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如有來生做牛做馬

第151章 如有來生做牛做馬

王漢聽得一臉茫然。

「當時孫麗抓着萩里安斯不放手。」

「語言各種侮辱。」

「以至於萩里安斯爆發的毒元素直接攻入了她的身軀。」

「高位精純元素的碾壓下。」

「其他經過稀釋的光元素根本無法救治。」

「最後死的時候,滿臉漆黑,散發着惡臭。」

鼠爺輕蔑說着。

「或者那放肆的家族子嗣都不會想到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一個人。」

「所以她從對萩里安斯展開侮辱的那一瞬間開始。」

「她就註定了死亡。」

王漢吞了口口水。

他腦瓜子嗡的一聲。

「您的意思是萩里安斯讓孫麗在無聲無息內中毒!」

「我只是碰巧打出了那一拳。」

「最後讓她變成是我殺死的結果?」王漢不可思議的問道。

「呵呵。」

「就是這樣。」鼠爺說道,「我自認為年幼家庭困苦。」

「不過這幾日我在得知了萩里安斯的事情后。」

「我發現自己童年還是比較幸福。」

王漢眼都不眨的看着鼠爺。

再從鼠爺口中聽到了萩里安斯慘不忍睹的過往童年。

「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親手殺了很多人。」

「其中包括她的父親。」

「母親。」

「爺爺。」

「奶奶。」

「外公。」

「外婆。」

「兩個妹妹。」

「一個姐姐。」

「一個哥哥。」

「外帶有家裏的兩個保姆。」

「至於後面登門拜訪辦理喪事的蹤跡三十八號人。」

「全都死於一兩個月後的,突然暴斃!」

「死樣都和那個家族子嗣,如出一轍。」

鼠爺這一石激起千層浪。

語氣簡單無比。

但每一句話說出來,王漢心都情不自禁的跟着一緊。

事情竟然危險到這種等級?!

「他們沒有發現!?」王漢簡直用了質問的語氣。

「他們發現這件事情的異常。」鼠爺冷笑,「但你可知什麼叫做瞞報?」

「瞞報?!」王漢傻了。

對的。

瞞報。

這個明明知道自己無法解決,但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無法解決的方法。

怕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惡毒!

「萩里安斯的事情在十幾年前很快的被壓了下去。」

「媒體管控下,我們其他人想要知道,無異於天方夜譚。」

「而就算是知道了,當時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

鼠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

王漢站在旁邊。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扶著一張凳子坐下來了。

龐大魁梧的身軀,此時坐在小凳子上,那是充滿了濃濃的無力感覺。

「其他人的死因都是由於萩里安斯在兒時無法控制體內毒元素。」

「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些人逐漸中毒。」

「慢慢死亡。」

「到後面她所在的城市也沒辦法調查出來具體原因。」

「瞞報就成了最佳的一種辦法。」

「當然除了瞞報之外,他們還讓萩里安斯產生了錯誤的自我認知。」

「他們把一切罪責在萩里安斯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一次。」

「兩次。」

「十次。」

「百次。」

「最後我們發現她在六歲的時候,簽了一百零二條保密協定。」

「這些紙張上。」

「全都是萩里安斯寫着的歪歪扭扭的名字。」

「是的。」

「你想的沒有錯。」

「她被愚弄了。」

鼠爺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是尖銳。

這黃豆大小的眼珠子裏。

凶戾的氣息陣陣傳來。

這讓他忍不住的一飲而盡杯中冰冷的水。

而王漢捧著水杯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正因如此,漸漸地,萩里安斯就不敢與人接觸。」

「只能在一個人戰鬥的情況下。」

「才能爆發心中的困苦。」

鼠爺冷漠。

他像是在說一個外人的故事一樣。

「對了,王漢。」鼠爺又扭頭看着沉默不語的他。

「嗯。」王漢應了一聲,眼神中略有空洞。

「你覺得萩里安斯長得丑嗎?」鼠爺說。

王漢嘴巴張了張。

這喉嚨上下推了推,前後不能。

「你不回答,那就是長得醜陋了吧?」鼠爺冷笑連連。

他再放肆的說道。

「是的,我也覺得萩里安斯長得奇醜無比。」

「我這種整天和死耗子為伍的人,都覺得她丑的驚天動地。」

「一張臉幾乎毀容。」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燒掉半邊臉的老鼠。」

「我看見她的時候,都有很多的不適應。」

鼠爺淡定的看了一眼王漢。

「你能不露出嫌棄的表情。」

「在很多程度上,就已經可以被稱為聖人!」

王漢這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他原本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麼背黑鍋。

