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惜了，功虧一簣

房間是整個封閉的，沒有窗戶。唯一能觀看到裏面情況的就是門上兩隻成人手大小的玻璃窗戶。

常粥粥透過玻璃窗戶，看着裏面前——

她捂著頭，在裏面一遍遍的走着，喊著。而在常在心回頭朝這邊看時，常粥粥急忙躲開了，身體貼在牆壁上。

她是不敢讓母親看到。

畢竟，昨天……常在心也是因為她發病的。

旁邊的方醫生嘆了一口氣，「你母親最近半年恢復的非常好。可惜了……功虧一簣。」

常粥粥沒有回答，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

方醫生解釋：「那護士已經停職了。這是醫院疏忽，我們會承擔，並且在您母親之後治療費用減免。」

常粥粥動了動唇，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來，真正讓母親這般的原因，是封庭莫讓人來調查。

他之所以調查，還不是因為懷疑她嗎？

是常粥粥自己的錯。

「是我千不該萬不該，去救他的女兒。」常粥粥自嘲。

可是腦海里一想到小蔥花那可愛的模樣，她心裏又軟了下來，根本沒辦法怨恨起來。

畢竟那麼單純乾淨的孩子，就算重來一百次，她也狠不下心來袖手旁觀。

更何況，既然發生了也沒有必要繼續糾纏着不放，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把母親治療好。

常粥粥調整好情緒，重新面對方醫生，「方醫生，我母親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一定幫忙！」

常粥粥說的同時，低頭深深鞠了一躬。

方醫生急忙把人扶起來，「這是我們做醫生該做的。能救的，我們一定盡全力。」

常粥粥點頭。

之後常粥粥一直停留在精神病院內，與方醫生詳細洽談關於母親後續的治療。

因為她是母親發病的源頭，但也是母親治癒的源頭，很矛盾的一個點。

所以常粥粥與方醫生一直在討論，最近是否讓常粥粥避免見到常在心。

又應該在什麼情況下，讓常在心見到常粥粥。

這都是需要衡量，還有冒險的。

討論的差不多的時候，是下午一點的時候，薛品德園長給常粥粥來了電話：「喂，粥粥，你在哪裏？你怎麼還不來上班呢？」

「園長……」常粥粥開口，頓了下，最後說：「我馬上回去。」

「快點！」

「好。」

掛斷了電話之後，常粥粥深深嘆了一口氣。

她沒忘記昨天為了讓封庭莫送她一程，她答應封庭莫的事情。

會辭職，會離開。

只是母親的病情恐怕她短時間走不了，但幼兒園那邊是一定要辭職的。

因為常粥粥害怕啊，害怕如果她繼續做，母親還會遭受什麼樣的刺激。

「初步先這樣吧，往後在看情況。」常粥粥合上方醫生的計劃書，交換給他。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方醫生送她到辦公樓的樓下，隨後常粥粥便自己離開，坐公交車回到帝尊幼兒園。

常粥粥回去的時候，剛好是小朋友午休醒來，在樓下坐一些輕鬆的課外伸張運動。

「漂亮姐姐！」

站在隊伍里的小蔥花，一看到常粥粥，立馬跳着，揮着說給常粥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