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

()為了發展人類挖石炸山砍樹挖礦，毀去一座又一座的山。又在鋼筋水泥混凝土開闢的世界中造就著多種名山，其中一種便是垃圾山。

這種由生活垃圾和現代特有的電子零件混合而成的山，遠遠望去一片連綿起伏，一輛輛裝滿垃圾的大卡車正在不停的為造山而努力，然而這且且是一天裏人類的一座城市，作為幾個分攤點之一所接受的量。

它們有着超越珠穆朗瑪峰的潛力和可能。

當然人類是不會坐視它們的成長，焚化爐便成為了它們最終的歸屬，烘烘的火焰為城市帶來注入活力的電流，那高聳的煙筒為天空濛上一片神秘的灰濛，讓自己逐漸擺脫寒冷的冬季和將自己陷入永夜寒冬的可能。

可回收的畢竟是很小的一部分，相對於那些龐大的山體。可燃燒的也且且佔據着一部分，那些誅如千年不壞的陶瓷碎片正為製作著『奇迹』默默地奉獻。

就在這麼一片充滿著『奇迹』和『可能』的地方，一隻沒有合上眼睛的土狗屍體靜靜地躺在一處小山之上，毛髮凌亂，好幾處參合著乾枯的血跡粘貼到皮膚之上。肚子裏破開一個大洞，暴露在外邊的內臟混雜着泥沙塵埃和乾枯的血看上去就象一堆破敗的骯髒，或許已經是了，從周圍沒有血跡這一點來看，送到這裏之前死了應該有些時間。一隻只讓人噁心的蒼蠅正歡快地圍着轉圈，然後停靠在那一處逐漸**的創口上。

張開的嘴巴，翹起的唇肉暴露出來的利齒彷彿向世人訴說着它的憤怒和不甘，儘管那雙眼睛早已經失去生命的神采。

「我不甘心。」那大概是風的聲音，在這一片只有在遠處幾名工作人員忙碌的『山林』。

那聲彷彿幻覺般的虛弱聲音，很快便消散在寧靜的夜空。

「為什麼要丟棄我，我還能工作。」土狗屍體旁邊不遠處那台開上去半新不舊的微波爐彷彿不甘寂寞。

「我也是。」擺放在下面外面有點破舊的冰櫃應道。

隨着一把把人類聽不見的抱怨聲音，這邊的垃圾山鬧熱起來。

「真是難得一見的盛會。」白衣漂浮在半空臉蛋上流露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為什麼它可以活動。」

「不知道。」

「誰能告訴我。」

「有什麼方法。」

「－－－－－－－－－」白衣的到來無疑讓那些等『死』的傢伙造成許大的衝擊。

「是什麼原因呢？」面對那些比起剛才嘈得還要激烈的傢伙白衣不禁有些皺了皺眉頭，如果有十來個能產生意識可以用『奇迹』來形容，那麼這下子一大片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就算在以前那些物品想要產生靈智非要待上百年不成，還要有着人類深厚感情的灌輸。剛生成的靈智非常弱小，弱小得根本就不可能有着完整的靈智甚至本能。

仔細感應一下，她驚訝的發現此處的靈氣充裕到比起她誕生之初更為誇張。只是先前讓濃郁的怨念吸引住注意力所以才察覺不出來。

本以為這裏蘊藏着什麼大凶之物，現在看來其實是由垃圾山上無數不知道什麼原因催生出來的弱小精靈匯聚起來的對人類的怨念。

究竟什麼原因造就就了這樣不尋常的靈氣，在這一存在着世界樹的世界，絕大部分的靈氣將為世界樹之所有，理論上並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

白衣謹慎地環視着四周，事出反常即為妖。

很快她便感應到，在她的周圍隱藏着十來股與秩序者不同又比尋常生物強大許多的生命氣息。

「有趣，有趣，居然滿着我做到這種程度。」她冷姍姍道，雙眼幾乎眯成一線「還躲著幹什麼？既然來了不如大大方方走出來大家見個面。」這是她憤怒的表現，她認為那些繆然出現在這裏的傢伙無疑在踐踏着她的尊嚴。

話一落下，四周還是差不多沒有多大的變化，然而已經將那十幾個傢伙的生命氣息縮定了的她能夠感受得到就在她話剛落下的一剎那，生命的光輝明顯有着閃爍的變化。

這是生命體感到震驚的時候所會出現的狀況，可很快便平靜下來。

「來自異世界的朋友，我白衣並不喜歡用殺伐來解決問題，如果你們能乖乖的滾回去，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別以為我只是在用說話引惑你們出來。你們所在的位置我已經知道。」說着她抬起手指一一指出他們所在的位置。

然而換來的只是十幾把想要攻破她護身結界的奇怪兵器。

「愚不可及的東西。」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聲音不再帶有任何感情。輕輕一揮手那些兵器便消失不見，緊接着虛空中不斷掉下十多個人一個個穿着得仙風道骨，此刻他們雙目圓瞪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只是此刻生機已經斷絕，先前那些古怪兵器每人一件插回他們身上。