現在他才發現,有的時候還是不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比較好。

畢竟真相或者比表面看起來的更加恐怖。

「喏,你看吧。」鼠爺在抽出了一張薄薄的卡片。

卡片放在了王漢的手中。

「這是?」王漢抬頭。

「她小時候照片。」鼠爺平靜說道,「我從她六歲簽訂條例上撕下來的。」

王漢雙手有些顫抖。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這個小小的證件照片。

照片上。

藍色背景前面,是一個雙眼無神,豎着兩條馬尾辮子,髒兮兮的小姑娘。

小女孩烏泱泱的眼睛中毫無神色。

王漢卻可以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

如果沒有那些事情發生的話。

而就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等到十九歲之後。

竟然變成了這樣!

「可愛吧?」鼠爺斜眼。

「可愛。」王漢點頭,喃喃說道,「我如果有女兒,那應該就是這樣的。」

他前世活了幾十年,按說大風大浪見了不少。

但再看見這照片。

心中不知道怎麼的,一陣強烈的酸楚,這盯着照片,一滴眼淚摔打下來。

摔得粉碎。

「沒辦法。」

「我要是有這樣的孫女,我不知道要怎麼愛護。」

「而掌控最為精粹的力量,這是要付出前所未有的代價的。」

「就算是萩里安斯,也不例外。」

「她的這張臉正是因為毒元素的腐蝕,最後變成了這樣。」

鼠爺或許想要打擊一下王漢。

他又從文件夾中抽出了另外一張照片。

照片上。

萩里安斯穿着單薄的貼身衣服,站在攝像頭的面前,側面被拍攝的照片。

她的腰幾乎是佝僂到了地面上。

骨骼扭曲的不像話。

而她本人雙眼無神。

就這樣獃獃的看着側面,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這是她這兩天拍攝的照片。」

「你可以看得見,不只是她的臉。」

「包括她的骨骼,也都被這種根本沒辦法抵抗的元素壓垮了。」

「事實也是這樣。」

「萩里安斯最後都將會因為承受不住這種最為精粹的力量。」

「她的身軀將會徹底潰散。」

鼠爺說道。

「她會死?!」王漢立刻瞪着眼睛,眼珠子都紅了。

「不只是死這麼簡單,她會死在無盡的痛苦中。」鼠爺毫不留情。

王漢沉默了。

他又低下了頭。

「本來這種最為精粹的元素之力,就不是我們人類能掌控的。」

「或者不是我們人類,包括異獸也是。」

「就拿極少部分人知曉的一隻異獸來說吧。」

「萩里安斯是毒元素,它是光元素。」

「但它都不敢隨意動用力量,避免爆體而亡,只能苦苦支撐。」

「所以異獸都如此,別說是萩里安斯了。」

「我們沒有體驗過這種元素壓在身軀內的感覺。」

「但這絕對是痛苦到讓人抓狂的。」

鼠爺放下了水杯。

跳到了窗戶台上擺放着的各種怪異的老鼠屍骸面前。

一邊細細端詳。

一邊對着身後的王漢說道。

「而她目前情況,最多還能活三年時間而已。」

「最後她生命皆為,絕對是慘不忍睹的。」

「也正因為她精粹元素的恐怖,她餘生將會在他們的監禁中。」

「不得離開監視系統半步。」

「避免城池毀滅。」

「寸草不生。」

鼠爺說。

說完了。

房間內沉默無比。

能明顯的聽見外面刷刷落下的雪花聲音。

許久。

「她知道這個消息嗎?」王漢抬頭,喉嚨乾涸的追問道。

「知道。」鼠爺說,「她從那些人口中知道了。」

「那她怎麼了?」王漢連忙問。

「還能怎麼?自然是解脫。」鼠爺說。

「解脫……」王漢被這個詞語弄得手足無措。

他簡直不知道現在的心情到底如何。

「還有一件事情哎。」

鼠爺跳到了王漢的面前。

一雙眼睛直視着王漢的眼睛。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沒辦法離開那些人的掌控和研究。」

「在她得知自身真實情況,包括你的遭遇后。」

「她痛苦不已。」

「卻又無濟於事。」

「只能托我對你帶句話了。」

「你且好好聽。」

鼠爺當着王漢的面。

臉上扯出一個複雜的表情。

「王漢同學。」

「我對不起你。」

「如有來生,做牛做馬,任勞任怨,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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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板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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