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戰腦殘

又戰腦殘

()「秀澤……」看到表情豐富生動的伊藤秀澤,藤堂靜突然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居然在那個全巴黎都有名的情場浪子身上,看到了孩子氣地表情!喃喃地喊出聲,藤堂靜不著痕迹地又靠近了秀澤一點。

跡部和秀澤鬥嘴正斗到興起,卻突然間被一個突兀的女聲給硬生生插了進來,兩人的臉色都開始難看了起來。

頗為不耐煩地轉頭看向出聲的人,卻在見到藤堂靜那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時,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一大步,無形之中將黎夜完全護在了他們的羽翼下,以免那一幫人做出什麼會對黎夜不利的事情。(少爺們,你們真的多慮了……在場的除了牧野杉菜和藤堂靜會有些不好的念頭之外,基本上……沒人會傷害我家女兒的啊囧……)

被心上人如此防備,藤堂靜秀麗的臉一下子變得哀傷起來,一雙眼盈滿了委屈的淚光,楚楚可憐地望着伊藤秀澤,那模樣就好像被負心的丈夫甩了的妻子一樣,直看得黎夜打了個寒戰。

我的天啊!藤堂靜這女人腦子真的有問題?別說她家哥哥沒跟她有什麼,就算是有,她這德性也挽回不了什麼?果然是做事不用腦子的廢物!

這邊黎夜剛一皺眉,那邊的牧野杉菜就像被燙了腳的青蛙一樣跳了起來。

方才看見道明寺對黎夜和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心裏的怒火就止不住地往上冒。

那個伊藤黎夜,不是都已經和跡部景吾交往了嗎?為什麼還要霸佔著道明寺的眼睛?這不是狐狸精又是什麼?現在,靜學姐和伊藤秀澤兩廂情悅(請問一下,你究竟哪裏看出來秀澤也很『情悅』來着?),她有什麼立場阻礙學姐?

這樣想着,牧野杉菜便理所當然地站了出來,一臉義正言辭地指著黎夜開口數落道:

「伊藤黎夜,就算你是伊藤君的妹妹,也沒有權力阻止兄長自由戀愛?靜學姐身為前輩,已經對你那麼遷就禮貌,你怎麼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連基本禮節都不懂嗎?」

這話一出口,基本上除了藤堂靜,所有人臉上都變了顏色,跡部更是嫌惡地皺緊了眉,恨不得掐死牧野。

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自覺,甚至又繼續說了下去:

「伊藤君已經是成年人,喜歡什麼人應該由他自己判斷,你憑什麼因為個人好惡阻止?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值得伊藤君和靜學姐如此尊重的妹妹,就應該祝福他們,而不是想方設法排斥靜學姐,妨礙伊藤君和靜學姐幸福的機會!」

後面那句話讓黎夜徹底冷了臉,她撥開擋在她身前的兩人,往前踏了幾步,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牧野杉菜卻又接了下去:

「你們伊藤家是名門就可以看不起人嗎?靜學姐是「法國妙齡小姐」,人又善良,比那些所謂千金不知好了多少倍,你看不到嗎?

成天一副假模假式的樣子,其實你只是嫉妒靜學姐能夠追求自己的理想?像你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根本不了解普通人的生活和世界,有什麼資格驕傲?」

話說到這個份上,黎夜卻不急着開口訓斥了,她淡淡挑了挑眉,靠着適時走到她身邊護着她的跡部的肩膀,好笑地看牧野一個人自說自話,末了,輕笑一聲:

「我為什麼要去了解普通人的生活?我站在你這樣的普通人拼了命也到達不了的地方,何必勉強自己向下看?」

被黎夜這十足驕傲狂妄的話堵得一噎,牧野杉菜立時便又瞪大了眼,以更加嫉惡如仇的語氣開口譴責道:

「你…你懂生活的艱辛嗎?你能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嗎?你明白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到靜學姐如今的地位有多不容易嗎?不清楚的話,你就沒資格這麼說!」

「靠自己?」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一樣,黎夜愉悅地笑出聲來,看向牧野的眼光好像在看天外來客,「你知道什麼?你以為,靠自己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看着牧野杉菜那滿臉不服氣的表情,黎夜再次開口:

「身為藤堂商社的繼承人,她原本有更加輝煌光明的前途,可以創造更多的價值。幫助窮人也好,為理想服務也罷,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之上,一個人實現的價值怎能比得上藤堂商社數代經營的成果?」

滿意地看到對面的人似乎暫時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了,黎夜斂了臉上的笑意,全身散發出自信驕傲、睥睨眾生的氣息,開口道:

「放棄已經得到的,讓自己從雲端跌落地上,折斷鳳凰的羽翼硬要換以百靈的翅,這做法聰明到哪裏了?家人朋友可以一句話就拋棄,那不是偉大是自私!可以站在巨人肩上而選擇坎坷山路的不是高尚是愚蠢!

