麟狐疑的盯着他,用無聲的方式,強迫他繼續講。

章勝也知道隱瞞沒有意義,便是:「沒有老實,還揚言要把魏兮姐趕出土宗,但請阿福放心,宗門師尊已是出面,壓制了他。」

「如此甚好。」

秦麟詭笑着,揮起手臂,示意章勝,「章主事,請進吧。」

「嗯。」

倆個人一前一後,進得屋殿,來到三樓。

白師尊盤腿坐於蒲團間,見得章勝和秦麟,故作吃驚,「二位這是相約前來嗎?」

「巧遇。」章勝笑着,很是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秦麟沒有坐下,理論上他只是侍從。

白師尊順勢對秦麟道:「阿福,去與屋殿外的弟子言一聲,沏一壺花茶。」

「好。」

秦麟拱手,退下。

白師尊側過身與章勝道:「師兄,實在是抱歉,原本該是師妹去您那的,但近來正是修行突破之時,不便走動。」

「不妨,反正我在戒律堂里也是坐着無聊,出來走走也好。」

章勝擺着手,而後問:「師妹找師兄前來,是為了魏兮姐與袁狄的事情吧?」

「嗯。」

白師尊點頭,「魏兮在我靈月峰修行,算是安分,也不願行使特權,但這並不代表魏兮好欺負,師兄該是明白這一點。」

「當然,袁狄叫囂,但他沒有膽子,不過就是在背後逞逞能,諒他也不敢再來騷擾魏兮姐。」

「這也不好。」白師尊道。

即便是在背後叫囂,也不被允許。

章勝嘆一口氣,「他那張臭嘴只怕沒有人能管得着。」

「師兄,宗門師兄那邊我會去,還希望你也幫着兩句,不然……想必你也明白魏氏的態度了,尤其是阿福的態度。」

「這個,呵呵……」

章勝無奈。

昨日他確實被阿福牽着鼻子走,只得對袁狄出手。

「師妹的意思我明白了,師兄盡量權衡其鄭」章勝應道。

隨後的交談,不痛不癢。

直至秦麟端著花茶回來,白師尊從蒲團上起身,接過茶壺,為章勝倒茶。

「師兄,師妹還有一事,想向師兄請教。」

白師尊一邊倒茶,一邊。

「請教可不敢擔,師妹有話儘管。」章勝端起茶杯。

白師尊道:「近幾日,師妹靜心調理氣息,強化了精神,以求突破武王之境,但遲遲未能有進展,苦惱得很。」

「突破武王境?」

章勝顯露詫異的神情,「師妹您這是挖苦師兄啊,師兄這低階修為,如何與你談論突破高階境界之事。」

「師兄在宗門已是有二三十年了,聽聞到的秘籍功法,定是不少,不知……有沒有適合師妹修鍊的。」

白師尊保持自然之態,確實像一個謙虛的請教者。

「若是修行功法,這還得問宗門師兄了,我在宗門裏雖是待得年頭長,可真驗證了師父當年那句話――不學無術。」

章勝著,自嘲苦笑。

白師尊聽此,也就沒有再繼續。

正如她之前所預想的一樣,章勝不會出任何有關武王境的信息,所以想套話,是套不出來的。

再往後的閑聊,更是無關痛癢。

章勝在飲完茶水后,也就起身告辭,並祝願白師尊早日突破武王境。

送別了章勝,白師尊嘆息。

她轉身與站在一旁的秦麟道:「抱歉了,師兄掩藏多年,已然守口,實在套不出話。」

她以為秦麟是讓她套章勝的話。

秦麟搖搖頭,神色凝重,「師尊,地刑閣在哪裏?」

「額?」白師尊愣了愣。

秦麟讓白師尊詢問章勝關於武王境之事,無非是想讓章勝的腦海中浮現出有關魏量的信息。

但可惜,章勝的心府太過平靜,腦海依舊是放空狀態。

只是在這放開思緒中,隱隱出現了一座座漆黑的樓宇,而在樓宇之前的牌匾上,懸掛「地刑閣」三個字。

白師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秦麟。

遲疑片刻后,她才問:「你如何會知道『地刑閣』?」

「是土宗禁地?」秦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算是,但也不是。」

白師尊回憶幾分,言道:「其實我也不了解『地刑閣』的具體情況,三年前我來土宗之時,地刑閣已經是關閉……不,應該是消失了,就連我師父也不知道地刑閣的入口在哪裏。」

