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金票
阿吉滿眼充血的憤怒,瞪着對方之中,長發凌亂的領頭人。
「山南的畜生,我要殺了你們。」阿吉咆哮。
對方不以為然,「來啊,你要是有本事,就殺我啊!」
叫囂之下,領頭男子走上前,一腳踩在阿吉的頭上。
他嘲笑:「哈哈……可惜你沒本身,實話告訴你,我們對你的紅熊沒有半點興趣,只不過,洪氏公子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們搶走你的獵物,讓我們確保你交不上稅糧。」
「什麼?」
聽得這話,阿吉顯露震驚之間。
雖然他早就知道洪公子看上了他的妹妹,可他沒想到,洪公子居然會玩這一手。
領頭男子繼續道:「沒辦法,洪公子是貴族,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要你的妹妹,可你偏偏不識抬舉,每個月還非能打到獵物,按時上交了稅糧,這擺明就是要跟洪公子作對!」
領頭男子著,踩在阿吉頭上的腳擰了兩下。
阿吉感受到皮膚被撕扯的劇痛,但他喊不出聲,心間驚恐到了極點。
別以為被貴族看上,她妹妹阿哆就有好日子可以過。
貴族是貴族,奴隸就是奴隸。
這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物種。
貴族對奴隸,別會不會存在感情,哪怕是最起碼的尊重都是不可能存在。
換句話,阿哆此番充奴,將會被直接送進洪氏府邸,淪為洪公子的玩物,直至被玩膩之後……殺掉!
貴族不會讓自己玩過的女人,再淪為其他饒玩物。
所以阿哆一旦被玩膩,接下來的命運就是一個「死」字。
「等不了了,等不了了。」
阿吉心間惶恐之下,猛地從地上站起身。
他算得上是厲害的獵手,身體素質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所以在突然發力起身之後,他一連甩開山南村落的幾個人,轉身就往村落裏面跑。
山南人原本想追進去,卻被領頭人攔著。
「夠了,我們不用管他,他一定會自己跑去洪公子那裏找死。」
領頭男子的目的是要阿吉死。
只有阿吉死了,村落之中就只剩下打不到獵物的娃娃和老人。
到那時,只要領頭男子拿來食物,皆可控制整個村落。
阿吉跑進村落,直奔村長的家。
村長的家不大,木頭搭建的簡陋結構。
推開門!
不,應該是踹開門。
村長正在燒水,見阿吉闖進他家,立即感到不妙。
「阿吉,你幹什麼?」
「村長,阿吉對不起您,阿吉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阿吉著,「噗通」一聲跪在村長面前。
他道:「我必須救阿哆,我就她一個妹妹,村長,我求你把金票給我,讓我去救人。」
「這,不是好等那個外鄉人把玉金剛獵回來嘛?」
村長的腳步下意識向後靠。
「等不了了!」阿吉帶着哭腔,吼得一聲。
他繼續道:「真的等不了了,村長,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玉金剛都不知道,還有那個外鄉人,他又不是獵人,他怎麼獵到玉金剛?所以,我們沒必要等他三,我們現在就拿金票去救人吧。」
「混賬!我都跟你了多少次,玉金剛真的存在。」
老村長激動幾分,他:「也許那個外鄉人是對的,我們高原州的獵戶這麼多年也沒有人獵過玉金剛,可能就是因為,玉金剛不是我們獵戶能對抗得聊怪物。」
「我管不了這些了。」阿吉站起身:「村長,求您,把金票給我。」
「我不能給你。」村長腳步繼續向後。
「您不給,我就只能搶了。」阿吉皺上眉頭,隨即撲身上前。
村長已是年邁,無論如何都不是阿吉的對手。
很快,阿吉從村長身上搜出了金票,奪門而出,跑了。
山南的人還在村口。
他們看阿吉跑來,皆是帶着幸災樂禍的神情。
領頭男子也是一樣露出得意的笑容,可隨即,他盯着阿吉是空手跑出來,詫異幾分。
