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四、以鮮血洗罪

二百四十四、以鮮血洗罪

陰陽家,東皇太一夜觀星象,原本沉寂的白虎星宿突然間光芒大盛,與韓國方向上空的一抹血紅搖搖呼應。

「白虎主殺,希望這顆殺星不會幹擾到我陰陽家的行動!」

陰陽家、道家,七龍爭位的格局在這一刻會走向何方無人能看透,那顆殺星為何隱含着勃勃的生機?

毒島伢子很驚訝,妖劍紅櫻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本以為會有些波折,沒想到紅櫻乖乖的放開了防禦讓她毫無阻礙的到達它的身邊。

手搭上劍鞘,毒島伢子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幅幅畫面,那是一幅幅在紅櫻記憶中的戰鬥畫面。

強大奇異的魔法、兇猛狂野的魔獸、高傲冷厲的劍士,一幅幅精彩紛呈的戰鬥畫面在毒島伢子眼前一一展現,令她看的如痴如醉。

紅櫻刀與其餘刀劍不同,不能說是妖劍,妖劍的定義是因為它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持劍者的心神,讓它變得極端變得嗜血,把人變成劍奴。

但紅櫻不會,紅櫻微弱的靈性非但沒有驅使煞氣侵蝕持有者的心智,相反還本能壓抑著這種能力,直到毒島楓出現,以無上偉力將紅櫻刀身上的煞氣消磨凈化,只餘下一點最純粹的煞氣保留在劍身內,與紅櫻的靈性完美融合。

當然在凈化煞氣的同時,紅櫻靈性中的其餘意志也被一同凈化,現在的它意志上就是一張白紙,任何顏色都能染在上面,如果落在他人手中,或許有一天會成為真正的霍亂天下的妖劍。

畫面最後,是一朵熊熊燃燒的聖火。

「你的劍道是什麼?」一聲縹緲的聲音在毒島伢子心中響起,如晨鐘暮鼓發人生醒。

毒島伢子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的劍道是殺戮。」

「凡我之所想所念,凡我劍鋒所指,無論有形與無形,無論真實與虛妄,盡可殺戮。」

「生命可殺,死亡可殺,世間一切凡我認為有罪者、凡我認為不該存世者盡可殺戮。」

「以殺戮護心,以死亡衛道,以鮮血洗罪,便是我的殺戮劍道!」

嗡,似喜似泣,一點點微塵自紅櫻上落下隨風飄散,無數銘刻在紅櫻靈性中的畫面在片刻間盡皆崩解,所有紅櫻的前主人留下的印記都不復存在,至此,紅櫻有且只會有一個主人。

緩緩抽出紅櫻,晶紅的刀身似鮮血澆築,卻沒有給人一絲邪惡的感覺,反而像一個精美脆弱的藝術品般,讓人不由得想把它留在家中整日賞玩,而非是拿着它去戰鬥。

紅櫻出鞘,漫天飛舞的花瓣劍氣頓時縮回那漂亮的過分的劍身,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凶厲邪惡。

「老婆子我不擅長正面打鬥,毒又在她身上不起作用,就不給你們添亂了。」坤婆打破了場面的凝重氣氛。

艮師想了想點頭道:「嗯,你們解決其他人吧,不過坤婆,你和兌鯉準備一下,用最強的手段,哪怕會殺了她也沒關係!」

坤婆的眼睛猛然一睜,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現在妖劍紅櫻落在毒島伢子手中,活捉的可能性幾近於零。

分配好任務,艮師與亁殺一同攻向正沉迷於紅櫻劍身的美麗之中的毒島伢子,而震候則沖向了衛庄,比他更快一分的是巽風的飛針。

大地在微微顫抖,數千人的急行軍就要到來,離舞嫣然一笑,玉笛放在唇邊,柔美的笛聲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離舞一邊吹奏玉笛,一邊移動蓮步走向襲來的韓國軍隊,宛轉悠揚的笛聲讓一片嘈雜中的軍隊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

突然,笛聲一轉,悠揚與婉轉轉瞬間化作奪命之音,侵蝕著士卒們的精神,讓他們精神失守,滿眼紅光的舉起了手中的戰戈長劍對準身邊的同伴落下。

混亂在此時產生,離舞擅舞,精通音律,亦精通音功之法,只是現在這些新鄭守軍人數太多,她也不能讓他們直接死在笛聲之下,只能製造一點混亂,波及的範圍也不足所有士卒的一半。

「我這招只能勉強拖延他們兩三刻左右,你們可得快一點!」離舞捂著胸口,顫抖的身子香汗淋漓,很明顯這一招對她來說也不輕鬆。

「兩三刻足夠了,一刻鐘都不需要!」震候自信的一笑,他和巽風聯手對付衛庄,加上坤婆時不時的插一手,衛庄現在全面落入下風。

而另一邊,離舞看過去頓時感覺不可思議,艮師和亁殺兩人現在竟然有些招架不住毒島伢子的攻勢了。

紅櫻本就是不比天底下任何一把名劍差的神兵,又被毒島楓用各種材料餵養重煉,加上毒島伢子這個劍道高手,三者相加的作用完全大於了三,剛一接觸就斬斷了艮師的一柄鋼刀,弄得艮師再不敢與毒島伢子的劍接觸,亁殺雖然好點但看其臉上突然多出的一道缺口也好不到哪去!

