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設局算計,坑死人不償命

第一百六十四章設局算計,坑死人不償命

「我唯一擔心的是,太后她對於這件事情不會輕易地算了,萬一她來找你的麻煩怎麼辦,不然以後你進宮給皇上診斷的時候,就想辦法讓趙明珞陪着你去吧。有表哥陪着你的時候,我心裏也能放心一些。」

鄭瀾憐惜又充滿擔憂,對妻子接下來的處境充滿了憂慮。

沈之月想到太后的惡毒手段,還有皇上下毒被人陷害的時候,忍不住頭痛,「誰能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太煩了。我怎麼會認識蘇凜尚這種偏執又惡毒的男人,不然我們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好的。」

鄭瀾握着她的手,輕聲細語地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樣的程度了,再後悔也於事無補,我們還是想辦法看看以後要怎麼處理。月兒,你爹那邊也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都怪我不能保護你,是我拖累了你。」

沈之月當然沒有怪罪鄭瀾的意思,「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了,她還真的能要我的性命不成。皇上那裏還需要我診脈,太后的性命安全還掌握在我的手裏呢,她要是不想活了,我隨時可以奉陪。夫君,你別想這些事情了,我們趕緊歇息吧。」

這個晚上,沈之月和鄭瀾睡得都不怎麼安穩,各懷心思。

平南王鍾耀得知太后對他女兒私底下所做的一切,氣得想要提刀宰了太后的心都有了,在女兒的面前她還會有所收斂,然而等到自己獨處的時候,他的眼睛裏迸射出了強烈的恨意來,恨不得將太后和蘇家徹底地推翻。

趙明珞和榮遠候府里的其他人也是有着這樣的心思,燕翎和蘇凜尚的狼子野心已經浮出了水面,他們不管是為了自己家族的長遠利益,還是為了能讓鄭瀾順利地登上皇位,蘇家必須要除掉,太后和燕翎也必須要除掉。

翌日下朝以後,平南王鍾耀直接叫住了趙明珞,兩人去了一家信得過的茶館里喝茶。

「皇上中毒的事情查清楚了嗎?」鍾耀直截了當地問道,跟着侄子說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客氣。

「還沒有,熬煮葯膳的罐子蓋子是被人泡在毒藥里煮過的,那些人狡猾謹慎得很,我昨天認真仔細地查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那些人分明是想要皇上的性命,而且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鍾耀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他幽冷嗜血的聲音響了起來,「明珞,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把這件事情的嫌疑往太后和蘇貴妃的身上引過去,不需要有確鑿的證據,只需要讓皇上懷疑她們就好了。」

太后那個老妖婆竟然敢欺負他的女兒,那他堅決不能輕易就這麼放過她。

更何況,寧壽宮當年的那場血案,必定跟太后和明親王燕廷脫不了關係,既然這樣,鍾耀決定設個圈套把太后和燕廷都給套進去,必定要讓他們露出狐狸尾巴。

「姑父,我會想辦法的,紫悅她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我更害怕的是那些人會栽贓陷害你,畢竟紫悅的身份已經被蘇凜尚給猜出來了,按照蘇家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血自私的心性來看,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趙明珞擔心太后和蘇家會對付平南王府和榮遠候府,畢竟沈之月的醫術再厲害,她也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嫁的男人也不過是普通人家,根本不會造成威脅,他們忌憚的是沈之月背後的勢力。

鍾耀手捧著茶杯,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說道,「那這樣,懂風水的厲害的道士你安排一下,蘇家的祖墳在龍脈上的事情也是時候斗出去。對了,還有燕翎他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是不是會更引得皇上的猜忌和厭惡。」

趙明珞被姑父這麼一提點,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茅塞頓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姑父,謝謝你提點,我一定會想辦法在皇上的心裏種下懷的種子,讓燕翎的皇帝夢徹底地破碎。」

「這樣最好了,你去忙吧。明珞,鄭瀾和紫悅短時間之內還沒有完全自保的能力,有些事情還要仰仗你多多看護著,才能護得他們周全。」鍾耀手握著夏國的軍權,同樣他也被別人盯着,所有有些事情他不好出面。

