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當年往事
撒日娜不會說好話,姜柯早就習慣了,聽到她誇獎自己,無所謂的搖頭。
「安穎是我閨蜜,還是隨安的乾媽,我能讓她被人欺負了去?」
當着她的面兒打人,她要是不管,那她成什麼人了?
「乾媽?」
撒日娜的重點頓時轉移,轉眼盯住了沈安穎。
她的眼神太過尖銳,沈安穎也不敢直視,輕輕動了動唇。
「前輩,那是柯柯的孩子,我看着實在是投緣,就讓他認了我當乾媽。」
「你這個不爭氣的。」
撒日娜重重的在她的頭上打了下,嘆了口氣,「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隨便認乾親,我這兒還等著跟你結親戚呢,你就給我找了個小累贅。」
她要是讓沈安穎當了她的乾女兒,那姜隨安不就是她的外孫!
旁邊的姜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兒子叫你姥姥的。」
她不稀罕!
「呵。」
撒日娜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想當我孫子的人多的是,不缺你這個兒子。」
「我們也不想!」
眼看兩人又要掐起來,沈安穎無奈的擋在了她們中間。
「好啦,別說了。」
有她在中間調和,姜柯和撒日娜這才都安靜了下去。
隨後姜柯給撒日娜仔細的檢查了身體,各項數據都認真的記錄在本子上。
這些數據和之前沒多大的差別,變化可以忽略不計,但好歹還是有點進展,她將本子收好,眉頭緊蹙。
「喂。」
撒日娜沒放過她眸中的凝重,在旁邊病床上低聲咆哮,「你到底行不行,我身體還是老樣子,還給我戒煙,不讓我吃好吃的。」
「要是不行就別治了,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樣!」
嘿!
她怎麼又開始了!
姜柯翻了翻白眼,拿着本子毫不客氣的在撒日娜的頭上拍了下。
「你病的是心臟,沒傳染到腦子上吧?」
她將數據放到了撒日娜面前,讓她睜大了眼看着。
「你的心臟病是多年以來累計的結果,不是簡單幾天,現在要治病,就要慢慢來,一下子你心臟受不了!」
「那我還得花費幾十年重新治療?」
撒日娜不甘示弱,「有那幾十年我還不如重新投個胎呢,好好兒活十年,夠本了就行了,反正你也治不好!」
這個無可救藥的!
姜柯再也受不了了,乾脆將本子夾在了自己的胳膊下,面容陡然清冷下來。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了,我能治好你的病,還有,我給你治病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你要是不想活着就出院,我治病不治命!」
姜柯的面容冷淡,病房中的空氣溫度都跟着下降了好幾度。
這次不等沈安穎開口,撒日娜自己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
「能治好就能治好,發那麼大的火氣幹什麼。」
她的模樣哪裏還有一點電視劇上的威嚴,姜柯哭笑不得,心頭的火氣也跟着散去。
輕輕擺了擺手,她帶着病曆本出去了。
再在這裏呆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又和撒日娜吵起來。
這可真的是個奇葩!
回到辦公室中,傅寒聲已經在沙發上坐着處理文件了。
他的身材很好,看上去賞心悅目,姜柯的嘴角微微上翹,將病例放下,忍不住靠到了他的身邊。
在他的身上貪戀的蹭了蹭,她滿足的笑了。
這是她喜歡的味道。
淡淡的龍涎香味,還有他那迷人的荷爾蒙氣息,都是她的專屬。
還想多聞聞,傅寒聲陡然抓住了她的手。
「別動。」
他的聲音喑啞,帶着絲絲意亂情/迷的味道。
好像惹火了噢。
姜柯心中如同塞了個小鹿般呯呯直跳,連忙坐直了身體,靜靜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寒聲,再過十天就是安安的生日了,這是我第一次在國內給他過生日,你要送他什麼禮物?」
提到姜隨安的生日,傅寒聲微微蹙眉。
他認真的想了想,還是直接了當的搖頭。
「等我擬定個計劃,不能輕視。」
這也是他第一次給姜隨安過生日。
「到時候肯定要帶着他回到老宅,爺爺也很喜歡他。」
他淡然說完,反手攬住了姜柯作怪的手。
傅老爺子對姜隨安簡直就是寵溺,要什麼就給什麼,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傅老爺子也會讓人開着宇宙飛船去摘。
對老爺子來說,姜隨安就是他的眼珠子,是他的心肝寶貝。
「那就帶着他回去吧。」
姜柯也沒什麼意見,「家裏有個老人在,是好事。」
說完她輕輕垂下了眸子。
姜家,只剩下她和姜隨安了。
她的心情低沉,傅寒聲自然感受得到,正要安慰她,就見她輕輕甩了甩腦袋,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寒聲,你剛才在病房中說我們家也有,我想現在就聽到詳細的。」
她果然沒忘記!
傅寒聲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口。
「回頭就說。」
「不,我要現在知道!」
姜柯氣鼓鼓的看着他,「那是我們姜家的事情,我有權利知道,你不能再瞞着我了。」
她紅潤的唇不依不饒的說着,傅寒聲哪兒還敢拒絕,只得認輸的舉起了手。
「好。」
他凝重的看向她,「你不許傷心。」
當年的舊事重提,她不可能不想到她過世的父母,姜柯知道他話中的含義,凝重點頭。
她不會讓傷心大過理智的。
有些事情她必須知道,必須去面對。
當年父母將她保護的太好了,事變陡生,她沒有勇氣去面對,現在她被傅寒聲呵護的嗯很好,但她想去報仇。
她想要揭開當年的真相。
見她準備好了,傅寒聲低聲將他調查的部分事情慢慢的講給她聽。
「姜家是做醫藥的,你們姜家的名聲很大,下轄有王氏和羅氏,還有鄭家三個家族分支,都是依附你們的。」
「但在姜家破產之後,王氏和鄭家都直接投靠了肖墨,和肖墨形成了商業聯盟,並且逐步做大,只有羅氏沒有投靠,被兩家打壓。」
說到這裏,傅寒聲輕輕的嘆了口氣。
王家和鄭家,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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