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試呼吸法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我說完了。」
這個漂亮的不像話女孩兒眨巴著大眼睛看陳澤，目光很真誠。
陳澤跟她對視許久，咋么嘴不知道說什麼。他是答應撿能信的信，可這姑娘說的都是什麼奇葩經歷？
「你確定不是來搞笑的？不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陳澤問。
「當然不是，難道還要我把你小時后的囧事說一遍？」女孩兒道。
陳澤立馬舉手拒絕，那都是他跟姐姐的回憶，「不用了。」
女孩兒興奮道：「你的意思是相信我了！」
「可能嗎？」陳澤說：「你是我姐姐陳韻？」
女孩兒點點頭。
「你跟媽坐飛機的時候失事，然後你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仙界？」
女孩兒又點點頭。
「你用一百年修鍊成了天尊，因為放不下我才會回來？」陳澤又問。
女孩兒繼續點頭。
「美女，雖然之前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睛，我姑且咬着牙信了。可我姐她們才失蹤四年，到你這兒就成了一百年？」陳澤說。
女孩兒解釋：「仙界跟地球的時間維度不同，有偏差不奇怪。我回來的時候還擔心地球過去幾萬年了呢，幸好沒有，我可愛的弟弟還在。」
她說着伸手要來摸陳澤的腦袋，被他拍了回去，「別動手動腳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哪個仙人跳的團伙兒。」
「我靠，你過分了啊！」女孩兒擼著袖子喝道：「難得跟你講一次道理，少蹬鼻子上臉。你信也得信，不信我就揍到你信為止。」
陳澤點點頭：「嗯，有點兒我姐的味兒了。既然你說自己是天尊，那就是仙人嘍？」
「必須的么。」女孩兒得意地說。
「那成，你給我表演下，隔空取物、點石成金、無中生有，再不濟來個隱身術、穿牆術之類的，讓我開開眼界。」陳澤抱着肩膀說：「你要是能做到一樣，我就相信你了。」
女孩兒嘟著嘴很失落，展開雙臂跟陳澤示意她麻桿兒般的身材：「我沒修為了。穿越虛空時身體被毀，現在在這具身體只是普通人，想要重獲得修為就只能淬體築基，從頭開始慢慢修鍊。」
她說着手在空中一劃，煞有其事地說：「可惜地球的靈氣實在匱乏，最起碼也得十年我才能做到簡單的隔空取物。」
「就知道你在扯淡。」陳澤扯著嘴角冷哼：「你怎麼不一竿子支到一百年以後呢。我真是腦殘，聽你個丫頭片子鬼扯。」
女孩兒聽聞眼皮撐開，露出的瞳孔格外好看，「哎呀我去，我這暴脾氣。好好跟你解釋不聽是吧，看來還是得用拳頭說話。」
陳澤已經見識過她的身手，忒黑。急忙撤了兩步：「你冷靜一下，這事兒擱誰身上能信啊。」
女孩兒看樣子又要急眼，「有什麼不能信的啊，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說你沒錢沒才沒貌的，我騙你有意義嗎？」
「不帶這麼埋汰人的，說好的親姐弟呢。」陳澤咧嘴痛苦着。
「廢話，從小到大我拿你當過人嗎？要不是考慮到你弱小的心領承受不住，我早打一頓找找一百多年沒體驗過的感覺了。」女孩兒攥攥拳頭。
「呃……」
陳澤看看她，模樣清秀，除了身材差點兒幾乎全都是完美的。想想姐姐的模樣，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怎麼會是一個人？
沒了什麼話題，倆人沉默了下，陳澤終於忍不住開口：「既然你說是我姐，那……媽呢？你們到底穿越過去多少人？國家調動大量資源搜救，什麼都沒找到。一丁點兒痕迹都沒有，難道你們是整架飛機穿越過去的嗎？」
陳韻搖搖頭，「不是，我醒來時就是一個人。當時我也以為穿越過去的不止我一個人，可一百多年尋找，根本就沒有跡象表明有其他人穿越過去。阿澤，我找了很多仙洲大陸，杳無音訊。」
言外之意，他們母親很可能已經在那場空難中死去。
若不是今天陳韻突然出來，陳澤已經接受兩人死去的事實。可如果姐姐真的沒有死，那麼母親未見得就死了。
