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帶我去你家
「不愧是干刑警的。我沒開車。嘿嘿!」
楊逸不客氣地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給喬阿琴也拽過來一把椅子。
「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請教你一件事。你過來一下。」
徐墨然氣宇軒昂地說。一臉的嚴肅。
「哦,什麼事?」
楊逸很好奇。
「唉!你看我剛當上副所長就遇到一件奇怪的案子。這回你得幫幫我。」
徐墨然將他拉到一邊悄悄地說。
「你先說說看是怎麼個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你跟我來」徐墨然帶着楊逸來到另一個房間……
「你看看這個人的屍體吧!「徐墨然掀開白布,露出一具頭和身子被分離的屍體。
呃……死得這麼慘?楊逸托起了下巴凝神道。
「問題是誰是兇手。縣裏現在正在關注這個案子。因為死者的妹夫是縣政府的一個領導。幾次打電話來詢問。我很撓頭啊。」
徐墨然一手托腮道。
「沒有線索嗎?」
「有,我就不犯愁啦。死者叫王大寶,二十四日子時死在家中。法醫鑒定他是頭部被人用菜刀切割導致死亡。但是我們排查了他身邊所有的親戚朋友,那一天都沒有作案的時間和機會。簡直是無從下手。這個無頭案真難破。唉!真是頭痛!」
徐墨然揉了揉太陽穴道。犀利聰敏的眸子直視着楊逸。
眉眼間摻雜無限的煩憂。
「半夜被人在家中殺死,那這人一定很熟悉他的家。不然怎麼可能半夜侵入並且不驚動他的妻兒呢?她妻子怎麼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妻子乾的呢?」
「我調查過了。開始我也懷疑是他老婆乾的。但是他死後她老婆哭得死去活來。至今卧床不起。還為他自殺過一次。打聽周圍的鄰居,都說他們夫妻感情極好。每日都形影不離的。很令人羨慕。所以我否定了這個猜測。我在想這個案子能不能跟鬼魂有關呢?」
徐墨然終於切入了正題。
楊逸撲哧一笑,轉了個身道:「你也相信這個。世上本沒有鬼,都是人的心理在作祟。我想你還是細細地調查一下吧。」
「我也不相信,但是有些事用科學和正常思維解釋不了,只好試試嘍。楊逸你該不會是不肯幫我這個忙吧!」
徐墨然的睫毛眨了眨。臉上盪一起抹動人心弦的笑意。
呃……冷麵佳人都如此朝自己拋媚眼了。楊逸這個人最禁不住女人的哄。便嬉笑着道:「那我要是幫了你,你怎麼感謝我?」「我請你吃飯。」
「不行。光吃飯沒啥意思。」
楊逸搖了搖頭。
「那你想怎麼樣?」
徐墨然的柳眉挑了起來。
「帶我去你家住一宿。」
楊逸壞笑着說。
「你個壞小子,想都別想。」
徐墨然雙眼怒瞪,在他腿上踹了一腳。
「哇,暴力啊!你再打我我就喊人啦。」
楊逸作勢要喊。
徐墨然突然捂住他的嘴,柳眉皺着道:「別叫啦。我答應就是,不過你只能住在我家的偏廳里,不可以亂想。更不可以離我太近。對我爸媽只能說是我的普通朋友。」
楊逸眼珠子咕嚕亂轉。心裏大喜。嘿嘿!又有發展啦。如果能進入她家,豈不就是和她的關係又近了一步。他倒是很好奇徐墨然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是什麼人能教育出這麼有原則又有能力的女孩子?
楊逸故意往她懷裏蹭了蹭道:「當然可以,你的思想太複雜了,是不是你想歪了,以為我想要對你做什麼呢?嘿嘿!我只是想到你家竄竄門,認識一下伯父伯母而以。」
楊逸一面說一面努力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她胸前。還做出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徐墨然無奈地鬆開了手,趕緊離開他的身體。心裏憤憤然:這小子也太油腔滑調啦。若不是想找你破案。我才不理你這種人呢。哼,想占我便宜,門都沒有。
「哈哈。你帶我去案發現場看看吧。我看看能不能尋到一絲蛛絲馬跡。」
楊逸開心地說。他想也不能太過火了。不然徐墨然對他反感了,以後都不會再找他了。這麼好吃的天鵝肉,沒吃到怎麼能讓她跑了呢?
這不符合他的原則!
