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人心險惡

第一百零六章人心險惡

被摸狗頭的曾雨琪:……

為毛男主總愛摸我頭?

看着男人已經踏進大門,曾雨琪連忙拉着白宛如邁腿跟上去。

大理寺是座五進五齣的宅子,分設了審案堂,卷宗堂,昭獄三處,還有安置大理寺內侍衛的房間,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百來間房子,佔地面積巨大。

曾雨琪默默的跟在南御州身後,突然,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看向白宛如,劍眉微蹙,「你怎麼還在?」

白宛如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曾雨琪。

「王爺,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調查白尚書謀反一案。」

南御州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透著審視,半響,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本王當是阿伊來找我的。」

曾雨琪汗顏,誰特麽沒事找你,對女主大大都那麼冷酷無情,對她這枚小反派來說,怕不是自尋死路哦。

「既然王爺是這大理寺寺卿,那我們可不可以見見白尚書?」曾雨琪僵硬的轉移了話題,拉着白宛如的手又緊了緊。

「白越涉嫌謀反,現被關在昭獄,旁人不得探視。」

白宛如黯然,扯了扯曾雨琪衣袖,輕聲道:「阿伊,我們走吧。」

曾雨琪最看不了朋友傷心,心中那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上來了,咬了咬唇,梗著脖子道:

「王爺,白尚書為人正直清廉,怎麼可能謀反,這其中一定有緣由,我必須得問清楚!」

南御州深邃的目光盯着曾雨琪,阿伊以前可沒熱心過這些事,如今倒是不同了。

「只給你們半個時辰。」半響,在曾雨琪快堅持不住,想要離開的時候,男人薄唇吐出一句話。

「真的?多謝王爺。」曾雨琪猛地跳起來,小臉滿是笑顏。

看到小姑娘笑了,南御州忽然覺得,為了博她一笑,顛覆了規矩也無妨。

三人一路走到最里處的昭獄前,南御州怕小姑娘看到一些血腥東西,便吩咐守衛收拾妥當。

等曾雨琪三人進去的時候,昭獄安安靜靜的,大大小小的牢房裏躺着,坐着許多犯人,他們或仰頭看天窗外折射下的陽光,或靠在牆角一言不發,或目光兇狠的盯着路過的三人……

曾雨琪無視掉他們野獸般的目光,也知道進昭獄的都是些窮兇惡極的人,心裏無法去同情他們。

跟着南御州一直走到最盡頭,便看到牢房裏,白越一身白色囚衣,頭髮散亂,卻神色自若,在木板床上,閉眼靜坐。

白宛如瞬間淚流滿面,撲上前,大喊。

「爹,爹。」

白越耳朵一動,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兒,「宛宛,你怎麼來了?可是皇上下旨將你們押進大牢?你有沒有受苦,啊?」

白越從縫隙里伸出手緊緊拉着白宛如,滿是關心。

白宛如邊搖頭邊哭泣,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自家父親做官十多載,恪守成規,對皇家忠心耿耿,最後,竟淪落到階下囚的地步,真是老天不公啊!

「是,是阿伊帶女兒進來的。」

白越這才鬆了口氣,好在不是陛下下旨,否則……

抬頭一看,一紅一紫兩道挺立的身影靜靜的看着他們父女二人,白越看清來人,心驚。

連忙俯首恭聲道:

「臣白越叩見王爺。」

「免禮。」南御州面無表情的看着白越行完拜禮,才冷聲道。

「爹,阿伊想見見您。」

白宛如想起不久前曾雨琪叮囑自己的話,急忙上前拉着曾雨琪說道。

白越撐着地面起身,打量著曾雨琪,雖不常見,但季稟成家大小姐囂張跋扈的傳聞倒是聽得多,可眼前的女子巧笑倩兮,一身紅衣襯的她膚白如雪,和攝政王站在一起很是般配,倒不像是傳聞那般。

「不知季小姐為何要見我。」

曾雨琪難為的瞥了南御州一眼,有些話被男主大人聽到會不太好吧~

南御州接收到小姑娘的目光,眉頭一挑,自覺的出去了。

「白尚書,我有些問題需要你如實回答我,也許能幫你洗脫嫌疑。」

曾雨琪見南御州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回過頭嚴肅的盯着白越。

「你,真能幫我?」白越卻是不信的,畢竟連攝政王都未查明,曾雨琪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能耐。

