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保番外（三）
康保番外（三）
相認的第一夜毓慶宮
「保成，是阿瑪對不起你，再給阿瑪個機會好不好？」這是康熙回到毓慶宮說的第一句話，他要儘快的取得保成的原諒，不能讓保成誤會他。
「你是我的皇父，無論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談什麼原諒不原諒。」永璂低着頭說道。
康熙見永璂這副表情就知道他心裏還有疙瘩，其實別說保成就是他自己當時看到保成被圈禁后的遭遇時，他都恨不能再死一次，「保成，阿瑪死後其實和你額娘一樣過，靈魂並沒有入地府，而是可以四處遊盪的，所以阿瑪其實一直都在你身邊看着你。看着你受苦，看着你受人欺辱，看着你身體一天天的衰弱，阿瑪想保護你，想疼愛你，可阿瑪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滋味真的不好受。當時我恨不得自己再殺自己一次，我自責的想着如果我能夠早點說出自己的心意，也許你就不會有這樣的辦法來逃避我，但一切都晚了。千錯萬錯都是阿瑪的錯，可是你再給阿瑪一次機會好不好，阿瑪不能再忍受再一次失去你了，保成•••」
永璂也並非真的怨恨康熙把他圈禁了起來，說白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他怨康熙對他的不理不問，怨康熙臨死時都沒有召他前去，更怨康熙明知道自己的感情還要裝糊塗，可現在看着這個無堅不摧的男人居然一邊回憶一邊紅了眼圈，掉了眼淚，他就再也怨不起來了，「你一直在我身邊？那你不是什麼都看見，什麼都聽見了，現在還跑過來說讓我原諒你。」
是的，如果康熙真的在他身邊守着他，不能不知道他對康熙的態度。康熙當然知道他的保成自始至終都沒有怪過他，可沒怪過是一回事，接不接受他有事另一回事，「保成，我自然知道你沒有怨過我，可我現在問的是我們•••」
「皇阿瑪，這輩子我有想要保護的人，我不可能為了你放棄我的諾言，你應該知道的，至於以前的事，我們都忘了。」如果說上一世他只有牽掛康熙一個人，所以他無所顧忌。
可這輩子他卻不能做到那麼灑脫，他希望的他額娘幸福，他就要擔起責任，讓她無後顧之憂。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和康熙有什麼結果，與其讓他看着自己和別人大婚而痛苦不已，不如提前掐斷他所有的希翼。
「保成，我知道你將來是要坐上皇位的，也知道你不希望你額娘擔心，可事在人為不是嗎，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我們已經蹉跎了一世，這世難道還要錯過彼此嗎？」康熙知道永璂說的是什麼，可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永璂說的那麼悲觀。
「你能看着我坐擁三宮六院，左擁右抱，還不嫉妒嗎？你能看着我寵幸其他女人，還不能阻止嗎？你能一輩子只能偷偷摸摸的做我的地下情人不能光明正大，還不委屈嗎？」
「我能，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可以忍。」這些都不是問題不是嗎，只要有保成，怎麼樣他都無所謂，只要有保成在他身邊。
永璂沒想到康熙想都沒想就一口答道，他愣愣的看着康熙，這個一向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如此卑微的只祈求和自己在一起，這讓他心裏很不好受，「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就像你不能看着我受委屈一樣，捨不得。阿瑪，找個女人，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我不能給你帶來幸福。」
「幸福與否是要我自己判斷的不是嗎？保成，別拒絕我，經歷了這麼多，等了這麼久，我不想再過生活中沒有你的日子，保成•••」康熙邊說邊把永璂擁在了懷裏，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你說的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現在心裏還有我嗎？」
對這個擁抱永璂沒有躲，他實在太懷念康熙把他抱在懷裏的感覺，這讓他整個人都覺得暖暖的，就任性這一會，對於康熙的問題，他也不想回答，他不想騙他說不再喜歡他，可也不想承認讓他有什麼幻想。
康熙見永璂只是安靜的放任這自己抱他，卻沒有任何言語，心裏就有數了。這件事說到底唯一的障礙就是永璂怕他額娘傷心，保成就是為了他額娘不要他了，這讓他心裏有點泛酸，但因為知道這對母子以前的遭遇，也知道這兩人感情深厚的程度。所以為了保成，他也不能給孫媳婦臉色看。
