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霍芃芃的秘密
夏苒苒回到家,就將沈晗靜給的存儲卡插入電腦中,聽起了裏面的治療錄音。
這裏面記錄了十次的記錄。
夏苒苒每一條都認認真真的聽了,包括其中的幾段,反覆聽了三遍。
【當時你為什麼要出去?】
【因為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她……她讓我出去,否則就會……就會……】
【就會怎麼樣?】
【就會把我的秘密公諸於眾。】
【秘密?】
然而接下來,不管沈晗靜再怎麼用心理戰術去疏導她,她都沒有開口說起來這個所謂的「秘密」了。
夏苒苒蹙了蹙眉,她思索著,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看來,是秦筱雅用「秘密」來威脅霍芃芃,或許當時的電話里,是用了變聲,讓霍芃芃誤認為是她,引誘霍芃芃出去到那條街上,在讓提前已經埋伏好的人出來,製造一個就是她的假象。
夏苒苒聽完了這些話,眼神更加是冷冽了起來。
好一個秦筱雅,心思毒辣,現在這樣一個女人,是怎麼會有臉繼續呆在付靜嫻和霍芃芃身邊不斷的吹着耳邊風呢!
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要知道霍芃芃的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這樣才有可能有了突破口。
既然是霍芃芃的秘密,那有可能知道的人,就只有墨禹了。
她需要見一見墨禹,然後好好地和墨禹聊一聊這件事。
當晚,她吃了晚飯,準備入睡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清醒。
她接通了電話,「喂?」
「現在到醫院裏來。」
男人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夏苒苒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眨了眨眼睛看向牆邊。
「霍景深?」
「你在做夢么?不是我還能是誰?」
夏苒苒:「你……」
才剛剛說了一個字,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耳邊已經成了滴滴滴的忙音。
「……」
這男人的氣性怎麼能這麼大的!
夏苒苒真不想去,但是轉念一想,霍景深不管如何,現在躺在醫院裏,也都是幫她擋硫酸,放着這麼一個大人情,對她要求隨叫隨到,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夏苒苒當即就起身,換了衣服就離開了。
「少奶奶你要出門?」
文文在樓下擦地板,看見夏苒苒從樓梯上走下來,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嗯,我去一趟醫院,四少沒人照顧。」夏苒苒說。
文文當即就從地上一下跳了起來,「少奶奶哪裏會照顧人啊,我跟着少奶奶一起去吧!」
夏苒苒想了想,讓文文一起跟着過去也好,她的確不太會照顧人,讓文文幫忙照顧,免得霍景深這個病號不滿。
等到病房的時候,病房中就只剩下了霍景深一個人。
「就你一個?」夏苒苒脫口而出。
霍景深目光涼涼的看過來,「你還想有誰?」
「當然是你三嫂咯,」夏苒苒聳了聳肩,「我下午看見她在貼身照顧你。」
霍景深嗤了一聲,「我怎麼聽出來一股濃濃的酸味?」
夏苒苒索性閉口不言。
霍景深看見了夏苒苒身後跟着的文文,「你身價還挺高的,勞煩你來照顧我一次,你還帶着人照顧你。」
文文一聽,急忙說:「少爺你誤會了,不是的,是……」
夏苒苒打斷了她,「文文,我這裏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好好照顧小小姐和小少爺。」
文文說:「可是,少奶奶……」
「去吧。」
文文看着夏苒苒的眼睛,她害怕單獨留少奶奶在這裏,少爺會為難她。
可是夏苒苒的眼神給了她信心,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夏苒苒走過來,「今天我貼身照顧你,不用別人。」
「勉強?」
「不勉強。」
「委屈?」
「不委屈。」
夏苒苒掃了一眼這vip的病房,寬敞的很,有一張長沙發,足夠她躺下睡了。
她直接去了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從裏面出來,放在了床邊,濕潤了毛巾。
「你幹什麼?」
「給你擦臉,服侍你睡覺。」夏苒苒一字一頓的說。
她也不等霍景深是否同意,直接就把毛巾伸過來,擦了擦霍景深的臉。
她的動作做得很嫻熟,並不顯得生疏。
「你這不也挺會照顧人的。」霍景深說。
「是啊,」夏苒苒說,「我是當媽媽的,夏朵朵是我從小帶大的。」
霍景深蹙了蹙眉,「小七小時候生病,也是我一直守在病床前的。」
夏苒苒低垂着眼帘,眼睫很長,落在眼瞼下一片黑色的陰影。
霍景深見她不開口說話,心中悶了一口氣,等到她倒了水,就指使她端茶倒水,要水溫到五十五度才會喝。
夏苒苒也不反駁,他說什麼就去做,百依百順的模樣。
最後,在水杯端到面前的時候,霍景深卻遲遲不接。
夏苒苒說:「那我把被子放在床頭櫃,這裏有吸管。」
她剛要轉身,卻被霍景深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的身形一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床上,幸而手撐在了床邊。
她看向霍景深,「還有什麼別的吩咐?」
霍景深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你現在忽然對我這麼恭順,是想要為你母親贖罪?」
夏苒苒想起了顧城的那些話。
她避開了霍景深的目光,「沒什麼吩咐我就去休息了。」
然而,霍景深握着她的手腕沒有鬆開。
「說話。」
她的手腕生疼,分明就是霍景深太過用力。
夏苒苒都能看到霍景深的手肘處的青筋在蹦跳着。
她嘆了一聲:「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不會承認,也不會贖罪。」
「那要是就是確定你媽媽是兇手呢?!」霍景深步步緊逼,絲毫不肯放鬆。
夏苒苒直視他的眼睛,「我會贖罪。」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霍景深的手指鬆開。
霍景深沒有繼續追問夏苒苒究竟會怎麼去贖罪。
話題就此,戛然而止。
夏苒苒轉身走到了沙發上,隨手拿過毯子蓋在了身上,關上了燈。
這一夜,兩人都失眠了。
可是一個趴在床上,一個躺在沙發上,都沒有任何聲音響動,彷彿都睡著了一樣,就連呼吸都變得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