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五、田言求解

四百三十五、田言求解

薊都城外秦軍大營中,毒島伢子在自己的營帳中接見大司命。

「毒島將軍,已經審問出來了,是道家人宗的弟子,不過我們抓獲的人只是個外門弟子,不清楚他們是受道家人宗掌門逍遙子還是長老所派遣,只知道他們頭上有一個精英弟子在指揮。」

「那個精英弟子叫什麼名字?」毒島伢子淡淡的問道。

大司命搖搖頭說道:「無法得知,不過肯定是道家人宗核心弟子的一員,甚至很有可能是道家長老親自出馬,因為我們抓獲的那個人腦海里被下了禁制。」

「是一種毀滅性的禁制,平時沒有反應也查不出來,但若是被人探知腦海中的隱秘禁制就會將大腦破壞殺死那個人。」

毒島伢子眉頭一凝,也就是說抓來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嗎?

不過想想也就那樣,死了就死了,反正都沒用了。

「農家的人有什麼動靜?」

大司命說道:「線報傳來消息,農家沒有任何動靜,自上次沙漠樓蘭之後農家的勢力大損,內部也矛盾重重,對於此次攻伐燕國沒有一點參與的意思。」

毒島伢子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她也知道農家可能沒什麼動靜,只是為防萬一才問了一句。

自沙漠樓蘭一行后農家損失四岳堂堂主司徒萬里、烈山堂堂主田猛、蚩尤堂堂主田虎三位堂主,農家俠魁田光也被迫裝上了機關假肢戰力大損,可謂是損失慘重,尤其是現在農家內部都不安穩

現在失去堂主的三堂中四岳堂被吳曠接管,烈山堂由田猛之女田言暫代堂主之職,蚩尤堂堂主之位空缺,也就是因為那個空缺的堂主之位,讓農家現在無暇他顧,想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太多卻沒

有一個能服眾的。

「現在已經明確了,道家人宗、墨家、還有儒家的人,恩,查出儒家那些人來自哪裏了嗎?」

大司命緩緩道:「據查探,儒家的人來自儒家八脈之一的孔氏一族,他們原本隱居於齊楚邊境,不知為何被上面下令前來支援燕國。」

毒島伢子眼睛一亮,大司命說這麼詳細,顯然從那個孔氏一族的人嘴裏掏出了很多情報。

「有那群老鼠的位置嗎?」

「這個沒有,」大司命說道:「他們每天都在轉移位置,沒有固定的駐紮地而且除了最上面的幾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下次會轉移到那裏。」

「哼,夠小心的啊!」

毒島伢子不滿的哼了一聲,雖然現在戰場煞氣對她的劍道幾乎沒有磨礪作用了,但作用再小那也是有用啊,更何況普天之下她找不到有人能作為她的磨刀石,偏偏那群老鼠仗着武功不俗不時前

來暗殺騷擾,煩不勝煩,極大程度的影響了她感悟戰場煞氣的進度。

現在竟然沒有找到那群人的位置,也就是說她還要和那群人玩躲貓貓遊戲。

大司命低頭看着腳尖,雖然一般情況下毒島伢子很少和善也不會虐待下屬,但問題是早已見過毒島伢子劍道的她心裏可是被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生怕某天毒島伢子的劍會指向她。

「你還要在牆角聽多久?」

突然,毒島伢子說了句讓大司命意義不明的話,然而下一刻大司命的眼神就冷了下來,她察覺到了一絲氣息,在這個營帳里除了她和毒島伢子外另一個人的氣息。

看着從屏風后緩緩走出來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大司命眼眸微眯:「農家烈山堂堂主田言,傳說中體弱多病無法習武的農家女管仲,看來傳說有誤啊!」

大司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赤紅的真氣縈繞在手中,就要發起雷霆一擊。

只見這個少女看上去臉色帶着大病初癒后的蒼白,一件裘衣裹身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只是大司命可不信田言真的沒有危害,毒島伢子的營帳雖然不是在秦軍大營中心卻也是在內營中,周圍還有武力不俗的黑甲鐵騎隨時巡邏,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摸到這裏來,就算是

白天大軍出發大營人數不多的時候也一樣。

毒島伢子一聽大司命道出這個少女的身份有些意外,農家和她說不上你死我活但也算是生死大敵吧,而且田言的父親田猛的死理論上還有她的一點關係,單槍匹馬闖進她的營帳是想找死嗎?

