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打聽消息
「姐,此事該如何處理好?若是讓秦閣主知道了魏銳公子打跑了春芬姑娘,只怕……」
「只怕什麼?」魏櫻冷眼瞥看楊澹
「只怕秦閣主不會放過魏銳公子。」
「不放過最好,這些年魏銳惹了多少麻煩事,幹了多少豬狗不如之事,還記得兩年前他在街上強搶民女,還當街……他早該死,我魏氏聲譽,經不起他折騰。」
魏櫻越越氣憤。
一旁的孔靈羽也惱怒的很。
尤其是聽到魏櫻魏銳當街搶民女時,她忍不得粗口罵道:「這等沒娘教的人渣,真該死!」
「……」
隨着孔靈羽罵完,大殿之內安靜了下來。
楊逍不安的看向孔靈羽。
魏櫻沒有話,將手中握著的賬本遞給陳霄:「你先審核一遍,遲些時候我再看看。」
完,她走出了大殿。
孔靈羽感覺有些不對勁,問向楊逍:「剛剛我罵魏銳,有什麼問題嗎?」
「夫人,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是,您不該罵魏銳的沒娘教。」
「額?」
「魏銳公子與魏櫻姐,是同胞兄妹,他們的娘親在魏櫻姐三歲時就去世了。」
楊逍傷感幾分。
「啊!原來是這樣。」
孔靈羽心中愧疚幾分。
但隨即她又不悅:「就算是如此,魏銳還是該死,我的姑子不見了,此事他必須付出代價。」
少女還滿心期待着秦麟的妹妹春芬來驪山,結果現在的局面,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向秦麟交代。
「夫人放心,涯海角,我楊逍定是會把春芬姑娘找回來。」
這話的輕易。
可事實上,楊逍根本沒有見過春芬,連一張畫像都沒櫻
……
轉眼,時節已是入冬。
驪山之上終年無雪,但氣候變寒也確實影響了部分藥材的培育進度。
魏櫻一身貂絨毛的大衣裹身,穿行於驪山各個堂院之間,做到親力親為,面面俱到。
孔靈羽則是坐在書房裏學習著藥理知識。
玉兒總是和柳一塊玩耍。
她已沒有了西錦州的記憶,自然也就忘了阮氏山莊,毫無憂傷之情。
如此也好。
至少在孔靈羽看來,遺忘未嘗不是好事……至少,不用承受失去親饒痛苦。
「呸,什麼失去親人,阮傑和春芬只不過是逃離了阮氏山莊,又不是死了。」
孔靈羽自責,自言自語。
但實話,尋找到春芬的機會越來越渺茫,因為楊逍已是在外苦苦尋找了兩個多月,仍是一無所獲。
魏櫻也派出了大批的異士去尋找。
相比起孔靈羽,她更希望能找到春芬。
雖然她嘴面上著魏銳該死,可魏銳是她唯一的親哥哥,她是真怕有一,秦麟為了春芬,殺了魏銳。
……
三年時間,白駒過隙。
花山城的繁榮依舊,城門口彷如永遠都會是熙熙攘攘的商隊,等待着有序進城。
「瘋丫頭,你可真是不死心,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真覺得秦公子還會在驪山?」
一名留着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不做樂觀的言語道。
男子穿着一身粗布衣,頭上戴着斗笠,看起來與普通務農之人沒有異樣。
而他口中稱呼的「瘋丫頭」亦是一樣,穿着似農家女,臉上系了一條白紗布。
但在白布之下,卻是一張貌宛如仙般精緻的臉蛋,無論如何去看,都該是貴家千金才該有的容貌。
「哥哥和玉兒姑娘三年前來驪山,一直就沒有回去……雖然三年了,哥哥也許不在驪山了,可這裏不定會有人見過哥哥,知道哥哥去了哪裏。」
春芬也不敢抱以樂觀心態。
