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痛苦

第719章 痛苦

說完,所有人都緩步向通道口慢跑去,楊逸收起獵網,把裏面三個毛茸茸、相貌醜惡的蝙蝠給放走,輕身返回。眾人在通道里一路狂奔幾十米,發現並沒有蝙蝠追來,心中才稍稍放鬆了一點兒。這時楊逸回頭一看,發現金嚮導不見了。

楊逸心中充滿懷疑,對王尊說道:「王尊,金嚮導不見了。」

王尊點了點頭道:「這個金嚮導有問題。剛才我就懷疑他了,可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我倒是沒有發現。難道是剛剛蝙蝠降落的時候,趁亂跑的。還是被人抓走了。」

這個問題,眾人也不知道答案。大家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於是眾人向原路返回。

在黑暗中奔跑,含氧量又低,沒跑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了。終於到了三岔路口,眾人歇了下來,劍鳴扶著岩壁說:「這個岩洞不知道有多深呢」他說完,去找自己畫的粉筆記號,找了一會兒,很驚訝地大叫道:「咦,我剛剛畫的粉筆呢?哪裏去了?」大家紛紛湊上來看,這光禿禿的牆壁上,哪裏有什麼粉筆記號?

可是,也看不到有擦拭的痕迹啊?

有人疑問,說會不會是我們跑錯了方向,剛才遇到一個岔路口,你也不停,就往這邊跑。

候尊也很奇怪,抓住一個弟子問:「剛剛有岔路口?我怎麼不知道?」我也奇怪,我們剛剛不是順着一條直道跑過來的么,怎麼會有岔路口?那個弟子很肯定地說是啊,從大廳折回來一百多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啊。他剛說完,薛林也附和說是,有這麼一個呢!

聽他們這麼說,楊逸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冰涼從腳一直麻到了頭頂。

難道是……鬼打牆了?

不可能啊!自已的精神力很強大,更不要說這幾位幻衣閣的首領了。就算有鬼打牆,也難不倒這些高手。

難道是有什麼人在弄幻術了?聽到他們這麼說,王尊也淡定不下來了,他提着手電筒,往迴路黑乎乎的通道照去,一片出奇的寧靜。然後他把手電筒移回來,挨個的照着大家,數數:1。2。3……數到5,他聲音顫抖了,問:「胡楓呢?」

聽他這麼一說,楊逸才意識到我們這些人里,少了一個。

胡楓然,這個名字立刻讓楊逸聯想到一個滿臉青春痘、愛笑的年輕人,他今天一直在殿後,剛才在石廳中發現石桌上內髒的,就是他。見少了人,王尊立刻就急了,這個鬼彎彎岩洞裏面,要是迷了路,那問題可就大了。眾人喊了幾遍,空曠的通道里隱隱有回聲——「胡楓然……」

王尊說不行,一定要找到他。然後眾人又折回去,仔細搜尋。

這回楊逸算是上心了,口中一直默念著九字真言,讓自己的呼吸和這聲音共鳴,看到接連有一位大浪淘沙遇害,一位弟子失蹤,楊逸再也顧不得隱藏實力了。將金象鼠放了出來。讓他給引路。金象鼠的本領很強。有它引路,楊逸很放心。看到楊逸突然放出一隻胖呼呼的金色的老鼠來,眾人的眼睛都為之一亮。

柳飄飄高興地跟在金象鼠後面,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宋寧寧神色都緩和了一下,露出淡淡的笑意。雷劍鳴也放出了他的小蟲。親了小蟲一下,說:「小乖乖,跟着金象鼠,幫爸比引路。」

小乖乖聽話地溜到地上,緊緊跟在金象鼠身後。一眾人等就跟着這兩個小動物朝前搜尋。

金象鼠的速度非常快,一面跑一面不時停下來,用鼻子嗅嗅。楊逸用意識跟它溝通。詢問他有沒有人的氣息。金象鼠回答道:「主人,前面有一個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

楊逸很高興,跟王尊彙報說:「王尊,我的寵物說前面有人。」

王尊讚賞地看了楊逸一眼道:「不錯,繼續前進。楊逸,你這隻金象鼠可是個寶貝。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底牌呢。」

看着王尊意味深長的笑容。楊逸隨口謙遜了幾句。

走了一段路程,果然聽到有微弱的呼救聲。王尊喊停,讓大家小心搜尋聲音的來源,慢慢找尋,最終確定了聲音的來源。眾人攏在一處旋拐的突出區,只看到這裏有一個吊腳坑。這坑只有臉盆大小,附身下去,有溫熱的風吹來,有血腥味,聞着讓人很不舒服。

黑乎乎的,也不知深淺,而這呼聲則是有下面傳來。

臣尊趴在地上喊,胡楓然,胡楓然……

立刻下面就有微弱的聲音傳上來,帶着哭腔:「臣尊,王尊,我的腳搞斷了,好疼啊……」王尊問下面什麼情況,胡楓然說手電筒掉了,看不見,四處都是黑乎乎的,很空曠,說話有回聲。正說着,剛才說有岔路的兩個人指著前面的岩壁大叫,這裏就是岔路口啊?楊逸一看,不就是一面稍微突出的石壁啊?再仔細一看,發現這石壁的紋路有些特別,層層疊起,乍一看確實像一條路。

而那吊腳坑,便是在這牆壁的前面,胡楓然就是看錯了,一腳跌進去的吧。

但是,為什麼他掉下去時,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出現呢?

