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哪哪都炸啦 (兩章合一)

第三百二十八章 哪哪都炸啦 (兩章合一)

「雷呢?」肖睿此刻在他的兵器鑄造處大發雷霆,這麼危險的地兒皇帝親自視察去,看來真急眼了。

「皇上,我們得到的方法不對,應是提供方法的那位自己也不懂,您寬限些時日,只能摸索著試試。」鑄造部的官員緊張得滿頭大汗在回話。

「別在朕跟前找借口,朕不管你摸索試不試,朕只要結果!」

嗯,結果,結果兩字比雷還讓人心驚,鑄造處的兩個負責師傅跪在下首頭都不敢抬,他們也想成啊,成了就是大功一件哪,可也不能拿命去干,稍有不慎小命就能沒。

「臣等一定……」

「別等了。」

肖睿煩透了這樣的君臣對話,哪哪都是在打馬虎眼,沒一句實際,揮手打住讓別廢話,他率先往鑄造間去。

「皇上,去不得。」

童孟跟在後面,他太明白肖睿現在想幹嘛了,都不行,皇帝不信邪親自試,可鑄造間危險呀,萬一意外就發生啦。

「朕去得!不去就舉國等著被南越滅吧,你們要當亡國奴,朕還不想當亡國君。」

話是有理,可你不搶人家媳婦兒,被滅的機率就能小許多,想歸想,童孟不敢多話,而身後的兩名師傅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亦步亦趨的在跟着鑄造間。

一間不大的院子,四周高牆環繞,守衛也極森嚴,其中的一間屋子裏,一個個鐵架子上擺放整齊的鐵箱子裝着的各種物料,邊上還有幾個成品。

「皇上,這些是剛製作好也試驗了的。」尾隨而入的倆師傅忙作詳細介紹,哪些是半成品,哪些是原料,之前的配比怎麼加。

「成了?」

「沒成。」

肖睿斜睨了兩人一眼,不成你說個什麼勁!

肖睿進鑄造間,一樣樣的了解,這個配比是多少?

「有沒有作記錄?

之後試驗結果如何?

怎麼改進?

什麼?還記錄不詳細?是你們沒記還是沒試驗過?

就這,你們都沒有做好做細化,這麼尖端的武器難道張口就能來?用心呀。

打明兒起你們負責這一項的都住這個院裏吧,什麼時候有試驗結果了,什麼時候回家。」

看,肖睿他哪是真的要來動手鑄造的?訓人哪,帝皇心術哪,他在表明他的迫切他的重視,皇帝都不怕死敢進這個被你們這些人視為洪水猛獸的屋子,你們臣子的還不快快的給弄出來?

童孟是捏著一把汗進去,不是他怕死,是他怕皇帝有事,在他眼裏,這位皇上除了對那個女子的執拗,其他都好,不好色,不奢靡,不暴政,這些年大販被皇上治理得順風順水,所以自己也要引以為戒,遠離一切母的。

皇帝的到來,先是狠狠的訓了師傅們一通,之後又語重心長,「朕知你們的顧慮,誰家裏都上有老下有小,而你等又是家裏的頂樑柱,但朕保證,成功了,你們是大販的功臣自有高官厚祿,你們若是有個萬一,家裏老小從此朝廷供著,你們的俸祿照撥,兒孫的科考有加分權重,朕知你們為國為民,百姓亦知,真有那日,大販百姓必會記得你們。」

皇帝的金口玉言,給下這麼高的禮遇,師傅們現在哪有不感激的呢,忙着跪下謝恩一心準備為國為民了,人都有一死嘛,再說,有了皇上的允諾,往後師傅們不用再瞻前顧後,為了完成任務連鋪蓋都卷了進鑄造間的隔壁,作好了被炸死的準備。

不炸死都對不起皇帝的一番厚望。

西山別苑。

「什麼,南越這不是毀約嗎?說好的供應這麼多數量種子能減少?」

肖睿聽完肖彬彙報剛收到的消息,說是南越上季稻穀種子遭了野豬拱,產量減少,只能減半數量給大販。

「毀約倒談不上,契約上有一條,不可抗拒因素的條款,包括但不限於自然災害等意外事故造成的無法履行是可免責的,現在撥到各府鎮的種子全減半,已引起了不少民怨。」肖彬那小表情,喬巧可真能找後路,契約上她都能動這麼多彎彎繞繞。

「就這樣的契約你也簽?」

「皇上,是你簽的。」

肖彬很無辜的望向皇帝,這鍋我不背,是你為了搏美人一笑手一抖給按了章的。

所以民怨就怨皇上唄。

「哼,野豬拱,借口也不找個好點兒的。」肖睿是咬牙切齒,「有什麼民怨的,之前沒有高產稻子那些田地不照樣種?」

「我的皇兄,這你就要問他們了,地又不是我種的,臣弟只是據實彙報。」肖彬聳聳肩,「不過這人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見過了好東西的人呀,你再讓他去接受本來的不好或者不夠好的,那肯定不易接受。」

「肖彬,往後正經點兒。」見肖彬弔兒郎當的樣,本就煩躁的肖睿十分不爽,別以為人看不出來你到現在還心儀著喬巧,哼!