他是一個無賴醫生!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兩人於是跟喬阿琴說了一聲就開車去了。
到了王大寶的家裏,他老婆正抱着兒子坐在炕上喂孩子吃西瓜。看到徐警官和另一個年輕男人來到她家,不由得吃了一驚。
「陳嬌,這位是楊醫生,我們來看看你家的風水。我們懷疑你丈夫的死跟風水有關。」
徐墨然開門見山地說。
一身警服顯得她英姿颯爽,威嚴無比。
「哦,那您看吧。」
陳嬌抱着孩子下了炕,帶兩人挨屋走着。
楊逸打量著陳嬌,只見她身材嬌小,大概一米五四左右。體態勻稱,五官姣好。說話很謹慎,比較有心計的那種女人。
但是不知為什麼他感到有一絲怪異,不知來自陳嬌身上還是來自於整間屋子。
楊逸暗暗打起精神。留心觀察。
王大寶家的房子非常新,五間大瓦房並排矗立在村子最西邊。周圍都是樹木,屋中鋪着地板磚,一切都是當下最流行的樣式。「你家的孩子住幾年了?」
楊逸問道。
「才住進來一年。以前我們都是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的。」
陳嬌細聲道。懷中的小男孩一歲左右,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
「哦,那你家挺厲害啊?這麼年輕就住上這麼好的房子?」
「也沒啥,就是我老公跟別人合夥包了幾個工程。賺了點錢。看這裏的地皮最便宜就在這批了房場蓋了房子。」
陳嬌說着走到廚房裏面,用腳踢了踢碗櫃下面。楊逸看到那裏好像有一個東西被膠袋包着。被陳嬌踢到了裏面。似乎是怕被人看見。會是什麼東西呢?他心裏一陣疑惑。
就悄悄地跟了過去。站在她旁邊。站在廚房裏面楊逸感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一股很重的煞氣從腳底升騰。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們,你這房子的風水不好啊。」
楊逸嘆了口氣說。
「哦?怎麼個不好法?請大師告訴俺?」
陳嬌表現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光線不足,通風不暢,立向不吉,最差的是你這房子的地基建在老墳之上。易招血腥之災。親人相殘,家破人亡。你說對不對?」
楊逸說着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按住陳嬌的手腕,將她牢牢地壓在廚房鍋台之上……
「啊,你要幹啥?非禮啊!」
陳嬌大聲呼喊出來。眼神恐慌又攜帶一絲狡黠。
徐警官馬上跑了進來。看到楊逸將陳嬌連同孩子按壓在鍋台上。她的臉色旋即變陰沉。「楊逸,你要幹嘛?」
「徐警官,你馬上把孩子抱出去。等下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啦。」
楊逸說着加大了力氣。那陳嬌人小力氣地大得驚人。正努力掙脫著。臉上卻裝作柔弱的樣子哭泣道:「徐警官,你快求求俺,他要非禮俺。」
看到楊逸的神色,徐墨然感覺不對勁。直覺使她決定賭一把。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幾步上前一把搶去陳嬌的兒子。
就在這時候陳嬌尖叫一聲,騰出一隻手去搶孩子。
這一下力氣奇大,徐墨然竟然沒抓住。孩子登時就朝地面摔去。並且是頭朝下。媽呀,這一下摔到地上非得摔個腦漿崩裂不可。徐墨然心下大駭。
額頭上一下冒出冷汗來。急忙伸手去接孩子。卻感覺一股陰柔的力道從地底下冒出來,在吸引著嬰兒朝下墜落。那種力量竟是自己無法抗拒的。眼看嬰兒就要摔得血肉模糊。
徐墨然驚叫出聲。
就在此時楊逸猛呵一聲,一拳將陳嬌打倒在地,一隻手掏出照妖鏡照在她身上。身形飛快的移動,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徐墨然前面,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嬰孩。
孩子嘎地一聲啼哭起來。楊逸將孩子放到徐墨然手中。轉身看着被照妖鏡釘住的妖孽。卻是一個形容枯槁的女鬼。披散著頭髮,渾身是血痕。胳膊腿上到處都是被煙燙傷的痕迹。
此刻正慘嚎著靠在鍋台壁上。
「啊!」
饒是徐墨然經常與地痞打交道,看到過不少流血事件,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楊逸恰到好處地擋在她前面沖着鬼說:「孽障,你迷惑陳嬌的心智,附在她的身上,殺死人家的丈夫,現在還要摔死人家的小孩,你真是罪孽深重。罪無可恕!」
徐墨然看着他的背影感覺他的背影原來也挺偉岸的!
那女鬼凄慘地道:「我本來都快修行好了可以投胎了,誰知她家在我的墳墓上面建了房子,壓住我的屍身,害我一輩子都無法轉世投胎。他待她又如此的好,我生前受了丈夫不少折磨,看着很嫉恨。我要報復她們。讓她們全都不得好死。哈哈哈,那樣就跟我一樣啦。這樣我就有人做伴了。在地底下也不會寂寞。」
「所以你就附身在陳嬌身上,禍害她們一家?太缺德了。妖孽,你沒有善心,就算再修行一百年也不配為人。拿命來吧。」
楊逸說着一揚招魂幡就將那女鬼吸入招魂幡中。
然後走到躺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的陳嬌身邊,在她胸口了按了按,將一股真力輸送進她體內。
陳嬌頓時啊地一聲呼出一口長氣,身子也能動彈了。臉上的氣色也不像剛才那般晦暗啦。
楊逸扶住她的身子,感覺她的身軀是那般柔軟,宛若沒有骨頭一般。身上帶着一股清香。心裏直嘆可惜:這麼好的女人卻碰上這樣的事。真是命苦啊!
看到陳嬌嘴皮子動了動,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楊逸輕聲道:「你好點了沒?動一下試試,看能站起來不?」
陳嬌的淚簌簌地落下來,掙扎著站了起來。直奔徐墨然,一把抱過自已的兒子。「小寶,小寶」地叫着。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