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難以捉摸
沈月柯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可以非常明顯的看見很多氣息的光球就像是虛幻的一樣從王漢的身軀中穿過，又從她的身軀中穿過，此等東西只有利用靈魂的力量才能夠勉強的催動，更別說這麼多光球同時朝着身軀涌過來，不斷的連環爆發，產生的連鎖爆炸效應，根本就沒辦法抗住的。或者別說是個體能夠抗住了，就是星系腳下這一顆吸收了不知道多少氣息的星球，連星球都扛不住，內在直接被引爆。似乎僅僅是對方打了一個響指，組成身軀的主要部分就會被瞬間湮滅了一樣，造成的毀傷能力是遠遠超過之前那種辦法的，也是更加有效的一種滅殺的手段。
「所以我們只能利用氣息來搭建一些武器，但是他們直接拿氣息作為武器了？」王漢給出來這樣的一個結論，在對方點頭后，他閉上眼睛，盯着一顆氣息光球陷入了一些思索中，「就我目前的體驗感覺中，氣息是介乎於虛幻和真實的一種東西，在我沒有控制它的時候，它是完全透明的一個存在，可以非常輕易的從我的身軀裏面穿過去，完全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但只要我利用靈魂想要控制這個氣息，氣息給我的反饋更多的就像是實質的金屬球，我只能用靈魂力量在金屬球的外部推著金屬球，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穿過金屬球了，而這在同一個時間內有兩種狀態的氣息，就是對方致勝的關鍵，不知道對方使用了什麼辦法，以至於氣息明明在被操控的狀態下，它依舊是處於這種虛幻的狀態，讓它能夠進入到我們的身軀中，直接融入到我們的靈魂內，再控制下直接摧毀了整個氣息的結構，繼而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王漢提出來這個猜測的時候，他本身也是非常費解的，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一種特殊的物質么？好像是他面前的一個水杯一樣，在沒有觸碰水杯的時候，這個水杯可以隨意的飄動然後無視他的身軀，直接穿過。但是等到他想要用手深入到這個水杯的結構中時，卻突然之間發現水杯變成了一個實體的存在，只能夠拿起來水杯，只能夠將這個水杯朝着敵人砸過去，但要說讓水杯自己爆炸？這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過通過沈月柯的說法，王漢是知道為什麼羅亞人會失敗了，這也別說是羅亞人了，放在之前他看見過的任何一個星系，他們都沒有辦法做到這一步，拿之前比較強大的黃金群系來舉例，他們做的事情也僅僅是控制氣息做事情而已，不可能讓氣息自我解散的。不過此時王漢突然想到的之前飛船對於氣息儲存的金屬塊，這個金屬塊使用的材料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氣息的逸散，以至於氣息非常擁擠的靠在一起，它們都不會想着要逃跑。放在之前王漢可能會想着是這金屬塊的什麼特殊的材質，然後避免氣息的逸散。現在觀點發生了改變了之後，不應該去思考是什麼材料導致的，而是應該思考在氣息的眼中，什麼材料會導致它呈現出虛幻，又有什麼材質會讓它呈現出真實。
至少在儲存氣息的金屬塊面前，氣息覺得這個金屬塊對它有控制的想法，那麼它就變成了真實的存在。隨後等到外界出現了更多的氣息后，這些外界的環境改變了原本氣息的看法，讓它覺得自己又沒有被控制了，它就呈現出虛幻的狀態，就可以非常輕鬆的從金屬塊裏面逃逸出來了，「於是怎麼樣改變氣息對於周圍環境的判斷，就是能夠改變氣息狀態的一種最好的辦法？現在我利用時空裂隙屏蔽了飛船外界氣息和飛船內部氣息之間的聯繫，那麼在沒有靠近時空裂隙之前，它可以以虛擬的狀態穿過我的身軀，認為本身是沒有被控制的。但是真的靠近了時空裂隙后，它又猛地發現自己被控制了，然後又變成了那種真實的情況，這就導致它沒有辦法穿過時空裂隙了？所以氣息本質上就是一個處於混沌態的東西，每個每刻就沒有一個完全的概念存在，全看它們的感覺？所以我要是能夠找到一種能夠將它們固定在虛擬態且還能夠控制它們的辦法，並且再在之後以靈魂在內部點燃整個氣息光球引起爆發，我基本上就是領悟了這個群系的天賦了。」
「嗯……完全沒有一點頭緒，完全沒有啊。」王漢想着想着，記憶中倒也是出現了以前自己看見過的情況了，那就是氣息在星海中會不斷的交匯在一起，呈現出一副立體的網狀圖案的分佈，等到氣息在一個節點凝聚的量足夠多后，它們就會凝聚出氣息結晶，隨後氣息結晶就會到處飛濺，或是前往星海中的一顆星球，又或者突破星海達到下界的一些位面中，「如此氣息本身是肯定會有自己的一套判斷邏輯的，至少如果它們想要穿梭到下一個位面中，就必須要穿過一層屏障，如果它們當時是真實態，就像是現在靠近飛船時空裂隙的情況下的狀態，那麼它們是不可能能夠穿梭時空到其他下界的，那它們就必須要在關鍵時候變成虛擬態，又要在關鍵時候變成真實態……於是此時來看決定氣息到底處於什麼狀態，這好像不僅僅是要看氣息面對什麼環境，更要看氣息是不是有這樣的一個想法……換言之，它們不是死的，它們是生活的……那如果將它們看成一個群系呢？那看成一個群系或者活着的東西，它們首要的目的肯定就是活着，所以就算是我本身沒有什麼攻擊性，但只要不被你摧毀，豈不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了，於是它們先天應該是為了避免危險的存在，這放在任何群系應該都是這樣的，沒有任何有思想的個體活着就是為了死去，這樣它們早就滅亡了，那它們應該就是有智慧的，一切以不死為基礎，在這個不死的情況下做的事情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