「這是什麼意思?」秦麟沒聽懂。

白師尊皺了皺眉,「其實,我也不是很懂,據地刑閣是一座地下宮殿,隱藏於雪峰之間的裂縫。」

「所以,它在雪峰山體裏面?」

「應該是。」

白師尊對地刑閣不感興趣,所以了解的信息十分片面。

秦麟無奈,只得驅動領取讀取出白師尊腦海中,將她對地刑閣有限的認知,全部讀取出來。

大致的了解,可用三句話概況。

地刑閣曾經是土宗師尊們的修行和居住之所,因隱藏於雪峰之中,所以不受外界打擾,適合於閉關修鍊。

地刑閣曾發生過一場大規模的宗門內部殘殺事件,白師尊的師父是那場殘殺事件的倖存者,也是勝利者,由此,土宗宗主之位的傳承落在了白師尊的師父身上,之後才有現在的宗門師尊接任宗主寶座。

地刑閣在殘殺事件之後,便不再作為師尊居所,而是淪為地牢,當年參與殘殺的反叛分子盡數被關押在地刑閣中,直至地刑閣的入口徹底消失之前,地刑閣都是被作為禁地來看待。

秦麟能了解到的信息只有這麼多,卻已是讓他心驚膽戰,惶惶不安。

之前他在土宗之內尋找魏量,始終無法找到半點氣息,現在看來,魏量極有可能已是隨着地刑閣的消失,一同深埋於雪峰之鄭

換句話,魏量可能已經死了。

秦麟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但心間無疑是失望透頂。

他離開府院之後,如同失魂,行屍走肉般踏着積雪的道路,向著院而去。

「如果魏量真的已經死去,那我該怎麼辦?」

秦麟向來少有迷惘,但此刻無疑是徹底沒了方向。

在貧瘠的西大陸,要達到修神之境,必須有獨特功法,可現在魏量極有可能已是死了,「武石碑」殘缺的內容也極有可能至此消失。

「難道真的只剩下離開西大陸這一個辦法可以修神?」

秦麟感覺到心臟隱隱刺痛。

突然,他的目光凝視向戒律堂的方向。

雖然隔着座座樓宇院牆,隔着鐵索橋,隔着足夠遠的距離,但彷如,他就能看到戒律堂中的章勝,看到他開啟地刑閣的入口。

「不對,地刑閣也許真的不在了,魏量可能也真的死了,但章勝還活着!」

秦麟幾乎是篤定,篤定章勝隱藏武氣的原因,與地刑閣必然有關。

甚至,章勝所修鍊的功法,極有可能就是「武石碑」。

而他隱藏武氣的目的,與當年魏量隱姓埋名,還故意傳出斷手絕命的謠言一樣,都是為了不讓世人知道「武石碑」。

想得如此,秦麟的腳步猛地轉變方向,向戒律堂而去。

但剛剛走出去幾步,他又停了。

「忍耐!」

他自言道:「現在去找章勝詢問『武石碑』之事,他必然不會承認,除非,去殺他,逼他使出真實實力!」

秦麟暗暗做下決定,眼眸間不由泛出幾分殺氣。

隨後他腳步返回,重新向著院歸去。

魏兮在院中栽種山花。

經過秦麟的指點之後,她算是掌握了栽種的秘訣,心翼翼的將院牆角落周圍的空地,都栽種上了各色花朵,讓原本枯燥的院,顯得有幾分生機。

「看起來很不錯。」

秦麟笑了笑。

魏兮驕傲,「那是,我可是很用心的。」

「嗯,繼續努力。」秦麟沒心思多在意栽花。

魏兮跟上秦麟,「我今給姐姐發去了一封飛鴿信,托她給我捎一些葯花的種子來,不用那些昂貴的葯花,只要普通的就好。」

「葯花?你想在院子裏種?」

「嗯,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學一學栽種葯花,不定以後我也能學會怎麼培育藥材。」

魏兮就像找到了一條她認為是正確的道路,頗為欣喜。

秦麟瞥了她一眼,「種葯花跟培育藥材,完全是兩件事情。」

「慢慢來啊,等在土宗修行三年到期,我就去驪山跟姐姐學。」

魏兮言道。

秦麟不再多,免得打擊了魏兮的積極性。

回到房間,魏兮看她的劍法,秦麟也隨意找了一本秘籍,百般無聊的看起來。

他腦海中一直在思索地刑閣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黑,吃過晚飯,他就早早的勸魏兮去歇息。