希望，還在！
看陳澤沉默，眼神中流露出的傷感讓陳韻心痛，抱着他安慰道，「好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陳澤心底綳著的勁兒鬆了，一瞬間淚水涌到眼眶，馬上要下來的時候突然被推開。他驚呆地看着姐姐捏著鼻子，滿是嫌棄：「陳澤，你小子到底多邋遢？這身上也忒味兒了，趕緊去洗洗。」
呃……
陳澤撓撓頭，這四年他雖然很頹廢，但真沒這麼邋遢。主要是家裏還有一個租客，定時定點逼他洗漱。這幾天租客加班，他才放飛自我懶得徹底。
……
從浴室出來陳澤感覺分外氣爽，看到姐姐盤腿坐在沙發上，像模像樣的打擺式『修鍊』，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陳韻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徐徐吐出，對於他的笑聲不為所動，足足七八次后才緩緩睜開眼，「有什麼可笑的，過來坐下，我傳授你呼吸法。」
「呼吸法？你穿越的地方莫不是有個姓楚的人吧。」陳澤打趣道。
「廢什麼話，呼吸法是開闢真靈脈，築建氣海的基礎功法，地球上的凡俗武者哪怕得到隻字片語也奉若神典。」陳韻道：「認真聽。」
陳澤見她抬起手立馬認慫，坐到地上一甩長發姿態翩然，「說吧，怎麼喘？」
陳韻丟了白眼給他，說道：「你沒有修鍊過凡塵武學，體魄不強，直接修鍊仙界的築基呼吸法效果並不明顯，加上地球靈氣稀薄，少說也得十年八年才能感受到在體內流動的真氣。這期間絕不能輕言放棄，知道么。」
「知道了。」陳澤敷衍著說。花十年八年去修鍊個不知真假的呼吸法，除非他瘋了。
陳韻點點頭，將一篇百餘字的呼吸法默念出來，陳澤聽得很認真，這篇功法句式工整，有那麼幾分道韻至理在。
「我先背一遍讓你開開眼界，待會兒寫下來給你，一定要做到牢記於心。」陳韻叮囑。
「不用啦，我已經記下了。」陳澤說：「才一百多個字兒，太簡單了。」
陳韻直勾勾地看着他，怒意漸聚：「小子，雖然咱姐倆很久沒見過了，但你什麼德行我很清楚。『鵝鵝鵝』你都背了三天，我這呼吸法你一遍怎麼可能背得下來！」
「上引靈寶於體墟，分龍九脈藏恆落。天道至極守真言，氣海歸田……」
陳澤正襟危坐，洋洋洒洒百餘字侃侃背出。陳韻驚愕之餘滿是驚喜：「不錯啊，有點兒長進。那行，我現在就給你講解。第一句，上引靈寶於體墟，靈寶指靈氣，體墟是體魄……」
這只是入門基礎功法，並非晦澀難懂。陳韻講解的很詳細，陳澤聽了一遍就差不多融會貫通，甚至閉起眼嘗試。
見他這樣陳韻不禁笑道：「阿澤，你不用這麼着急，先熟悉功法是關鍵，想要修出體內真氣少說也得七八年。」
「別吵吵，我有點兒感覺了。」陳澤閉着眼說。
陳韻想笑，這小子也太能吹了。就是在仙界，超級天才也不敢說一次嘗試就能聚氣於體。
然而陳澤是真的進入空冥之態，也清晰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真氣在體內流轉。現在他格外興奮，大感驚奇。
這呼吸法好奇特！他就照着瞎喘了幾下，竟然真的有氣流在體內生成。
呼……吸……
陳澤的氣息越發變得沉韻，他姐姐卻看得露出疑惑。
突然，陳澤橫對的掌心間一股氣流開始旋轉，漸漸散發着淡藍色的光暈。
怎麼會……
陳韻大驚，直勾勾地看着弟弟。
「怎麼會這樣！」她呢喃自語。自從自己在這具身體里覺醒，她一直嘗試修鍊，可地球靈氣太稀薄，不可能這麼快修出真氣的。
可是陳澤現在這情況分明就是成功引氣入體，在體內開闢了真靈脈絡才能顯現的修鍊仙韻。
他不是初次修鍊！
弟弟不可能會修鍊。
他肯定不是弟弟！
他是誰！
陳韻咬着大拇指滿是疑惑，對陳澤的身份起了質疑。
陳澤緩緩收起真氣，從未感覺身體這麼舒暢過。睜開眼，興奮道：「我好像成功了！」
誰料陳韻抓着陳澤的領子冷言道：「想蒙我？沒有誰能一次引氣成功，更何況是在地球上。你到底是誰？修鍊多久了？你把我弟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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