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魅影魔咒的真面目

「夢凝雪」話音落下，手指朝着前方輕輕一揮，無數的冤魂之影朝着秦如夢和夢凝雪就飛了過去。

那些冤魂速度極快，不過數息時間，就已經距離二人不足兩丈。每一個都面目猙獰，張開大嘴，一口尖牙，寒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慄。

夢凝雪躲在秦如夢身後，偷偷得看了一眼，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那漫天冤魂索命，嚇得她發出一聲驚呼。

秦如夢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輕蔑的笑容，說道：「就憑這些孤魂野鬼，就想取我們性命？真是太過天真。」

他掌心之中的劍光忽然一亮，離手飛出，在空中直接分裂成十餘柄三尺長的劍氣，朝着最近的幾個冤魂之影飛去。

「哼，你以為就這麼十餘道劍氣，就能殺我萬千冤魂了嗎？」「夢凝雪」仰天獰笑，臉上得意之極，似乎已經見到他們被無盡冤魂徹底啃噬的殘忍場景。

秦如夢轉頭見夢凝雪看着那些劍氣，眼中露出擔憂，朝着她溫柔一笑，說道：「你且看着就是了。」

看着他目光溫暖，夢凝雪心中那一絲懼怕消失不見，「嗯」了一聲，緊緊看着那十餘道劍氣，在空中掠過長長的流光，直接從那些冤魂的中間穿過。

強烈的光芒綻放出來，被穿過的冤魂之影發出凄厲的嚎叫，竟然一點點被那光芒直接凈化，變成一團黑氣，直接消逝在她眼前。

「不過是消滅了十餘個冤魂，我這裏有成千上萬，你又能奈我何？」「夢凝雪」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狂笑起來。

只是她話音剛剛落下，那些從冤魂之中穿過的劍氣，突然一分為二，又各自朝着另外的冤魂之影飛了過去。

夢凝雪眼中掠過一道耀眼的異彩，驚訝萬分。她「啊」了一聲，雙手捂著小嘴，震驚道：「秦施主，沒想到你的劍氣還有這樣的變化？」

秦如夢淡淡一笑，說道：「太極生萬物，可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不過是遵循劍道至理罷了。」

「那豈不是，對方的冤魂越多，後面殺得越快？」夢凝雪的眼中閃現出點點興奮，出言說道。

秦如夢負手於後，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天空，悠然說道：「這些冤魂之影，本就不該出現在世間。還是讓它們回歸自己該去的地方吧。」

他言語之間，那分化出來的劍氣又各自穿過其餘的冤魂，再次發生分裂。隨着擊殺的冤魂越來越多，劍氣的數量也急劇增加，不過一盞茶的時分，天空中已經有萬千劍氣來回飛舞，那些冤魂之影，早就被他全部消滅。

「夢凝雪」此時已經笑不出來，她銀牙緊咬，惡狠狠得看着秦如夢，雙手握緊，指節都開始泛起白色，沉聲道：「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了你。你竟然已經掌握了如此霸道的劍道之學。」

秦如夢冷哼一聲，不願多話，指尖一彈，只見那些劍氣在空中調轉方向，直接插在對方周邊的法陣之中。

「砰砰」之聲不斷傳來，那些法陣被劍氣擊中，紛紛炸裂，只見半空之中，一排又一排的火光連續出現，灰濛濛的一片，幾乎都被染成了橙紅的顏色。

夢凝雪將一切看在眼中，看向秦如夢的眼神變得無比溫柔。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子，在和她分別，去了妖界之後，劍道已經進化得如此恐怖，想起外面二人的狀態，她臉上不由得泛起紅暈，低頭不敢再看。

秦如夢沒有注意到她神色變化，冷冷得看着「夢凝雪」，對方在一群法陣之中，被那爆裂的氣勁波及，已經不復剛才的嫵媚模樣。

他冷冷一笑，掌心突然閃過一道長越十餘丈的劍光，從對方身上直接劈落。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他出手竟然有如此之快，措手不及，想要躲避，已經為時已晚，那一道劍光直接從她頭頂劈下，將整個身體完全貫穿。

「夢凝雪」臉色瞬間大變，眼睛瞪得極大，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只見她臉上被劍氣斬過之處，出現一條長長的裂痕，發出裂帛一般的響聲；裂痕朝着臉頰開始破開，猶如一件精美的琉璃，逐漸在眼前破裂一般。

夢凝雪見她如此模樣，心中大為驚異，奇道：「秦施主，你方才那一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如夢微微一笑，說道：「心魔蠱惑人心，往往善於偽裝。我剛才那一劍看似從她身上劈落，其實並未傷其根本，不過是將她表面的偽裝擊碎。只有讓你真正看到她的內在，方能真正將其斬滅。不然日後必然會再次出現。」

「你......你竟然......」「夢凝雪」一手捂住臉龐，一手指著秦如夢，眼中露出怨毒的光芒，她向後退了幾步，臉上的裂痕朝着全身蔓延開來，不一會兒，她的體表已經佈滿了裂縫。

「卡擦」一聲，那已經碎裂的體表偽裝，開始逐漸剝落，從頭頂開始，一直延伸到了雙足。無數碎屑在空中亂飛，她也漸漸顯現出本來面目。

只見一個青面獠牙，相貌極為醜陋的怪物，正站立在他們面前。那怪物的雙手，指甲修長，上面閃著幽幽綠光，雙眼血紅，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夢凝雪看在眼中，露出厭惡之色，說道：「原來那咒法就是這樣的怪物，一直盤亘在我軀體之內，真是可惡至極。」

「我醜陋？我不過是你內心之中的負面能量所產生罷了。可見你內心也不是純凈如水。你自己身為佛宗聖女，現在和這男人在外面所做之事，又是什麼？可見你內心的黑暗，也不過如此。」怪物發出陰冷的笑聲，聲音如同鋼鋸摩擦，極為刺耳。

「你......」夢凝雪被它這般搶白，一時語塞，臉色幻化，又羞又怒，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秦如夢搖了搖頭，說道：「心中有佛，一切都是佛；心中有魔，一切都是魔。人生世間，不可能做到完全摒除自己的善惡，但你在此處，卻是蠱惑人心，不斷讓人走向墮落的邊緣。今日若不除你，日後不知將殘害多少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