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精」力旺盛的老頭

第七十一章「精」力旺盛的老頭

老鴇帶着余歡兒站到高高的舞台上，從一邊的樂器架上取下銅鑼，「哐當哐當」不停地敲打着，示意大廳中的客人們安靜，將注意力轉移到這舞台上來。

敲了好一會兒，台下嬉笑**聲才慢慢的熄滅，老鴇滿意的笑了，伸手將余歡兒往前台推了推，對着台下的男客們說道：「今兒個，我們**樓又來一位姑娘，大叫瞧瞧這模樣長得多標誌啊」說完，轉而又壓低聲音，帶着恐嚇對余歡兒說道：「把頭給我抬起來，要面帶微笑。否則今晚有你的好果子吃。」

余歡兒在心底送了老鴇一個白眼，乖乖的抬起頭，仍台下的一群色男欣賞，她覺的自己此刻像極了動物園的猴子，被遊客們逗弄。

「秦媽媽，她是處子不？」台下有人問道。

「哎呦，瞧林公子問的，這剛來的姑娘，當然是處子，就等著今晚，你們中的那一位給她**呢。」老鴇就是秦媽媽。

「不一定第一次來這裏的姑娘都是處子啊，有可能在閨房裏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了。」一男子說道。

「對呀，說不定那個奪走她第一夜的男子，不能滿足她，她才跑到**樓來找男人的。」另一男子接着說道。

台下的一群色鬼說話越來越難聽，引的大廳之內的色鬼大笑不止，連帶着其她賣肉的女子也跟着哈哈大笑。

秦媽媽眼神閃爍不停，回頭看着余歡兒，心裏也拿不定主意了，她幹這一行多年了，是不是處子一眼就看穿了，可是，面對余歡兒她拿不定主意。從余歡兒身上散發的處子香味，可以斷定她是處子，但是，她穿着如此暴露的衣服，被一大群男嫖客圍着觀賞，臉上卻絲毫不見的羞澀和悲痛之情，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第一次被男人看的好姑娘。

「秦媽媽，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被我們猜中了。」

台下又是一片哄堂大笑。秦媽媽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是不是處子，你們今晚誰來試試，不就知道了。」秦媽媽這樣說，很快挑起了台下男嫖客們的好奇心與炫耀的心理。

「秦媽媽，不要廢話了，快說個價格吧。」有人按捺不住想一探究竟。

「好嘞」秦媽**雙眼本來就不大，現下笑得開心，一雙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你們瞧這皮膚白的賽雪，摸上去光滑無比，這按下去一個窩，迅速的就彈起來了，這是多麼的富有彈性啊」

秦媽媽沒有立刻報出價錢，而是不斷地誇讚余歡兒的皮膚好。一雙枯樹般的手，在余歡兒赤luo的肩膀上輕柔的撫摸著，時不時的按兩下。余歡兒被秦媽**舉動，凍的渾身發冷。

「秦媽媽，你就別賣關子了，起價多少，就直說了吧，我們又不是付不起那個錢。要是真付不起了，那就干瞪着眼，看着美人被別人抱走吧。哈哈」

「呃，這個起價嘛。。。。。」秦媽媽扭扭捏捏好一會兒，就是不說價錢。等著台下的嫖客們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才右手一揮絲帕，伸出一根食指，笑嘻嘻的說道：「一點都不貴，就這個數。」

緊接着就有嫖客脫口而出「一兩？」

秦媽媽搖頭，表示猜的不對。余歡兒聽到台下有人猜得這個數，氣的差點沒吐血，奶奶個熊，她的第一夜就這麼不值錢？真想衝下台去，一巴掌拍死那丫的。

「一百兩？」

秦媽媽繼續搖頭。

余歡兒也很好奇，她想知道自己的第一夜在秦媽**眼裏，能夠值多少銀子。銀子多了，說明她有魅力，擁有能迷惑男人的臉。相反，如果銀子少了，那她就只配做不起眼的燒火丫頭了。女人都是有愛美之心的，被人認為是美女，也能小小的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

「一千兩。」

余歡兒小心的瞅了眼秦媽媽，見她要點頭，急忙出聲喊道：「一萬兩。」她已經知道自己的魅力定位了，就沒有必要真的打上自己的第一夜。想來一萬兩，是沒人付的起的。

整個**樓變的死一般沉寂。秦媽媽被嚇得不輕，一雙小眼睛瞪得跟燈泡一樣大小，看余歡兒就像是在看怪物。雖然吃驚，但也沒有出聲向台下的嫖客們解釋，說是余歡兒和他們開玩笑的，不是一萬兩，而是一千兩。