相認的第一晚，康熙就死皮賴臉的纏着永璂要睡在一起，不然的話就一直坐在床頭看永璂睡，這誰睡覺的時候也不希望有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再說永璂也捨不得讓康熙坐一整夜，只得無奈的答應了他。可他不知道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那四五六就順利成章了•••
康熙見永璂這裏沒什麼成效，注意就打到景嫻身上了，他知道永璂最聽他額娘的話，只要他額娘點頭，永璂就沒有拒絕他的理由了。不過康熙還是有分寸的等到景嫻生產之後出了月子才說，畢竟這件事一般人聽來有點聳人聽聞，要是說出來怕他這孫媳婦一時受不了再早產，到時保成不得跟他翻臉才怪。
「朕喜歡保成，打算和他共度一生。」康熙開門見山的對景嫻說道，他今天就是趁著永璂去辦差特點來找景嫻的。
景嫻聽完他的話，心裏就是一哆嗦，她觀念是開放，也沒有歧視同××人群，可是這父子××她還真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更何況對象還是她捧在手心裏的永璂。而且再看老爺子那口氣根本就像是通知他一般，也不是來徵求他的意見來的啊，難道是打算說不通就拿輩分壓她。
「皇瑪法，您剛才的話是您自己的意願還是永璂他也願意。」景嫻沉默了一會終於小心的開口問道，她必須要確定這件事是不是永璂也同康熙一樣存着那份心思。
「保成為朕做了很多傻事，他可以不要太子位，可以不要大清江山，可以忍受被圈禁的折磨，可他心裏仍然會牽掛着朕。這樣的他，你說他願不願意和朕在一起。不過他願意是一回事，而能不能就又是一回事。你知道他為了你什麼都可以不要，包括他的幸福和他的愛人。」康熙不想對景嫻詳細的說他和保成之間的事，那是他們兩共有的，他不希望和人分享，儘管這人是永璂的額娘。
「皇瑪法，永璂是孫媳最疼愛的孩子，以前是孫媳無能，讓他受了不少苦，這一點讓孫媳心疼內疚到現在，再加上後來得知他做了您的孩子，落得了個被廢的下場，這讓我這個做額娘的更是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幸福都給他，不讓他再受一點傷害。可是今天你說的這個，無疑是要把永璂帶上另一條艱險之路，這其中有多難，想必皇瑪法清楚，孫媳也明白，那您說我會同意嗎？」
她對康熙有氣，儘管她知道康熙給了永璂夢寐以求的父愛，給了他無盡的榮寵，可正所謂爬的越高摔的越重，更何況如果那孩子真的存了那份心思，他是壓抑的多痛苦，多絕望才會自暴自棄的寧願被廢也要躲開。而康熙居然在明知永璂懷裏那份心思之後，還要裝成不知道，看着永璂在那自我折磨不說，還要落井下石真的如永璂所願的廢了他的太子位。如果真的愛永璂，就應該相信永璂的為人，調查清楚永璂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的原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直接將人打入地獄，她實在看不出康熙有哪裏值得永璂愛的。
康熙之前猜到景嫻可能不會輕易答應，但沒想到她會拒絕的如此不留情面，他倒是也沒惱，知道景嫻對他雖然表面恭敬有加，但心裏估計也對他圈禁了永璂而耿耿於懷。其實他又何嘗不恨自己，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朕知道你對朕有偏見，但朕要告訴你的是，朕是真心喜歡永璂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朕也知道前世是朕對不起永璂，可是正因為這樣朕這輩子會對他更好。你是永璂的額娘，想必也知道永璂一直以來的心結是什麼，難道你忍心看着他勉強自己，不快樂的過日子嗎？而且朕也並不是讓他拋下責任和朕遠走高飛，朕只是希望能夠留在他身邊。」康熙掏心掏肺的對景嫻說道，他希望能夠得到景嫻的支持，不然他和保成這輩子估計就完了。
「你能容忍你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景嫻追問道，她也不想輕易的就答應康熙。
「不能容忍，不但我不能容忍，永璂他也不能容忍，但朕知道永璂必須有子嗣，所以朕會強忍。而且朕也不想永璂為難。」康熙坦率的說道，只要永璂有了子嗣，只要景嫻同意，那他們就沒有任何障礙了。
景嫻見康熙其實早就想好了解決辦法，今天他會來告訴自己，大概就是要勸說她同意他們相戀。她是氣康熙，但更重要的永璂能夠高興，她可以看出來自從康熙出現之後，永璂這幾個月都是鬱鬱寡歡的，看的她心疼着急，卻沒辦法。既然今天康熙把癥結說出來了，她恐怕也不得不答應，但也得讓康熙付出點代價，
「皇瑪法今天來找孫媳無非就是要我答應你們在一起，讓永璂沒有後顧之憂，對於這一點孫媳倒也不是不能答應，畢竟我也希望永璂難過。可是，孫媳希望皇瑪法能夠答應我幾個條件。」景嫻看着康熙認真的說道，其實心裏就是打算看好戲。
