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五、染血的新鄭(一)

二百三十五、染血的新鄭(一)

月色如霜,清冷皓潔。

然而今天,皎潔的月光被一層濃重的血色覆蓋,在月下,一場屠殺正在上演。

韓國國都新鄭城一座高樓樓頂,毒島楓坐在屋檐上,靜靜看着那一抹艷麗的紫色在層層疊疊的軍士中肆意衝殺,衝天的血腥氣味讓整個新鄭城都籠罩在濃濃的血色之中。

「果然,你很適合她吶!」

拍了拍身旁橫放的木盒,毒島楓眼裏驟然閃過一絲寒光,手一動,木盒隨即消失在原地。

時間迴轉到兩個時辰前,太陽還在天邊猶自留戀着這喧鬧的世間,卻也敵不過時間的偉力漸漸隱沒。

而就這麼踏着夕陽的餘暉,一抹倩影來到了新鄭城的城門面前,一身勁裝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段烘托的淋漓盡致,滿頭紫色長發無拘無束的在風中飄揚。

毒島伢子看着新鄭城外隊列齊整的五百軍士,眼裏閃過一絲意外,不是意外這些軍士來迎接她,而是意外只有這些軍士,因為對她來說這些人太少了。

「哼,妖女,你竟然真的敢來天子腳下撒野,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別想着活着離開!」一個衣甲光鮮的將領騎着高頭大馬攔在大開的新鄭城城門面前,背後的五百精銳之師給了他足夠的勇氣站在毒島伢子面前。

掃了一眼這五百軍容齊整氣息森寒的軍士,毒島伢子眼裏閃過一絲不滿,沖着那個將領質問道:「不是告訴過你,讓你的主子姬無夜出來見我嗎?」

毒島伢子森寒的眼神看的那個將領驚恐不已,不自覺的調轉馬頭想逃跑,這時他才想起那天晚上被毒島伢子支配的可疑。

兩天前,他奉韓國大將軍姬無夜的命令圍殺一個女人,也就是他面前的毒島伢子,結果三百軍士被毒島伢子單人只劍全滅,就連他也是因為毒島伢子要留個活口報信而他幸運的是最後一個活口這才活了下來。

「不對,我怕什麼,本將身後這可是韓國最精銳的軍隊,區區一個女人而已,根本不需要害怕!」

一股羞怒之情在心底油然而生,將領調轉馬頭雙目充血的拔出長劍直指毒島伢子怒喝道。

「妖女,姬無夜大將軍乃我韓國之樑柱,豈是你一介梟小賤民有資格見的,來人吶,給本將軍上,拿下這個妖女重重有賞,黃金美女加官進爵應有盡有!」

「殺殺殺」

五百軍士宛若一體,方陣伴隨着整整齊齊的步伐一點點逼近毒島伢子,寒光爍爍的戰戈閃耀着攝魂奪魄的死亡之光。

毒島伢子面對這渾然一體的軍隊戰陣沒有一點懼怕,反而躍躍欲試的拔出了腰間的劍,和她喜歡用的單刃直刀不同,這把劍劍開雙刃,看齊微閃的劍鋒就知道這是少有的寶劍。

「有點意思,比之前遇到的那些蝦兵蟹將強了不少!」

將領在毒島伢子拔劍的時候臉色頓時一黑,能做一個將軍他不可能沒有武藝在身,但此時他寧願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因為毒島伢子手中的那把劍原本應該是他的,雖然不是什麼榜上有名的名劍卻也是少有的精鐵寶劍。

「殺,快給本將軍殺了她,殺了她王上和大將軍重重有賞!」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寶劍,毒島伢子挽了個絢麗的劍花,神色輕鬆好似眼前煞氣騰騰的五百精銳並不存在一般。

其實毒島伢子不習慣用雙刃劍,只是她的單刃直刀都在一次次的戰鬥中報廢了,而這個世界的工匠擅長鑄劍不擅長鑄刀,尤其是那種狹長的單刃直刀,雖然它在這個世界也被叫做劍。

沒有合手的兵器,雙刃劍也勉強還行,就是有些招式不好用,不過依託這把劍的鋒利,倒也勉強能達到以往的戰力層次。

持劍而立,鼎盛的軍威如同微風拂面,帶來的只有漸漸高漲的戰鬥慾望。

毒島家秘傳刀術是自戰場而來的殺伐刀術,最適宜用於戰場廝殺,雖然毒島伢子的刀術早已脫離毒島流秘傳刀術的範疇,又在這個世界不斷的與劍客遊俠切磋的過程中越走越遠,但其中的超武心卻沒有變,甚至其殺戮之意愈加濃重。