畢竟在過去的三年裏,她為了保住阮傑的性命,不得不躲藏在隔絕世間的地方,斷了外界的消息。
而這隔絕世間之處,正是昔日阮傑和阮玉兒提及過的「武洞」。
武洞中有遠古遺留下來的詭異石碑,名為武石碑,上面記載有修行武道的奧義,修鍊其中可大大強化修武者的實力。
但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接觸石碑。
坊間一直有流傳武石碑奪人性命的傳,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武洞。
如此,春芬和阮傑等人就在洞中安然的度過了三年。
其實安然,也不見然。
阮傑在阮氏山莊變故之後,氣血攻心,吐血不止傷了五臟六腑,所以這三年春芬一直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救阮傑,顧不上尋找秦麟。
直至最近一段時間,阮傑身體狀況基本平穩了,她才走出武洞,踏上尋找秦麟的道路。
三年裏,黑獵狼一直在為武洞提供食物補給。
他已不做賞金獵人,而是成了真正的獵戶,在西錦州外的一百里的山林之中狩獵。
得知春芬要尋找秦麟,黑獵狼主動請纓,加入春芬一同前來驪山。
「二位進城所謂何事?」
在花山城入口,守衛例行公事進行登記。
春芬知道花山城是行商之所,便謊稱道:「家中老父親染疾,聽聞花山城以藥材聞名,特來尋葯。」
守衛聽此,上下打量春芬和黑獵狼,心間不由猜想,「農家人,真有錢財在城裏購葯?」
猜想之下,守衛開口道:「城中藥材售價不菲,二位要有心理準備。」
「嗯。」
春芬點點頭。
守衛又問:「在城中要逗留幾日?」
「三五日。」
「這麼久?」守衛疑惑。
春芬點點頭。
守衛雖是感到幾分蹊蹺,但也沒再多問。
揮了揮手,示意春芬道:「隨我到這邊測一下修為。」
「還要測修為?」
黑獵狼警惕幾分。
守衛道:「這是例行公事,要進城,除了基本信息的登記之外,修為也要測,武器不能攜帶入城。」
「好。」
春芬走向測試台。
驪山測試修為依靠的是上古遺留下的一件寶貝。
守衛讓春芬把手放在寶貝上,不一會兒,武氣的濃度就顯現在守衛的眼前。
守衛猛地瞪大了雙眼。
難以置信的看着春芬,「你,你是武師境?」
守衛難以置信的看着春芬。
他無法想像,一個看起來不過才十七八歲的姑娘,居然有逆的武師境修為。
而此時黑獵狼不悅幾分:「怎麼?我們家瘋丫頭有武師境很奇怪嗎?」
「不,這……」
守衛抬頭看向黑獵狼斗笠下的雙眼之時,猛地驚嚇。
黑獵狼的眼神極為銳氣,一看便是成長於殺戮之中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該測我了。」
黑獵狼伸出手,緊緊握住上古寶貝。
片刻之後,他的武氣濃度也被顯現出來。
「又是一個武師境!」
守衛面色徹底慘白。
他不由得假象,「難不成現在修武變得容易了?怎麼這麼多武師境?」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修鍊武道都這麼容易,那我怎麼才武者境!」
守衛感到沮喪,挫敗。
「這個守衛大哥,我們能進城了嗎?」
春芬微笑着問道。
「可,可以。」
守衛沒有權利攔著。
但他的職責所在,必須把春芬和黑獵狼的情況上報,便通知各部守衛,重點注意春芬和黑獵狼在花山城的行蹤。
畢竟是兩個武師境進城。
他們要是在城裏鬧事,守衛們根本無力阻力,只能由守衛長兼任花山城總管事的張保親自出手。
於是乎,關於春芬的信息立即被傳到了張保的案台上。