「跑什麼到你了。」她在虛空中一閃，再次現身的時候。擋在一個與剛才那些人穿着差不多的人跟前。

只見他腳下踩着一把飛劍，懸浮在半空之中，跟小說裏頭的劍仙有着好幾分的相象。

如今他用作隱身的法術已經被白衣破去，瞪着眼一副駭然的表情。

「喲，你這副鬼樣子，是怎麼一回事呢？真是的，你們就不懂得什麼叫做創新么？能換個表情不？」

「嘿嘿~差點忘了，這不是你的錯。」她詭異一笑，那隻小手伸進去他的腦袋中。

奇怪的是整個過程他只有那雙眼珠子在轉動，大概身體早已經被禁錮起來。

一個發着淡黃光華的透明人型讓她的小手從那個人身上拉了出來，仔細看的話人型與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人型的表情猙獰象在承受着巨大的疼苦，而那人依舊保持着駭然的表情眼珠子裏頭已經失去生命的神采。

「我給過你們選擇，二選一的選擇題有那麼難么？雖然你沒有出手，然而誰叫你們是一夥呢？小數服從多數的道理你應該明白。」淡黃色的人型象在承受着強烈的壓力很快便被壓縮成一顆淡黃色的珠子掉落到她的手中。

「不錯，多麼美麗的靈魂。」她把玩著珠子，那樣子就象一名小女孩檢到一顆漂亮的玻璃珠。

「不知道其他的會怎麼樣？」她從虛空中拿出一支相對她體形算是龐大的銀色判官筆，對着掉在地上的屍體一揮，那些屍體便懸浮到半空。

隨着一個個在虛空畫出來的奇怪符號沒入到那些屍體，一顆顆從那些屍體從飄出來的淡黃色珠子聚集到她的手中。

只是那些珠子比起先前的那一顆明顯要暗淡幾分。

「早知道就應該下手輕一點，誰會想到他們那麼菜。」明明生命能量差不了多少，可得出來的珠子成色相差甚遠。她不由抱怨。大概有着先前那顆強烈對比的緣故，又或許明明自己有能力做到卻因為自己的大意感到遺憾。

不過味道還算不錯，一把塞進口中。她一臉幸福的嘴琢起來。

多麼美妙的食物，很多年沒吃過。她不由得有些不舍地望着虛空中一處幾乎看不清的裂痕。

如果讓它長時間開着就意味着有大把大把美妙的食物送到身面前，只是她有着她背負的責任。

收回目光，臉容一整。手中的判官筆在虛空中不停揮舞，一個赤紅色包圍着符文的繁體封字隨着她下筆顯現在虛空之中。

對着裂縫一點，在封字的包裹下那處地方變回原先的天空。

「呼~」她不禁惋惜地嘆了口氣。

再見了，美妙的食物。

只是失望的情緒一會的功夫便被另一件事情帶來的興奮所代替。

有那麼多充足的材料，一件美妙的玩具又將要面世。

那些傢伙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對，對於他們的把戲雖說不上駕輕就熟，但一些基本的了解還是有的。

稍微感應一下，她便發現了那些傢伙每一次都會遺留下來的東西，在他們集中地都會出現的法陣。

「原先這個法陣有着聚靈和隱藏的作用，難怪先前我擦覺不到。」

不同於之前的高調，現在那些傢伙已經懂得隱藏。

來到那些傢伙製造出來的法陣陣眼中她一手貼在其上作了些改變，雖然原理她並不懂得，然而對於掌握著世界部分本原的她，只需要動用那一份能力便可以作出相應的合理修改。

她要把陣中所有的靈氣都灌輸到陣眼之中。

「看來下次根本不需要廢話。」她喃喃自語道，一想到那靈魂的美味她不禁舔了一下舌頭。對於不知悔改越發聰明的敵人，她明白話語根本就不能改變他們的選擇，而且她也不想，只是原則上讓她必須連禮后兵。

不過看來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正如她先前所想一而再再而三，不知道悔改越發聰明的敵人機會已經給的夠多了。

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為了不被察覺居然將縫那邊的靈氣聚集過來，據說那些傢伙一旦失去靈氣的溫養戰鬥力便日益漸下。

人家一番心意的禮物不好好利用有些說不過去。

被白衣改造過的加強版法陣不斷地吸收著那十幾屍體剩下來的血液中的靈氣，別以為看到剩下來的字眼就以為是廢物，那些傢伙除了靈魂里包含着充足的靈氣，緊跟着的就是血液。

不到一會的工夫十幾具的屍體變作十幾具乾屍，陣眼之中暴發出赤紅色的光芒。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她掃視了一眼眾多小精靈，目光定格在那一具狗屍。

「狗狗，我們又見面了。」

「我不甘心？」

「已經沒有完成的神志了么？沒關係很快可以讓汝從新站起來。」

「－－－－－－－－－－」

白衣懸空提起土狗的屍體將它放到陣眼，然後對着依舊喋喋不休的眾多小精靈道：「它是得到吾看重的幸運兒，汝們可否將汝之靈託付於它。」

「－－－－－－－－」場面一度陷入詭異的寂靜。

「我願意。」然而隨着第一聲的應和，一道道從物件中併發出來的黑色絲線纏繞到狗屍體身上。剎那間造就出一個瘋狂的黑色旋渦，彷彿是沉寂的怨念將向世人宣洩它不甘和怨恨的復仇宣言。

今晚將會又是一個美妙的晚上，嘿嘿嘿嘿~

白衣滿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