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因果粉，因緣粉
方懷搖了搖頭說：「我們學院對妖神會關注已久，多年以來妖神會的會長向來是神龍首尾都不見。誰能斷定他真的就只有普通稱號級的實力？要不是那次狂帝陛下等人力抗讓妖神會吃了大虧，恐怕到現在那個叫狼心的會長都不會露面。」
眾人都有些沉默，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的內情。
玄消皺着眉頭，又用空質泥做出一把長刀，雙刀指著塗采說：「滅世之狐，名至實歸。如果不是我的空質泥性質特殊，恐怕現在已經栽在你的刀下了。你這把刀，也不是什麼凡物吧？」
塗采盯着自己手中的斜月，輕輕摩挲著，如同看着自己的至親一般。
「這把刀是我們族上無數先輩的本源血脈與精鍊骨肉鍛造而成，舉世無雙的邪刀。這把刀並非你們異能者偏愛的神器，而是只有我能使用的邪器。」塗采眼波流轉，像是無數往事上心頭。
接着塗采抬起頭看着玄消，表情從凄美突變成嫵媚奪人，嘲笑般的說道：「也不盡然，如果是那位狂帝陛下的話，說不定也能使用。」
玄消眉頭一皺，手中長刀都握的緊了一些。
塗采彷彿是沒有看到玄消的反應，繼續說道：「畢竟這世間，論起邪來，還有誰能比得過那狂帝呢？」
話音剛落下，玄消就在眾人的眼裏消失了。
下一秒，兩把刀就已經出現在塗採的頭頂。
這一次塗采沒有抬刀抵擋，任由雙刀斬下，兩刀三段，血肉四濺。
可是下一秒，橫飛的血肉就化成無數猩紅之氣，漂浮在空中，而塗采卻完好的出現在玄消的背後，斜月刀帶起一輪彎月，朝玄消的背心斬去。
這一刀極其的詭異，出刀在月尖，收刀在月尾。可是在刀點在月尖的時候，月尾也勾勒了出來。
就好像是已經確定了這輪彎月的出現，然後在視覺上給人們還原了一下出刀的樣子，但在出刀的一瞬間，就已經完成了斬擊。
這一刀詭異之極，就連玄消也來不及抵擋，只能在千鈞一髮之際，用空質泥在自己的背部形成一個軟甲，儘可能的抵消這一刀的攻擊。
可是破滅屬性和粉碎屬性雙重作用之下，匆忙施加的空質泥的效果也有限，玄消的背後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玄消幾步退後，和塗采拉開距離，也不管滴著血的背部，皺着眉頭看着塗采。
「幻術？不對，這種感覺不像。那個紅色的氣體，是你的能量結晶吧。」玄消眼睛之中陰晴不定，腦海飛速的運轉。
從他醒過來之後，就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之前就算是改方懷的功法，也只是讓他稍微出了一點點力，可是現在，他卻得全力應付。
這足以證明這個塗采有多強，當時面對言傑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水尊大人好眼力。」塗采微眯着眼睛，伸出撩人的舌頭舔了一下斜月上沾著的玄消的血液。
一滴血液下肚，龐大的能量在她的身體之內流竄，帶來的一股強烈的舒適讓她都不由自主的哼叫出聲，臉上更是帶起了一抹酡紅。
塗采也算是心機深厚，之前和玄消對話的時候用妖力將兩人的聲音屏蔽，但這一聲哼叫卻完全不管。
這一聲哼叫不得了，本來玄消全力迎戰，對方懷等人的念力防護就弱了幾分，這一下聽得連鄭曉佩這種冰清玉潔的少女都是臉上一紅，美目微暈的看着塗采，差點入迷。
幸得她本身稱號級實力過硬，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其他的男的更不用說了，連海裂都差點淪陷。
好在還有個方懷在場，早有準備的他靈魂念力全開，勉勉強強算是拉回了眾人。
「不愧是當年一帝四尊之中被稱為修為最為精純的水尊大人，一滴血液就有如此奇效，真不知道如果將你吃下，會是有怎樣的美妙。」塗采眼神痴迷，死死地盯着玄消。
只是玄消如同石頭一般，完全不受塗採的影像，腦中的運算卻是從未停下。
就在塗采都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玄消終於開口了：「原來如此，難怪我之前沒有想到，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們會被稱為滅世之狐了，你的能量結晶，是因果粉。」
由於塗采將屏障撤去，方懷等人也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了。
「滅世之狐？因果粉？那是什麼東西？」方懷等人都是疑惑不已。
「嘿嘿嘿嘿，水尊大人這話說的我倒是有點不愛聽，因果粉這名字，有些土氣了。我倒是更願意稱其為，因緣粉。」塗采毫不掩飾，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底牌。
「因緣粉，如同天地道化的碎片一般，能夠掌因果。剛剛躲避我的斬擊與對我的斬擊，都是因為這個的原因，將因和果顛倒，也難怪我沒有反應過來。」玄消淡淡的說，塗采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掌因果，因果律武器？這怎麼可能！」方懷大聲驚呼道。
塗采轉頭看看方懷說道：「方懷弟弟何必如此驚訝，這也不是什麼太了不得的事情。」
「確實了不得，」玄消的話又吸引了塗採的目光，「當年我們討論過，能量結晶的極限到底是什麼。狂帝就說，大道所化，大道之形，大道以外。只是我怎麼都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將這因果也化成能量結晶。」
此時也沒有人去糾結失憶的玄消怎麼開始回憶了起來，都震驚於這因緣粉之中。
「水尊大人也莫要如此捧我，您的空質泥掌天地之力，腐萬物之質，聚陰陽之形，難道就不夠逆天？更別提狂帝陛下的閻火，那可是連大道規則都能焚毀的火焰，真要我說，這滅世之名，我月影狐一族是真擔當不起，還是得交由狂帝陛下才是實至名歸。」塗採的語氣嫵媚，眼眸之內流轉的卻是無盡的仇恨之色。
玄消都有些不解，此人到底和狂帝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對他如此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