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直面夢魘
「州郡源質是這樣，虛海源質也是這樣，何去何從，只是我一念之間而已。」王漢說着直接回到了虛海下，他就站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但其實他已經是將自己的思維全部蔓延開來了，在虛海中到處都是靈魂本源時空裂縫的情況下，他的思維蔓延的極快，而他正在探查任何整個虛海內部的情況，想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那就是找到那個夢魘，兩個人好好的聊聊，至少要明白對方是不是只有一個人，包括對方到底是為什麼在虛海之中的，希望能夠從對方那邊獲得一些線索，作為回報，他這邊也不是不可能幫助對方做出來一些事情的。
而這個時候王漢也是知道了為什麼當時自己站在虛海上空展開的思維掃描沒有用了，主要就是站在虛海上空的思維掃描會直接受到整個虛海的滯后影響，一方面他的思維延伸的速度會很慢，另外一方面則是思維延展的長度也會大大減少，所以現在來到了虛海中，那麼一切就沒有問題了。掃描的過程中王漢是發現了虛海裏面有太多太多的虛獸養育艙了，這些虛獸養育艙就這樣滴溜溜的在整個虛海中胡亂的飄動着，它們有的是給群系帶來了新生，有的則是徹底毀滅了裏面的群系了，不過說句實在的，一億年一個大的輪迴。
這對於根本不知道外面還有什麼世界的群系來說已經是足夠足夠的事情了，更別說虛獸養育艙對他們也不薄，氣息什麼的各種提供，群系的生活或許是王漢這邊看見過最為休閑的生活了，無憂無慮的，每天只要想着今天去什麼地方玩就好了，簡單快樂而純粹，根本就不需要東奔西走，輕鬆愜意，所以如果王漢將虛獸養育艙裏面的情況直接告訴州郡個體，那麼州郡個體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羨慕這種生活，要知道活着不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么，至於說輪迴什麼的，這就更加正常了，靈魂的交易，簡單明白，更別說很多州郡個體沒有覺得自己比群系個體高貴到什麼地方去，他們即便是不用擔心什麼源質破壞的問題，但他們依舊是沒有這些群系個體活的簡單純粹，充滿壓力，牲畜不如。
「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倒是可以嘗試着重新回到虛獸養育艙裏面，只不過我現在的算力太過於強大，且我的靈魂輪廓也太大了，我沒有辦法將我的靈魂輪廓徹底壓小到和之前一樣的情況，否則我裏面的思維光球就會逐漸陷入到停滯的狀態，我豈不就是成為了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了，並且連基礎的思想都沒有了。」
王漢下一秒已經是來到了一個虛獸養育艙的面前了，看着這個二十米多見圓的一個虛獸養育艙，看着裏面隱約可見的繁星點點，再仔細看看裏面一個個漂亮的螺旋星系，他此時就像是神，但他根本就不會感覺到有任何傲視群雄的感覺，只有走的路多了，只有看見的東西多了，才會知道自身的到底是多麼的渺小，此時若是嘲笑這個虛獸養育艙的群系個體，那不就是一種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覺么？他還沒有超脫，還在這種砥礪前行的道路上，「稍稍回憶當初的聖都，想想當年一睜開眼睛看見這種漫天燦爛星系的天空，那真的是一段非常完美的生活啊，充滿了挑戰，充滿了危險，還有那種對於破繭重生的各種愉悅之感，只可惜實力此時提高了千萬倍，但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種感覺了，一切都變了，一切再也都沒有辦法回去了，正如我面前現在撫摸的這個小小虛獸養育艙，我在看它，它在看我，卻頗有一種人鬼殊途的無奈之感了。」
「算了，這種東西思考太多也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現在說起來這麼多，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倘若別人聽見我的一些感慨，說不定還是會說一句，「那我和你換啊，你換不換？」，廢話，我要是什麼都不需要經歷，直接擁有這種實力我也願意換啊，但如果要說經歷我經歷過的苦難才能夠獲得，這還換不換？」王漢笑着看着面前的這一顆虛獸養育艙，「換個屁，虛獸養育艙裏面的生活他不舒服么？你王漢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至高無上了么？你上面不還是有上面么？和我本質上又有什麼差別，一環壓一環，沒有人能夠在一場無情的狂歡中倖免。」
下一個瞬間王漢來到了A-3虛獸養育艙面前了，A-3虛獸養育艙是他當年離開的這個虛獸養育艙，現在重新看見面前的這個虛獸養育艙，他也是直接開口了，「A-3你還記得我么？」
A-3虛獸養育艙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它在高速移動，只不過王漢和它保持了一個相對靜止的速度，現在它一言不發的就這樣飄蕩在虛海中。
王漢略有疑惑，A-3虛獸養育艙以前是明顯可以開口說話的，並且A-3虛獸養育艙了解到的東西絕對是很多的，對於王漢來說，他這邊離開了虛海只有20年的時間，但是對於A-3虛獸養育艙來說，50天就是一億年，20年有7300天，算起來就是146億年了，想了想在這146億年之前A-3虛獸養育艙可就了解到了源質，可就是知道了很多的事情了，更不會說是現在不知道的吧？但是為什麼現在A-3虛獸養育艙不和自己說話了？難道是因為自己不是虛獸的緣故了？
「因為當年是我在和你說話。」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性的聲音。
王漢扭頭朝着身後看了過去，接着就看見了那個熟系且猙獰的面孔了，就是那個女夢魘，她頭髮恐怖的長，整個人幾乎就是嵌入在周遭的頭髮中，面部全部腐爛，更是能夠明顯看見她身上那種千瘡百孔，而王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夢魘比幾年前看起來更加的蒼老了，身上腐爛的東西更加多了，但是她依舊是處於一種完整的狀態，她的靈魂是沒有問題的。
「你和我說的？」王漢疑惑的看着這個人，「還沒有問你的名字。」
「我沒有名字。」夢魘搖頭她自然是不能開口的，聲音都是出現在王漢的耳邊，想來是利用虛海的源質震顫來達到的效果，「不過我卻知道你叫做王漢。」
「是我。」王漢點頭，「所以……」
王漢遲疑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對面這個女夢魘說話了，說實在，他剛剛已經鎖定了和這個女夢魘的位置了，她就這樣靜靜的漂浮在整個虛海的正中間位置，一動不動的，不過此時來看對方的實力應該是非常強大的，並且整個虛海就只有她一個存在，所以對方的身份一時間是充滿了謎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