「你，只要你答應，怎麼樣都行。」康熙倒也沒含糊，其實他已經做好了讓景嫻出氣的準備。
景嫻見他這樣也沒客氣，「第一，永璂不但要娶嫡妻，三宮六院也不能少，我不想將來讓人詬病他的後宮。第二，永璂至少要有兩個子嗣，這之前你不能阻止他寵幸後宮。這有備無患的道理，我想皇瑪法應該知道的。第三，你們的事要嚴格保密，如果外面傳出任何風聲，皇瑪法您就要立刻離開永璂。第四，你這輩子不能娶任何女人，也不能偷着找任何女人或男人，否則，也必須離開永璂。第五，永璂不能做受。」
除了第四條，他可以立刻答應外，其他幾條都讓他恨不得吐血，尤其是最後一條，雖然他不知道受是什麼，但他直覺認為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受是什麼？」
景嫻一想剛才自己一着急居然說出了個專業術語，也難怪康熙不懂，但這要怎麼解釋，儘管她的臉皮夠厚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為了他兒子以後不受委屈，為了他兒子以後的性福，臉上連忙裝作一派自然的說道，「咳，就是永璂不能做被壓的那一方！」
啊？雖然他從來沒有把保成當成女的看過，可他一直以來都以壓倒永璂為目標的，現在告訴他不能壓還要被永璂壓，這讓他一時之間還真有點接受不了。但又看了看景嫻那副，你不答應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想你們在一起的表情，他就害怕景嫻反悔了，連忙說道，「好，這幾個條件朕都答應你，不過你要說話算數。」
景嫻見他答應的那麼痛快，心裏才有點欣慰，知道康熙剛才所言不假。既然放下心來，才恢復成一幅尊老愛幼的恭敬狀，笑着說道，「孫媳答應皇瑪法的自然不會失言，不過這事最後還要永璂自己做決定。」
她可不想把話說的太死，畢竟她到現在還只是聽康熙這麼說，誰知道永璂怎麼想，如果她兒子不願意她可沒義務非得勸說永璂走上這條不易之路。
康熙自然知道景嫻的想法，也笑着說道，「這個是自然，朕也不想強迫他，不過朕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是不會變的。」
兩人明槍暗箭的說了一番才算達成共識，康熙這才志得意滿的回了毓慶宮，他還得盯着小廚房今天晚上不要再由著永璂的喜愛盡做些甜膩的東西，容易壞牙齒不說，還對身體，得做些有營養的才行。嗯，想了想小廚房那些廚師，他還是不放心，還是他自己親自動手好了，他這輩子可是為了照顧好和林，學了一手好廚藝，正好也給永璂個驚喜。
可等他在廚房忙活了半天終於做好菜之後，還沒見永璂回來，他有些擔心了，每天這個時候永璂都已經回了毓慶宮了。就在他又熱了一遍菜，想要去出去看看之時，永璂才滿臉紅撲撲的回來，看他的眼神還有些嗔怒和一絲喜悅，這讓他心裏有底了。
揮退了所有的奴才，康熙像以往一樣就打算伺候永璂用膳，可永璂卻是忍不住的問道，「你背着我去找額娘了？」
「是的，我知道你一直拒絕我就是為了你額娘，所以為了讓我們的將來，我就去找她了。」康熙知道永璂這是剛一直在他額娘那兒，估計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也才低頭有些委屈的認錯道，「對不起，沒有事先爭得你的同意。」
這招以退為進還真讓原本想稍微發下火的永璂愣是消氣了不少，再加上他額娘剛才告訴他康熙毫不猶豫的答應的那幾條苛刻的條件，就更是氣不起來，但是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嗯，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嗯，就這一次。」康熙見永璂沒有發脾氣，就知道他沒有真動氣，這才放心的笑逐顏開，又得寸進尺的把永璂攔在了自己的懷裏，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手上也沒閑着的夾着菜，餵給永璂吃。
永璂也配合的張嘴吃着康熙夾過來的菜，手也夾了一些菜給康熙，知道他這是也沒吃飯等他呢，「怎麼今天的菜比每天的都好吃，是不是小廚房換廚師了？」
康熙聽永璂這麼說連忙獻寶似的說道，「今天這菜是我親自下廚做的，好吃就多吃點。」
永璂沒想到康熙居然會做飯，有些吃驚的看着他，康熙見他這樣笑着又夾了口菜喂到他嘴邊說道，「沒辦法，這輩子爹娘死的早，還有個弟弟要我照顧，如果不學着做飯，恐怕早就餓死了。」
永璂看康熙笑的很無所謂，他倒是心疼了，又想起剛才他答應額娘的條件，拉住了康熙的手，看着他認真的說道，「阿瑪，值得嗎？」
康熙知道他有拐到之前的事上了，也知道他這是心疼自己了，「只要有你的在乎，什麼都值得。更何況你不是也一樣，那你做那麼多值得嗎？」
「傻瓜！就算你想要額娘認可，也沒必要全都答應啊，嗯，我已經跟•••額娘••說讓她去掉了一條了•••」永璂說到這臉有些發紅了，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其實也沒什麼，我知道她的那些條件都是為你好，就算你額娘不說我也會那麼做的。」康熙以為永璂是擔心他受委屈了，所以出聲安慰道。
