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分內之事
當秦曉疑惑地看着她的時候，蘇子凝一邊大腦飛速的運轉，一邊磕磕絆絆的解釋，「我……他……我其實是他的助理。」蘇子凝點點頭，「對，我是他的助理。」
韓梟從頭到尾微笑着，看着蘇子凝胡編亂造，蘇子凝也漸漸底氣不足，索性不說話了。
秦曉拉開椅子坐在他們的對面，但探究的眼神卻始終在兩個人身上徘徊。
蘇子凝真的是他的助理嗎？如果是助理的話，在這樣正式的場合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宛如一個盛裝出席的公主。
但不得不說，這個樣子的蘇子凝，是真的很美，這件禮服將他的鎖骨和修長的脖子襯托出來，白的瑩瑩如玉。
秦曉的喉結動了動，把心思拉回來放在韓梟身上，「沒想到我剛回國，你就知道了，韓總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還是說你，刻意派人調查我？」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你的行蹤，並且拿到你的聯繫方式，當然是有刻意準備過了。」對此，韓梟倒是毫不遮掩，「對於可以合作的夥伴，我們當然要格外慎重一些。」
秦曉笑道：「聽韓總這意思，似乎是要跟我合作了？我這小門小戶的，韓總是看上我什麼了。」
蘇子凝無法插入兩個人的對話，但是她能明顯的看出來，雖然兩個人都面帶笑容，卻紛紛都是笑裏藏刀。
一個比一個更加陰險，更加心計。
「秦總的人脈不容小覷，而我，有資金，我相信只要有的資金的投入，秦總的公司就再也不會是小門小戶，我們兩個還可以合作共贏秦總以為如何？」
雖然，韓梟特意叫秦曉過來，其中少不了蘇子凝的成分，但他畢竟還是個出色的商人，談起生意的時候頭腦依然冷靜，條理清晰的令人髮指。
秦曉笑笑，「多謝韓總給的機會，但是，我不能跟你合作，」韓梟笑容僵在了臉上。
「韓總的公司太大，如果我跟韓總合作，十有八九會一步登天，但是只要失敗，我也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我賭不起，相比之下，我更願意跟許炎合作。」秦曉直言不諱，大大方方提起了許炎的名字。
「至少許炎是子凝的好朋友，我們彼此之間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通過了解我倒是覺得，許炎公司雖然小了一點，沒什麼油水，但是跟韓總這樣精明的人比，他可是可靠太多了。」
秦曉笑着，盯着韓梟。
棋逢對手，不過韓梟並不介意他這麼說自己，「許炎是子凝好朋友，我卻是子凝的老闆，我相信，子凝應該比較了解我的為人，要是信任她，大可以問問。」
說着，他看了蘇子凝一眼。
蘇子凝渾身僵硬，一塊肉放在嘴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明白韓梟的意思，現在韓梟就是在暗示她，讓她說服秦曉跟他合作。難道，真的要說？
秦曉跟誰合作是他的自由，更何況事情利弊，秦曉已經說的明明白白，韓梟他確實是個信不過的人，蘇子凝跟秦曉認識一場，總不見得把人家往火坑裏面推。
但要是不說呢？蘇子凝沒有偏過頭，就能感覺到一股要殺人的視線扎在自己的側臉上，要是視線能夠具體化，蘇子凝可能半邊臉都被扎爛了。
忽然，她深吸一口氣，笑着說道：「合作的事情當然要以雙方利益的最大化為標準，所以還請秦總好好考慮一下。」
她不說到底是考慮跟韓梟合作還是不合作，好像打太極一般，說得圓滑滴水不漏，然後，她笑着對韓梟說道：「韓總，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去一趟洗手間。」
韓梟雖然不滿，但是當着秦曉的面也不好拒絕，只能點了點頭，蘇子凝趁機跑了出去。但是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秦曉和韓梟面面相覷，有些尷尬，蘇子凝怕他，秦曉卻不怕，也不準備在這裏跟他浪費時間，只不過蘇子凝的事情他始終覺得有些奇怪，一直想找機會問個明白，可是蘇子凝一直都不回來，於是他只好站起身，「韓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合作的事情，我會考慮的，再見。」
沒有明確自己的合作意向，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吹了。
韓梟黑著臉，蘇子凝眼看着秦曉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這才鬼鬼祟祟的摸回了房間，可是剛一回去，她就對上了韓梟那張黑成鍋底的臉。
「蘇子凝，你這個不舒服，來的可真是時候。」韓梟的語氣有些諷刺。
蘇子凝僵硬地笑笑，「這，人有三急，不過我是今天起的太早了，著了涼，拉肚子，拉肚子。」她解釋了好幾遍，顯然這個說法並不能讓韓梟信服。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蘇子凝的座位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蘇子凝面前的光。
他實在是太高了，壓迫感從天得降，蘇子凝站起身，可是剛站到一半，就被韓梟壓着肩膀按了回去。
陰影當中，韓梟的聲音陰測測的，「我就是挺好奇的，說服他有這麼難嗎，你就不想為公司做點貢獻嗎？」
蘇子凝被他看得膽戰心驚，「不是我不想為公司做貢獻，只不過這個合作，對秦曉來說，本來就不公平。」
「做生意哪有絕對的公平？」韓梟壓低了嗓子，更讓蘇子凝有些壓抑，「倒是你，考慮的倒是很全面，居然還會為別人考慮了，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居然是個吃裏扒外的傢伙。」
蘇子凝微微皺眉，她很不喜歡韓梟像是訓斥奴隸一樣訓斥她，「本來就是，你不要以為全天下的商人，除了你別的人都是傻子，就你開出的這些條件，沒有人會答應的，何況你手段這麼卑劣，我才不要幫你。」
話音剛落，韓梟忽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掐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着自己，一字一頓，狠狠說道：「我怎麼樣，是我的事情，可是你記住了，你是我公司的人，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是你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