「重要的並不是身份,而是身份帶來的責任。放棄身份美其名曰「獨立」,只是因為沒有勇氣直面榮耀之後的激流暗涌。這樣的人,不是真正優秀的戰士,只是人生的逃兵罷了。

「窮有窮的苦,富有富的累,每個人都應該接受自己的命運並為之奮鬥。你以為她藤堂靜得到今天的一切是因為自己的努力?這個世界不缺幻想者,不信你可以自己問問,離開藤堂商社之後,她還取得了什麼成就!

「我不需要知道如何打工如何市儈,因為命運交給我的試題並不是那些雞毛蒜皮。不要用你的思維去衡量別人,在你眼中的紈絝子弟,創造的價值財富遠比你想像得大得多。

「社會不需要只會做夢的傻瓜,想成為讓人尊敬的人,首先要是強者,而連自己的位置都認不清,不敢接受命運挑戰的懦夫,只是失敗者,只有你這樣思想狹隘的小市民才會將之奉若神明!」

這是黎夜第一次如此強勢地說出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這般耀眼的黎夜不僅讓跡部更對她刮目相看、英次和秀澤與有榮焉,更是讓道明寺的眼光完全離不開這樣的她。

而這一幕,看在雜草的眼裏更是刺眼異常。

聽到黎夜這樣毫不留情的話,藤堂靜的臉色越見蒼白,但是,聖母屬性讓她沒有辦法在秀澤的面前指責黎夜對她的不理解等等,只能泫然欲泣地看着那個她似乎永遠也比不上的女子,眼中是滿滿的委屈和不解。

被這樣的眼神盯着看,黎夜只覺得滲得慌,誰知道這個女人心裏是不是在狠命地扎著一個名為『伊藤黎夜』的小人啊,居然擺出這種被她欺負的表情,真是受不了!

當然,藤堂靜這樣的表情理所當然地引來了幾撥人截然不同的反應:英次、秀澤還有景吾是繃緊了自己的神經,將黎夜護在自己的羽翼下,戒備着對面的人;道明寺和西門美作則是不著痕迹地退離了藤堂靜的身邊。

只有花澤類和牧野杉菜兩人,一個是滿臉的心疼和對黎夜的不滿,還有一個則是將藤堂靜擋在了自己身後,惡狠狠地瞪着被許多人保護著的黎夜。

雖然怒視着黎夜,但其實牧野杉菜已經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黎夜了,倒是一向沉默的花澤類,終於在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泫然欲泣地表情后,腦袋一抽,開口責怪起了黎夜:

「伊藤小姐,靜要怎麼做是她的事情,你憑什麼這樣說她!」

聽到這樣完全不辨黑白的控訴,黎夜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剖開花澤類的腦袋看看他的精英課程到底是學了些什麼!

但是這次,還沒等黎夜開口,憋了一肚子火的跡部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花澤君該不是今天出門的時候忘了將你脖子上的東西帶出家門了,這到底是誰先挑起的事端,我想,花澤君應該清楚?當然,如果是因為你有什麼羞於見人的隱疾的話,我不介意為你介紹全世界最權威的五官科醫生為你進行最精密的檢測。」

話音一落,就連這段時間總是給跡部使絆子的英次和秀澤都忍不住噴笑出聲,秀澤更是誇張地將手搭上了跡部的肩膀,邊笑邊贊道:

「好小子,看來你精英課程真是沒白學,來,跟少爺我說說,你這毒舌是從哪學來的?」

滿腔怒火被秀澤這不分時機的調侃硬生生澆熄了一大半,跡部和黎夜滿頭黑線地看着這個又開始抽風的伊藤二少,嘴角隱隱有些抽搐。

但是,他們怒火暫歇,卻不代表F4和牧野杉菜等人就這樣不了了之。

對於道明寺他們來說,花澤類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的好兄弟,無論這個好兄弟的眼光有多不靠譜,喜歡的人的品位有多讓人抽搐。況且,道明寺和跡部一向都是不對盤的,如今跡部居然這麼直白地諷刺花澤類沒腦子加眼盲耳聾,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而花澤類對牧野杉菜來說,一直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即便花澤類其實從沒對她動心,後來甚至有意地遠離她,但這一切都不能動搖花澤類在她心裏的特殊地位。可是,這個對她來說最特殊的存在,此刻卻被那個俊美無儔的冰帝之王貶得一文不值(話說你是從哪裏聽出來少爺將他貶得一文不值啊?),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我囧了……人花澤類被少爺諷刺你情何以堪個毛線啊口胡!!!真是搞不清楚狀況,要發花痴給我滾遠點啊魂淡!!)

可是說實話,在這個節骨眼上,花澤類是為了藤堂靜出頭,他們幾個並不想就因為這樣的事情被綁到藤堂靜那條船上去,於是,該怎麼說話成了此刻道明寺最頭疼的一件事,之前他畢竟是沒有好好學習母親安排的精英課程,即便後來在美國惡補了幾個月,但那口才畢竟沒有辦法跟以毒舌著稱的跡部相比較。

這樣的現實讓道明寺覺得沮喪極了。

但是牧野杉菜可不管這麼多,她只看到道明寺等人沒有開口為花澤類討回公道,於是心中的怒火連同對黎夜的嫉妒再一次爆表,她失控地對着道明寺喊道:

「你這個豬頭四!居然被伊藤黎夜這樣的女人迷得團團轉,現在連你的好朋友都不顧了嗎?她伊藤黎夜是給你下藥了還是幹嘛了啊,你給我清醒點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她喘了一口氣,又轉過了頭對着黎夜罵道:

「伊藤黎夜你給我差不多一點,不要仗着自己漂亮就到處勾引男人,像你這樣的大小姐,根本就是社會的蛀蟲……」

話未說完,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瞬間在空曠的走廊上響起。只是片刻之間,黎夜已經狠狠地扇了牧野杉菜不下20記耳光。

毫無意外的,牧野杉菜的臉徹底腫成了豬頭,可笑的是,那臉腫的還極為對稱。可以想見黎夜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做這一件事情。

雜草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她想要說些什麼,一開口,卻感覺到自己的臉鑽心地疼,她的嘴唇似乎裂開了,不能再開口說話的牧野杉菜只能惡狠狠地等著一臉冰寒的黎夜,但是,那張美麗臉蛋上第一次出現的狠絕卻讓牧野杉菜硬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

迅速伸手捏住牧野的脖子,黎夜淡淡地開口,語氣中的寒意卻讓牧野這個永遠不知道何謂『害怕』的人嚇得軟了雙腿:

「今天教你一個乖,說話做事可一定要經過大腦,不然,說不定你的父母和弟弟明天中午就會出現在熱帶雨林成為野獸們美味的午餐。」

隨着這輕柔的語調緩緩滑過牧野的耳際,黎夜捏着她脖子的右手手指也漸漸收攏,直到看到牧野杉菜漸漸泛起了白眼,臉色白得發青,這才像甩垃圾一般將牧野杉菜甩到了地上,隨即嫌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轉頭一臉委屈地看向自家男友和哥哥們,軟軟地撒嬌道:

「景吾~~~,哥哥~~~,我的手好臟……我想洗手~~~」

水潤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幾人,軟軟的腔調語氣聽得跡部連骨頭都酥了,哪裏還管得了那群礙眼的人,直接一把摟過黎夜,將她帶到大門口,邊走邊安慰道:

「乖,再忍忍,等會到家了以後再洗。」

這樣的黎夜分明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誰能想到就在不久之前,她還滿臉殺氣地威脅一個平民?

當然,通過這件事情,黎夜深刻體會到了一個道理:跟腦殘講道理是沒用的,有時候,死亡的威脅絕對比浪費口舌講道理管用的多!

作者有話要說:某絮屁顛屁顛跑來更新~~

親們不要BW喲~~~~~

今天終於能夠休息一天了~~感動得我熱淚盈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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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花樣)絮@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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