永璂聽到滿臉笑容的看着康熙說道，「那最後一條也是我額娘不說，你會做的了？唉，早知道我就不要求她去掉這條了•••」他說着說着本來打算調侃的，現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康熙見永璂笑着的模樣，頓時晃得有些愣神，本來遺傳自景嫻的美貌在永璂身上體現的已經是淋漓盡致，而且更添了一份灑脫和不可侵犯的貴氣，渾身透著一股禁慾的美感，這讓康熙不自覺的靠近吻上了永璂的性感薄唇，這是兩人隔了一世的第二次接吻，又是柳暗花明之後無所顧忌的親吻，唇舌糾纏間無不透露著滿足、珍惜、甜蜜。接下來的事請大家自行想像。
乾隆二十年即正德元年，乾隆皇帝退位，皇四子宸親王永璂繼位，史稱正德皇帝。
「玄燁，對不起！」這是永璂登基后，大婚之夜寵幸完皇后，回到乾清宮說的第一句話，他知道他皇阿瑪不好受，他又何嘗好過。
康熙見永璂滿臉愧疚的低着頭道歉道，之前就算是有再多的嫉妒，這一刻他也說不出任何氣話，只是伸手把他抱了起來就往浴池走去，「我的確嫉妒的剛才就想衝去坤寧宮殺了那個女人，可我拚命的告訴自己，永璂是身不由己的，他身上有責任，大清不能沒有繼承人，所以不得不這麼做。儘管我還是很難受，但是我會忍，為了你，我願意忍。」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只有這一次，只這一次，我會跟皇額娘說，只要一個子嗣就夠了，皇額娘知道我不願意，她是不會勉強我的。玄燁，別難過，好不好？」永璂看着康熙那強忍着的臉，心裏更是自責，「我都打算好了，就這一次，如果不行，我們就培養永璟，反正我也是把他當做自己孩子寵的。」
雖然那孩子有點呃••小白還容易被騙，但畢竟還小，應該是可以調教過來的，呃•••應該是可以的。而他額娘最看不得的就是他難過，更是不會強迫自己。
「永璂你這樣說我很高興，可我不能這麼自私，只考慮自己的感受，而讓你陷入兩難的境地。皇帝的子嗣問題一向就不是私事，而是涉及社稷的國家大事，如果你真的那麼做，到時朝臣們聯合施壓，就算是皇帝也不得不妥協，而且真的走到那一步，不但你的皇位會受到動搖，也不利於大清的穩定。所以，永璂，有你的這份心，我就知足了，其他的你什麼都不要做，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
「玄燁••••」
十個月後，康熙和永璂終於盼來了一個小阿哥，長的卻和前世的保成很像，這讓康熙也徹底的拋開了開始的彆扭，對這個小阿哥疼愛異常。反倒是永璂見他皇阿瑪對這孩子這麼好有些嫉妒，不過對這孩子，他也是打心裏疼愛的。因為他將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
正德四十年，已經有些老態的永璂被康熙扶著跪在弘曆和景嫻的墓前，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看着眼前的墓碑，「阿瑪，額娘，你們倒好拋下我自己逍遙自在的去了另一個世界，留下永璂在這裏拼死拼活，可永璂也老了，操勞不動了，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明天我就要退位了，這麼多年也累了，是時候該安陽晚年了。而且綿寧也能獨當一面了，大清的將來就讓他去操心。其實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讓玄燁受委屈了，陪着我到老卻依然要偷偷摸摸的••••」
「玄燁，對不起，為了我忍受那麼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永璂想着這些年他們一起度過的風風雨雨，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是保成不好，這輩子好像一直再對你說對不起•••」
「能陪着你就好，其他都不重要。」康熙笑着說道，他真的不覺得委屈，只要能看着永璂，守着永璂，怎麼樣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只有這個傻瓜一直糾結。
「玄燁，你說我們還會不會有來世，像這輩子一樣，我們還會再次相遇。」
「會的，永璂走到哪裏，我就跟在哪裏，只要你回回頭就會見到我。」
夕陽西下，照着郊外一對牽着手的老人是那麼溫馨和諧，儘管他們不再年輕，不再有着迷人的外貌，甚至動作有些遲緩，但他們會彼此攙扶著前行，偶爾還會充滿愛意的望對方一眼，相互一笑的繼續走向不知名的遠方。
愛他，就陪他到老！
康保番外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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