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北方亂局

在這個時代判斷一個男子是否正式成人的標準有三個：即為着冠、成家、立業！

這其中前兩點屬於硬性指標，最後一點則是軟性條件，有則加分沒有也不礙事。

如果按周時古禮的話，男子著冠應該放在二十歲。但此後歷代征伐出現了許多少年君主，為了讓這些君主繼位時不至於還戴一頂着『孩童』的帽子，冠禮的執行年齡便相應減少了許多，但現在已經是超過十二歲就能著冠，而在那個時候德高望重的長輩也會送上相應的表字，以祝賀家中又有一位男子成年。

孫殿現在自領水晶城主，又是在名義上和孫氏徹底分家，那說起來他就是自己這一支的族長了。身為一個族長還被人當成孩子肯定不行，因此吳夫人這個提議其實也是在為孫殿考慮。

著冠、成家、立業三個要素，其中立業肯定已經算完成了，著冠則隨時可以進行，剩下的就是成家。

這個成家可不是說隨便娶個女人進門就行，而是必須要娶正妻。古人認為唯有夫妻並存一個家才算完整，這點其實到後世也是一樣。只不過古代還有妾侍這麼個說法，許多人在未娶妻前就會迎妾侍進門，如此也不算成家。

孫殿身邊的女孩着實不少，仔細數數的話有孫小尚、小嬋、蔡姬、萬年、大喬、小喬，再加上已經住進孫府後院的黃雲英和馬雲錄，都已經可以湊兩桌麻將了。

這其中孫小尚的事情孫殿還沒想好要怎麼和吳夫人說，因此暫時可以不去考慮，想來吳夫人自己也不會把孫小尚計算在內。至於其她幾個女孩，要論相貌性格吳夫人各個都喜歡，可真正和孫殿有婚約的就只有喬家姐妹兩人，吳夫人這次借賈輔軍之口前來催婚，估計就是想讓自己在這兩姐妹中選出一個做正妻。

當然其實也沒什麼好選的，如果真是這兩姐妹的話，且不說小喬那小猴子般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做正妻，就算她同樣溫婉賢淑，也沒有讓姐姐做小她來做大的道理，最後正妻的位置肯定落到大喬頭上。

但孫殿並不打算這麼做！

倒不是他對大喬有意見，而是此前他曾向諸女承諾過不娶正妻，只讓她們自己選出最讓她們心服的大姐。在今日之前一直都是小嬋在坐這個位置，不過現在後院裏多了個傲氣御姐黃雲英，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小嬋有所衝擊。

仔細思考了一番，孫殿抬頭對賈輔軍道：「這件事也確實不好再拖了，就按母親說的辦吧。你去回復她，就說事情本公子答允了，一應典禮操辦還要勞煩母親多費心，至於最終的人選……這個你讓母親先別管，總之成婚當日本公子保證有新娘子便是！」

「……聽主公這麼說，賈某心中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賈輔軍苦笑一聲，見孫殿瞪視過來，連忙舉手告饒道：「如果主公沒有別的吩咐，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急着走幹什麼！」

孫殿一把拽住賈輔軍的胳膊，把他拉到一塊大石上坐下，這才沉聲道：「本公子出門半月，北邊的局勢如何了，夜鷹可有新的消息傳來？」

夜鷹便是由呂田直接統領那一支密探部隊，最初的成員是賈輔軍從長陽帶出的一百二十七名西涼武卒，後來又補充七十三人進去湊足兩百人。但這兩百人中有一百五十人負責後勤接應，唯有五十人是正牌密探。

孫殿在長縣的時候曾抽空親自教導了他們一段時間，如今這五十人在潛行匿蹤、易容變裝、打探消息上都有很高的造詣，哪怕比之在這方面極有天賦的小喬都只是差上少許。

現在夜鷹已經正式投入使用，因為南面局勢相對穩定地關係，孫殿就把他們統統扔到北邊去探聽消息，算算時間的話如今怎麼也該有新消息傳來了。

賈輔軍當然知道孫殿關心北邊的局勢，可一來夜鷹是由呂田統領不該由他彙報，二來他也是存了栽培弟子的心思，想讓呂田在孫殿面前多多表現以博得孫殿重用，這才強忍着沒說。可現在孫殿既然問起，那就不好再瞞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密報上的內容，賈輔軍沉聲開口道：「總體來說，北面局勢不容樂觀。幽州公孫贊和冀州袁本初這段時日又戰了數場，基本都以公孫贊兵敗告終。不過公孫贊軍中有一校尉十分驍勇，倒是讓袁召也沒討得了好。」

「徐州局面相對平穩，陶謙得了我們的傳信后準備充分，曹桑雖然兵多將廣，但也只能在外圍拔除一些無關大局的城寨。至於幾個重要據點則無力攻破，而且上月徐州突然多出了兩員猛將，據探乃是在虎牢關前曾力戰呂奉先的關羽、張飛，以賈某之見，兗州軍此番怕是要無功而返。」

「最後則是長陽……」

說到這裏，賈輔軍的神色凝重起來，道：「長陽如今已經膠着成一團。劉君、劉吳、袁召、袁路再加上長陽城內的李鶴郭耳五方勢力亂戰成一團。雖說明面上李郭二人是和二劉一方的，可因為之前……所以李郭始終對二劉有所戒備。」

「如今不過兩月余，在長陽城下戰死的士卒就已經超過了十五萬人，這還沒有算傷殘減員。各方勢力都損失慘重，據夜鷹回報李郭和二劉、二袁好像已經有打算休戰和解……」

「不能讓他們和解！一旦和解長陽城裏數十萬西涼武卒他日必為呂子步所乘，這個變數太大絕不能賭！」孫殿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斬釘截鐵地道：「一會本公子親自修書一封，你讓夜鷹儘快送出去。」

「送給誰？」賈輔軍問道。

「西涼，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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