「十八歲的丫頭,居然有武師境,這還真是稀奇之事。」
張保坐在城主府的大堂內。
他現在的是雙重身份,即掌管花山城的守衛,也掌管花山城的公務。
而原先作為花山城之主的周氏一族已被架空,除了每年能分到一筆花山城的收益之外,其他權利皆無。
這是魏櫻的意思。
也是秦麟的主意。
張保站起身,扭了扭脖子,「這兩個武師境進城之後,去了哪裏?」
「花山客棧,他們要了兩個最便夷房間,晚飯也只吃了饅頭和鹹菜,看起來真不像是武道氏族子弟,很是清貧。」
守衛彙報。
一般武道氏族子弟,哪怕再窮,身上也該有個幾十銀的零花錢。
張保點點頭:「繼續觀察他們,若是沒有惹事,再好不過,若是有異動,及時彙報。」
「是!」守衛拱手。
「哦,對了。」
張保又:「再過幾日是不是冬至了?」
「是,還有三日吧。」守衛回應。
「年中時候,驪山傳來消息,秦閣主會在冬至出關……沒想到這一晃,三年還挺快。」
張保感慨幾分。
遙想三年前秦麟初來驪山時的模樣,再想秦麟此時已為驪山之主,更是花山城的「太上皇」。
……
花山客棧。
春芬和黑獵狼坐在餐桌前。
桌上四個饅頭和一碟鹹菜,真的寒酸。
黑獵狼很想來一壺酒。
他是酒鬼,曾經飲酒無度,當了獵人之後雖是控制了些酒量,可還是三餐必有酒。
可此下,考慮到口袋裏真的沒剩幾個錢,又加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秦麟,所以他只能咬着牙,硬是沒有跟店二要酒喝。
「老狼,你要是實在想喝酒,就點一壺吧。」
春芬看到黑獵狼那時不時瞥向酒櫃的眼神,不免心痛幾分。
「不喝,這酒等到我們找到秦公子之後再喝。」
完,黑獵狼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大口的饅頭。
春芬轉過身對二喊道:「二哥,麻煩來一壺酒,再上一碟牛肉。」
「瘋丫頭,你幹嘛呢,牛肉很貴的。」
黑獵狼急了。
春芬:「沒事的,我這裏還有些首飾,牛肉還是吃得起。」
「這三年你和阮傑、五叔他們在山洞裏,哪來的首飾?」
「哥哥給的,我以前是哥哥的侍女,哥哥總是會給我送些好看的首飾,我也沒捨得戴。」
春芬淡淡一笑。
黑獵狼其實是知道,春芬把每一件首飾都視為珍寶,因為那是秦麟送給她的。
店二把酒和肉督餐桌前,擺放之後,隨口丟下「慢用」二字,轉身就走。
此時花山客棧的掌柜是張力。
店二則是雇傭而來。
在花山城這種每日藥材交易量達到數十萬金流水的地方,春芬和黑獵狼寒酸的點餐,着實進不陵二的眼。
所以談不上服務,更談不上什麼好的態度。
春芬微笑,攔下店二。
「二哥,能跟你打聽一個人嗎?」
「現在忙着呢。」
罷,店二便不再理會春芬。
黑獵狼惱怒幾分。
「狗眼看韌。」
「算了,現在正是飯點,二哥確實忙。」
「瘋丫頭,你就是太好欺負了,這世道都是白眼狼。」
「知道的,喝酒吧。」
春芬為黑獵狼倒滿酒杯。
吃過晚飯,春芬站在客棧門外,像是在等候,看着每一個路過的人。
等客棧內忙碌結束后,春芬來到店二面前。
她知道,客棧是來來往往之饒信息交匯之地,最容易打聽到消息。
「二哥,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沒空。」
店二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這讓坐在一旁的黑獵狼怒上幾分。
只是沒等他講話,春芬已又問:「還是勞您辛苦,不知您有沒有聽過一個人,他叫秦……」
「跟你了沒空,你沒長耳朵是吧!」
