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還是晚了一步
「啊!」
可就在這時,尖叫聲卻突然就從高倩的背後傳來。
尖叫的應該是一個女人。
蔣辰聽到這聲音,哪兒還又跟高倩繼續蘑菇下去的打算?
他的手直接就向著高倩的身上推去。伴隨這樣的舉動,他的身軀自然也一下子就從椅子上面起來。
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混亂的景象。
一個衣着單薄的女人在扎著爪子尖叫着繼續向後退卻,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們則慌亂得起身,都把目光向著她的身旁看去。
在他們這幫人的桌旁,另有一個瘦高的男人已經佝僂著倒在了地上。
混蛋!是顧長順。
蔣辰看到這裏,心裏當時就咯噔一下子。
在有這種感覺的同時,他的目光則向著四周看去。
顯然他這是在找剛剛從身旁經過的女人!
很快!他就發現這個重現在了自己的視線當中。很明顯!她非但沒有逃走,而且也在把目光向著顧長順那邊看去。
殺人的不是她!那……
這樣的想法並沒有經過蔣辰的大腦,是被他條件反射般得想出來的。
在這種想法成型的同時,另一個想法緊跟着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這個後來的女人會不會有危險?
蔣辰的心裏這麼想着,腳步不由得向前邁動了起來。
別看高倩之前表現得很黏人,可此刻卻怔在了那裏。顯然她根本就沒想到酒吧當中會發生極為嚴重的事情,整個人都處在了獃滯的狀態當中。
「開燈!這裏有人受傷了。」
很快!喊叫聲就從顧長順身旁的位置傳來。
很明顯!那些跟尖叫女同來的男人已經發現了異常,並且確信顧長順倒地可不是有意而為。只是,他們並沒有想到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仍舊把眼前的事情當成是一場意外來看待。
就在這幫人高聲叫喊的同時,女人的腳步也邁動了起來。
她並沒有想着酒吧的大門那邊走,而是緊挨着自由活動區的邊緣向著酒吧的深處走去。
「辰哥,這個傢伙還有氣!」
韓奎不愧是當過雇傭兵的人。
別看顧長順出事兒的時候,他並沒有緊挨着顧長順站着;可等到這傢伙倒地之後,他卻是最早出現在他身旁的人。當他發現顧長順還沒有徹底斷氣時,當時可就大聲得呼喊了起來。
很明顯!
他相信蔣辰肯定有問題要問,所以才會這樣大聲得叫喊。
蔣辰聽到韓奎的喊叫,目光不由得轉動了過去。
雖然顧長順的口供對他來說很重要,可如今他還另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要辦。
那就是他想要確認這個後來的女人身份。
只是,當他的目光為此從顧長順的身上轉回時,他卻發現之前走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竟然神奇得消失不見了。
混蛋!
這個女人走得真快。
女人的表現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她的身上肯定有問題。
可是,在酒吧那種混亂嘈雜的環境當中,若是一個人把另外一個人跟對了,再想要把她給找回來可就異常困難了。
酒吧的燈幾乎就在同時,很不合時宜得點亮了。
在強光燈的照射下,整個酒吧的場地都亮得如同白晝一樣。
在這樣的狀況下,越來越多的尖叫聲從四周傳來。畢竟並非酒吧當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場發生了怎樣可怖的事情。
可隨着燈光點起,他們卻能夠清晰得看到顧長順的身上、還有倒地的地方,正在向外肆意著鮮血。
顯然這傢伙的傷應該是很重,而且他的小命很快就會不在了。
該死!
在沒有辦法確定女人去向的情況下,蔣辰除去緊咬起牙關來把腳步向著顧長順的身旁衝去之外,真就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辰哥,這小子肯定是被人打傷的。」
「送醫院!他……」
蔣辰的話說得很快!可是,這話只說到一半,後面的話可就被他給硬吞了回去。
他發現給顧長順這傢伙續命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別看這傢伙受傷的時間不長,可鮮血卻是從他的心臟處流出來的。
換句話說,剛剛動手的那個殺手採取得可是一刀斃命的戰術,恐怕就算是神仙來了,都沒有辦法再將他的性命救回了。
「打電話讓警察過來吧。」
對蔣辰來說,這顯然是無奈之舉。
在話語出口的同時,他的手向著顧長順的鼻息處放去。
別看當韓奎衝到顧長順的身旁時,這傢伙還在倒氣,可如今他卻一點兒氣息都沒有了。
畢竟在人的身上,心臟可是極為重要的器官。
如果它一旦遭受到致命的損傷,那這人的生命消失也只是在須臾之間的事情了。
「該死!還是晚了一步。」
「沒錯兒!這個下手的人很果決,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蔣辰的口中這麼說着,目光則繼續向著酒吧的四周看去。雖然酒吧的保安、還有值班經理都已經快步向著他的身邊跑來,可這些人顯然都不是他等待的,而他想要找的那個女人卻沒有蹤跡了。
「真沒想到咱倆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鄭成凱再次出現在蔣辰的身旁。
這次,蔣辰比上次的待遇能夠稍好一些。
雖然當時酒吧當中的環境很暗,可還是有不少人能夠證明,他是出事之後趕去顧長順的身旁的,而不是在出事前就已經停留在那個地方的。
「是啊!我也沒想到。」
蔣辰的回答頗有些隨意,眼睛還乜斜著朝鄭成凱看去。
「說說看吧!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是他放火燒了白薇的童裝店,所以我想要順藤摸瓜找出幕後的主使來。」蔣辰淡定得回答。
「找出幕後的主使?」
鄭成凱冷哼著反問,目光緊盯到蔣辰的臉上,「說吧!你找到這個主使了嗎?」
「沒有!我甚至都沒能看到是誰殺了他。」
蔣辰根本就沒有撒謊,而是把事情照實說了出來。
雖然在這話的同時,那個女人的形象又在頭腦當中打轉兒;不過,他並沒有把她的存在說出口。
「哼!那你當時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