等到趙明珞離開以後,鍾耀在心裏狠狠地發誓,「安倩,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我們的女兒,不管有多麼難,我都要護住她,讓我們的女兒能夠幸福順遂地過一輩子,我們曾經受過的苦,絕對不能在她的身上發生。」

鍾耀不滿意的就是鄭瀾到現在還沒有功名在身,還沒有走上仕途,不能展現他的能力也就算了,還要連累他的女兒。

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男人撫著額頭,心裏未免有些不痛快,若不是妻子和周皇后在兩個孩子年幼的時候就定下了親事,依着他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同意讓鄭瀾和女兒在一起。

不過當初周家被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滿門抄斬,周皇后也在寧壽宮裏喪失了性命,太子被死士們抱走,隱姓埋名地在鄉野之間長大,怎麼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有一隻看不見的幕後黑手在操控著這件事情。

鍾耀在腦海里迅速地思考着,一個個的排查可疑的人選,最終把目標定格在明親王燕廷,太后的娘家趙家,還有因為蘇貴妃得寵而變得異常顯赫的蘇家的身上。

回到平南王府以後,鍾耀立刻將死士給叫到了面前來,直接命令道,「派人去調查蘇家,天後的娘家,還有明親王在十六七年前發生的事情,查到十五年前,有任何異常的情況一定要跟我彙報。趕緊去,我需要所有詳細的資料,越快越好。」

死士們退下去以後,平南王也開始想辦法進行周密的部署了。

太后和明親王,和蘇家背後的勢力也沒有閑着,暗戳戳地開始進行各種調查和部署,想要一舉將鍾耀從平南王的位子上給拽下來,好順理成章地將平南王手裏的權力搶過來。

靜心殿裏,太后臉色陰沉,周身有寒冷的氣息迸射了出來,對着皇上咄咄逼人,「皇上,你倒是說句話啊,那個沈之月她簡直大逆不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往哀家的頭顱里扎銀針的事情,難道你就不管了?」

皇上壓抑著心底的厭煩,聲音很寒冷很煩躁,「所以母后你的意思是讓朕把沈之月給殺了嗎?沈大夫她進宮替朕診斷治病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最是循規蹈矩知曉禮數,她也從來都不會做逾越之舉。」

「朕就覺得奇怪了,母后你要不去招惹她,她能把銀針刺進你的頭顱里去嗎?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嫌棄命太長了,非要往死路上撞過去,母后你是這個意思嗎?」

太后被皇上銳利又懷疑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想到她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再次梗著脖子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所以皇上是想輕易地放過沈之月嗎?她在寧壽宮裏做的那些事情,就已經足夠她死一千次一萬次了。你去把她叫進宮裏來,替哀家將銀針給取出來,別讓哀家真的死在她的手上了。」

皇上眼底覆蓋着一層冰冷的寒霜,臉上嘲諷的意味是那麼的顯而易見,「朕倒是很想弄清楚,母后究竟對沈大夫做了什麼事情,她才會鋌而走險將銀針刺進你的頭顱里。沈大夫她究竟哪裏惹到母后你了,讓你都想要將她置之於死地。」

「沈大夫她要不是被逼到了絕境,絕對不會出此下策反擊你。你非要她的性命,究竟是在害怕什麼?又或者是在期待什麼,期待朕快點死,好讓你疼愛的孫兒能夠快點登上皇位是嗎?」

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皇上想了很多,將之前忽略掉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從頭到尾串了一遍,越是想就越是心驚,原來很早的時候太后和蘇貴妃就已經聯手達成合作了,要讓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讓他沉迷於修鍊仙丹長生不老,好將權力牢牢地把握在他們的手中。

越是想,皇上越是心驚害怕,還有他做的燕翎和蘇貴妃逼宮篡位,將他的頭顱斬殺下來的噩夢和欽天監卜卦的預言,都讓他心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來,害怕皇位哪天就不穩了,被人給搶了去。