「盛天澤。」

曾雨琪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將真真會謀反的人說出來,果然,白越一聽,神色劇變,震驚的睜大瞳孔。

「你,要問什麼?」

「第一,肅北鹽運使是何人?第二,你與盛天澤是何關係?第三,書信在哪裏?」

白越張了張嘴,猶豫半響,低頭看着身上的囚衣,最後抬頭堅定的望着曾雨琪。

「肅北鹽運使是,禮部尚書楊鎮傑長子楊安,半年前,盛天澤曾救過我一命,以此要我效忠他,來往的書信便放在我府上書房暗室里,宛宛知道。」

白越一口氣說完,狠狠的吐了一口氣,半靠在牆上,「季小姐,白某與家人性命便交付給你了。」

曾雨琪牢牢記住,認真的點頭,「放心,我會幫你,只為宛如。」

說其他的,白越心裏還是有懷疑的,可說是為了白宛如,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拐角處,一抹紫色消失……「宛如,放心,我會幫你的。」

曾雨琪看到白宛如擔憂的目光堅定的跟她保證著。

「阿伊,我,謝謝你。」

白宛如眼裏盈滿了淚水,滿是感激的望着曾雨琪。

「害,好姐妹,那用說謝。」

曾雨琪一時有些受不了這煽情的場面。

「走吧,快去吧。」

白越說完一切便擺了擺手,讓她們離開這裏。

目送著曾雨琪和白宛如的離開,心中全然都是擔憂。

他不是不信曾雨琪,但也不是全然相信,但是為今之計也只能信曾雨琪了。

雖然知道曾雨琪的不學無數,紈絝無腦的名聲,但是今天卻看到了全然和傳聞中不一樣的曾雨琪。

或許一切還會有轉機…

曾雨琪和白宛如出了監獄的門便看到了守在了門前的南御州。

一襲紫色的長袍站在太陽底下下,本就好看的臉龐加上周身的光,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神邸一般,不可褻瀆。

「阿伊,來了?」

南御州看到了曾雨琪和白宛如,眸子微眯,審視的看着曾雨琪,半響才出神。

「來,來了。」

曾雨琪勉強的掛起笑容來,心裏卻想的是:男主大人,求你不要這樣看我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是已,曾雨琪又再一次的花痴了。

白宛如躲在了曾雨琪的身後,不是她膽小,是這攝政王太可怕了,別人都說他冷血無情,就是一個妥妥的冷麵閻王。

誰要是招惹他了就等著死吧。

但是看到這攝政王對自己姐妹這副溺愛的樣子,她到有些詫異。

難道阿伊苦盡甘來了?