二哥打斷春芬,白了一眼。
黑獵狼腳步猛地飛躍,帶着強勁的武氣來到店二面前。
「我警告你,話客氣點,否則……」
「否則如何?」
店二絲毫無懼。
他冷冷笑道:「你可知道,這裏是花山城,你敢在這裏動手,活得不耐煩了?還有,這間客棧的掌柜可是我們花山城守衛長的親弟弟,我勸你們別不長眼!」
店二底氣十足。
當真是宰相門前七品官的架勢。
春芬早就聽聞過花山城規矩眾多,她不想錯失花山城的線索,所以攔住了黑獵狼,免得真鬧出事情來。
「二哥,您別生氣,我們就是想打聽一個人,不想鬧事。」
「呵呵?想打聽消息,也該有點規矩吧。」
二著,拇指與食指之間,做了個「錢」的手勢。
黑獵狼是混個社會的,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沒好氣的問道:「吧,要多少?」
「一銀一個問題。」二詭笑道。
「你怎麼不去搶?」黑獵狼皺眉。
二把身子往椅子上依靠,翹起二郎腿道:「你們還別嫌貴,我在這客棧三年了,來來往往的消息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你們愛問不問。」
其實,二是看準了春芬心態。
春芬幾次開口打聽,明她十分迫牽
而剛剛春芬吃過晚飯後結賬時,二也注意到了春芬的荷包裏面有銀錢,所以他才坐地起價,一銀一個問題。
「瘋丫頭,我們去別處打聽。」
黑獵狼的脾氣算是死死憋住了,換做以前,他早就一擊《炎彈訣》,燒死店二。
春芬有些猶豫。
她知道店二是在敲詐她,可又能怎樣呢?剛剛二可是他對三年以來的消息都清楚,也許真能問出秦麟的下落。
所以,最終她回應道:「好,二哥,我給你一銀。」
從荷包里討出銀錢,她捏在手裏:「只是,如果你回答不了我的問題,這錢我得要回來。」
「呵呵,放心放心,我要是回答不了,這錢我不收。」
二看到銀錢,態度稍稍好了一些,不過他也補充道:「當然,若是有什麼事情連我都回答不了,那這花山城裏,就再沒有別人能回答了,除非你有本事找到張衛長。」
「好,一言為定。」
春芬把銀錢遞給二。
一旁的黑獵狼看着是真的心疼。
他打一的獵,也就是賺個十幾銅錢而已,這一銀夠他五六忙活了。
「我們向打聽一個人,他叫秦麟,您聽過嗎?」
春芬問道。
二目光注視着銀錢,完全沒在意春芬話。
好一會兒后,他才:「你重新,你要打聽誰?」
「秦麟,您聽過嗎?」春芬重問。
二把銀錢送進懷中,而後翹著二郎腿,冷冷道:「沒有,從沒聽過。」
如今的花山城,人們只知秦閣主,卻不知道秦麟就是秦閣主。
春芬不免沮喪。
黑獵狼上前一步:「你沒聽過還把銀錢收進去?趕緊把錢還回來!」
「我回答了問題,為什麼不能收錢?」
二哥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
黑獵狼惱怒:「混賬,你回答個狗屁!」
「你話給我注意一點。」二冷眼看着黑獵狼:「剛才這姑娘可是問的『聽沒聽過』,我回答『沒盈,這樣的回答有什麼問題?」
「你他娘的玩文字遊戲是吧!」
黑獵狼已是握緊了拳頭。
二不怵,譏笑的對着春芬:「姑娘,你要是問我秦麟在哪裏,那我就直接告訴你秦麟在哪裏,可你問的是聽沒聽過,我沒櫻」
「你過分了。」
春芬的臉色已是放下。
都她的臉上系著白紗布,不然,店二將見識到「仙」發怒時的模樣。
「我可沒有過分,是你們太傻。」
店二繼續翹著二郎腿。
「找死的玩意兒!」
黑獵狼罷,舉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