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孫殿生氣了

孫小尚也是個小吃貨，如今正和滿桌子酒菜斗得不亦樂乎，哪裏還管小喬說了什麼。她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滿不在乎地道：「是啊，你說什麼都沒錯的。」

說罷，這丫頭便埋下頭繼續奮戰，倒是讓小喬心中鬆了一口氣。

諸女平日裏用膳大多都和吳夫人一起，因此基本不太飲酒。而孫殿也不是嗜酒之人，便是偶爾想起來喝一杯也都是讓小嬋作陪。但今天日子特殊，少女們不論大小都放開了胸懷陪孫殿豪飲。

所幸她們都有無雙體質護體縱使醉酒也不會持續很久，更何況諸女現在也只是微醺罷了。孫殿知道這一點，因此也就沒有阻止。

又陪孫殿飲了一杯，小嬋突然笑問道：「公子方才做了一回商賈，不知收穫如何？」

「收穫？那自然是極豐盛的！」

想起剛才和諸侯使節們達成的幾筆交易，孫殿頓時大笑道：「人口、戰馬、藥草、工匠、礦石應有盡有。而且還有奇珍異寶額外贈送，這筆買賣做得值！」

「只有這些？」小喬才不相信孫殿會這麼老實，仗着醉意滿是狐疑地道：「你……你就沒有讓他們獻上一個美貌女子來折價？」

「……」

不得不說小喬對孫殿還是很了解的，這一句話頓時讓孫殿語塞，然後憋了半響才道：「女子自然也是算在人口裏的，本公子那麼忙，哪兒有空分開來另外計算！」

噗嗤！

見孫殿被小喬一句話嗆住，眾女齊齊嬌笑，小喬本人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唯有蔡姬面帶憂慮，張口欲言又止。

孫殿的感知何其敏銳，馬上就察覺到了蔡姬的異常，立刻關切地向她看去，道：「姬兒臉色不太好，可是身體不舒服，又或有什麼煩心事？」

聯想到剛才的話題，孫殿對蔡姬的表現隱隱有些猜測。

果不其然，蔡姬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在孫殿鼓勵地目光下輕聲吶吶道：「姬兒並非責怪殿哥哥，只是……只是殿哥哥大肆售賣糧草兵器，北方戰局必定愈加混亂，這……」

似乎是怕被孫殿誤解，蔡姬還沒說完就忙着解釋道：「殿哥哥做事一向是有道理的，姬兒也知道自己只是瞎操心。但……但殿哥哥此番售賣幾等於公開，若是被有心人曲解歪傳，難保不會有人以為殿哥哥是有心促成北方亂局，這於殿哥哥的名聲只怕不利……」

蔡姬這一番話說得小心翼翼，還很是仔細地斟酌著用詞。可即便如此，場面還是瞬間安靜下來。諸女面面相覷卻誰都不敢開口說話，蔡姬見此更是緊張，一雙小手緊緊拽着衣角，頗有些害怕地偷偷瞥著孫殿的臉色。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見少女們都有些不安，孫殿先是失笑，但轉而倒真的生氣了，不禁沉聲道：「姬兒不過心有疑問，問出了也就是了，你們都做出一副擔心本公子責罰她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本公子自和你們相識起，自認幾乎所有事都是坦誠相待從無虛瞞，即便有些沒說也只是因為還不到時候，等時機成熟自然會告訴你們，又何曾有過因言而動怒的前例？！」

「姬兒不過說了些實話，莫說本公子不會瞞她，就算這件事不適合讓她知道，本公子最多也就是不說罷了，難道還會責怪她？你們現在一個個都不敢說話，是怕本公子責罰她，還是怕本公子以後冷落疏遠她？」

「更何況姬兒的本意是為本公子着想，難道在你們眼裏，本公子就是這般不識好歹之人？！」

孫殿這回是真有些生氣了，說話語氣也不似往日和諸女交談時那般溫和，反倒有一種難言的威勢隱含在其中。

眾女聽得心頭揣揣，但仔細回想卻又發現事實確如孫殿所說的那般，他從未因為誰提意見而冷落疏遠那個人，反倒每每都因為少女們的關心感動不已。

「是奴等多慮了，實在有罪。」

小嬋侍候孫殿多年，早知孫殿的脾性，馬上靠上去軟語央求。見孫殿扭過頭還是一副氣哼哼的模樣，她眼珠一轉便捻起孫殿面前的那隻酒盅湊到嘴邊，輕笑道：「奴便自罰三杯，然後公子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孫殿的臉色緩和了些。

諸女見這麼做有戲，頓時紛紛效仿。

「妾明知夫君胸襟寬廣，卻還是杞人憂天，實該自罰三杯……」

「姐姐都這麼說，看來本小姐確實有錯，就也喝三杯好啦……」

「小殿，姐姐是相信你的，不過剛才卻存了看你笑話的心思，姐姐就用三杯酒賠罪啦……」

「主人，我……」

待諸女都輪過一圈，黃雲英也用孫殿的酒盅倒滿酒，道：「諸位姐妹中，恐怕只有妾身是對夫郎的品性真的還存有疑慮，但方才夫郎一席話，卻是讓妾身觸動甚深。三杯酒難表歉意，妾身願與夫郎共飲六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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