太后被皇上幾乎要將她隱藏的所有小心思給看穿,她忍不住提高聲音喊了起來。

「你是哀家的兒子,我自然會盼着你好啊,我怎麼會想要你快點死呢?皇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傷我的心?那個沈之月她包藏禍心,她是絕對不會治好你的,相反她只會挑撥離間我們母子倆的關係,難道你就非要那個大夫來替你治病嗎?」

皇上竟然已經猜忌她和蘇家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太后又氣又着急,眼睛都紅了,再加上銀針被刺進腦袋裏,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她,她對沈之月更是恨之入骨,更別說沈之月是鍾耀和趙安倩的女兒,當年被挾持被捅了幾刀的恩怨她這輩子都忘不掉,怎麼可能放過沈之月。

「哀家不管,總之沈之月必須要過來拿掉哀家頭顱里的銀針,然後你把她處死。不然我們之間的母子情分就到此了。皇上你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外人連你娘都不願意要了吧。」

皇上卻打定主意要護住沈之月了,他沒什麼感情地說道,「沈大夫她是絕對不能死的,朕留着她肯定有很大的用處。宮裏那些御醫既然都那麼沒用,朕覺得應該讓一些沒有用的御醫告老還鄉,留一半的人就夠了。母后,越是往後你年紀越大,慢慢的你的身體就會吃不消。朕奉勸你一句,就算我們身份尊貴,也不要輕易得罪醫術爐火純青的大夫,不然到最後究竟是怎麼死的,誰都不知道。」

「好了,對於沈大夫在你頭顱里扎銀針的事情,朕會把她叫過來問清楚的。她若是為了自保,是母后想要將她置之於死地,朕也不好懲罰她。畢竟,朕還等着她的醫術調養身體,延年益壽呢。沒有什麼事情,母后你就先回去吧,朕還有很多的國事要處理。」

太后被皇上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皇上,你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不成在皇上的心裏,沈之月比哀家還要重要嗎?」

「她的確挺重要的,畢竟她能夠保住朕的性命。這宮裏爾虞我詐的事情太多了,誰知道哪天朕就被人下毒陷害了,留着她還能替朕保住性命。那些御醫都比較信任太后,太后以後還是讓御醫替你診斷吧,沈大夫她不用去寧壽宮了,省得又鬧出了性命來。」

皇上擺明了是徹徹底底不相信太后了,太后心幾乎沉到了谷底,所以皇上是懷疑她下了毒,才會對她這麼冷淡的嗎?

「你真是太傷哀家的心了,你是哀家最看重的兒子,也是最倚仗的兒子,誰想到你竟然這樣對我,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了。」太后怒火中燒地說道,滿臉的失望和後悔,「早知道當初哀家就不應該扶持你登上皇位,也好過現在母子倆鬧得那麼厲害。」

太后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這個大兒子總是太有主見,什麼事情都不聽她的話,這讓她根本感受不到作為後宮最尊貴的女人的樂趣。

「有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用說了吧,母后你心裏明明更加偏袒燕廷,當年也是想讓燕廷成為太子,是父皇選擇了朕。所以就不要說是你扶持朕了好嗎,這些年你心裏一直有根刺,我們之間的母子之情本來就很薄弱了,母后要是再鬧,可能就徹底地沒了。若是母后真的想斷絕母子關係,朕也無話可說。」

皇上眼底的冷酷和決然把太后都嚇到了,她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裏燃燒着熊熊的怒火,指著兒子的時候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很好,你能耐了是吧?現在大權握緊了,連哀家都不放在眼睛裏了?皇上,你一定會後悔的,等著瞧。」

太后非但沒能讓沈之月將她頭顱里的銀針給弄出來,反而在靜心殿裏跟着皇上大吵了一架,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皇上收起滿心的失望和懷疑,對身邊的人說道,「去將沈大夫接進宮裏來,朕有話想要問她。對了,讓趙明珞陪着她一塊來,千萬不能再去寧壽宮了。」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沈之月在趙明珞的護送下進了宮,來到了靜心殿裏。