之所以沒有解釋說明真像，是因為她覺的，說不定就有人好這口，偏偏喜歡處子之身，願意忍痛割愛的花費一萬兩，包余歡兒一夜呢。這樣，她豈不是一下子多掙好多銀子。秦媽媽站在台上，密切的注視着台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余歡兒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她擔心秦媽媽揭穿她，也怕台下就有人願意出一萬兩來泡她。她說一萬兩，也是想把嫖客們唬住，讓他們知難而退，從而安全的度過這一晚。能躲一時就躲一時。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寂靜的大廳里，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不起眼的角落裏傳出，飄蕩在整個**樓內「一萬兩，老夫包下了。」

順着聲音的來源，眾人看見一位身穿寶藍色衣袍，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不僅多，而且每條都很深，就像是大地乾涸，裂出的縫隙。他正佝僂著背，一顫一顫的朝台上走去。

「老頭，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就你這身板，腰還沒動兩下，就斷了。哈哈」

「你這老頭瞎湊什麼熱鬧，你能保證自己精力旺盛，一次性喂夠美人？可千萬別讓美人難受，伺候完你，還要跑出來再拉個人，繼續發泄。」

台下的嫖客們說的話，是越來越不中聽。老頭卻充耳不聞，全當他們在用嘴巴放屁。伸手從懷裏取出一沓銀票，遞給秦媽媽說道：「這是一萬兩，人給我送到房間來。」

秦媽媽迫不及待的一把抓過銀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銀票，對着身邊的丫頭，揮揮手「去去去，帶這位客官和小美去房間。」剛才忘問余歡兒的名字，此刻，隨口便給她起了個名字。

兩人被帶到二樓最左邊的房間，這個房間的位置相對來說，比較偏僻，也比較安靜，很少有嫖客走到這個地方。

屋內入眼的，到處都是大紅色，像極了洞房，桌子上也已經擺好了酒菜。帶兩人來的丫鬟，對兩人福了下身子，便退了出去，走時還將門關上，並在外面落了鎖。

聽見落鎖聲，余歡兒也沒緊張，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在桌子邊坐下，拾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夾着盤子裏的菜吃。一隻腳都踏入棺材裏的老頭能對她做什麼？哼，笑死了，自己一拳就能將他打趴在地。

老頭慢悠悠的走到余歡兒的對面坐下，學着余歡兒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菜。余歡兒瞟了他一眼，開口說道：「等會做什麼？」

「做該做的。」老頭言簡意賅的說道。

「切。」余歡兒不屑的哼出聲，扔了手中的筷子，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你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這就不勞駕姑娘費心了。」

「我才沒那閑工夫管你，我是怕你死了，傳晦氣給我。」余歡兒絞盡腦汁的同老頭周旋，只要挨到天明，她就算躲過這一劫了。

「老夫命大著呢，指不定姑娘還死在老夫的前面。」老頭沒有看余歡兒，垂着眼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余歡兒嚇的一愣，定定的看着對面的老頭。他拿筷子的手，抖都不抖一下，夾花生粒，一夾一個準。那像剛才在大廳里表現的，老的都快像進棺材的老人。

又仔細的觀察了下他的手，纖細嫩滑，倒像是女孩子的手，難不成是女扮男裝。可瞧見他的喉結一上一下的動着，余歡兒又立馬否決了，他的女兒身。最後總結出，他是一名男子，但不是表面上的老頭，至於真實年齡，有待查實。

余歡兒為無意中發現的這個秘密，感到心驚膽戰。岔岔的笑着，不再說話，怕說的多了，不小心就說到不該說的上面去，從而惹禍上身。

現在不能用話題來拖延時間，那就只能將他灌醉。打定主意，余歡兒笑眯眯的拿起酒壺，為老頭的酒杯斟滿「喝酒喝酒。」

反手，也為自己倒了杯酒，只是倒了淺淺的一點。老頭瞟了眼余歡兒面前的酒杯，勾起嘴角嘲諷的一笑，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仰頭全部送入了口中。

來來回回幾次，老頭突然抓住余歡兒的手，從她手中拿過酒壺「就憑這點酒，是灌不醉老夫的。」

余歡兒抽回手，放在桌子底下，兩手不停地相互搓著，被發現了呢，他該不會一怒之下，把她給喀嚓掉。偷眼瞄了眼老頭，見他只是一個勁的喝酒，並沒有動怒，余歡兒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

老頭自顧自的喝到第三杯時，停了下來，眉頭緊緊地皺着。他感覺渾身開始發熱，周遭的空氣也變的稀薄。細細聞了下房間內飄散的然香味，又低頭嗅了下手中的酒杯，是了，這兩種夾雜一起就變成了媚葯，他真是太大意了。

此時余歡兒也感覺到有點熱，兩頰已泛起紅暈，心裏跟貓爪似的癢。抬眼瞅著對面的老頭，見他滿頭大汗，緊閉着雙眼，手中的酒杯已經被他捏地粉碎，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化成一條紅色的小溪，滴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