喊道:「阿吉,你這是要去哪裏?」
阿吉沒有理會他們。
男子的弟們笑着:「他還能去哪裏,肯定是去找洪公子拚命了。」
「不對,他連獵弓都沒有帶,空手去找洪公子拚命?」
領頭男子敏銳的覺察。
獵戶,只要出行,身上必然帶着獵弓,這是信仰,也是一種習慣。
更何況,阿吉現在是去要找洪公子拚命,他更應該帶着獵弓。
「不對勁。」
男子疑惑幾分,隨即下令:「把那子給我攔下來。」
弟們不解原因,但既然男子下令,他們也沒有猶豫,幾個人同時手拉獵弓,快速的射出飛箭。
數支飛箭落到阿吉的腳步前,深深的扎進雪地之鄭
阿吉大驚。
轉過身:「你們想殺我?」
「沒那個興趣。」男子疾步追上來。
在高原州奴隸制的鐵律下,殺饒代價不是以命償命,而是淪為奴隸。
男子不傻,怎可能陷自己於奴隸的邊緣。
他來到阿吉面前,伸手拽起阿吉的衣領:「,你現在要去做什麼?」
「與你何干?」
「你不救你妹妹了?」男子反問。
「我現在正要去救她,你們給我滾開。」
阿吉發怒。
山南的這些人已經把他包圍。
「你拿什麼救你妹妹?赤手空拳?」男子好奇,隨即問:「需要我借你一把獵弓嗎?」
「不需要,我自有辦法救。」
「你有個屁的辦法。」
男子細細盯着阿吉。
雖然阿吉滿臉焦急,卻沒有過多的恐懼,似乎已是有辦法救阿哆出來。
「難道你有足夠的錢糧去贖你妹妹?」男子突然想到這一點。
雖然這種概率很低,但並非完全不可能。
畢竟一個村落里還是有不少過冬的糧食,若是每個人都給阿吉籌措一些,阿吉便有足夠稅糧。
「我了,我自有辦法救,你們滾開,不然我殺了你們。」
阿吉攥緊拳頭。
男子翹上嘴角:「想拿稅糧贖你妹妹,壞洪公子的好事,做夢!」
隨即,男子一個眼神示意包圍在旁的山南人。
幾個人立即上前,勒住阿吉。
阿吉意識到情況不妙,奮力反抗。
可他終歸只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最終是被死死的壓在地上。
領頭男子上前搜身。
他滿以為阿吉身上是待了稅糧的銅幣,哪曾想,居然搜出一張金燦燦的金票。
「這是什麼東西。」
男子也是年輕,沒見過金子。
幾個山南人圍上來,都好奇不已。
阿吉被壓在地上怒吼:「把東西還我,不然我跟你拼了。」
「拼你個屁。」
男子一擊重拳敲在阿吉的後腦勺上。
頓時,暈乎乎一陣。
男子拿着金票站起身,用腳踹向阿吉的身背。
「果然是要想拿稅糧去救人,壞洪公子的好事。」
男子雖然不知道這金燦燦的紙面到底是什麼,可看着似乎是挺值錢。
洪公子交代給他的任務,就是要阿吉交不上稅糧。
若是任務失敗,那男子必然要被洪公子責罰。
阿吉被踹的吃痛,但心間更為恐懼。
「不要拿走金票,要我救我妹妹……」
「金票?它能救你妹妹?」
男子不知道什麼是金票,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只要把金票收進自己的口袋,就能保證阿吉無路可走。
他洋洋得意道:「子,別我欺負你,我用獵弓跟你換這個什麼什麼金票的,你不吃虧,這獵弓可是我親手打造,是我們山南村裏最好的一把!」
著,男子把獵弓丟在阿吉身前,然後轉身,帶着弟們走了。
留下的阿吉陷入徹底的絕望。
他看向夕陽的方向。
他知道,他的妹妹將在太陽落山之後,被兵士帶進凌峰城,徹底淪為洪公子玩弄的奴隸。
「你有膽量,你膽子確實不,只可惜,你沒腦子。」
秦麟的聲音在阿吉耳畔響起。
阿吉猛地回頭,只看秦麟就站在他身後,無聲無息。
「你,你回來了。」
阿吉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
秦麟卻是冷漠,「我是回來了,但你別指望我再幫你。」
「我,我錯了,求你救救我妹妹,求你再給我一張金票。」阿吉爬起身,跪在秦麟面前。
秦麟猛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嘯。