而今天,毒島伢子是來殺人的,如果有人阻攔一起殺了便是,殺心大起的她早已經做好了血洗整個新鄭城的準備,因為她要殺的那個人在這個叫韓國的國度地位不低。

本不欲血屠蒼生,可當某些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那不管是他還是攔路者,唯一死而,至於是非對錯,心之所向,與天下為敵又何妨。

「殺殺殺」

五百精銳齊聲怒喝,軍陣未近,軍陣後方的一排排弓弩手已經開始傾瀉起箭雨。

數以百計的弩箭朝毒島伢子的方位落下,一旦射中一個絕色佳人便會變成一個面目全非的馬蜂窩。

將領眼睛閃過一絲可惜,雖然這女人凶了點可長的卻天姿國色,抓回去獻給姬無夜大將軍做玩物說不定還能得到不少賞賜,只可惜這隻軍隊他只是名義上的主將。

而且,如果要活捉的話,這隻軍隊還能有多少存活下來都是個問題,一旦士兵們損失太多,就算姬無夜想保他都不可能,畢竟姬無夜雖然威勢無雙但在新鄭城終歸還有一個韓王在上頭。

想起前番他帶兵圍剿毒島伢子,本來抱着活捉的念頭結果被這個擁有傾世之資的美女殺的全軍覆沒,所以現在將領是一點也不敢抱着那天真的想法了。

「攻守有序,哪怕只有一個敵人也全力以赴,面甲之下的眼神亦冷冽無情,這支軍隊應該是新鄭城最精銳的那一批了吧?亦或者是拱衛韓王宮的禁軍?」

士兵們的衣甲上有一個奇怪的圖案,毒島伢子猜測那是他們所屬隊伍的印記,不過對韓國軍隊沒多少了解的她只能認出這支軍隊是一隻強軍勁旅。

不過沒關係,她也不在意這些士兵是屬於哪個隊伍的,但凡擋了她的路,全都斬殺便是。

毒島伢子不退反進,手中寶劍上下翻飛宛若一朵銀花在她手中綻放,密集的箭雨頓時被打出一個缺口。

指揮作戰的將領沒有絲毫意外,就連那些士兵亦對此絲毫不意外,像毒島伢子這類高手,箭雨沒有密集到一定程度沒有持續一定時間根本傷不了他們,這波箭雨只是為了消耗毒島伢子的體力真氣,並為前排的士兵們製造可趁之機而已。

「殺」箭雨剛過,一排排寒光閃爍的戰戈就來到毒島伢子面前,十幾根戰戈直指她的要害部位,封鎖了她的躲閃空間。

毒島伢子面不改色,長劍上挑挑開一柄戰戈,順手一掃掃出一個出口欺身踏入。

戰戈是長兵器,殺傷力幾乎全部來自於戰戈前端的刀刃,柄部除非在高手手中,否則殺傷力靈活性可以說沒有。

毒島伢子面前的這些士兵雖然是新鄭城最精銳的一批,但也只是士兵而已,沒有所謂的高手存在,被毒島伢子一近身,頓時好似虎入羊群,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同伴的死傷沒有動搖這些軍人的意志,哪怕一次次的失敗,戰戈長劍亦鍥而不捨的組織攻勢欲將毒島伢子碎屍萬段,他們想要活命想要得到賞賜就只能殺掉毒島伢子,逃兵的下場是凄慘的,不僅自己會受刑,家人亦會被降罪。

喊殺聲震天動地,讓在城牆上觀望的某些人為之動容不已。

「你不是說要試着邀請她加入嗎?怎麼在這裏看戲?」韓國九公子韓非在城牆的一角靜靜看着下方城門前的廝殺,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韓非聞言臉上的表情立即變了,嬉皮笑臉的道:「衛庄兄可是難為我了,現在她可碰不得,而且她今天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韓非所指的就是毒島伢子,他實在不看好毒島伢子能逃過姬無夜的絞殺。

「她的命你不用擔心。」

「噢,」韓非眉頭一挑,隨即帶着揶揄之色道:「衛庄兄要救下她?是她有什麼地方吸引你了嗎?」

衛庄冷冷的轉過頭瞥了韓非一眼,那目光猶如利劍嚇得韓非連連告罪。

「不需要我救,也不需要任何人救,這些士兵還留不下她,修羅魔女的名頭可是在一次次的圍剿中殺出來的,就算這次對手是姬無夜手底下的精銳也一樣。」

衛庄淡淡的說道,高手之所以被稱之為高手,那就是因為他們能在大軍中進退自如,就算大軍圍剿正常時候也別想留下他們。

而毒島伢子在他眼裏就是這樣一個高手,尤其是最近從收集到的情報來看,這還是一個絕對不比他弱的高手。

「嘖嘖嘖」韓非咂咂嘴,怎麼他在衛庄的聲音中聽出一點自傲的意味呢,唔,好吧,衛庄一向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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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聖光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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