「沈大夫,有件事情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后說你在她的頭顱里刺了兩根銀針,別的御醫都拿不出來,她被銀針折磨得生不如死。你可知行刺太后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沈之月在心裏幽幽地嘆息一聲,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民婦自知罪孽深重,請皇上責罰。不管是怎樣的後果,還請皇上讓民婦一個人承擔,和夫君沒有關係,請皇上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皇上無奈地說道,「朕不是想要責罰你,是想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太后怎麼想要你的性命,而你又怎麼敢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往太后的頭顱里扎針。」

沈之月滿臉委屈和不解,「民婦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說我娘曾經行刺過她,害得她痛苦了很久,她看到我就想到了曾經遭受的苦難,所以要弄死我。」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她的眼睛裏還湧現出了強烈的恐懼,「民婦那時候太害怕被處死了,情急之下就將銀針刺進了太后的頭顱里,想着暫時能保住性命。皇上,民婦知道錯了,不管太后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應該行刺她的,民婦罪孽深重難逃一死,也不敢奢求皇上的原諒。」

趙明珞滿臉擔憂地看着她,情急地替她說話,「皇上,沈大夫她絕對沒有要太后的性命,她只不過是情急之下的自保而已,求皇上開恩放過沈大夫。」

「沈大夫,你快點解釋啊,那兩根銀針刺進頭顱里有沒有影響?會不會危及太后的性命?」

趙明珞的提問,讓沈之月的眼睛裏含着淚光,她很肯定地說道,「不會的,我就是在性命遭到威脅的時候嚇一嚇太后,哪裏敢真的要太后的性命。那銀針需要過一個月才能取出來,不會傷道太後分毫,也不會讓太后變得痴傻的。」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又開始紅了,「只是民婦想不通,我娘就是個鄉野村婦,溫柔膽小懦弱得很,怎麼可能行刺過太后呢?我娘她都沒有來過京城呢吧,太后她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皇上聽了沈之月的話,心狠狠地牽動了一下,腦海里涌過一個很強烈很荒謬的念頭,難不成太后說的是寧壽宮裏發生的血案,當年的事情她記得內情,就是不願意告訴他而已。

趙明珞在旁邊說道,「沈大夫,是不是你娘長得像太后認識的哪個人,所以太后認錯了才會懲罰你。」

沈之月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我也不知道啊,我娘她一直在鄉下,怎麼看都不像是和太後有所牽扯啊,可能太后認錯人了吧。皇上民婦罪該萬死,不敢奢求皇上的原諒,求皇上懲罰,不管是殺頭還是凌遲,民婦絕無半點怨言。」

皇上頭疼得厲害,他的心裏也湧上來了一種無力地感覺,「這件事情暫且壓下,既然太后沒有性命危險也不會變得痴傻,等到過段時間你幫她把銀針弄出來就好了。沈大夫,你不用擔心朕會要你的性命,這幾個月以來,朕也算是看清楚了你的為人,你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出任何兇殘的事情來的。」

沈之月如蒙大赦般地喘了一口氣,眼睛裏的恐懼瞬間消散得乾乾淨淨,有劫后重生的驚喜湧上了她的臉上,「多謝皇上開恩,多謝皇上大恩大德,民婦會一輩子都記在心裏的。」

皇上沖着她擺了擺手,「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不過以後你可不能再對太后動手了,行刺太后的確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朕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沈之月立刻答應下來,從靜心殿裏退了出去。

皇上這才將目光轉移到趙明珞的身上去,「對了,下毒的事情你查出來一些線索了沒?」那些人想要他的性命,他絕對不容許那些人繼續潛伏在他的身邊,危及到他的性命。

趙明珞將一份名單放在皇上的面前,「這些是接觸過葯膳的人,還有那段時間碰到過瓷器和蓋子的人。微臣將可疑的人用硃砂筆圈了出來,不過到現在為止,微臣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不敢肯定究竟是誰下毒謀害皇上。」

皇上將那份名單拿起來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太後身邊的彩玉,蘇貴妃身邊的煙悅,還有燕翎身邊的小竹子,燕廷身邊的隨風都曾出現過?」

那究竟是誰將蓋子泡在葯汁里煮的呢?