是大家太急了,還是他根本沒時間叫?

當下也顧不得這些疑問,繩子大家是有準備的,聽這聲音也不深,幾個人連忙把繩子捆好放下去,放了四米多就到底了——還好,楊逸知道,有的溶洞的吊腳坑幾十米,摔下去直接成肉醬。下面接住了,拽了一拽,很沉,楊逸和幾個人就用繩子捆住腰,然後往上拔。那戰士有一百多斤,幾個人用勁並不算重,大家往上面拉了兩米,卻感覺繩子突然一沉,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洞裏面傳來凄厲的慘叫:「啊……這是什麼東西,啊,好痛!好痛啊……你們快他瑪的拉啊……」

他奮力掙紮起來,而楊逸感到手中的繩子立刻就一沉,死重死重的。

臣尊趴在洞口用手電筒照着,似乎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大叫快點,快點。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奮力地拔著,洞地下的那個叫做胡楓然的弟子一直在大叫——說句不敬的話,就像殺豬一樣嚎叫着——讓整個黑暗的空間里。充滿了讓人驚悚的害怕,好像這恐懼馬上就降臨到自己頭上一樣。

啊——隨着這一聲慘號斷聲,楊逸感到下面的力道一松,全部奮力一拉,胡楓然一下子就被幾人拉了上來,非常輕鬆。然而於此同時,楊逸感覺臉上熱熱的,一抹,全部是溫熱的鮮血,低頭看去,只見被自己拉上來的這個弟子,全身自腰、盆腔以下,全部都被啃得血淋淋的,兩條小腿處甚至白骨森森,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他被大家拔出來,躺在地上,嘴裏往外面冒着血沫子,嗓音嚎啞了,全身痙攣地抽搐著,眼睛往上翻,已經是沒有什麼生機了。

臣尊一直守在洞口,人上來時自然甩了他一臉的血,他看到了胡楓然的慘狀,一臉驚詫,抹了一下被血水糊住的眼睛,然後跪下來拉着胡楓然的手問怎麼了,見沒反應又掐人中。薛林和雷劍鳴受不了這血腥味,一下子就跪在一旁吐了,稀里嘩啦的。洞裏面還有細細索索的聲音,吱吱叫喚,沸騰。有個弟子拿着暗器,往裏面「嘭彭」甩了一沓炎雷彈,這才消停。

臣尊跪坐在胡楓然的旁邊,地上流着的全部都是血,粘稠,胡楓然疼得已經昏厥過去了一次,幾秒鐘后醒來,看着大家,問怎麼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了,但是說冷,連臣尊問他的話,也不答。楊逸看見他眼神渙散,便插嘴問有什麼遺言。他反應過來,想抬身子看一下自己的腳,然而剛一想起,就又輕聲地叫喚了一下:「啊……」

這一聲似乎完全透支了他的體力,臉上疼得扭曲了,強忍了一會兒,他盡量舒展了一下眉頭,輕輕嘆道:「唉,進幻衣閣三年了,我都沒回過家呢,我想媽媽了……」

這話說完,他便再無聲息了。他死得很不甘,睜着眼睛。

胡楓然是北方人,年僅十九歲,花一樣的年華,然而卻死於一個大山深處的溶洞之中。

旁邊幾個男人都是他的同門,一時間淚水止不住地跌落。可這個時候並不是傷感的時候,楊逸一把拽著臣尊問剛才看到了什麼,他說是老鼠,像小貓一樣的老鼠,一大堆,全部粘在楓然的身上,一個接一個……楊逸說最後怎麼沒有甩上來一個呢?

他說不知道,手電筒一照,個個的眼睛都是紅晶晶的。

楊逸想起了小冊子上那句話——何為妖,反常必為妖!老鼠其實是很怕人的,人們說「膽小如鼠」,便指的如此。然而敢主動進攻人類的,必然是吃過人肉的,兇狠得很,這種老鼠又被叫做屍鼱。我們都知道,人死之後,屍體是最好的細菌病毒培養基,鼠疫可以在屍體的骨骼裏面存活60年,炭疽40年左右,裏面存在的屍毒極其厲害,若是感染,又被屍鼱食用之後,這屍鼱,便非常具有攻擊性,而且劇毒。

楊逸抓起一大把糯米往洞中一撒,然後聽到吱吱的聲音傳來,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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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至尊狂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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