魏兮是沒有睡意,但架不住秦麟一直故意打哈欠,假裝想睡。

「看把你困的,好吧好吧,今晚就早點睡覺吧。」

她著,回房。

秦麟驅動靈氣感知,直至魏兮真的睡着之後,他才悄無聲息的離開院,向著戒律堂而去。

夜晚,整個土宗寧靜。

只有巡邏的弟子在各個山邸間走動。

秦麟有意避開他們,趁著夜色,步步隱藏的來到戒律堂。

堂內的弟子也都去歇息了,只有大廳內,一盞燭光,微微亮着。

秦麟邁步而進。

楊策和章勝倆人正喝着酒,一副聊聊地的模樣。

楊策見得秦麟,吃驚幾分。

「你怎麼進來的?「

戒律堂大門已是關閉。

但秦麟故意聳聳肩,「門沒關。」

「那些個完蛋玩意兒,走了還不知道關門。」

著,楊策放下酒杯,想要去關門。

可當他走過秦麟身前時,秦麟猛然揮手,一記手刀之下,將他擊暈。

看着楊策倒地,還在喝上一杯酒的章勝沒有顯露吃驚,淡淡道:「魏氏的侍從,還真是霸道,一上來就打暈我的愛徒。」

「有些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哦?你是來跟我秘密的?」

章勝笑了笑。

秦麟搖搖頭,腳步緩緩靠近:「不,我是來聽你講秘密,講關於地刑閣的秘密。」

「地刑閣……還真是久違的地方啊。」章勝依舊平靜,又喝一口酒。

「章主事,我們不是敵人,我也不想為難你,但確實有一事,必須請您務必幫忙。」

秦麟坐到剛剛楊策所坐的位子上,與章勝面對着面。

「找我幫忙?儘管,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絕不推辭。」章勝豪爽。

秦麟:「告訴我,關於魏量的事情,還迎…武石碑。」

「額?」章勝愣了愣,問道:「魏量?魏量是誰?什麼武石碑?」

「沒必要再藏了吧,既然我都問出口了,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秦麟拿起一旁的空酒杯,給自己倒上。

「阿福你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我能藏什麼?我發誓,我真不知道魏量是誰。」

「那你武王境的實力,是如何達成?」秦麟問。

「武王境?」

章勝吃驚,隨即握起拳頭,向秦麟展示他的力量,「我只有武士境,我要是有武王境啊,那這土宗宗主之位,就該換我來做了。」

「章主事……」

秦麟盯着章勝,心中躁動幾分。

但喝下一杯酒之後,秦麟還是選擇冷靜,選擇忍耐。

他:「章主事,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好啊,喝酒聽故事,人生一大快哉。」章勝頗有興趣的模樣。

秦麟將當年有關魏量的謠言了一遍,從魏量如何進武洞,如何達成武宗境,如何編製斷手絕命的謠言……

「原來我們土宗還隱藏着這麼厲害的人物。」

章勝聽着,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而後言:「可是,我來土宗都二十七年了,還真沒聽過魏量,不,不對,他隱姓埋名,肯定不叫魏量這個名字了,但我也確實沒見過土宗里有誰擁有武宗境的實力。」

「我急着救人,還請章主事不要再隱瞞了。」

秦麟皺了皺眉。

他一直保持着靈氣釋放,讀取章勝的心思,可毫無結果,章勝心府太靜,這讓秦麟更為躁動。

章勝此時仍是保持不以為然的態度,「我真沒什麼隱瞞,土宗上下,確實沒有魏量這個人。」

「我是,你隱瞞了你的實力。」

秦麟冷言:「你擁有武王境的實力,可你卻從不顯露,到底是為什麼?是不是擔心會暴露『武石碑』的秘密?」

「阿福,你這樣莫名其妙的我有武王境,讓我很為難。」

章勝擺弄出無奈的神情的,繼續道:「還是那句話,我要是有武王境,我肯定不藏着掖着,甚至要讓宗門師尊退位,讓我來當一回宗主,過過癮。」

章勝終是不肯承認,這就逼着秦麟,不得不出狠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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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無上丹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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