至於所謂的體弱多病不能習武,這個她就不信了,在她的感知里田言體內的真氣雖不如大司命雄渾,但也數江湖一流的層次,只是收斂的很好幾乎足以瞞過所有人。

大司命真氣運轉突然感覺真氣一滯,體內真氣不聽使喚的沉寂下來,亦有一股強烈的無力感爬上心頭,好險才保持了站立的姿態。

毒島伢子瞄了眼大司命,指尖彈出一滴洗靈水落入大司命口中,洗靈水中的凈化之力在體內轉動,身體的虛弱感頓時消解大半,也重新與體內的真氣取得了聯繫。

「好羨慕靈依,洗靈水這種萬能型的寶物她隨手就能拿出來,好像跳槽。」

大司命腦海里閃過一絲對靈依的羨慕,原本是陰陽家木部長老少司命的她因為被毒島楓強行要走,各種資源功法一點也不缺,現在實力比她強了太多,連與陰陽家左右護法比都不落下風。

而她大司命呢,現在實力雖比樓蘭之行時強大了不少,可也僅僅是頂級後期的層次,連絕世級的門檻都沒有摸到。

這樣一想,大司命想換個門庭的想法更加強烈了,只是毒島伢子不開口,她也不敢隨意脫離陰陽家,東皇太一的實力不是說笑的。

「農家田言,找我有什麼事?」

毒島伢子氣定神閑的坐在首位,雖然被田言下了葯但她卻沒有一點動手的慾望,至少現在沒有。

田言看了眼已經恢復了大半狀態的大司命,無言的走到營帳中心,正對着毒島伢子。

「田言此來只為向將軍尋求一個答案!」

「你覺得這個答案有必要知道嗎?」毒島伢子大概猜到了這個農家女管仲想問的問題,只有這個問題才能讓一直以來以貧弱之軀示人的她不惜暴露也要潛進她的營帳。

「又或者,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答案!」

「整個農家!」

田言說了句讓大司命咋舌的話,這是要賣掉農家的節奏,究竟是什麼問題值這麼大的價碼,能說明白點不?

「嘖嘖,農家,諸子百家乃至整個天下對我來說都只是遊戲,你覺得夠不夠?」

毒島伢子面露不屑,農家是臣服於她還是毀滅與她毫無關係,更沒有能讓她看得上眼的東西。

田言心裏一沉,自幼裝作弱不禁風的病秧子讓她練就了一雙洞察秋毫的眼睛,更看得出來毒島伢子是真情流露,那是一點也不在意農家這個源遠流長的弟子最多的諸子百家。

然而她寧願自己沒有看出這一點,因為她能拿得出手的最有價值的籌碼只有農家。

「為什麼,身為秦國將軍頗受嬴政重用的你會不在意農家,田光他們可是帶隊截殺過你?」田言很不解非常不解,就算不為秦國大局考慮,毒島伢子會放下那段仇恨嗎?

答案是理所當然的會。

「首先你弄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要這個將軍的名頭只是為了方便我的行動而已,並不代表我就是秦國的人,也不代表我是受嬴政重用,他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的上司。」

毒島楓搖了搖手指道:「另外,你所說的截殺在我眼裏只是一場遊戲,一場誰輸誰死的遊戲,遊戲里沒有對錯只分生死,遊戲結束后他們對我來說就是幾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沒有必要為他們浪

費時間與精力,更不值得我遷怒整個農家。」

「所以,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的話……」

大司命抬起了手掌,手上火紅色蘭花指在同樣顏色的真氣下好似在宣告著死亡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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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聖光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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