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雙方的目的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今天的情況都應該是孫殿在找賈輔軍才對。

小嬋和蔡姬現在已經明白，之前孫殿進過幾家酒肆卻都沒有落座，為的就是尋找可能存在的賈輔軍。而雖然賈輔軍是在孫殿已經放棄尋找后突然出現，但以幾人剛見面的情形來看這應該只是偶然罷了。

真有這麼多偶然么？

小嬋和蔡姬對視一眼，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一絲疑惑。

雖然還不清楚眼前這個被稱為賈輔軍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本事，但只憑他能測算出孫殿的命格就知道，對方確實是少有的能人，孫殿剛才所說的『大謀』只怕並不是虛贊。

畢竟小嬋可是很清楚的，自家公子擁有的水晶宮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說白了那就是一座大大的後宮，而以此立足的孫殿被冠以『風流』二字真是一點都不冤枉。

就是這樣一位人物，卻在孫殿想要尋找他時『恰巧』出現，雖說確實不排除巧合的可能性，但若因此引來懷疑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話說，風流和色沒什麼區別吧？賈輔軍既然沒有用單個『色』字來形容自家公子，是不是說明這兩者間還是有些不同？

不管兩女心思如何，面對孫殿的逼視，賈輔軍卻是面色如常，道：「小公子何出此言？賈某每日都來這裏吃飯，今日不過是因為客滿才想在三位座上擠一擠，尋常偶遇罷了。而且若非小公子強留，賈某此時早已離開這裏，又怎會是因有所圖謀而特意來尋公子呢？」

孫殿笑了，他伸出三根手指，道：「本公子有三個理由，賈先生要不要聽？」

「賈某洗耳恭聽。」賈輔軍點頭，眼中泛出一絲興趣。

「第一，本公子在這裏一落座就就放出了你之前感應到的那種能量，雖然量不多，卻也足以讓普通人自覺不來打擾。」

「可惜賈某不是普通人。」賈輔軍搖頭，對孫殿的這個理由不以為然。

「賈先生自然不是普通人，但既然感覺到有異，為何還要來本公子這裏拼桌？」

「那是因為賈某心中好奇，所以想來一探。」賈輔軍眯起眼睛，瞳孔中閃爍著莫名光芒。

「好，姑且就當賈先生是這等好奇心旺盛之人吧。」孫殿沒有和他糾纏，而是直接伸出第二根手指，道：「既然是來一探究竟，那賈先生應該已經做好了本公子也不是普通人的心裏準備。那又為何在見到本公子后立馬就要離開？」

「這個么……」賈輔軍微微沉吟了一下，便道：「賈某離開倒非因為小公子，而是小公子身邊這兩位小姐非同尋常，賈某為安全計便不想久留。」

「哦？這麼說剛才還好奇心旺盛的賈輔軍在見到我兩位同伴后就膽子變小了？」

孫殿又是一笑，但還是放過了他，伸出第三根手指道：「賈文和，其實前兩點並不能說明什麼，甚至連本公子當時自己也沒有懷疑。可真正讓本公子起疑的，是第三點！」

他湊前一步，以俯視的姿態看着面容平靜端坐於座位上的賈輔軍，道：「賈文和，本公子說過，我對你知之甚深！你絕不是一個因為好奇就會留下來和本公子玩什麼算命遊戲的人！」

「既然已經決定走了，以你的性格就半步也不會多留。可你不僅留下來喝酒吃菜，甚至還真陪着本公子算了一次命，你有這麼無聊？」

賈輔軍默然不語。

孫殿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對着正面色緊張看過來的兩女笑道：「雖然從表面上看這位賈先生的行為一直在被本公子強行操控著，可實際上本公子的所有動作都是由他引導，他早就知道本公子在尋他，所以才如此故作姿態。賈先生，你當真好霸道！當真好手段！」

最後一句是賈輔軍之前評價孫殿的話，現在卻是被他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啪！啪！啪！

輕輕的鼓掌聲響起，賈輔軍面帶微笑的看着孫殿，眼眸中透著隱約的欣賞，道：「聽人說孫將軍膝下有一幼子堪稱文武雙全，初聞時賈某還有些不信，如今看來倒是較傳言更為優秀。」

「哦？有人向賈先生引薦過在下？」孫殿眼神一凜。

他在這個時代並沒怎麼露過面，當初雖然跟隨孫見台打了一陣子仗，但由他攻破澠池城門的消息一直都僅限於孫見台麾下那批最忠心的將領知曉，沒可能傳到外面。而他在陽城外擊殺周昂的情形倒是有許多人看見，可那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要是有人用這個去和賈輔軍提也未免太小題大做。

唯一真正能稱得上大事的，就是他當初在洛安阻止董章吸取龍氣，而後又取出傳國玉璽導致大又龍氣四溢飛散。可這件更加不會有人知道，不然不要說孫殿，就是孫見台和他麾下將卒現在也得忙得焦頭爛額，哪兒還有可能安心在長縣積累實力！

那究竟是誰向賈輔軍引薦了自己？

想到方才賈輔軍說自己『文武雙全』，孫殿心中一動，忽然向身旁的蔡姬看去。

「怎，怎麼了？」

蔡姬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以為他還在計較自己之前耍小性子的事情，一瞬間倒是有些惶惑和淡淡的委屈。

「沒事。」

孫殿探手在女孩鼻樑上颳了一下，安撫住她的情緒。這才轉向賈輔軍道：「賈先生，既然你已知我，我也知你，那我們不防快點把話說明。本公子確實是在尋你，尋你的目的便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讓先生這般大謀投入我孫殿麾下。那賈先生，你尋本公子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小娃娃竟是想招攬自己？

而且還不是代孫氏招攬，是為他自己？

賈輔軍搖頭失笑，可當他抬起頭和孫殿那雙水晶般的眸子對視時，一個念頭卻陡然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或許，這位孫家小公子是認真的？而且，自己似乎還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賈輔軍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並不是由誰施加的，而是他心底的潛意識或者說某種預知。他的預知素來靈驗，往日曾幫助他化解過許多災厄，因此這次他也決定慎重對待。

「既然孫公子說得這麼直白，那賈某也不矯情了。賈某此來實是有求於公子，從某種程度來說，倒是與公子所求的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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