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真的值得嗎
「好了，有什麼話你好好說，別嚇著小染。」
季芷文說完，不再出聲，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如若不是嚴重的事，他甚至不會在自己的面前提及。
「我看你是最近日子過得太安逸了，閑得發慌才記憶力衰退，算了，我來提醒你一下好了。」
商堯冰冷的眸子掃到白染的臉上，讓她一顫，但是還是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表示著自己的清白。
「你花錢買通我公司的員工，讓她謊稱出了車禍而不去參加發佈會的走秀，差點讓發佈會毀於一旦，我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冤枉你的。」
商堯兩三句話便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一遍，一旁的季芷文聽得臉都青了，她看着白染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寒光。
她知道商堯不會沒有證據隨便誣陷一個人，特別這個人還是自己看重的人。
可她沒想到的是，白染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公司上去。
要知道，季芷文再怎麼不喜歡喬央，也絕不會拿自己打拚了大半輩子的事業做犧牲！
看到季芷文的深色也嚴肅起來，白染心下大呼不好，雖然不知道商堯是怎麼查到自己頭上的，但這種時候，打死也不能承認！
「商堯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次的發佈會對公司來說有多重要我也是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情啊……況且乾媽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讓她傷心啊！」
白染焦急的為自己辯解，她雙目炯炯的看着商堯，想通過和他的對視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對方根本就不理會她，連一個眼神都吝嗇。
見商堯不肯相信自己，於是白染只好看向了季芷文，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乾媽，我最近幾天都在家裏陪着您和安安，您也是知道的，別說是我花錢收買員工了，我連公司我都沒去過呀！」
季芷文盯着白染看了好幾秒，對方眼裏都沒有退縮和閃躲的意思，這倒是讓她有些遲疑，難不成白染真的沒有說謊？
「堯兒，你說小染收買員工給公司造成損失，你有什麼證據嗎？」
早就料到有這一手，商堯自然是提前就都準備好了。
他從公事包里拿出一疊不算厚的文件，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冷笑着對白染道：「要我拿給媽看嗎？白紙黑字一清二楚，哦……還有照片。只不過給她看完之後，別說陪你回白家過年了，你可能今天就要收拾行李打包回府了呢，白小姐！」
商堯把文件摔到茶几上，收回手順便幫喬央整理了一下微微散亂的長發。
「媽，我從來都是拿證據說話的。不過……」商堯的語氣輕飄飄的，可是聽得白染更是汗如雨下，「想不到白小姐倒是挺有錢的，為了這麼一件小時，隨隨便便出手便是幾十萬。看來白家如今的處境比我想像中好得多，原本想着白家新開的商場我還可以投資一下，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白家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幫忙。」
白染臉上一白，剛才因為激動的而泛上最後一絲血色都從臉上褪盡了，如今人贓俱獲，又害得家裏的生意失去商堯這個支撐，還沒有給對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真是血虧啊！
季芷文此時已經拿起那份文件，細細看起來，只是越往下看，她握住紙張的手便越來越來緊，若不是當着商堯和喬央的面，她當真是想扔到白染臉上去！
丟人！
花錢收買人都不知道做得乾淨利索點！這才一天的功夫就被查得連老底都快出來了，她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辦事不利的乾女兒？
半點都沒有她媽當年的機警！
「那你想怎麼做呢？」季芷文很快就強壓住自己的怒火，緩緩放下手中的報告，斂上聲息問商堯，「你要是想懲罰白染，我也絕不會多言。」
「不是我想怎麼做，而是您想怎麼做。」
商堯壞心思倒也多，他把這個問題踢還給了自家老媽，反正人是她收的乾女兒，他看戲也未嘗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季芷文沉默了一會兒，悠悠嘆出一口氣道：「在商家最恨的就是吃裏扒外，做損害商家利益的事情。」
說着，她看向白染，眼眸里顯然親熱已削尖了半分。
「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乾媽……我……」白染咬唇，淚水決堤而出，「是，是我不對，我太嫉妒喬央了，所以才想着可以通過這件事，挫挫她的銳氣，可我真的不是為了要損害商氏的名聲啊！」
白染聲淚俱下，可口齒卻相當的清晰，「我雖然讓孫霏霏不要出席發佈會，可她也只是其中的一個模特而已，她不出場，發佈會還是會按流程舉辦成功的！如果我真想阻止，我可以把所有的模特都支開啊！」
哇，這話真是太有道理了。
讓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喬央都忍不住拍手稱讚。
只可惜她此時雙手都被安安的小屁股壓住了，抽不出來。
「唉，小染也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
季芷文心裏依舊很不滿，可是看到喬央依偎在自己兒子懷中，她卻不想因為這個女人，把自己的友軍趕走。
聽到季芷文這番話，白染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商堯。
「也是，反正多虧了央央最後自己上台驚艷了全場，使得這次的發佈會讓業界關注的更多了。這麼說來，好像我們還得謝謝你的多事。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不過……」
商堯頓了頓了，抬眸看向季芷文。
「白染必須回白家去，而且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再來商家！」
白染驚愕的抬起來看向商堯，所以他是一早就打算好了要將自己趕回白家嗎？
「這……沒必要這麼絕情吧？」
季芷文有些猶豫，可這件事確實是白染做的不對，她也實在沒有辦法和立場拒絕商堯。
「媽，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商堯側目，那眼神讓季芷文本能的一顫，「只是為了一『乾女兒』，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