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抱着試一試的心態

原本在看窗外的常在心，扭頭看着常粥粥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特別溫柔的笑，「我的小粥粥，好乖啊。」

「媽媽。」常粥粥輕聲的呼喚著。

「媽媽，昨天校長通知我，說我在幼兒園做的很不錯，繼續保持半個月，就能提前給我轉正了。」常粥粥輕輕的跟母親說着她的事。

她不知道母親能不能聽懂，但她一定會說，「只要我轉正了，以後每個月的工資剛好能交你的治療費。」

畢竟那是名牌幼兒園，工資待遇都比外面不一樣。

就是很難進。

常粥粥也是突然接到了以前學校導師的電話，讓她去面試。

當時常粥粥只是抱着試一試的狀態，沒想到還真的通過了。

「我周末的時候在做一點其他工作，到時我能給你換個單獨病房。」常粥粥笑着對母親說。

她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人，只有母親，所以她格外的珍惜。

常在心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只是笑着看着常粥粥，重複着她曾經說過無數次的話，「我們粥粥，好棒哦。」

她還把手從常粥粥手心裏抽了出來，給常粥粥鼓掌。

常粥粥笑着把常在心的手拉了下來，讓常在心靠在她的肩膀上。

在抬頭看到前方司機異樣的目光之後，常粥粥當作沒看到一樣，扭頭看着窗外掠過的風景-

車子到達常粥粥與常在心租的公寓之後，常粥粥便扶著常在心下車，回到自己的屋子。

這公寓比較簡陋，一室一廳一廚衛，裏面的傢具也是之前房東留下來的，雖然簡陋，但好歹也齊全。

關好屋門之後，常粥粥把常在心扶在沙發上，「媽媽，你在這裏看一會兒電視，我去給你煮東西吃。」

常粥粥一邊說着，一邊要去拿遙控開電視，但手腕卻被常在心抓住。

常粥粥疑惑，「怎麼了嗎？」

常在心站了起來，反把常粥粥按到了沙發上，「粥粥做好，媽媽煮飯。」

她說話的時候，是習慣性的歪頭，眼神找不到一個焦距的點。

「媽媽，我……」

常粥粥要站起來阻止，但又被常在心按了回去，她溫柔的笑着，摸著常粥粥的臉，「粥粥乖，媽媽給你煮飯吃，不然你會餓，媽媽給你煮你最喜歡吃的。」

她說話語調有點慢，但一整句話說下來還算平穩，清晰。

常粥粥很意外，常在心很少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這些年來，她的情緒有瘋過，但也有好過，但從來沒有這麼安靜的把一整句話說完。

常粥粥想起去接常在心時，主治醫生方醫生說的話：「你媽媽最近恢復的情況非常好，帶回去之後，她表達出來想做的事，不僅不要阻止她，還要去鼓勵她，幫助她完成。」

雖然方醫生話是這樣說，但煮飯這麼大工程，而且廚房都是火、刀這樣危險的東西，常粥粥還是不放心。

她猶豫了下，隨後站起來，扶著常在心，「媽媽，粥粥和你一起，可以嗎？」

常在心歪著頭，似在考慮，過了一會兒她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