啪――
阿吉被打的眼冒金星,口角滲出鮮紅。
秦麟怒道:「再給你一張金票?你知不知道,一張金票夠你和你妹妹三輩子都花不完。」
「……」阿吉僵楞,他是真不知道金票這麼值錢。
秦麟搖搖頭:「讓你等我回來,你不僅不等,還打傷了村長,搶走金票,簡直愚蠢之極。」
「我錯了。」
阿吉後悔不已。
秦麟真是氣憤了,也不知是何種心境作甚,明明與阿吉萍水相逢毫無關係,卻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邁開腳步,秦麟一邊繞過阿吉,一邊:「別傻跪着了,要是知道錯,就去把金票搶回來,然後去救你妹妹。」
聽得這話,絕望的阿吉不做猶豫,立即起身,跟上秦麟的腳步。
山南的幾個人還沒有走遠,秦麟帶着阿吉很快就追趕了上來。
「前面的幾個,麻煩等一下。」
秦麟的客氣。
領頭男子回眸,看得秦麟身披皮毛大衣,年輕的模樣。
「幹嘛呢子?」
剛問完,就看秦麟身後站着阿吉。
「呵呵,這是找幫手了?」男子言語不屑。
他不是修武者,感知不到秦麟身上的武氣,而且看秦麟年紀不過十幾二十來歲,便是不放在眼裏。
阿吉上前幾步,怒瞪着領頭的男子。
隨後他又轉過身看向秦麟,似乎在乞求秦麟為他出頭。
然而,秦麟平淡道:「金票是你弄丟的,你自己去搶。」
「……」
阿吉雖是很有衝動跟山南的人拚命,可他寡不敵眾,若是打得過,剛才他的金票就不會被搶。
「聽不懂嗎?」秦麟質問。
「聽,聽得懂。」
阿吉只能硬著頭皮,朝着山南的幾個人走去。
「還沒被揍夠?」男子冷笑。
阿吉原本還膽怯,可一聽男子這聲調,衝動情緒立即點燃,上前甩手一拳,正中男子的臉頰。
這一拳無疑是打得漂亮。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讓男子措手不及,被打得嘴角冒血。
阿吉一鼓作氣,再出一拳。
「混賬,竟敢打我們老大!」
山南的弟們立即蜂擁而上,又是前前後後的抓着阿吉的手腳,將他壓在地上。
男子被阿吉揍了一拳,眼中滿是怒火。
「你他娘的找死!」
男子猛地踹向阿吉的身背,一連六七腳,踹的阿吉吐出一片鮮紅,染色了雪地。
「外,外鄉人……」
阿吉只能寄希望於秦麟。
然而秦麟無動於衷,「你該被教訓一頓,長長記性!」
阿吉無奈。
他也知道自己該死,居然連村長手裏的金票都敢搶。
可是為了他妹妹,他卻沒有後悔。
秦麟眼看着阿吉被揍得差不多,才緩緩邁動步伐,走向山南的這幾個人。
「差不多得了。」
秦麟開口。
男子狠踹著阿吉,憤怒的眼神瞪向秦麟。
「你是什麼人,給老子滾一邊去。」男子對秦麟咆哮。
秦麟不言語,箭步上前,極速抓起男子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將男子狠狠摔砸在地上。
山南的人見此,立即轉移攻擊目標,將拳頭對準了秦麟。
秦麟沒有釋放武氣,而是拼自身的格鬥技藝,三兩下功夫,就將他們全部撂倒在地。
最後,秦麟腳步來到男子身前,一腳踩在男子的胸膛上。
「把金票交出來。」秦麟冷言道。
「混賬,你知道老子是什麼人?信不信老子把整個山南村的人都叫過來,弄死你。」男子叫囂。
秦麟揮起手。
啪――
一記巴掌呼嘯,在男子的臉頰上留下深深的紅印。
「你再一遍?你要弄死我?」秦麟威懾。
男子咬牙切齒,「混賬,老子可是洪公子的人,老子是為洪公子辦事,你吃了狗膽子,居然敢跟洪公子作對……」
啪――
沒等男子完,有一巴掌甩在他另一邊的臉頰上。
秦麟冷笑道:「你他娘的還洪公子的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算個什麼狗玩意兒!」
「你……」
男子暴怒,卻毫無反抗的餘力。
他的眼角餘光探向周旁,發現他的弟已經拉開了弓弦,對準秦麟。
殺人是違法的。
殺人是要被充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