「是,皇上。」肖彬急忙的從座位上起身,行了一個誇張的禮。

不行禮還好,一行禮又成功的踩到了肖睿的尾巴,哪哪都不順,「趕緊起……」

轟隆一聲!

一聲巨響,方圓五十里內都能聽得見的巨響。

不等肖睿讓起來,肖彬騰的一下站了起,警戒的護在肖睿前邊,四顧著諾大的書房,生怕響聲能由遠及近而來。

肖睿反應過來還要遲一步,可等他完全醒過神來之後,心裏就兩字,成啦!

「皇兄,你知曉什麼情況?」確定房內無危險之後,見肖睿的表情,肖彬收起他誇張的架勢問。

肖睿猜是猜到一些,不敢確定,他猜的是,雷試驗成啦?這是多大的威力?如果真成了,哈哈,哪裏還用懼怕南越?周邊各國都掃平了來變成大販國土,先把阮暉那小子收拾掉,喬巧是他的皇后,心不在沒關係,人在就能慢慢養出感情來,啊哈……

一個字,美!

肖彬瞧著肖睿的表情從驚恐慢慢變化到欣喜,就差放聲大笑,只可惜帥不過三秒,給苟太監打破。

「皇上,皇上……」苟公公火急火燎的一路小跑進來,不知道要不要說,望了望一臉痴獃的皇上和不明就裏的肖彬,今兒果真反常。

「說。」肖睿又轉過身給人留背影,除了習慣之外還要保持一貫的嚴肅表情不被打破。

「皇上,臣弟先告退。」肖彬見苟太監欲言又止的樣兒,知曉接下的事人家不願意給他聽,好吧,遁了的好。

「無防,一起聽聽。」肖睿示意苟公公往下說。

「皇上,鑄造處炸……,炸啦!」

炸了不好么?肖睿見太監臉色,肯定是不好的事情,他得理一理。

鑄造處?肖彬比皇帝要急,他的反應是,哪裏冒出個鑄造處出來是他不曉得的,「什麼鑄造處,炸什麼你倒是快說呀。」

「皇上,鑄造處外的一個侍衛來報信,整個鑄造處被炸,炸成了平地……」

苟公公說不下去,被肖睿過來抓住他的肩,手指的力度能能把他捏碎的那種,鑄造處被炸,等於全部的成果半成果,成品半成品都丟失,人員難道還有剩的嘛,所以肖睿的這個反應很正常。

肖彬剛想開口多問一句,被肖睿邀上,「隨朕去。」

去啥,剛要出門口,又有探子急報,南越那兒傳回來消息,「南越的太子阮暉和喬巧大婚日期已定,就今年的八月初六日。」

站着的肖睿晃了晃,穩一下神后才道,「竟這麼快!」

苟公公忙上前扶著肖睿,把他扶到位子上坐定輕拍著後背。

瞧皇帝大口喘氣的樣子,像隨時能接不上來似的,苟公公越拍皇帝就更抽不上氣,只得一推,滾!

苟公公被推得在書房裏真打了幾個滾,可想肖睿的氣全撒太監身上,總之現在是誰近誰倒霉,滾不要緊,皇上要緊,苟公公朝肖彬望去,那眼神,王爺,您倒是幫奴婢照顧一下皇上呀。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肖彬心裏也刺痛得不行,站在書房門內,是退回還是出去?根本無視公公的求助,自己還難受着呢,誰來照顧照顧我?

正好童孟進來,苟公公見到救兵似的。

肖睿一樣的把童孟給推了,只是人家是練過的,沒像太監那般滾地。

「肖彬,鑄造處由你和童孟去處理,朕就不去了。」

肖睿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往他的起居殿去,這一日的經歷,先是稻穀種子來鬧心,氣沒喘順呢,那不遠的鑄造處給炸了,爆炸的餘音還未消退,更大的爆炸是心頭的白月光要嫁人!

