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撩撥了情意
「你想說什麼?」
墨北梟眼神凌厲地望着方果,方果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她仍然堅持和墨北梟對視着,這個小小的女孩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和雲城的活閻王僵持不下。
洛痕忍不住對方果有些另眼相看。
方果今天穿了一個松垮的白色T恤,下面搭配一條破洞牛仔褲。
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板鞋,簡約卻十分靚麗。
她和自己見過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樣,青春美麗,勇往無前。
洛痕看着這個趕上來送死的女孩,忍不住生出了想要保護她的慾望。
「老大,這可能是個誤會……」
洛痕顯然有些英雄救美的意思,晃着杯里的紅酒走到了墨北梟的面前。
「你閉嘴!」
墨北梟冷冷地瞪了洛痕一眼,洛痕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老大……」
洛痕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叫墨北梟。
「墨北梟,是男人你就不該這樣對小魚!」
方果梗著脖子瞪着墨北梟。
不該這樣對她?
難道她參與過自己的過去嗎?
她也不願意參與自己的未來啊。
「墨北梟你這個白眼狼,你怎麼可以……」
方果有些口不擇言地指責墨北梟,墨北梟的怒氣越來越盛。
「你想跟我說話,就先把面前這瓶酒給我喝了。」
墨北梟帝王般地睥睨著方果。
在雲城,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他沒有當場爆發,在其它人看來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但他給方果的選擇,跟要她的命沒什麼區別。
他指著的那瓶酒,是一瓶40多度的高度威士忌,像方果這種平時不沾酒的人,一瓶喝下去,不酒精中毒才怪了呢!
方果倔強地盯着墨北梟,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般地將這瓶威士忌拿了起來。
「老大,這酒挺貴的……」
洛痕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他看方果那就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地蠢樣子。
估計她根本不知道這一瓶酒下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墨北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方果,好想在審視她是不是有勇氣喝下去一樣。
「我喝下去,你就救小魚么?」
方果倔強地咬着下唇,那神色,和姬暖魚倒是有幾分相似。
墨北梟看着方果的樣子,腦海中竟又浮現出姬暖魚那張熟悉的臉。
倔強、驕傲又惹人心疼。
「好。」
墨北梟微微頷首。
但他知道,這根本是一個方果無法完成的任務。
他只是想警告她一下,不要多管閑事。
他墨北梟的房間,更不是她隨意就能闖進來的。
方果看了一眼墨北梟,又看了一看手中還有三分之二瓶的酒。
恨恨地閉上了雙眼,就往嘴裏灌了進去。
這是沒有經過稀釋的純威士忌,每一口在方果嘴裏,她都覺得彷彿燒起來了一樣。
她努力地將酒咽下去,感覺自己的胃裏也翻江倒海一般。
但她還是盡量地喝一口,再喝一口,她相信,她能夠說服墨北梟,讓他救小魚。
她相信,墨北梟的心底,一定沒有將姬暖魚忘記。
方果的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絲,喝了不到一半以後,方果再也忍不住胃裏的翻滾,將喝酒去的酒和一天吃過的飯都吐了出來。
一時她只覺得昏天黑地,翻江倒海。
墨北梟冷冷一哼,便起身離開了包廂。
洛痕充滿同情地看了方果一眼,但還是快步追上了墨北梟的腳步。
方果模糊間看到墨北梟離開了房間,便暈乎乎地追了上去。
在她看來,萬物早已經天旋地轉,她走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根本看不清楚墨北梟走到了哪裏。
只覺得自己渾身有些乏力,癱倒在地上。
洛痕本已隨着墨北梟到了外面,卻又莫名地擔心方果。
他找了個理由從墨北梟身邊離開,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了夜澀。
此時,方果正倚靠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正架着她準備離開夜澀。
洛痕一時間有些看不明白狀況,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讓方果不明不白地就被人給帶走了。
「你要帶她去哪兒?」
洛痕的桃花眼輕輕一眯,看向那人地目光裏面充滿了危險。
架著方果的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微微有些鬍子,發頂略有些禿。
他被洛痕一問,顯然有些心虛了,卻故意理直氣壯地看着洛痕。
「兄弟,道上的規矩,撿屍的,誰先撿著算誰的。」
洛痕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所謂的撿屍體,就是把那些喝醉了酒的女孩帶回家。
有幾個人會好心地幫助那些姑娘,更和況喝得爛醉如泥的,多是些失足少女。
她們就算失了身,大都也只是去買兩片事後葯就拉倒了,只要沒染上病也就萬事大吉。
洛痕聽了這句話,頓時怒火中燒。
這麼正直、善良的一個女孩,這麼陽光明媚的一個女孩。
這個猥瑣的男人竟然想把她給撿回家?
「我*你大爺!」
洛痕妖媚的眼睛中閃現了凶光,對着那男人的鼻子就是一拳。
男人吃痛,向後退了幾步,捂著自己酸痛的鼻子放開了方果。
洛痕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他很擔心,他擔心方果會被摔到地上。
他擔心方果會覺得痛。
洛痕連忙上前接住了方果,方果軟軟的身體無力地靠在了洛痕地身上。
洛痕扶住了方果的腰,手上微微一用力,心中竟微微一顫。
她的腰真的是太細了,上面一絲贅肉都沒有,彷彿自己用用力,一隻手都能將它捏過來一般。
方果其實長得非常漂亮,只是她從來沒有利用過這個優勢。藲夿尛裞網
她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就是名滿雲城的大美人,家境也是非常不錯。
當年嫁給他的父親是下嫁。
方果的父親當年也是躊躇滿志,他承諾過方果的母親,一定會給她打下一片天下。
然而但這麼多年來卻鬱郁不得志。
二人早就已經分居多年了,看在方果的面子上,他們一直沒有離婚。
方果平時都隨着父親一起住,和母親的來往很少,甚至有些生疏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方果的父親只希望自己的女兒穿着打扮簡單樸素,素麵朝天。
當年剛上大學的時候,方果入選了學校禮儀隊,全校的女生,只選20個人。
她也曾精心打扮過,也曾耀眼過。
但是她溫吞老實的父親看過她化妝的樣子后,破口大罵說她不規矩不要臉,是要出去賣。
將方果罵得整整哭了一天。
從那以後,她退出了校禮儀隊。
她不再化妝,不再穿短裙,甚至不再將自己打扮得精緻漂亮。
她覺得,好像那是一種罪惡一般。
但她動人的美,卻早就撩撥了洛痕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