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膨脹的海洋

「而現在虛海每年平均增加1個厘米，乍看起來好像不是特別的厲害，距離整體的淹沒人類州郡還不能確定時間，不過這種項目一定是需要停下來的，不能繼續下去了。」王漢繼續去查詢這項目的資料，不愧是A系列的項目，王漢了解到了很多詳細有關於虛海的觀測了，其中就有虛海本身的一個形態了。

「我之前的認識有錯誤，虛海其實並不是一個圓柱體的樣子，而是一個渾圓的球體，只是因為露出在地面上的橫截面是一個半圓形而已，並且露出來的還非常的狹窄，實際上虛海擁有着非常碩大的體積，以至於這個切面太靠上了，我在海面飛行的時候還以為它是一個平面。」

虛海就像是嵌入在一個戒指上鴿子蛋那麼大的珍珠，珍珠的一面是穿過了整個戒指的厚度，露出來了一點點在戒指的內側，那麼站在戒指內側去觀察珍珠露出來的那麼一點點光澤，乍看起來珍珠就是一個平面了，並且從上面看還是這種圓形的輪廓，頗有一種水下冰山的那種既視感，看不見的比看見的要大得多的多，「這一點我剛剛沒有觀察到，我只是圍繞着整個戒指的內側去觀看了虛海，沒有去人類州郡的另外一面看看情況，等會我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狀態。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整個虛海球體膨脹的可就有些誇張了，這是相當於整個直徑都在增加！實際虛海內部空間增加的會更多！」

王漢現在比較頭疼的就是不知道這種虛海是不是會存在有什麼閾值的這種說法，也就說是虛海在膨脹到一定的程度之前都是相當穩定的，無外乎稍微大一點而已，實際上稍微大的那麼一點點又怎麼樣？根本不會有質的變化。而蘭寧司徒這邊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將虛海想像成為基礎的海洋，就是那種液態海水的海洋，那麼海洋海平面上漲了一點點怕什麼？反正他們人類州郡這麼大，這根本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王漢則是覺得虛海這邊就是一個虛擬態的存在，虛擬態的東西弄不好就是氣態的，平時不膨脹還好，一旦要是膨脹了，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有關於虛海的記載不只是這麼一點點，在記載中似乎人類剛剛開始誕生在這個州郡的時候，虛海就存在了，只不過當時的面積……嗯，不應該用面積來形容，應該用體積，畢竟是一個球體么，它的體積似乎只有現在的一半大，但千萬年時間過去了也就慢慢的走到今天這一步了，「而虛獸養育艙是最近二三十年的項目，也就是在虛獸養育艙之前虛海就有這種自我膨脹的概念在裏面了，所以不能說虛海的膨脹是虛獸養育艙這邊導致的，只能說有可能而已。不過哪怕虛獸養育艙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也是時候停下來了，否則我這邊等待了十年的時間，也沒有說看見什麼新的東西，每天都有愚昧的人一時衝動被瞬間改造成為了失敗者，即便誇張一點來說是死有餘辜的，但我不應該這樣完全置身事外。」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原本是一個聽起來一點多餘感情都不會有的一句話而已，但現在放在我的身上，真的是挺無奈的一件事情，似乎自己被綁架了一樣的。」王漢在心中無奈的想着，實際上這件事情和他有很大的關係么？有……但也沒有，他關心的僅僅是虛海而已，僅僅是源質罷了，其他的東西他關心的有限，更是沒有英雄一樣的家國情懷，他就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僅僅是想要徹底了解源質之後從而彌補自己以前犯下的錯誤罷了，僅此而已。

王漢這邊沒有和蘭寧司徒說話，蘭寧司徒那邊是逐漸的開始有些發虛了，時間越長，他這邊就越心虛，身軀逐漸開始恢復正常了之後，心中一陣陣的心悸就有些難受了，他現在不怕王漢這邊和他說什麼東西，更是不害怕王漢這邊質問他任何的東西，他這邊唯一擔心的問題就是王漢這邊一句話不說，這就非常難受了，好歹也給一個痛快話啊，不要就這樣掛在這個地方，這誰遭得住啊。

而王漢現在根本就沒有和蘭寧司徒廢話的意思，他現在是抓住這個機會竭盡全力的去了解有關於虛海的事情，從各個角度開始入手，嘗試着找到這件事情的一些竅門，不過等到這邊全部看完了之後依舊是沒有辦法得出來一個比較明顯的結論，「算了，我反正現在已經是有許可權了，我在研究所裏面可以觀察，我在其他有樞紐的地方一樣可以觀看，樞紐肯定是有這種東西的備份的，而我現在作為虛獸養育艙的主要負責人，我這邊肯定是有權利查看這些資料的。」

想到這裏，他時間隔了半個小時再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如此看着背後的蘭寧司徒，蘭寧司徒身軀一次震顫，到這邊是聽見了王漢的話了，「你想好了么？你真的一點點不認識這個叫做伯爵的人，真的說沒有去過血族群系？」

「我真的不認識，你不要老是冤枉我啊，我更是不知道血族群系是什麼。」蘭寧司徒這一副我很清白的樣子，他現在似乎又找到了那種自信的感覺了。

「行吧。」王漢點頭，他站起來了，拍了拍這個後生的肩膀，「你好自為之吧，樞紐那邊應該會將整個項目關停的，至於你應不應該接受懲罰，這就要看樞紐那邊的意思了，不過我醜化還是說在前面，你現在告訴我事實情況，我肯定是會幫助你和樞紐說兩句話的，到時候你不至於名譽掃地，更不至於讓小熙跟着你後面一起從一個大家族的樣子墜落成一個最為讓人厭惡的失敗者。但如果你真的執意如此，我沒有辦法了，我只能將我手中掌握的所有資料全部給樞紐了。」

「……」蘭寧司徒一瞬間啞然。

「我也和你說說我現在掌控的資料吧。」王漢這直接循着蘭寧司徒的回憶說了起來，「你在二十歲的時候一天晚上忽然之間夢到了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就像是你本身就會有的回憶一樣紮根在你的思維中，此前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往後你狂喜無比，瞬間感覺自己的生命充滿了光彩。接着你就收到了來自於伯爵的信件了，他邀請你前往血族州郡洽談一些東西，你當時就直接趕過去了，一個人走在血族州郡根本就沒有路面的地面上，你低頭看了看腳下這個骯髒的水窪，通過水窪的倒影看着天空的火燒雲，再吸了一口那種腐爛的蚯蚓未來，你終於開始選擇朝着那個小村鎮裏面去了，隨後在那個小墳墓裏面遇見了這個自稱為伯爵的男人了，你們簡單交談之後，你從他這邊可以獲得那些所謂的失敗者用來放入到投影場裏面，他則是可以從你這邊拿到三成的研究經費，你們一拍即合，往後你就如日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