「只能看兌鯉的了,如果抓不住她,那就毀了她。」

離舞頗有些嫉妒的看着毒島伢子,長生不老若真的存在,這張不老的容顏最是讓人尤其是女人嫉妒了。

「那個小女孩又要幹什麼?」

毒島伢子一直沒有放下對坤婆和兌鯉的關注,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機關球的兇險,不止是那些輕易刺穿她真氣防禦的暗器飛針,更是上面沾有的劇毒,剛剛中毒那會兒她是真的動彈不得,若非艮師等人因為太過謹慎給了她解毒的時間,早被抓了。

現在看到兌鯉和坤婆又在那裏搞什麼東西,頓時就感覺大事不好,也顧不得隱藏,森冷的殺氣陡然爆發。

「毒島流,刮骨刀!」

殺氣、煞氣、劍氣在此時不分彼此,紅櫻斜斬,澎湃的死亡氣息瞬間籠罩住亁殺。

這一劍的威力和之前完全不能比,乾脆利落的將亁殺手中加持了真氣的名劍一刀兩斷,連給亁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落在了他身上。

危急時刻,亁殺的求生慾望讓他稍稍移動了一下身體,以一臂的代價保住了一命。

「可惜,就差一點!」毒島伢子來不及追擊,因為身後艮師的刀已經劃破了她的衣衫,身體猛然向前倒去,躲過了艮師的致命一擊,只是也付出了背上一條血淋淋的傷口的代價。

不過用一點不影響戰力的傷口換取一個強敵的退出,這買賣很划算。

亁殺的突然被廢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亁殺退出,艮師還能牽制住毒島伢子嗎?

艮師心思剔透得很,果斷的下令道:「撤退!」

有了艮師的撤退指令,早就不想待在這裏的兌鯉立馬拉着坤婆跑路,消耗太大的離舞和巽風也同時對衛庄出手把他逼退,然後與震候一同跑路。

而毒島伢子這邊,亁殺卻沒有照命令撤退,因為艮師退開時丟給他兩把鋼刀,意思就是讓他留下來殿後。

八玲瓏是一個集體,但不代表在該做犧牲時就不會有犧牲,斷臂尤其斷的還是最擅長的右臂的時候,亁殺的命運就已經註定,因為八玲瓏不需要廢物。

亁殺自己也知道自己回去后的下場,乾脆利落的接過了艮師遞來的兩把鋼刀,一把拿在左手一把咬在口中,瘋狂的向毒島伢子攻擊,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問題。

俗話說的好,不怕橫的不怕愣的就怕不要命的,毒島伢子可沒有自虐的習慣,儘可能守住亁殺的瘋狂攻勢,以傷換傷什麼的可不是淑女的行為。

至於那些逃跑的八玲瓏,還有那個衛庄,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解決吧。

亁殺的瘋狂攻擊確實堵住了毒島伢子不少時間,讓其他幾個八玲瓏得以脫身,不過他究竟是有傷在身,如此劇烈的運動本來已經點穴止住流血的斷臂處又在噴灑著滾燙的鮮血,沒過幾十息時間,失血過多的眩暈感就讓他送了命。

「今天算你們跑的快,下次再讓我遇到可不會放過你們,哼!」

毒島伢子看着已經遠去的八玲瓏和衛庄的背影冷哼一聲,旋即轉身沖向新鄭守軍,紅色的劍光與紅色的鮮血頓時在密密麻麻的混亂士卒中撕開一條血路,目標直指韓王宮。

「八玲瓏!」八玲瓏逃跑,毒島楓目光微閃正要追上去,卻只見一個布衣劍客攔在八玲瓏面前。

這個布衣劍客毒島楓不認識,不過好像和衛庄熟識,一起攻擊著八玲瓏。

偏了偏頭,毒島楓選擇不再去管,衛庄雖然對毒島伢子也有敵意但說到底也沒給她造成什麼傷害,他不介意留他一命,順便看看衛庄和他師哥與八玲瓏的戰鬥。

不過最後,毒島楓還是不得不出手了,因為衛庄和他師哥聯手夾擊也才留下了八玲瓏中的離舞和巽風,

指尖隔空一點,一點白光陡然射出而後一分為四洞穿了八玲瓏的大腦,讓他們死的毫無所覺。

「傷了我的伢子還想活命,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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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聖光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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