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兩個人一起遇險
「她葯發了吧?」
「不清楚,你要上?」
「嘿,我是有點急,不是說,是什麼季涼城的女人么?我還挺好奇的,不過剛剛看她那樣,倒是清湯寡水的,但這款我也下得去嘴。」
兩個男人,訕笑的彼此打着哈哈。
其中一個扭頭朝地上粗俗到極限的吐了下口水,「對了,我看鑫哥在這事上,似乎有點心軟。」
「我這等半天了,他那還不撂話。」
男人拍了下褲袋,某些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
「好歹接這活他也是以我們大哥的身份出的頭,你說我搶他前面上,我覺得,這事似乎也不太說得過去。」
「真就這麼急?不若你過去問問。」
另外一個說話的嘖了一聲,抬手拍了一把男人的肩膀。
「行吧,你們這是都不急,你們都是君子,就我是小人,我精蟲上腦。」
男人似乎覺得自己說了半天,都沒找到認同感,當下壓不住脾氣的有點急了。
「幹嘛啊?多大點事。」
作為他的同夥,另外一個男人聳著肩膀笑起來。
「浩子,不是我說,這件事,我和鑫哥的想法一個樣,欺負女人,還是那麼小的一個女人,我覺得不那麼地道。」
「可誰讓這錢好賺?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參與進來,但話又說回來,就屋裏那個,根本就是到嘴的肉,早吃晚吃,還不都是你的,她跑不了。」
男人樂不可支,笑得開懷。
季涼城越聽,心臟越沉。
他儘可能將腰身俯到最低,在樹木遮擋中,透過枝葉的縫隙,觀察情況。
在兩個男人身後,是一處破舊的窩棚。
如果他沒猜錯,許清顏的人,一定是在那裏。
因為他們剛剛說了,她在屋裏。
而在這有限的條件下,姑且能夠勉強稱作屋的,大概……也就是那個窩棚了。
對方的人數大概在三到五人。
他之前在視頻上有看到,彼時再結合這外面停著的摩托車。
他基本可以將他們的人數大致劃定出一個範圍。
只是……他無法確認,這夥人在這裏,到底還有沒有安排事先等在這接應的人手。
有的話,那他這個劃定就不準了。
對方在人數上,有壓倒性的優勢。
硬碰硬,顯然對他不利。
他倒是什麼都豁的出去,他也不怕,打他出生到現在,這麼多年,他就不知道怕這個字,應該怎麼寫。
可涉及許清顏,他冒不起這個險。
他瞻前顧後了。
季涼城幽冷的眼睛,快速環視周遭。
一個初具的想法,在他腦子裏大致勾勒。
他打算採取保險的方式行事。
眼前的窩棚破敗不堪,他私以為,即便另一邊沒有能夠進去的途徑,他想法子將其破開,應該也不是太大的難事。
畢竟,這明顯已經風吹日晒變得很脆弱。
說難聽了,在下一場雨,保不齊這窩棚就倒了,再刮大一點的風,它就會被掀了殘剩的那麼一點子房蓋。
說做就做。
季涼城躬身彎腰,快速在樹叢之中移動。
野山自帶的天險,在給人帶來巨大的困難之下,也相應的帶有一定的便利。
譬如現在,這些天然生長的植物,成為他非常完美的庇護。
窩棚後方,季涼城在看到實際情況后,唇角微末的彎了下。
該說是不幸當中的萬幸。
這裏原就有着一處破露的位置,只是片面稍小。
真說是容納一個人,那是有困難的。
不過,只需稍稍做點工作,這裏,就足可以用來逃生。
男人輕著步子,一刻不再耽誤的摸上去。
他的心,噗通噗通跳的響徹整個胸腔。
現在是需要爭分奪秒的時刻。
裏面,許清顏一直沒有動靜。
按照他方才聽到的,他知道,她已經被人下了葯。
男人想到這,心痛的眼底微微帶了幾許深紅的顏色。
五分鐘不到,很小的漏縫,被他用手朝着兩側,扒成了可以容人的窟窿。
男人貓身鑽進去。
墨色的眸子,緊張的在裏面四下尋找。
最角落的位置,許清顏躺在那無聲無息。
現在的角度,季涼城看不清小女人的具體情況。
他屏住呼吸,朝着她快步走過去。
「顏顏。」
來到許清顏身前,男人蹲下腰身,啞聲叫着小女人的名字。
她的情況……有點詭異。
男人對付女人,大致會用的手段,他即便是用腳指頭,他都想得出來。
可……
許清顏的情況,還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他們會給她下那種葯。
但就許清顏顯現出來的情況,似乎並不完全。
她的臉的確很紅,身上的溫度也很高。
只是,在高熱,意思混沌的同時,她更多的是詭異的不正常。
她的眼睛沒有一點焦距。
半張的嘴巴,像是要說什麼,事實上,卻是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男人伸手搭住她的脈搏,過快的速度讓他心驚。
「顏顏,能聽到我說話么?」
「顏顏,給我回應,嗯?你別怕,我來救你了,你看看我。」
許清顏始終沒有回應,甚至於,季涼城說了這麼半天的話,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男人緊了緊眉角,在小女人耳邊低罵,「該死的,他們到底給你吃了什麼東西?」
季涼城手攥成拳,想到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緊抿了下唇瓣,耐著性子,繼續在許清顏身邊耳語,他將身體伏的很低,說話間,溫熱的氣息,打在小女人的耳垂上。
他在努力跟她溝通,努力喚回她的神智。
「顏顏,我先帶你離開,嗯?你別出聲。」
男人的大手環上小女人的腰身,他看了眼窩棚的正門,身上發力,抱着許清顏如同他進去時那樣,悄默聲的從窩棚後方退出去。
一切順利極了。
不過距離被發現,他心裏明鏡的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
崎嶇泥濘的山路,季涼城抱着許清顏急速奔走。
她被綁住的胳膊,目前已經被他解開了。
可她的人,她的意識,依舊是渙散的。
她像是進入了她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臉上有情緒變化,可對外界就是全無感知。
摩托車的聲音,不多時后,在季涼城身後傳來。
男人眉心擰成川字,他抱着許清顏,愈發加快了步子。
忽的,一直沒有丁點動靜的許清顏像是疼痛的倒吸了口氣。
她仿若沒有生命力,垂在身側的手動了。
「季涼城?」
小女人聲音很虛的叫着男人的名字,「不,不是你,你不可能在這裏,你是誰?」
「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沒有氣力的發起掙扎。
躺在男人胳膊上的頭一扭,張嘴在男人的肩膀上登時就是一口。
「你別碰我,我寧可死,別碰我。」
「……」
許清顏的狀態,擺明是根本認不得人了。
季涼城垂眸看着她,眼底心疼滿溢。
他不覺得疼,她的這點子力道,在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他只是負疚,心疼。
第二次了,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男人恨到將牙根咬的咯咯作響,他突然有點不知道,到底怎麼做,許清顏才能平安無憂,安穩一生。
因為有些失神,男人腳下一滑。
他們兩個人,直接從一道山溝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