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逛御花園
小姑娘漫不經心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態度，成功的把在場除皇帝和肖彬之外的其餘人激怒了，氣得一個個當官的腮幫子鼓得像蛤蟆一樣。
手上有籌碼了不起？沒有這個高產水稻大販照樣國富民強！
「喬姑娘，注意措詞。」連知道皇上對這位姑娘與眾不同的態度的路季同也嚴厲喝止，就差講那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皇上，民女向你致歉，我並不知在一國之民生大計上面，皇上也要聽路大人說的算，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敢要求與你談。」喬巧負疚感滿滿的道。
這丫頭，皇上……這？
路季同也意識到問題，忙向前一步誠惶誠恐跪下，「臣絕無此意，請皇上……」
大販皇帝抬手面無表情，「各位都暫且退下吧，喬姑娘既要單獨與朕談，那就單獨談。」
喬巧挑釁的有意又似無意掃一眼要離去的各人，然後俏皮的一勾唇。
這一表情，落在皇帝眼裏，也落在肖彬眼裏。
「你還不走？想留下吃飯？」皇帝語氣很不善，瞟了眼還沒隨那幾位大臣一起走的肖彬。
走，今日就讓這小姑娘折騰吧，就她的機靈勁，吃不了虧，肖彬給了喬巧一個鼓勵的眼神，出了議政廳。
諾大的議政廳，就剩大販皇帝和喬巧兩人。
「說吧，人都走完了。」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往他下首的椅子指了指。
「稻穀種子要是不要？要的話往後又是哪個與我交接？」喬巧不推辭，一時半會也掰扯不完，坐下慢慢兒來。
「要，你開價格，往後還是肖彬負責，你們兩是一路人，只有他不會被你氣死。」大販皇帝還是挺了解兩人的。
要就好辦，喬巧把早就擬好的合同書拿出來，已有候着的小太監過來接了給皇帝呈上。
皇帝看幾行又瞄一眼悠悠然在喝着茶的喬巧，這姑娘利好全她佔了，價格還要得那麼高，越往後看眉頭越是皺得緊。
「皇上，有什麼問題嗎？可以提出來商談的。」
「一斤稻種一兩銀？還要提前一季預訂？」
「難道皇上覺得貴？按一畝田用兩斤種子算，那就是一畝二兩銀錢的種子，畝產八百斤，就按一百斤稻穀五兩銀子算，一畝它也能產四十兩銀子出來，花二兩買種子不值？種子種植過程要比種普通穀子複雜得多，所以必須提前預訂。」
「賬算得倒是挺好看的，畝產四十兩就出二兩銀買種子？人力成本不用算？」
「人力成本要算呀，那種畝產兩百斤的水稻就不用人力成本了？同樣的人力成本多花二兩銀多得三倍的收成，你讓人問問村民們願是不願？」
「你別扯上產量，就賣一兩銀子一斤的稻穀，你良心不會疼？」
「是稻穀種子！種子種植的技術不用投入成本？那是要比種普通稻穀複雜太多太多的，又不是賣你普通的稻穀。」
大販皇帝真動怒了，把那份合約書重重的往御桌上一摔，「喬巧，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與南越皇室的關係，南越皇帝對你喬家可重視了，你喬家現在是南越新貴呀，高產種子，是你的功勞吧，朕不買，把你扣在大販種子自然就有！」
「好啊，那你就扣好了，你看看種子有是沒有？我，我家老爺子，在你的地盤上出事，南越就能把賬算在大販朝廷的頭上。」喬巧也不甘示弱，軟萌的聲音刻意提高了些。
「南越現在北邊都顧不上，伸不出手來管西邊。」
「那你問問你安插在南越的人，南越現在北邊的戰況如何，我不信大販在南越邊境的將領沒有給皇上奏報過。」
大販吃過南越手雷的虧這話喬巧沒說，皇帝明白得很，這姑娘知道得可真多！
難道能炸開的鐵雷也是她做出來的？大販皇帝從他的龍椅上起身，走到喬巧跟前，上下打量著這個十來歲的姑娘，你還有什麼驚人的事件？
「不是我做出來的，我還沒那本事。」不用皇帝問出口，喬巧已經答了。
方法是我的，做出來的另有其人，這麼說不算撒謊，喬巧眼底清明，大膽迎上皇帝的審視。
好一陣，這位英俊的皇帝才收起審視人的目光，「你們南越窮成這般境況？也這般無人可用？南越老皇帝竟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涉這個險？還是說南越皇帝安的什麼心？」
聽這話，想來大販在南越的細作還真是多，都給查過了。
「我生在南越長在南越，離間這一招對我沒用的，如果真要說，只能是我和外公膽子夠大不怕死，我們老皇帝才讓我來，想來你的人也已經查過，我外公，乾爹都是土匪，生鐵確實是我家山頭上發現的，高產稻穀確實也是我家種出來的，這些既然與我家脫不了關係，那由我來負責很合理，自認為從來沒有講過假話，至於生鐵和稻穀種子已經賣給了南越，但不防礙我代南越把東西賣給大販。」
喬巧硬是把話題拉回到生意上來。
「買賣可以做，但價格不妥。」皇帝聽喬巧這麼一說，行，那就先談生意。
「兩年內價格不變，原因是，種子本就有限，南越供應自己都不足的情況下勻來給大販的，所以兩年內價格上沒得商量，兩年後，在這個價格上減兩成，訂是不訂你給個準話。」
「定，你在禾城給朕都拉了仇恨了，從禾城回來又給來了個閉門不談，你可真會拿捏人。」
大販皇帝招手讓執筆太監改合同了。
「不用了，這兒有現成的一式兩份。」喬巧巧笑嫣然的又拿了提前準備好的合約出來，「對了皇上，你讓人把我外公照顧得那麼好，為表感謝，這一季我讓家裏人給捎來了些水稻種子當謝禮，不多，就夠一個村子的量，請你別計較小女子的失禮。」
「你也知曉你失禮，要不是知曉你在南越也是這麼個混賬無禮的作派，朕也不能容忍你這麼久。」大販皇帝狠狠的瞪了眼喬巧，似笑非笑的大踏步往門外走。
走幾步往回看見喬巧還愣在原地，「跟上來呀，你不是膽子大嗎？朕又不吃了你，帶你逛逛大販的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