造雷的希望沒啦,惦記的姑娘也要嫁人,一波接一波的打擊下,肖睿扛不住,卧床養病了。

而肖彬隨童孟領着去處理那攤子事,才知曉皇上竟膽肥得去搗鼓這個雷,他祖母以前經常與小時候的他講這些彈啊炮啊的,他也沒敢想,看吧,亂來就失手。

肖彬在炸得一片稀爛的破屋下面,翻到一具屍體,屍體俯身扒著的,懷裏竟緊緊的抱着一個小鐵箱子。

打開一看,是幾個雷,肖彬從童孟口中得知這兒在做什麼,看見幾個鐵疙瘩,難道做成了?好不容易做成了竟又被炸掉,又失了傳?作為大販人,肖彬可惜是可惜的,只不過他想得很開,但想到別惹不必要的麻煩,他把幾個成品悄悄給藏了,不讓肖睿知曉。

喬家除老喬王爺外,都回了南越,老喬要治理雲楚,不能常年不在雲楚的,接班人不是沒想過,只是先讓孫子在南越歷練歷練,跟旁人學東西會比跟親人學得快。

喬巧一回南越,除了進宮裏例行見皇帝和江貴妃之外,就是忙第一樓里的賬,堆了三四個月的賬本,她說了,一切由乾娘蘇紅做主,可乾娘偏不幹,每個月要喬巧過目,隨便翻兩頁還不行,還得必須認真。

都什麼歪理?

第一樓也要成為太子別居了,阮暉三天兩頭出宮就往第一樓來,喬巧還為了躲他,住府里,府里更是來得方便,喬府原來就是阮暉置辦住過的,熟悉。

為了不讓家裏人說三道四,還是撤回了第一樓,只不過給喬巧熬避孕湯藥的人由春荷變成了小素。

「小郡主,這葯怕是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小素自從知道是什麼葯之後就開始擔心呀。

「沒事,不就才喝幾天嘛,一碗草湯它還能有多虎狼?」喬巧不以為意。

「可是小郡主,唉,你還是悠着點吧。」

「行,那就悠着點,你別讓人進來東套房。」

小素領命,重重的點頭,小郡主說的她一定辦好。

這頭才說完,人家阮暉又來啦,好像太子都不用學習不用幫着理政不用學着怎麼當皇帝似的。

「小郡主說了,現在起不讓別人隨意進來。」小素把阮暉攔了在門外。

不借瞪了小素一眼,這丫頭抽風了,太子爺哪次來小郡主不讓進的?況太子爺是別人嗎?人家來會老婆你多什麼事?

「小素,巧兒是不是病了?」

小素搖搖頭,沒。

那是生氣了?

也沒。

都不是你攔什麼勁?不等阮暉發話,門外站崗的不借就把小素攔著的手推開讓太子進去,會兩下子能得你敢攔太子?好,算你不是兩下子,畢竟見過她在西山別苑扛人的架勢。

「不行呀,太子爺留宿在這兒,我們小郡主她就要喝葯,那葯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的。」這丫頭,一急眼就壞事,小素自己扇了一記自己嘴巴,趕緊的閉上。

阮暉停下,詢問的眼神有些冷,小素被盯得發毛。

「快說,小郡主喝的什麼。」不借問小素。

「我,我……」小素我了半天。

阮暉好像有點領會到,他留宿巧兒就要喝葯?這是?不他不相信!

都不理門外小素和不借在打情罵俏的,快步入內穿過花廳進裏間卧室。

喬巧正卧了個銷魂的姿勢在發獃。

「阮暉?」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太子爺的臉色不太對。

而阮暉一眼就瞥見床頭那兒擱著一個空碗,碗裏還有不少葯碎渣子。

「你喝的什麼葯?」

「感冒藥。」

「什麼是感冒藥?」

「就是着涼了喝的葯就叫感冒藥。」

阮暉板着臉拿起碗聞了聞,與年前定親之後也是在這兒見她喝的就是這個怪味的葯,是治着涼的葯才怪呢。

「你哪兒像着涼了?都夏天着涼你騙我,不老實說我叫人拿了藥渣子去讓宮裏的大夫瞧。」

喬巧後悔死了,為毛說着涼的葯呢,說個胃疼肚子疼什麼的多好。

「我,我,我不說行不行?」撒嬌賣萌求放過,喬巧朝阮暉眨眼扮了個可愛臉。

「說。」撒嬌沒用,阮暉見不得她亂吃藥。

說就說,誰怕你了,喬巧的避孕湯三個字一出,阮暉氣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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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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