「阿伊,要不要在這裏在待一會兒呢?」

南御州這幾天都忙於處理白越謀反一事,都未曾和自家的小奶貓親近親近,現下小奶貓自己來找他親近,他當然是喜歡的不得了唄。

「我,我就不了,國學下午還有課,小女就不打擾攝政王辦公務了,拜拜了。」

曾雨琪一聽簡直了,想想自己最後的下場立馬就慫了,這男主是女主的碰不得,我還是報名要緊。

拉起身後的白宛如就往外面跑着,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後的南御州的暗沉。

「王爺。」

南一恭敬的彎著腰。

「去安排點人跟着她,還有,叫南仲去查一查我那個好王叔最近的在幹些什麼,記住把所有的證據都給本王帶回來,既然阿伊要幫他們白家,本王也就幫幫阿伊吧。」

南御州冰冷的說着,眸子裏全都是看不清的情緒。

「是。」

南一雙手抱拳,恭敬的退了下去。

南御州看着曾雨琪離開的方向,暗沉的眸子裏蓄滿了暗芒。

阿伊,你變了許多呢,以往你都是最親近我的……

曾雨琪一路上往下走簡直是累垮了,要不是有白宛如一直攙着她走完了這九十九階台階,自己早就癱坐在了地上。

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混吃等死的宅女,她根本就不是這個台階的對手。

「阿伊,沒事吧?」

白宛如相對於已經虛脫了的曾雨琪還是有差別的。

雖然也是一身汗,卻也感覺到有多累,畢竟她長年習武的。

「小姐,你們出來了呀?」

木枝看到了這幅組合的兩人,趕緊上前攙扶,總算是把兩個人扶到了車裏。

「阿伊,真的能行嗎?」

白宛如看着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躺在了榻上的曾雨琪遲疑的說到。

「你還不信我?」

曾雨琪慵懶的說着,此時的她,倒是顯得比平常更美幾分。

「信,信的。」

白宛如看到這樣的曾雨琪後有些愣住,白皙的臉上出現了幾朵可疑的紅暈。

「信就好了,只管放心。」

畢竟她可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這裏的一切都是她所熟知的,當然有些意外她是不知道的。

想到白家謀反這件事,她就有些尷尬。

不過既然是白宛如的家事,那姑且就算她的家事吧。

畢竟白宛如是為數不多的對曾雨琪好的人。

想到了這裏,她又想吐槽了,自己當時要是不把曾雨琪寫的這麼惡毒就好了。

簡直是胸大無腦,惡毒善妒,不學無術的典型代表。

曾雨琪越想越痛恨自己,要是那天她穿回去了,她再也不敢這樣寫文了。

女配都要是大方善良的人。

嗯就這麼決定了,曾雨琪搓了搓自己的手,暗搓搓的決定了下來。

「阿伊,我覺得你苦盡甘來了。」

白宛如看到這副不顧形象,卻帶着一絲嫵媚的曾雨琪說着。

「啊?什麼苦盡甘來?」

曾雨琪對於白宛如的話,是非常懵逼的,她幹啥事了嗎?

「阿伊之前不是說喜歡攝政王嗎?我今天瞧見這攝政王對阿伊挺好的啊!難到這不算苦盡甘來嗎?」

白宛如奇怪的看着曾雨琪說到,這南陽城誰人不知,這季將軍的大女兒喜歡攝政王呢?

每天都對攝政王窮追不捨的。

「我,我覺得他不是對我好,他是和季落兒鬧了矛盾才和我親近的,是為了氣季落兒。」

曾雨琪聽到白宛如的話后,猛的從榻上坐了起來,振振有詞的說到。

「是這樣嗎?那真是苦了阿伊,被攝政王這樣利用。我還以為阿伊苦盡甘來了,沒想到攝政王居然是這樣的人,阿伊如果難受了就來和我說,宛如一定會幫助阿伊的。」

可不是嗎?被人當了搶使還不能說啥,簡直是氣死人了。

誰叫人家是男主呢?

是男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曾雨琪氣憤的在心裏誹謗著男主。

「是的,關鍵是我還不能說啥。」

曾雨琪皺起自己的小臉,一臉的生無可戀。

馬車緩緩的駛向了白家的方向。

南仲跪在了地上對着正在批閱奏摺的南御州彙報到:「………季小姐說,您是因為和季落兒鬧了矛盾,把她當槍使的。」

「哦?」

南御州批閱奏摺的手頓了頓,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

「你先下去吧。」

南御州揮了揮手,示意南仲下去,等南仲下去了之後,他才撂下了筆。

閉上了那早已佈滿悲悸的眸子。

阿伊,在你心裏我已經變的不可以在相信了嗎?

想到前世自己親手殺了阿伊的樣子,他苦澀的一笑,都是報應……

馬車緩緩的駛到了白府,木枝攙扶著曾雨琪和白宛如下了馬車。

看着這個記憶中本事熱鬧非凡的府宅,卻全然像是換了一個模樣一樣,寂靜又孤僻。

「阿伊,下人們看到父親入了那大理寺之後,便都對我們白府避之不及,現在這府里的下人們丫鬟們還有那些來投靠的親戚們,一個個的不是跑的跑,就是逃的逃,偌大的白府先下只有我一個人住,我好怕。」

白宛如想到了那些人一聽到自己父親反叛了,就匆忙的跑了,一個個的完全都沒想到過要幫她把父親救出來。

心底有些酸楚。到底是人心隔肚皮,世態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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