「皇上,微臣查過了,那些毒藥並不是用宮裏有的藥材煮的,而是從宮外秘密帶進來煮好的。那些藥材都帶着劇毒,並且都不怎麼好找,所以微臣覺得這個煙悅,還有隨風都很可疑。」

趙明珞停頓了下,偷偷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這才繼續說道,「有段時間隨風經常進出藥鋪,還有蘇國公府里有人也經常去藥鋪里轉悠。」

皇上心裏氣得要死,「那段時間燕廷也經常進宮來,蘇國公夫人倒是沒有來過,但是蘇凜尚見他姐姐的次數也很多,讓朕沒有辦法不多想。」

「明珞,難道朕做得就那麼不得人心嗎,怎麼朕的母后,弟弟和妃子,甚至連兒子,都想要朕的性命?難道朕這些年對他們那麼苛刻嚴厲嗎?」

若是他的妻子還活着,他的嫡子還活着,事情就不是這個光景了吧。

趙明珞很冷靜地說道,「不是皇上做得不好,只是權力太過誘人,所以不管是誰都想得到。」

「你繼續查,務必要將證據找出來,不管是誰給朕下的毒,朕絕不姑息。」皇上寒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別人都想要他的性命了,那他又何必顧念著親情呢。

趙明珞還沒離開呢,有暗探傳了消息進來,說是六皇子在酒館里喝了酒,喝醉了就開始發酒瘋了,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

「燕翎他究竟說了什麼?你讓人把話里的內容都告訴朕。」皇上之前被太后嚴厲地指責了一頓,心裏還不痛快著呢,現在太后疼愛的那個孫子又當街鬧事,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就是一些編排皇上的話,六皇子覺得皇上偏心,對他趕盡殺絕,說皇上信任和重用奸臣,反而忌憚蘇家人,聽信別人的挑撥離間說他通敵謀反那些。」

皇上忍不住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現在在哪個酒館?還是已經回到皇子府里去了?」

「還在遊人醉酒館里,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又埋怨的,他的隨從也不敢強硬地把他給拉回去,有熟識的人勸他,他就開始發酒瘋,對着想要勸他的人又啃又咬,導致後來沒有人敢上去勸他了,由着他喝酒去了。」

暗衛的話讓皇上氣得心裏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涌,「真是丟了皇家的臉,混蛋,你們也別再由着他了,直接把他給打昏帶回到皇子府里來。」

趙明珞想到姑父的盤算,眸光里涌過一抹晦暗又深邃的光芒來,「皇上,不如微臣去把六皇子給帶回來,有什麼事情等到他酒醒了以後再說。在外面說皇家的不好也不是個事啊。」

「也好,把他帶回來,如果他還出言不遜,肆意地抹黑朕和皇家,你只管點了他的啞穴,讓他哪怕想回來都不成。」

皇上對燕翎失望至極,以前他怎麼不覺得這個兒子像現在這麼荒謬,究竟是蘇貴妃教導兒子隱瞞得太好,把他都欺騙住了,還是燕翎受到了刺激才導致性情大變。

趙明珞恭敬地說道,「微臣這就去遊人醉酒館里把人給帶回來。」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離開靜心殿,守在外面的張公公敲了敲門走進來了,神色尷尬地說道,「皇上,六皇子朝着這邊過來了,他說想要見你。」

話音剛落下,燕翎醉醺醺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你們攔著本皇子做什麼,我要見父皇,誰攔著本皇子就殺了誰!」

皇上太陽穴跳得厲害,他臉色比之前更加的陰沉難看,「讓他進來,朕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要說什麼!」

守在門口的侍衛和小太監沒有再攔着他,很快滿身酒氣,喝得臉也紅眼睛也紅的燕翎揮開了他的隨從,醉醺醺地走到了皇上的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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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喜嫁之夫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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